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種田指南 第2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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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承了丞相女兒娘與狀元父的好相貌,這年頭想要做官,長相是第一關,陳玄奘又是金蟬子的轉世,很少能找到這么好看又端方的和尚了。 他皮膚白,卻因經歷風水日曬而不顯女氣,眉目清秀,又自帶一股勃勃英氣。 至于高挑的身段,更不用多說些什么,只是那些鋼鐵般的肌rou,都被布衫包裹著,尋常人看不出。 郝刺史畢恭畢敬道:“欽差御弟法師親臨,不敢不來參見,我知衙門官府濁氣熏天,不敢在那招待法師,只在福臨寺設齋飯,還望法師垂憐?!?/br> “寺廟中的僧人也早聞法師的名聲,若您不趕時間,不妨趁此空當給他們解決些問題,如果能得到法師您的點撥,他們的佛法修行路也會更順暢些?!?/br> 陳玄奘本來不想去赴那勞什子宴會,與原著中的唐僧不同,他不大會跟這些國主啊、官員啊交流,更不習慣被奉為座上賓,誰叫他是苦修的法師呢。 然而提到寺廟中的僧侶,那就不一樣了,他還是很愿意跟人交流佛法的。 郝刺史這一通話,只能說是瞎貓撞死耗子,正好碰上了。 玄奘法師起身道:“阿彌陀佛,齋飯我就不用了,我已食過,倘若是跟隨我的徒兒肚餓,讓他用一些罷?!?/br> 西行一路,跟著他的仆役,都算是他的徒兒,更別說那還是一名佛教徒了。 郝刺史聽了,本來有些忐忑,連宴會都不愿意去,果然是他迎接遲了吧! 又聽玄奘說:“點撥倒是不敢,若是同門師兄弟有什么見解,互相交流便是?!?/br> 卻是同意移步寺廟! 于是刺史松口氣道:“這就好!這就好!” 趕緊擁著玄奘去了。 天上的六甲六丁看著情形,也有些沉默。 這……這名玄奘法師,是不是有點問題? 他們對比一下之前西行未果的僧人。 前進速度,有點快吧? 作者有話說: 道門:速速派人攔截! 佛門:這……磨難真的是磨難嗎? 第218章 玄奘進入福臨寺。 這是鞏州城內最大一座寺廟,無數僧侶在寺中修行。 大寺廟的齋菜味美,否則如何供給來燒香的貴人?分明是素齋,仆役卻吃得滿嘴流油。 白馬更由三人一同打理,吃得是新鮮馬草拌豆,一名小沙彌拿刷子刷他柔順的毛發,輕柔地撫去塵埃,另一人則用梳子梳通馬尾。 陳玄奘沒去關心這些事兒,福臨寺治《俱舍論》等經論,這些經他也學過,但千人千面,不同人讀同一部經,體會卻是不同的。 他與當地的僧侶論經,交流看法,酣暢淋漓。 論完經后,少量武僧看他一身結實的肌rou,試探性地邀請他去寺院后的梅花樁練練,玄奘聞言,欣然往之。 武僧們歡喜極了,他們私下議論。 “看法師那模樣,果然,西行路漫漫,沒有好的身板是不行的?!?/br> “那是,倘若年老體衰,力不能舉禪杖,如何面對道路上的匪類、妖魔呢?” 得道高僧中柔弱的總是多于一身腱子rou的,人往往有偏見,認為頭腦與肌rou不可共存。 武僧出門化緣,總不如那些身材纖長的俊秀和尚,后者更加惹人憐愛。 前者,也就是差點被山匪打劫時才有用! 他們初見陳玄奘,無不被他佛子似的俊秀面容所吸引。 可像這樣的人,卻行動如風,一舉一動都十分利落,見多識廣的武僧瞇起眼睛,終于發現他被海青覆蓋的薄薄肌理。 瘦卻充滿力量! * 陳玄奘站在梅花樁上,用揮動少林棍的方式肆意揮動禪杖,它的重量遠超少林棍,可在玄奘法師的手中,卻像是他手腳的延續,指哪打哪。 但你看向他的手臂,看那凸起的、暴露的青筋,又知這不僅僅是天賦異稟,還有他后天的汗水與努力。 每看他扎實地揮動禪杖,武僧們就爆發出一聲“好”,在懂行人看來,這實在是太熱血沸騰了! 于是他們也不拘泥于只看著,該上樁的上樁,該扎馬步的扎馬步,該練托舉的托舉。 場上氣氛為之一變。 兩個時辰后,陳玄奘下樁,此時已月上柳梢頭,跟他一起練功的武僧有的撐不住早早結束了,有的堅持到現在。 玄奘的海青常服被汗水打濕。 此時天并不是很熱,尤其在太陽落山后,夜晚的風裹挾著冷意,吹在人身上,本是很冷的,足以把汗吹干。 可玄奘身上實在是太熱氣騰騰了,這是他由內而外散發出的熱,如果讓體修來看,定將他視為同道中人。 好在陳玄奘隨身攜帶海青服,作替換之用。此外他有種親和力,能讓所有武僧跟他打成一片,這些人都會很愿意給他一件衣服。 玄奘又精通針線,可以將任何衣服改造得大小適宜。 練功結束后,僧人們一同去附近的小河邊打滾。 他們都不需要熱水洗澡。 玄奘在人群中,一點也不扭捏,他向人借了一只水盆,用清冽的河水洗滌自己的身體。 這一番相處后,他與僧人們的關系就很近了。 于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來。 “法師您啟程路過河州,還需慎重再慎重啊?!?/br> 聽見這句話,陳玄奘不得不重視,他道:“這又從何說起?” 說話的武僧皮膚黝黑,比起常年在寺廟內學經的白凈僧人,他更像是風里來雨里去的,對玄奘說:“我前些日子從河州來,聽說一怪事?!?/br> “河州城外有一不知名的山嶺,山也不是很高,又無甚特異之處,當地人并未給它取名?!?/br> “因這座山內草木不豐,野獸不多,也沒有獵戶在山上居住,是座無人的荒山?!?/br> “只偶爾有商隊路過?!?/br> 聽到這,玄奘已完全懂了,他這些年走南闖北,渡化過不少妖怪,已積累豐富的經驗。 連妖怪落草的地點,吃人的套路都有所了解。 果然,那僧人說:“這地怕是有妖怪的,只可惜我去探查幾番,并未尋到蹤跡?!?/br> 陳玄奘暗自點頭:這還是個會躲閃、懂謀略的妖怪。 這樣的妖怪有些特點,一是相對狡猾,二是不夠強。 可無論多不強,他吃個把人還是沒問題的,對這樣的妖怪,陳玄奘一般懶得渡化。 他有怒目金剛之相,佛雖說眾生平等,可吃了人的妖怪與不吃人的妖怪,那應不算太平等。 他點點頭道:“我已知曉,經過此地定加倍小心?!?/br> 僧人跟他對視一眼,仿佛懂了什么,露出一暢快的笑容道:“好?!?/br> 一切盡在不言中。 …… 次日,補給完干糧的陳玄奘雄赳赳氣昂昂地出發了。 仆役坐在高頭大馬上,有些懷疑人生。 他想:怎么就走了呢?不再多停留些時日嗎? 他習慣的進度是在一座城市停留三天,不是他好逸惡勞,以往車隊無論人多還是少,都這么干。 一時間有些不適應玄奘法師的節奏。 讓他沒想到的是,等到河州,玄奘法師休整后干脆利落地表示:“接下來的路我自去,你就留在此地吧?!?/br> 話說的沒有回絕余地。 仆役晴天霹靂,他結結巴巴道:“法、法師!” 怎么就不要我了??! 他惶恐極了,以為是自己不夠虔誠,翻身下馬就要抱住陳玄奘的大腿。 陳玄奘鐵石心腸不為所動,跟他說:“這也是為了你??!接下來不止路途艱辛,還會有豺狼虎豹妖魔出沒,我看見他們,是要去渡一渡的,可你的安?!?/br> 仆役立馬表態:“小人生得一雙飛毛腿,遇見危險跑得飛快,不用法師擔心?!?/br> “這哪是你說不擔心就能不擔心的!” 玄奘一聲暴喝,震得仆役頭暈眼花。 他與妖怪打過多年交道,深知他們法術多種多樣,根本不是尋常人能跑過的。 于是任憑仆役哭天搶地,也把他留在河州,不僅如此,連那匹馬都沒帶上。 玄奘:遇見妖怪,都是送菜的! 他沒挑擔,而是背包裹,除了海青常服與鞋襪,只剩下菩薩賜的袈裟。 禪杖給他作竹杖,走不動的時候還能撐地,看他那輕巧的模樣,怕是常人見到,都以為禪杖是空心的。 如此離開河州城,走百二十里,他也終于松口氣。 哎,這樣輕便的生活,正是他最習慣的??! 如此想著,玄奘的腳步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他看似跑了,又像是沒有在跑,腳下都是飛揚的塵土,嘿咻嘿咻,心中默念號子。 從天上看,土地甚至揚起滾滾黃塵。 六甲六丁見他如此,已沉默著、說不出話來,看來這些時日,玄奘的一舉一動都超出他們的想象。 一些屁股不夠正,暗自站隊的天兵甚至有些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