紅樓沉浸式圍觀 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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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政之妻,賈珠和賈寶玉的母親王夫人對史太君的話不以為意,她盼著兒子出息,賈珠這么耗費心神都是她在一邊催著。 王夫人這會兒說:“雖然咱們這種人家不稀罕功名,但是總該多學點,像他林姑父那樣,出身好,考的好,如今更是深受重用?!?/br> 賈政也擔心兒子,本來覺得帶病讀書有些不妥,但是一想,妹夫林如海卻是是朝中重臣,深受皇恩,家里如今看著還行,但是久不在中樞,不是一件好事兒。于是也幫著王夫人說話:“說的是,受祖宗的恩德也比不上他自己爭氣。只是如今身體見風了,好歹要保養一些,省得老太太和你太太為你cao心?!?/br> 賈珠顫顫巍巍站起來答應了一聲。 李紈本來盼著史太君施壓,勸賈珠最近別上進了,但是沒想到是這個結果,在心里嘆口氣,對上王夫人的眼神趕快低下頭。 王夫人心里最生氣,這個兒媳婦本來就選的不合自己心意,是丈夫硬要和李家結親,說李家是讀書人家,最是清貴。 本以為是讀書人家的女孩會勸著丈夫考取功名,嫁進來后卻整日拉著丈夫閑逛。她心里對李紈就更看不上了。 邢夫人知道王夫人整日催著孩子讀書上進,逼的兒子夜以繼日的讀書,如今看人家一家母慈子孝,忍不住撇了撇嘴。 她眼神看了看賈璉夫妻兩個,賈璉是先頭太太留下的,和邢夫人不親。新媳婦王熙鳳和她姑媽也是婆家二嬸的王夫人更熟悉,而且和元春是表姐妹,打小關系就親密,所以嫁進來和二房走動的勤快,邢夫人心里更不舒服了。 這種時候她忍不住往外看,惦記著賈赦和賈瑭怎么還不回來。如今她下半輩子的依靠在賈瑭身上,所以沒必要對賈璉夫妻兩個多上心,對婆婆史太君和丈夫賈赦也不是一味的刻意討好。 邢夫人坐在一邊不說話,但是頻頻往外看,史太君已經注意到了。 “他們父子還沒回來?” 邢夫人正想回答,門口丫鬟打起簾子:“大老爺和瑭三爺回來了?!?/br> 賈赦帶著賈瑭進來,先給史太君請安,隨后賈政王夫人帶著小輩們全部等賈赦坐下來才落座。 賈赦在史太君的下首坐著,早看到賈寶玉站在史太君旁邊,對著這個孩子賈赦也非常喜歡,抬手把賈寶玉拉自己身邊,摩挲他的后腦勺問:“寶玉晚上吃什么了?” 寶玉嗓音嘎嘣脆:“吃了蔥油卷子,還有嫩嫩的蓮藕?!?/br> 小孩子奶聲奶氣的惹人喜歡,站的很遠的賈瑭看了一眼,就看到他大紅的衣服外面掛著金項圈,墜著一塊五彩瑩潤的玉石,大小和鴿子蛋差不多,要不然嬰兒的小嘴里怎么塞的下?而且他一直懷疑,人類能出生的時候帶著一塊玉嗎?他只聽說過身體里有結石,沒聽過有玉石的。 賈瑭滿腦子天馬行空的想著,一邊的賈赦一臉笑,松開賈寶玉把他送回史太君身邊,史太君看著賈赦臉上帶笑,問道:“事情辦妥了?” 賈赦點點頭,“妥了,他們家的太爺和咱們家國公有交情,咱們這樣的人家,京城能找出來幾戶?這邊一提,人家哪有不應的道理?!?/br> 一屋子人看著賈瑭,長相端莊大氣的賈元春立即打趣,“瑭哥兒大喜??!” 賈瑭嘴角咧了一下算是回應了,他和賈元春的關系不太好,每次都是在老太太跟前裝親密,挺累人的。而且賈元春年紀大一點,和一開始孤僻不合群的賈瑭不一樣,她是正經的老太太跟前的紅人,加上賈璉的生母去世后,管理家務的就成了賈政兩口子,她的地位水漲船高,賈瑭這個填房生的哥兒比不得這位嫡出的大姑娘。 小的時候兩人還有各種幼稚的過節,但是到了今日,驕傲的大小姐不屑于理睬不討人喜歡的堂弟,堂弟也看不上胸無城府的堂姐。 姐弟兩個的互動就這一下,史太君見怪不怪,就說:“這小子向來古怪,自來就是主意大的,這次是你要娶人家的姑娘,娶進來了就要好好的對待人家,別弄的跟個饞嘴貓似的,到時候要是你們紅臉了,仔細我讓你老子捶你?!?/br> 賈瑭的笑容擴大了一些,還是沒說話。他看了看賈赦,賈赦就是個糊涂老爺,養了一屋子小老婆,這上梁不正還埋怨下梁歪,也真是沒道理了。 再看了看堂上諸人,個個都非常鮮活,如果說將來二十年內會抄家,誰都不會信,但是賈瑭為了避免這一日的到來,避免自己鋃鐺入獄,每日都兢兢業業的準備著,倒顯得和榮國府內眾人格格不入。 他趁著眾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嘆了口氣,默默的獨自坐著,冷眼看著一家子人歡聲笑語。 在這里也是個小透明的賈迎春摸過來,拉了拉他的袖子,兄妹對著笑了一下。一起像是融入不了的局外人一樣看著一屋子親眷歡笑著,只是他們聊天的內容和自己無關罷了。 賈瑭心里想著,也不知道將來的老婆是什么樣子的?是不是好脾氣的? 第6章 私下見 回到賈赦住的東院,邢夫人追著賈赦問:“今日和親家怎么說的?什么時候合八字?什么時候送聘禮?” 賈赦根本不回答,拋下邢夫人快走了幾步,摟著兩個通房丫頭離開了。 邢夫人氣的咬牙,心里把這人罵了一個死臭,親兒子的事兒他是一點都不上心。 沒法,只能去問賈瑭。 賈瑭的小院挨著通往外面的大門,只有幾個小廝和他乳母帶著四個粗使婆子伺候。這個乳母姓周,接到信兒就來找賈瑭:“哥兒,太太要見您呢?!?/br> 賈瑭一看外面的天色,早就黑了,這會去后院不合適,他如今算是長大成人了,后院里大部分女人是賈赦的心頭好,說的刻薄一些都是他小媽,他這個做兒子的要避諱。 但是邢夫人雖然很多時候也是糊涂娘,但是對賈瑭是真心好,賈瑭也感念邢夫人的好,重活一輩子,兩個人和真母子也沒什么區別,于是笑著對周mama說:“太太這會肯定是要問去殷家的事兒,你進去跟太太說一聲,今日只敲定了兩家的婚事。 都是京里面有頭有臉的人家,一切按著規矩走,咱們這邊要找媒人,還有就是他們家要搬家,等殷家搬了,咱們媒人也找好了,事兒才好接著往下走呢?!?/br> 周mama聽了答應一聲,就來到邢夫人的上房把賈瑭的話說了。 邢夫人一聽,立即反應了過來,“是啊是啊,是我歡喜的糊涂了,就是莊稼人也沒有巴巴上門商量婚期的,都是靠媒人來回跑?!?/br> 又拉著周mama問:“你瞧著哥兒歡喜嗎?娶妻生子總要他高興才行?!?/br> 周mama覺得好笑,升官發財娶媳婦,誰會不高興:“您放心,哥兒高興著呢,這事兒是哥兒先提的,也是他巴巴求了大老爺上門的,自然喜歡。我日日跟著伺候,他今天說話的時候都軟乎了不少?!?/br> 邢夫人就真的高興了起來,打發周mama回去伺候,對身邊的陪房王善保家的說:“唉,我這個兒子從小就古怪,看什么都不高興,也不去和兄弟姊妹們一起說笑,也不愛往老太太跟前湊,是個孤僻的性子,好在日日讀書也讓人放心。如今總算是看著他娶妻了,過不久我就要抱孫子了?!?/br> 王善保家的奉承了幾句,還不忘捧一踩一,“將來咱們瑭三奶奶肯定比璉二奶奶強,我瞧著璉二奶奶就太厲害了,這幾天在院子里打罵小丫頭,嘴皮子利索著呢?!?/br> 說到這里又趕快壓低聲音:“聽說璉二爺那邊和幾個丫頭有了首尾,二奶奶就不依不饒……” 邢夫人哼了一聲,心里暗想:到底是自己兒子貼心,畢竟自己出身在這里放著呢,要真是找一個高門大戶的,未必看得起自己這個婆婆。找個以前門第不高的,將來婆媳相處也算安樂。 她是和璉二奶奶王熙鳳相處不來。 但是場面話還是要說一句的:“這是剛成親不久的小夫妻,等以后日子過得久了就能知道誰家大戶人家不是三房四妾的……” 反正她是沒有給王熙鳳出頭的意思,賈璉也不是自己的親兒子,他們房里的事兒最好別來找。 周mama回來看到賈瑭還不睡,屋子里亮著燈,窗戶上有賈瑭的人影來會踱步。忍不住在門外問了一句:“哥兒還不睡?” “就要睡了,太太如今睡下了嗎?” 周mama隔著門回話:“回來的時候太太那邊安置了?!?/br> “那就行,mama也早點回去休息吧?!辟Z瑭說完吹滅了一只很亮的蠟燭,屋子里暗下來,床頭放著一只帶燈罩的燭臺,他從自己書案上拿起書,來到了床頭的燭臺旁,翻了幾頁,里面有一張地契。 他想了想,把地契放在荷包里,準備明天去國子監見一見殷叡,無論如何要讓殷家知道自己的誠意才行。 第二天下午,眾人散了學,家在京城的都回家吃住,殷叡被追出來的賈瑭喊了幾聲,頭不回腳下不停,當沒聽見。 賈瑭追上來拉住殷叡,“兄長怎么走這么快,讓我好追?!?/br> “誰是你兄長,你比我年紀還大半歲呢?!边@么大庭廣眾之下喊出來,是不是要把這事兒坐實了? 一瞬間他覺得賈瑭心機重,這是要把婚事砸瓷實了。 賈瑭的臉皮厚:“我既成了你妹夫,自然喊你一聲兄長?!闭f著拉著殷叡往路邊的茶樓去。 “放手放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我告訴你,我可不認你是我們家的親戚?!彼徽f不認親戚,絕口不提兩家的親事。 殷叡本想掙脫出來,到底是賈瑭力氣大,兩只手跟鉗子一樣,把他扯著進了茶樓里,找了一間雅間,小二端上茶水,賈瑭的常隨小廝們退了出去,賈瑭立即把地契拿出來了。 “干嘛?你這是什么意思?”這會送聘禮有點早吧? 就是聘禮你也不能私下給啊,再說了,我和我哥還沒承認你是妹夫的。 “這是我的一點私產,你也知道我們這種人家,子弟是不能藏私房錢的,更不能背著父母在外面置產。但是我們家的事兒你也聽說過一點,家里爵位怎么都輪不到我頭上,我們家的老祖母疼愛堂弟,將來她老人家的梯己也落不到我手里,我娘出身落魄人家,舅舅那里更是不會管家,前些年他成親的時候,我娘把產業交給了他,這幾年他吃酒賭錢樣樣都干,要不是我母子私下接濟還賃房子住呢。 所以我要是想解釋明白這錢財的來源,怕是少不了要被家法處置,如今把這些放在令妹的嫁妝里,才算是過了明路?!?/br> 殷叡瞬間明白了,賈瑭這小子手里有錢! 他想要洗白這些產業不引來家族的追究和家法的制約,有什么比放在媳婦嫁妝里更白的產業了嗎? 說句不吉利的,除非是犯上作亂,女人的嫁妝將來遇到抄家都不一定會沒收。而且將來他們分家了,就算賈瑭手里分不到三瓜兩棗,媳婦的嫁妝也夠一家人用了??傊旬a業塞到媳婦的嫁妝里屬于一勞永逸的好事兒。 “你小子賊著呢?!蹦苓@么干的人不多,大部分爺們還是自己想辦法慢慢的把這些產業給洗白了,直接這么塞的屬于世間少有。 “我也是想好好和令妹過日子的,昨日因為我們家老爺在尊府,有些話我不方便說,我們家如今看著鮮花著錦,但是和我關系不大,將來爵位是我二哥的也好是我堂弟的也罷,我是沒想過的,我一門心思想要自立門戶,四大家族中的三家與我沒什么關系,我也不想為四大家族出生入死?!闭f到這里,還有些羞澀的模樣,“我們家老爺的名聲你們也是聽過的,我和他不同,將來我和令妹一雙人過日子,子嗣如是有,自然千好萬好。如果我們夫妻沒有子孫緣分,將來過繼也罷,孤零零的過日子也行,我是不會為了子孫置側室的?!?/br> 這一通保證讓殷叡對他瞬間改了看法。 男子不在意傳宗接代的簡直是鳳毛麟角。 殷叡問:“你別是騙我的吧?” 賈瑭指著自己的腦門:“我要是說的假話,你將來拿塊磚頭往我這里砸。我還可以給你寫字據,我立下字據你總會相信了吧?!?/br> 殷叡確實信了,“那你立字據?!?/br> 賈瑭也不含糊,讓門外的隨從端了筆墨過來,當場寫了字據。 殷叡看他摁了手印,忍不住問:“你這是圖什么???我meimei我是知道的,是,長的比一般人好看一點,也不至于被認成一個國色天色的美人讓你這么折騰啊。再說了,你也沒見過她??!” 賈瑭看著殷叡,覺得這二舅哥大概是讀書讀傻了。 我這是又塞產業,又保證,又立字據,難道真的是為了美色嗎? 賈瑭也不瞞著:“我之所以如此,第一為的是尊府將來的地位。第二,是我前不久看到了令妹,確實不漂亮,但是氣質很熟悉,與普通女子別無二致?!?/br> 主要是他看到那女孩舉手投足瀟灑大氣,讓他想起上輩子的種種,當時生出一種心思,回不去那個社會,找個舉止形似的女孩一起生活,也應該能放松不少吧。 殷叡很生氣,你嫌棄我meimei不漂亮,還偷偷看過她! 真是過分! 至于對方想要和自家聯系起來,將來在朝堂上守望相助——殷叡覺得只要不是結黨營私禍害百姓就行,就他這么耿直的人也知道官場里這種事兒多的是,大家都抱團,不抱團的才是孤品。 他收起字據,對著地契看都沒看,“我告訴你,行不行的,要看我兄長和……我兄長晚上才回來,你明天等我消息?!?/br> 說完直接推門出去,雅間里的賈瑭松了一口氣。 他是覺得這個婚事有點難成,別人覺得榮國府赫赫揚揚,實際上開始走下坡路了,離著沒落已經很近了,加上一朝天子一朝臣,天子近臣的殷祺知道天子對榮國府的態度,他們殷家未必能看得上榮國府。他如果不努力一把,說不定真的會錯失了這份姻緣。 當日的哪個女孩子,值得自己努力一把。 第7章 寺中會 這字據到了云芳的手上,云芳正在看。二哥說起地契,那是一處房屋的地契,因為云芳對物價很了解,對京城各個地方的消費也了如指掌,于是想了想,對兩個哥哥說:“那宅子少說有五千兩銀子?!?/br> 殷叡不信,“沒這么多吧,他哪兒弄那么多銀子買宅子?”大家都同齡,怎么人家掙錢的時候他卻不知道呢。 殷祺覺得合理,“他是公府子弟,這么多年,光是日常的那一些銀子攢一攢撒出去一點也夠做生意了,他們這種公子哥手里不缺人,他奶哥哥一家,外祖家,哪里不能找出來一群人給他跑腿?!彼杂惺杖氩灰馔?。 殷祺覺得賈瑭這人有意思,他說給殷叡的一番話其實是在投誠,最近皇上一直在看測量大河泥沙的折子,殷祺覺得,可以跟皇上說一說。 于是交代弟弟:“明天下午你約著他出來,我有話跟他說?!?/br> 殷叡看來看大哥,再看看meimei:“說好的要把他們婚事拆散呢,你怎么就成叛徒了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