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解除婚約那天開始 第182節
宴會至一半,陸晚拉著賀津行的手笑著說:我們逃吧? 第十四張: 陸晚帶著賀津行到齋普區外一個阿婆開的深夜餛飩攤。 昏暗的燈泡下,擺著一張很矮但擦的很干凈的桌子,身著名貴西裝的男人有些別扭地坐在餛飩攤邊,吃五塊錢一碗的餛飩。 陸晚歪著頭看著他笑。 …… 第十六張: 賀然出國前拉著陸晚的手,低頭哭泣。 陸晚抬起手摸摸他的腦袋。 第十七張: 陸晚離開機場,卻發現機場外停著一輛白色的勞斯萊斯,人來人往詫異的目光中,車門邊靠著沉默寡言的男人,手中點著燃了一半的煙草,他臉上失去了一如既往的笑容,顯得有些沉默地微微蹙眉。 第十八張: 從天而降的男人大概剛剛從談判桌上下來,身上還帶著商場戰役時向來的肅殺與冷漠。 他就這樣伸手把呆愣住的陸晚扯入自己的懷中,雙手掐著她的下巴微微上抬,那張永遠在微笑的臉此時笑意卻未達眼底,唇角勾勒著危險的弧度:晚晚,你永遠屬于我。 …… 第二十三張: 奶奶痊愈出院,夕陽下,陸晚牽著老人的手,與她相視而笑。 …… 第二十四張: 在扶著奶奶出院的那天,在醫院偶然與一個嬌蠻的千金小姐起了沖突,她的名字叫周雨彤,她沒認出陸晚是賀津行的未婚妻,企圖欺負到她頭上來。 第二十五張: 哪怕陸晚很低調也沒準備跟周雨彤計較。 周雨彤的父母迫于賀津行的壓力,還是來跟陸晚道歉,陰錯陽差看見了陸晚身上的胎記,結果周雨彤的父親竟是陸晚的父親。 第二十六張: 周雛流著淚請求陸晚認祖歸宗,推開周宅二樓的一扇門,那是為陸晚準備的一間公主房。 …… 第二十九張: 賀津行在英國古堡給予了陸晚正式的婚禮。 天價的婚紗,長達十余米的頭紗,小巧的捧花依然是訂婚時候的梔子花,神圣的音樂響起。 白鴿在湛藍的天空飛過,古堡的大門在她面前打開,前方可愛的花童拎著小籃子用鮮花為她鋪路,紅毯鮮花的盡頭,是微笑的賀津行。 …… 第三十一張: 《江城晚報》:世紀婚禮 第三十二張: 驚天動地的警笛聲中,茍安狼狽入獄。 …… 第三十五張: 賀津行扶著懷孕的陸晚在夕陽下散步。 …… 第三十八張: 《江城晚報》:賀氏掌權人長子出生。 第三十九張: 坐在牢房中,面目猙獰的茍安撕碎了手里的《江城晚報》,面對前來探監、狀態并不好的父母,仿佛沒看見一般,歇斯底里地大喊:我要殺了那個女人! …… 第四十張: 裝修溫馨的天價月子中心,坐在床上的陸晚身上穿著白色的睡衣,微笑著看著床邊身著西裝的男人彎腰,一只手壓在嬰兒床邊緣,垂眸望向嬰兒床中躺著的粉嫩幼兒,面色前所未有的溫柔。 第四十一張: 柏林,賀然深夜坐在高層公寓落地窗前俯瞰城市夜景,手中握著一杯酒,臉上是道不盡的寂寞與煩悶。 第四十二張: 一次地下拳擊比賽,被稱作不敗戰神的夜朗敗落,倒下的瞬間,他仿佛看見了很多年前,在那個夏夜,身著高中校服的女孩手中捧著那時候對他們來說是天價的巧克力,對他說:阿朗,我喜歡你。 第四十三張: 茍旬給陸晚的朋友圈點贊,留言:jiejie一定要幸福。 …… 天邊一道驚雷聲再次炸響,陸晚被驚醒。 醒來時,沒有夢中幸福且溫馨的一切,那些美好好像鏡中水月一碰即碎,她還是在冰冷的齋普區,簡陋的出租屋內,孤身一人。 奶奶沒有健康痊愈依然還躺在醫院,她沒有入住賀家大宅,賀然去德國前甚至沒有給她留下只言片語,夜朗對她已經冷漠至無言,賀津行—— 賀津行這個人,好像從一開始的偶遇之后,逐漸在從她的世界完全抽離至毫無交集。 陸晚掀開被子,冷酷地將自己抽離最后一絲溫暖。 夢中她好像看完了本來就該屬于她的一生,那一張張的照片形成的走馬燈里,她每一步都在向前,一步步離開了現在的困境,好像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人和事都圍繞在她的周圍…… 害她的人都沒有落得好下場。 仿佛合該天道如此—— 該得到一切的不是茍安。 是她,陸晚。 陸晚才是這個故事的女主角。 …… 第二天,臺風登陸在即,江城卻奇跡般的停了雨。 朋友圈早起的人都在朋友圈摳問號,并贊美今日美好天氣…… 然而對于某人來說,這是真正的晴天霹靂。 茍安撐開眼皮子,看到窗簾后透進來的陽光時,還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晴天? 臺風呢? 不來了? 知道被命名為“阿米諾”的臺風要來,已經擺好姿勢準備請假,所以昨晚的茍大小姐就稍微心軟放縱了賀津行,讓他吃了個飽,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著、被抱去清洗也完全沒醒過來。 現在腰酸背痛,只是光睜開眼睛這個動作好像就能牽扯全身,渾身像是要散架一樣…… ——結果睜眼看見了外面的陽光明媚。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被子下面,茍安瘋狂踢賀津行,詫異地問:“你起來,天晴了——我不敢信,賀津行,你睜開眼看看,老天爺是不是跟我作對?” 賀津行:“嗯?是吧?!?/br> 敷衍的狗男人的眼睛根本沒有睜開。 倒是他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茍安稍微一抬頭就能看見,是他的手機有微信新消息推送進來—— 【陳近理:天晴了,叫你家小寶貝起床,今天照常上班?!?/br> 茍安:“……” 茍安一巴掌拍在還半夢半醒的男人胳膊上。 賀津行被她錘的猝不及防,醒了,翻身坐起來,任由小兔子圖案的奶白色絨被子從他結實的胸膛滑落,堆在他精碩的腰間。 頂著有點兒凌亂的頭發,賀先生不如平日人模狗樣時那般具有壓迫感,只是轉過頭望著坐在身邊抓狂的人,問:“干什么?” 茍安黑著臉坐在他身邊:“天晴了?!?/br> 賀津行:“?那不是很好嗎?” 茍安抽過枕頭抽打他:“昨天是誰跟我說今天下雨就幫我請假可以不上班——” 賀津行:“……” 賀津行:“我本事再大,也不是龍王爺,下不下雨這事不歸我管?!?/br> 茍安還在用枕頭抽打他:“人工降雨!人工降雨!你現在去讓他們人工降雨!” 賀津行大手搶走不停地在他臉上拍來拍去的枕頭扔到一邊,長腿在床邊落地的同時,順勢回頭抓過大清早就很有活力的小姑娘,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扔下“別瞎鬧”三個字,他無情地進了浴室。 …… 當天作為補償,賀津行延遲了半個小時上班,親自送茍安去的研究所。 他們到的時候,陳近理早就到了,這人不知道又買了什么新品種,這會兒正背著手站在研究所前空地,看著一輛卡車卸貨。 看著茍安從車上不情不愿地下來,他點點頭:“今天挺早?!?/br> 一下子她的面色比鍋底還黑,賀津行就從“送你上班”變“押你上刑”的同伙。 車窗降下來,男人那張矜持又英俊的臉出現在窗后,他往車窗邊靠了靠,向面色難看的小姑娘招招手。 茍安猶豫了下,不情不愿地靠過去,車里的人伸出手,捏著她的下巴,又在她臉上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