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你家一沒礦、二沒皇位要繼承,你媽一副慈禧太后垂簾聽政的姿態做給誰看呢?醒醒吧,大清都亡了300年了……” 劉銘被安蘭懟的面紅耳赤,吭哧吭哧說不出話,半響才弱弱的來了一句:“我媽、我媽她是你長輩……你怎么能這么尖酸刻薄……我媽說女孩子不能太物質,婚禮、彩禮就是個過場……” 安蘭呵呵兩聲:“老祖宗幾千年傳下來的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到你家這里就成了物質?合著你倆jiejie都是不要一分彩禮倒貼她們婆家的唄?你家姑娘金不金貴我管不著,但我王安蘭可沒那么犯賤,被人打了左臉還把右臉貼上去。 你家付不起彩禮不敢明說,非得倒打一耙說我物質,行,你去找那愿意倒貼不物質女孩兒去唄! 就你媽那德行,要彩禮被她說物質,真的不要一分錢彩禮嫁到你家,她一準說她你有本事,我死皮不要臉倒貼錢,也要嫁給你。 我這人吧,從來都是不蒸饅頭爭口氣。為了不讓你媽說我死皮不要臉,倒貼錢也要嫁給你,咱們倆趕緊麻溜的現在就分手。 從今往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劉銘有本事,想找幾個愿意倒貼錢嫁給你的不金貴女孩找幾個去。 我這人吧太物質,過不了窮日子,當不了忍者神龜,做不到讓惡婆婆騎在我頭上拉屎撒尿……” 周圍假裝各自忙碌,實則豎起耳朵聽八卦的鄰居們忍不住捂嘴偷笑。難怪人家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溫溫柔柔從來沒跟人紅過臉的小王老師,懟起人了,太颯了,艾瑪丫,聽著就舒坦。 安蘭說完,伸出手把劉銘手腕上的表給卸了:“這表可是我花錢買的,都要分手了,還是還我吧,這可是我攢了好幾個月的工資才買到的。喏,你送我的這個銀戒指還給你,這是你家的傳家之寶,我就不占你的便宜了?!?/br> 安蘭進屋把劉銘送給原主的東西都找出來,感謝原主珍惜他送的禮物,非常珍惜的放到了一個箱子里。 安蘭一樣一樣的拿出來給他看,然后找出原主記賬的小本本,把他們倆自從談戀愛開始,花的錢一筆一筆念給他聽,最后還做了總結:“從咱們倆談戀愛開始,你總共為了花了三十二塊九毛錢,我花了二百七十多,也不知道誰物質?好在最后回收回來這塊表,我倒也不算太虧。 回去告訴你媽,我可沒占你一分錢的便宜。哎你這人不行啊,現在回頭想想,你請我吃飯都是炒涼皮餛飩啥的,太摳了。 下回你再談戀愛,記得大方些哈,不過我覺得很難,你工資月月上交你媽,就你媽給的那倆零用錢,你也就能請人家姑娘吃吃食堂、啃啃冰棍了?!?/br> 安蘭這回是鐵了心要把劉銘的臉皮扯下來,讓大家看清楚他到底是什么貨色,省的以后再有人跟她似的,上當受騙。 安蘭這一番努力沒有白費,住樓上有倆暗戀劉銘的女老師,豎起耳朵聽了全場后,對他的好感直接煙消云散。 劉銘這貨本質上就是慫,他媽脾氣暴躁,他從小到大從來不敢反抗。安蘭把他從頭損到尾,要跟他分手不算,還擼擼袖子要揍他,他不敢吱一聲,麻溜的跑回家了。 洪美娟本來知道安蘭要跟劉銘分手很高興,后來聽說安蘭把劉銘罵了個狗血淋頭,氣的領著他倆jiejie去學校鬧了個天翻地覆。 安蘭可不怕她,她在學校鬧,安蘭就拳打腳踢把劉銘打的嗷嗷叫,完了還跑到他們家樓頂上說被逼的活不下去了,要從他們家樓上跳下去。 洪美娟差點兒就嚇尿了,安蘭穿的可是一身紅裙子,在她們當地,穿著紅裙子跳樓,死后那是要化為厲鬼回來索命。 要知道,他們家最大的收入就是來源于自家建的小旅館。安蘭要是從他家二樓跳下去,傳出去誰還敢再住她們家的小旅館?最后她灰溜溜的賠禮道歉不說,還賠了錢,才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自此后安蘭在橋頭鎮一戰成名,成了鎮高最不能惹的母老虎之一。 安蘭懶得管別人都是怎么看她的,她最多也就再在鎮高教半年,名聲又不能當飯吃,在這種鄉鎮高中,兇一點兒比軟弱可欺強多了,最明顯的就是學生對她更尊重了。 九十年代的農村初高中,學生對老師并沒有多少尊重,尤其是在她們鎮高,甚至出現過學生在課堂上跟老師吵架,晚自習放學后伺機在路上報復老師的事情。 三班教地理的周老師,晚自習放學后騎著自行車回家時,被幾個男生套麻袋打了一頓,推到了路邊的溝渠里,胳膊都骨折了。 那段路偏僻,沒有路燈,找不到目擊者,也沒看到行兇的學生,只能自認倒霉。 跟安蘭同一個班教英語的周老師,經常被學生氣的哭著找班主任,聽說已經在托關系調走了。 當然這也跟鎮高收的學生底子差有關,安溪縣有五所高中,橋頭鎮高中排名是墊底的,收的學生成績也是最差的。 很多學生來這里就是混個高中文憑,或者不想累死累活的出去打工。學生底子差,學習氛圍淡薄,加上這兩年社會風氣不咋好。小小的橋頭鎮歌舞廳、大酒店好幾家,很多人把學習無用論掛在嘴邊,甚至有的地方笑貧不笑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