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解除婚約那天開始 第171節
最后還是叫了幾個人,讓他們脫了身上的西裝,穿的破爛一點,陪著她一塊兒,把周雨彤那點并不算多的家當搬進了齋普區。 …… 一周后就是寒假。 在周家的第二輪雞飛狗跳后,聽說周雨彤扛著家當入駐筒子樓時,陸晚也搬離了原本住的家。 原著女主終于脫離了貧民窟,住到了市中心的小小公寓里,擁有了明亮的窗戶和足夠照明的燈,還有一張干凈的床。 物質上的飛躍沒有讓她徹底迷失自己,要不怎么繼續當小白花女主角,品學兼優這四個字好像刻在了陸晚的人設上,只要她不用去打工,剩下的時間都用來學習,區區一個期末考試并不能為難到她。 刷著手機,茍安垂眼看期末考試成績,陸晚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分數,老師正在微信群里樂呵呵地@她們:并列第一好厲害,恭喜。 茍安體會了一把什么叫真真地“咬碎一口銀牙”,嘔得不行。 這一天是寒假放假的第一天,茍安正坐在海洋生物研究所等著陳近理來分配工作,陸晚就坐在她兩步開外的地方,茍安看見她拿著手機摁啊摁,群消息跳出陸晚的回復—— 【晚風:謝謝老師 (*^_^*)】 茍安:“……” 嘔。 艸。 這尼瑪古早味濃郁的表情包,擱誰不想給她來一刀! 無語到想跺腳時,陳近理來了。 一時間和兩個虐待小動物(土撥鼠)的人待在一間屋子里,茍安現在就想打電話call動物保護協會帶著手銬來抓人。 而很顯然陳近理也懶得理她們兩個屁都不太懂的大學生,過來扔了兩個任務給她們—— 一個是去晉山碼頭的未來海洋館建筑地取海水樣本; 另外一個是去地下室照顧他的魚兒子。 晉山碼頭就是現在的齋普區,碼頭挨著的海岸線往后五十米就是著名的,被譽為“城市傷疤”的齋普區棚屋建筑群。 茍安幫周雨彤搬家的時候去過一趟,不夸張的說,確實空氣都是臭的。 陳近理很有甩手掌柜的姿態,但是因為是給倆啥也不懂的臨時工安排工作,雖然毫無技術含量,但任務內容卻很詳細—— 包含了海水取樣間隔時間,以及他的魚兒子該如何喂養。 海水取樣每隔一個小時取一次,從白天到太陽落山,去那的人可能要在那吹一整天腥臭的海風; 魚兒子飼養計劃倒是好,畢竟是剛出生不到一個月拖著營養袋的鯊魚,要做的就是:坐著,盯著,別讓它突然暴斃。 茍安不是傻子,翻著白眼搶去魚兒子飼養計劃:“陳教授真會照顧人,這貼心為不同人群定做的任務分配——陸同學,齋普區你熟啊,閉著眼都能走,快去吧?!?/br> 陳近理掃了死死抓著“魚兒子飼養計劃”不放的茍安一眼,對她的“能偷懶絕不費勁”一點也不意外,本來這份工作就是給她準備的。 扔下一句“你們慢慢分配”,他轉身出門,看樣子是急著去開個什么研討會。 礙眼的陳教授走后,陸晚像是終于長了嘴,看了眼剩下的海水取樣計劃,只想冷笑:“你不是職位比我高嗎,技術活兒不該你去?” “可是你有前科噯,我的貓被你養死了,忘記了嗎?”茍安沖她假笑,“萬一你天煞孤星克小動物,那魚看了你一眼就原地暴斃,陳近……陳教授不得送我們去填海陪葬?” 陸晚是真的想撕了她的碎嘴。 強忍下怒火一把扯過那張代表著要去喝海風的任務單,轉身正要出門,茍安在后面閑閑地喊了句:“記得去器材室申請拿收集器?!?/br> 陸晚狠狠瞪了她一眼。 這時候,茍安手機響了,自愿搬進齋普區的土撥鼠哭哭啼啼,有只老鼠鉆進了她的衣柜里。 茍安:“……” 茍安:“我求求你抓緊時間找個男朋友?!?/br> 周雨彤:“誰?李渡嗎?那個蠢貨不僅怕老鼠還怕蟑螂——??!它出來了!啊啊啊??!別過來!” 驚天動地的尖叫聲中,茍安黑著臉掛了電話,一把搶過了陸晚手中海水取樣間隔時間表,把天選“玩手機照顧魚兒子”計劃塞進她手里。 “好好看著,別克死那兩條魚崽子,害老子跟你連坐……死也不跟你死在一起?!?/br> 不等陸晚說話,就踢著正步去實驗室拿海水收集的器具。 …… 到了齋普區,輕車熟路找到了周雨彤住的地方,她住的就是上次茍安勇闖齋普區時,被曬場阿婆以為她是流浪漢,瘋狂安利的那間空屋—— 破爛依舊破爛,只是稍微靠cao場,下午好歹能照著一點點太陽。 在周雨彤家,茍安用掃帚把那只老鼠趕跑,然后背著沉重的工具箱馬不停蹄地順著海岸線到海邊。 取了海水就回周雨彤那坐著,一小時后再去,周而復始,她一上午加一下午一共跑了七八趟。 下午弄完最后一趟時,頂著一頭凌亂的頭發,和被海風吹的快裂開的臉蛋,茍大小姐已經在心中打腹稿如何優雅地辭職。 被周雨彤抱著聽了無數次“我愛你”和“你明天還來不來”,茍安無語地拍開她的手,回答:“我來個屁?!?/br> 在巷子口彎腰上了自家來接送的賓利,她看著工具箱里伴隨著道路顛簸碰撞發出清脆聲音的海水收集器,還很樂觀地想:好家伙,里面的微生物這輩子想不到自己還能坐上賓利。 到了研究所,茍安去送了取來的樣品,又繞回了地下室。 她沒忘記她是當著陳近理的面拿到的“魚兒子飼養計劃”,寫報告的活兒肯定也是這個輕松,她屬實沒準備連這都要大發慈悲跟陸晚交換。 到的時候陸晚已經背著包等在門口,兩人打了個照面,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喂魚時候被哪只長了眼睛的好魚咬了一口,相比起忙碌了一下午的茍安,小白花女主同志看上去比她還蔫吧,小臉煞白,像是下一秒就要死掉。 茍安莫名其妙,但還是把海水取樣的單子拍到她手里,又扯走陸晚手里估計不會有太多干貨的魚兒子觀察記錄表。 陸晚這次沒抱怨她勁兒太大,只是匆忙點點頭:“我走了?!?/br> 茍安揚了揚下巴:“滾吧?!?/br> 茍安與她擦肩進入地下室,地下室沒有燈,像暗室,只有每一個海水養殖缸上方打著合適當前魚類適應生活環境對應的光,總而言之,很暗。 地下室被打掃的很干凈,但是因為飼養魚類和海水味,還是有一種令人頭疼的咸潮氣息,茍安找了一圈,在最大的海水缸前,找到了慢悠悠游來游去的白鰭鯊。 “哈嘍???”她趴在魚缸外面,“你兒子呢?” 白鰭鯊在小半個月前生產兩條健康狀態不太優秀的崽,聽說陳近理這半個月放在眼睛里的活體生物除了周雨彤,也就這兩條隨時殞命的小鯊魚。 茍安找了半天找到了隔離它們的豪華獨棟小別墅,就一個小小的魚缸,放在白鰭鯊的大魚缸旁邊。 坐在小魚缸旁跟兩位小baby但祖宗的魚崽子打了個招呼,茍安低頭打開陸晚的記錄報告,看了兩眼,又嫌棄地“嘖嘖”兩聲,她掏出筆準備再掰扯兩句—— 寫了兩行,突然覺得哪里不太對。 她抬起頭放空了幾秒,扔了筆繞回魚崽子的獨棟別墅,又探頭看了眼——這次也不管它怕不怕刺眼,茍安直接開了手機的手電照下去,發現兩條魚崽子,一條正托著營養袋在魚缸里有點暴躁地游來游去,另一條一動不動。 那股子不安瞬間躥上天靈蓋。 茍安窒息了下,直接動手搖晃了下魚缸—— 那條游來游去的小鯊魚尾巴一甩糊了她一臉腥臭的海水,另外一條直接翻了過來,魚眼都已經發灰。 茍安腦子“嗡”地炸開了。 …… 三分鐘后。 距離海洋研究所下班還剩半個小時。 茍安背靠著地下室的大門,打了個電話。 “嗯?” 電話被接通,對面懶洋洋的一聲鼻腔音,差點讓茍安的眼淚飚出來。 “賀津行,你在干什么?” “……上班?!彪娫捘穷^的人顯然聽出了不對,非常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別上了,如果你不想中年喪偶,現在就來海洋生物研究所?!逼埌驳穆曇粲悬c抖,“最多三十分鐘,陳近理就會來殺掉我?!?/br> “?” “老公,救命?!?/br> “……” 作者有話說: 賀叔叔:關于我媳婦兒只在我有用的時候語出驚人的說話好聽 看了評論區你們很焦慮,放心有監控沒有背鍋俠劇情笑死 原本寫女主看到陸晚的生理痛這個,是想強調下混沌中間人設的,太多人不理解我解釋不過來了算了刪了哈,反正也沒啥影響無所謂的 啾咪,明天也想下午晚點更行不行啦嗚嗚嗚 第104章 茍安:新年快樂 茍安給陳近理打了電話, 邀請他回一趟研究所。 然后為了避免意外事故,她把地下室的門關上了,搬了張小板凳踩在上面,探頭從地下室唯一的窗戶, 眼巴巴地往外望—— 主要是看, 先到的是陳近理, 還是賀津行。 鼻尖都壓在玻璃上壓的快要變形,脖子也伸得快要斷掉, 終于在十七分鐘后, 她看到一輛黑色的aventador直接從海洋研究所的起落桿下面非常沒有禮貌地鉆了進來,一個漂亮的甩尾, 橫著停在空曠的研究所正門口。 保安人員目瞪口呆地從保安室沖出來時,茍安也目瞪口呆地看著那輛她沒見過的陌生的車, 心想:完蛋了。 然后車門打開, 茍安看見從車上下來一個全世界最英俊的賀津行。 男人大概是放了電話便直接從辦公室下到地庫上車就過來, 大冬天的身上只穿著一件襯衫, 外套都沒有,此時伸手拽了下領帶,他微微蹙眉轉過頭來的那一刻,茍安聽見自己哐咽下一口唾液的聲音:《鬼怪》中孔劉和李棟旭從隧道里走出來的一幕從此要在她人生心動排行榜上稍稍往后靠,畢竟第一名要留給她親愛的未婚夫。 在賀津行抬腳走進研究所時, 茍安已經跳下椅子, 拉開地下室的門飛奔出去—— 于是賀津行遠遠地便以冰冷的懷抱接住了他前所未有*熱情似火*未婚妻,小姑娘像一只憤怒的小鳥似的撞進他的懷抱, 死死地抱住他的腰。 “我都不知道你還有蘭博基尼?!?/br> “平時不開, 但你說要快?!?/br> 不假思索的回答, 讓茍安呆滯了那么兩秒, 如果女配對男主也有友好度,那現在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