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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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為這個世界里唯一一個記得之前的系統和任務的人,也是唯一一個能夠看到與之前的世界有關的人和事的人。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某種具有獨特意義的安排? 不遠處,王子與陰兵的混戰漸趨尾聲,怨氣洪流再一次瘋狂的涌動起來,和前一日相似的場面再次出現,被濃黑的霧氣簇擁著的王者緩緩顯露出身形,林晏安若有所感,微微瞇起雙眼,遙遙的看過去,與黑袍巫師薩奇冰冷無神的雙眼撞了個正著。 薩奇隱藏在兜帽下的面容沉靜如水,林晏安的存在并沒有對黑袍巫師造成任何影響,那雙黑漆漆的眸子里閃著無機質的光,看起來的確不像是什么有靈魂的東西,反而更像是個被人cao縱的木偶。 伴隨著他的出現,原本就黯淡無光的天色越發陰沉,遙遠的天邊卷起黑色的陰云,蒼老而亙古的吼叫聲從無間曠野的極深處傳來,隱約透出龍族特有的威嚴,漆黑如墨的怨念翻滾著,輾轉著,逐漸形成一個巨大的復雜的陣法,在地面上蠕動不休。 很快,暗沉沉的烏云就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濃密起來,黑壓壓的堆積在天邊,銀白色的雷電如蛇一般盤踞在厚重的雷云中,時不時的發出令人耳骨震動的刺耳聲響。 第一道雷霆劈下來的時候,無間曠野堅實的土地承受不住,在轟然巨響中裂開一道狹長的口子,雷蛇還不肯罷休,趁虛而入,鉆入地底,數秒后再次撕開一片平坦的地面,把站在上面的陰兵瞬間擊成幾縷飛灰。 雷劫猶如天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降下,毫不留情,片刻不停地劈打在大地上,不過幾個呼吸,原本整齊有序的陰兵就已漏洞百出,一個個只余下焦黑灰燼的空洞,出現在方陣的各個角落。 好在陰兵并不是有自己思想的魂魄,它們全都靠段遲淵的意念和法力控制,即便遭到如此巨大的打擊,也沒有嘩變的意思,依然沉默而可靠的執行著段遲淵的每一個命令。它們不懼死傷,也不怕肆虐的雷霆,堅定不移的緩緩朝地面上的法陣走去。 一身黑色長袍的薩奇站在法陣的中央,似是察覺到了靈力運轉的核心,微微揚起頭,朝停在空中的段遲淵看去。 他的眼神空洞而冰冷,像一個無知無覺的程序,只是執行著主人的命令。 段遲淵不屑與之對視,輕蔑的移開視線,瞥了站在后方,并沒有被雷電波及的林晏安。 林晏安卻并沒有察覺到他的目光。他正全神貫注的盯著薩奇的一舉一動,以期發現更多的線索。同時,也控制不住的擔心,害怕段遲淵敗下陣來。 與公主惡龍世界里的那個薩奇相比,眼前的這個黑袍巫師實在是強大太多了,怨念洪流不斷加持著他的力量,讓他絲毫不露疲態,漫天的雷霆與他而言,也不過是九牛一毛的消耗。 段遲淵深深地看了陷入沉思的林晏安一眼,面容依然沉靜無波,眼底卻寫滿了怒火。他近乎于兇狠的瞪了無知無覺的黑袍巫師一眼,決定把被忽視的憤怒發泄在敵人身上。 他探手前抓,黑色的靈力凝聚成一個暗色的涌動著的漩渦。段遲淵把手伸進去,抓握住了什么,再緩緩抽出。 ——他拔出了一把閃爍著寒芒的長劍。 劍芒上黑金色的“淵”字,在乍明乍暗的雷光中反射出鋒銳的光芒。 158我的老攻是鬼王17 大戰薩奇 林晏安曾有很多次親眼看到段遲淵用劍,大抵是因為客觀條件的限制,老段每次用的劍都不太一樣,古樸如藏在禪杖中的長劍,輕靈如翩若游龍的驚鴻,都曾在他手里迸發過卓然的生機和力量。 但是跟眼前這把劍身修長,寒光熠熠,銘文為“淵”的劍比起來,之前的那些,就全都成了不值一提的凡鐵。 劍柄與手指的貼合每一寸都再合宜不過,既充滿了力量感,又帶著某種優雅的美感。林晏安看著段遲淵乘奔御風的背影,莫名的想到“世家子弟”四個字。 段遲淵生前,就算不是皇親國戚,也必然出自某個世家大族,不然的話,怕是難有這種浸潤到骨子里的貴氣。 便是高門子弟,便是無上軍功,到的最后,卻也淪落到了鬼界,人生,當真是無常。 前半生的萬丈軟紅只經受了寥寥十余年,接踵而來的就是連年的戰亂,和血rou橫飛的戰場。他怕是還來不及把那些年少輕狂的夢做完,就被迫把自己塞進了一副森然冰冷的寒鐵里。就此春秋不知,夏冬盡忘。 便如淬煉一把長劍,火燒冷猝不知多少次,才能成就無堅不牛寺歹朱彳亍云力纟且摧的神兵利刃。想成就一個戰無不勝的大將軍,又要耗盡多少人的血rou之軀,才能煉出一副不倒的神軀。 難怪段遲淵不肯再讓有意識的魂魄做自己的兵士,他怕是再也不想看到有人犧牲在陣前了。 也難怪他說自己再也不想做什么大將軍,怕是那些傷痛和背叛,已經牢牢地扎進他的脊背,忘不掉,不能忘,也不敢忘。 所以在他自己創造的世界里,他只想要自己一個人。 再也沒有性命相托的戰友,再也沒有背叛掣肘的君王,兩相清靜,他才能清靜。 天邊雷霆翻滾,數不清的白芒轟然斬過墨色的天空,在地面上制造出一出出巨大的空洞。陰兵們不斷被粉碎,又不斷被段遲淵創造出來,始終保持著行進的速度,一點點逼近薩奇制造的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