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解除婚約那天開始 第199節
【蕉蕉:噫,“要不是友好度沒一個達標”這話你怎么能那么理直氣壯地吼出來嘛?】 茍安:我沒吼?。。。。?! 【蕉蕉:那么多感嘆號還說沒吼!】 【蕉蕉:我不是故意不說話噠,本喵喵特瑪那是躲起來啦!】 【蕉蕉:你能不能別哭了,一會兒外面的大嬸再回來看你淚流滿面的你準備跟她說你剛醒流眼淚只是因為做了個噩夢?】 茍安楞了楞,眼淚稍微收了點:躲起來? 【蕉蕉:………………上次你騎電動車撞人之后,沒多久管理員發現我了?!?/br> 茍安:管理員?系統管理員?誰?我們身邊有系統管理員?你們不是一起的? 【蕉蕉:不是耶?】 【蕉蕉:我都不知道他出現了,天啊,不然我也不敢當著他的面和你瞎叭叭——】 【蕉蕉:我也不知道管理員是誰,只能肯定當時他在現場?!?/br> 【蕉蕉:那之后我就被圍追堵截,冒出個貓貓腦袋就被他叉出去!好恐怖喲!】 茍安:那你現在在這突然冒頭并長篇大論—— 【蕉蕉:是逼于無奈?!?/br> 【蕉蕉:現在本喵喵再不出現,你就要噶了,我還怎么繼續茍得下去!】 英雄橘貓! 有情有義中華田園貓賽高! 這種場合下突然有個熟悉的玩意兒跟自己,茍安心中的害怕和緊張都被壓下去了一些。 茍安聽蕉蕉說了外面的情況—— 齋普區的部分釘子戶,這些天對于賀津行不肯提高拆遷補償費非常不爽…… 眼瞅著就要到了簽約最后期限,他們也騎虎難下,還要被已經簽約的鄰居嘲笑,說他們鉆進錢眼里,貪心不足蛇吞象。 就在這個時候,陸晚登場了, 這個不知道為什么在最近突然仿佛異變般黑化了的原著女主,拿著那天來拿實習報告資料簽字時,躲在陳近理辦公室外的錄音找到了他們—— 錄音的內容是那天陳近理、茍安還有賀津行圍繞魚重要還是人重要、給高額拆遷費不如養魚這個對話展開。 這話題很有煽動性,心中本就不滿的釘子戶們,自此認定他們這些人為富不仁。 所以一咬牙便把最近風頭正盛、與賀津行感情正好的茍安綁來了齋普區,跟賀津行勒索一個億。 賀津行一秒都沒考慮簽了支票。 這消息傳來,本應高興就這么算了的釘子戶傻子們,真正應了他們那些善良的鄰居的嘲笑—— 他們是真的貪心。 見賀津行掏一個億眼睛都不眨一下,這些人好像也失去了對金錢的概念,一下子大概沒反應過來一個億的現金流到底是個什么離譜的概念,現在他們還想再要一個億。 【蕉蕉:不過這次他們加了籌碼?!?/br> 【蕉蕉:那就是他們自己的命?!?/br> 【蕉蕉:現在他們舉著火把堵在棚屋區門口,準備威脅賀津行,如果不再給錢,他們就一把火燒了棚屋區,和棚屋區以及棚屋區里的賀津行的未婚妻你,一起同歸于盡?!?/br> 施工項目無論是改造還是拆遷還是建造,最怕牽扯上人命,一旦牽扯,就是全面停工。 晉山碼頭光前期還沒動工的準備工作都已經砸進去十幾個億了,現在停工,幾個入場的家族都落不著一個好下場。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這些書沒讀幾年、只認識錢的莽夫,現在,他們還真是扼住了命運的喉嚨。 …… 與此同時。 黑色的邁巴赫奔馳在開往齋普區的路上。 手握方向盤,賀津行感覺到副駕駛座的人動了動。 王浦生臉上紅腫,瘙癢又疼痛難耐,他心中對賀津行那羞辱的話語和行為極氣,但因為害怕他報警,還是跟著擠上了車。 這會兒看著男人那不動聲色、仿若風動云翻涌也不見喜怒的淡然側臉,他心中那股屈辱越發的明顯—— 憑什么呢? 明明被要挾、灰溜溜在支票上簽字的是他。 他憑什么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的模樣呢? 王浦生越看他越難受,好在手機里傳來了一些”好消息”似乎能夠讓他再扳回一程,中年男人真皮座椅上挪了挪屁股,發出一聲訕笑。 開車的人冷瞥他一眼。 “賀先生,賀先生??!我跟您商量一件事,您可千萬別嫌我煩!”王浦生用自認為很有誠意的聲音說,“我也知道協議落地再開口提價這種事不厚道,也很不講規矩,我跟他們說了不可以,不可以——可是二虎他們就是不聽我的呀!執意要這樣做!現在他們可是舉著火把站在棚屋區門口,嚷嚷著不給錢就要跟棚屋區同歸于盡哩!” 王浦生伸出了一根手指,“再一個億?!?/br> 他舔了舔門牙,縮頭縮腦地笑著說,“大概是大家算了算,發現前面那些錢實在是不夠分,我們人太多啦,到手真的就沒幾個子兒——所以再一個億就好,拿了錢,我們這些小人物便再也不會出現在您的面前!” 車內陷入了短暫的死寂。 只聽見導航的聲音提醒前方右拐。 對于王浦生提出的又一個億,奇跡般的賀津行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抗議情緒,他甚至一反之前簽支票時稍微顯現出的急躁,在一個紅綠燈停下來的空檔里,問王浦生要了一支煙。 他很久沒抽煙了。 眼下抽了一口,廉價的煙草和尼古丁的氣息充斥他的肺,他只吐出奶白色的煙,降下窗戶,把煙頭扔進了街邊咕咕流淌著積水的下水道里。 “看來,今晚的齋普區挺熱鬧?!辟R津行淡道,“前面有多少人在等著我?” 王浦生陪笑:“也不多,也不多,就那些個?!?/br> 賀津行依舊面無表情:“我也要叫人?!?/br> “什么?”王浦生吃了一驚,“那可不行!” 綠燈亮了,賀津行卻沒有按照導航的指示走,把車開進了左邊巷道里停下。 在王浦生有些慌亂地問為什么停車時,男人抬手,撥弄了下自己的衣領,眉眼不動,冷笑著問:“王先生不會以為我今晚要只身一人進入齋普區與你們這些下水道生物談判吧……我看上去像個傻子嗎?” 他嗓音緩慢,不帶臟字也不拐彎,肆無忌憚地騎臉罵人。 王浦生瞠目結舌片刻:“你不去也行,那茍小姐的安危我可就不一定能夠保證——” 賀津行轉過臉,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片刻之后,男人笑了。 “哦,你們動她一個試試?!?/br> 笑意并未達到冰冷的眼底。 “別說這兩個億你們能不能真的拿到手……” 他的一字一頓,幾乎每一個發音的音節都在向面前的人表示,他不在開玩笑。 “我可以不要晉山碼頭的項目,破產也行,坐牢也沒關系,她少一根頭發,我保證你們妻兒老母,有一個算一個,骨灰壇都要被從墓里挖出來填海陪葬?!?/br> 第121章 圣火昭昭,喵喵賽高 女主角嗎? 王浦生被完全地鎮住了。 好長一段時間里他大張著嘴, 一個字說不出來,他突然想到了在那種野雞雜志曾經看過,說賀氏的掌門人少年時期并不是如同他們以為的那樣順風順水—— 他在海外的資產完全白手起家。 他過過苦日子。 他也曾經在充滿了黑人和白人還有棕色人種的街頭巷尾與人火拼,硬生生殺出一條活路來。 他這種人, 和普通的有錢人不一樣, 他可能真的從骨子里, 就流淌著屬于巷尾黑暗生物特有的,冰冷血液。 這種人披著矜貴的富人皮囊, 下面就是吃rou的狼, 王浦生這樣的人在他面前,就如同關公面前耍大刀, 班門弄斧而已。 先前他不動聲色,不是因為他怕了, 只是他好像猶如人類俯視螻蟻搬家, 想要看他賣力地表演究竟能演到什么地步—— 直到他一而再, 再而三的試圖挑釁。 車內的氣壓低得可怕。 他的腦門上再次冒出了汗來, 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汗,無意間碰到了臉上那些扎進去的玻璃纖維,疼的再次齜牙咧嘴的,他想了半天,低聲說:“好?!?/br> 王浦生知道賀津行和江家少爺們玩的好。 滿以為這一次他要搞黑吃黑, 咬咬牙心想要么就狠心一把火把棚屋區燒了吧??此麄冞@些人是不是真的敢靠進一步—— 沒想到賀津行找的卻是夜朗。 電話那邊響了幾聲就被接起, 那人“喂”了聲聲音清冷,很有那種“沒屁事就掛”的不耐煩。 “陸晚抓了茍安, 他們管我要兩個億, 阿朗?!?/br> 賀津行言簡意賅。 “你是不是也該負起責任來?” 電話那邊立刻陷入了死寂的沉默。 “我這里有二千萬?!?/br> “……誰問你要錢?!?/br> 賀津行覺得這條野狗真的是呆死了。 “他們要燒房子, 想弄不到錢的話, 與我或者是茍安同歸于盡,但我確實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現金——所以你想個法子,去把陸晚弄來,我在齋普區等你?!?/br> 一般人可能這時候就問,賀津行沒錢,找陸晚做什么,她又不值兩個億。 但是夜朗就這點好處,聽了這話,他壓根不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