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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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姜震,恨自己在得知姜知離有孕的消息后,沒聽柳煙的話,立刻把姜珞雨嫁出去。 整個金鑾殿,瞬間變得極為寂靜。 這時,門口響起小太監尖細的聲音。 “皇太后駕到——” 殿內的眾人紛紛跪下。 “皇太后千歲?!?/br> 皇太后由貴嬤嬤扶著入殿,她面帶笑容走至距姜知離最近的位置,在示意眾人起身后,她便笑著詢問姜知離。 “知知可是累了?若是身子乏累,萬不能硬撐?!?/br> 姜知離笑得溫婉,她搖了搖頭:“多謝太后關心,臣妾并不累的?!?/br> 瞧著姜知離被這般捧在手心,姜珞雨都要氣死了。 她高聲道:“儀貴妃那日在京郊所遇的流匪,臣女已尋到,當日究竟發生了何事,只消將他們傳上來一問便知!” 第32章 絕情無嗣的殘忍帝王32 畢竟誰能容忍一直被自己踩在腳下的泥點子,成為那天邊云彩,而受人夸贊呢?jiejie不甘的心情,本宮能夠理解?!?/br> 后宅斗爭確實是殘酷至極,在座的所有人,皆是大家族之人,他們太清楚姜知離所說的了。 結合這么多年,京城的貴女中,都沒有出現過有關姜知離任何的傳聞,這事確實蹊蹺。 以姜知離的長相,若是出趟府,那大街上怕是都會被堵得水泄不通,怎可能一點聲息都無? 最大的可能,便是她在姜府中處處受人壓制,以至于大家只聽聞姜府姜珞雨,而從未聽聞姜知離此人。 “儀貴妃寬容大度,能蒙圣恩也是必然,倒是姜大小姐跋扈張狂,倒是需要好好管束一番,”趙立立刻站起身,附和姜知離。 天大地大,都沒有陛下的子嗣大,這位姜大小姐想找茬構陷儀貴妃,他自然是要站出來的。 一直沒開口的柳煙,也站了起來,她道:“我的知知,絕不會做那等齷齪之事。大小姐你自從得知儀貴妃懷有身孕后,便在府內鬧騰了幾次。 不過瞧著知知過得好了,便心有不滿……今夜你在宮宴上的這般作態,實在是令姜府難堪?!?/br> 姜珞雨有些煩躁,她明明是在說姜知離身懷野種之事,怎地現下倒說起了她欺凌姜知離。 難道她欺凌姜知離,竟比龍種的事還重要嗎? 姜珞雨的語氣有些急切,還帶著絲絲不耐煩:“身為jiejie,本小姐自然是有義務管束meimei。 沒成想儀貴妃竟是覺得本小姐會妒忌,當真是可笑至極,野種有什么好妒忌的?” 姜珞雨此話一出,整個金鑾殿的氣氛都凝滯了。 這位姜大小姐當真是在找死,竟當著陛下與皇太后的面,說出儀貴妃是身懷野種。 即便儀貴妃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陛下的,那也不敢在沒確定之前,當著陛下的面用‘野種’來稱呼,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殿內的所有人,都跪倒在地,他們低著頭,神色顫顫。 好好的宮宴,竟變成了鴻門宴,當真是晦氣! 姜知離也跪了下來,她神色平靜淡然,似絲毫也不為現在的情況擔憂。 皇太后坐在一旁,她細細數著手中佛串,眼底彌漫著暗涌。 裴凜面色冷峻,他低頭瞧著跪在地上的姜珞雨,一雙黑眸沉得可怕。 他心里在想,待會要怎么把姜珞雨處置才好,使車裂應當是可以的。 陳嬪瞧著裴凜陰沉的表情,心底樂開了花。 她小心開口:“陛下,這后宅斗爭雖是齷齪,但也不代表姜大小姐所言不實,臣妾覺得可將那伙流匪,先帶上來審上一審?!?/br> 陳嬪這話可是醞釀了許久,就等著這一刻的到來。 果然,她此話一出,原本寂靜的殿內,逐漸響起一些附和聲。 “陳嬪娘娘所言是有些道理的,子嗣之事重大無比,若能通過此事證明儀貴妃所懷確為龍子,倒也是好事一樁,若沒能證明……” “陛下登基十余年,后宮妃嬪皆是無所出,怎得儀貴妃將將入宮便有了喜,此事確實透著蹊蹺?!?/br> “這整件事確實是有怪異之處,身為姜府小姐,又怎能孤身出府呢?還是坐著鏢車,其目的是何?當真是令人摸不著頭腦?!?/br> …… 殿內響起的議論聲,傳至姜震的耳中,他心頭的不安逐漸擴大,看來今日之事,必是不能善了了。 姜珞雨則是一臉的得意,此時的她,早已被心中的恨意沖昏頭腦,所有的一切都被她拋去了腦后,她現在只想讓姜知離死! 姜知離跪在地上,她凄然一笑:“若是傳上流匪,便可還臣妾一個清白,還請陛下將其傳上?!?/br> 裴凜瞧著姜知離落淚,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他站起身親自走至姜知離跟前,把姜知離扶到椅子上坐下。 “你身子重,就別跪著了,”裴凜的聲線,冷冽中透著一絲溫情。 說罷,他便在桌下,把嬌娘的小手給緊緊牽住。 他心底清楚萬分,嬌娘與自己在山洞那日是清白之身,那件衣物上的落紅,現下還被他好生收在勤政殿內。 姜知離低頭瞧了眼男人握住自己的大掌,輕輕點了點頭。 “將那伙流匪傳上殿來,”裴凜吩咐小全子。 聽到裴凜下令要傳上流匪,姜珞雨整個人都松了口氣。 一同放松的,還有那陳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