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種田指南 第2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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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賬如何,不買賬又如何?”他將碗中湯一飲而己,“十二郎你的才華注定是在青史留名的,即便他們不承認,在場這么多妖怪修士還能不記得?我倒覺得你那理論極好,畫出來的人也跟水佶理念頗為相融,少不得他將你封為座上賓呢!” 高長松思考一秒:“水佶是?” 鐘離珺貼心而適時地插話道:“是東華國國主名諱?!?/br> 高長松:“……” 他只知歷史上有個叫趙佶的,看來就是水佶的藍本了,怪不得東華國這么像趙宋呢。 高長松給說得有些心動,多參加些活動,多幾條人脈絕非壞事,而且他對這國家中的文士還是很感興趣的,于是便應下了邀請。 只是等晚上,高長松忽然想起:“白衣秀士要去的雅集,是不是就是吹臺雅集?” 扭頭望鐘離珺,對方正在鋪平床單,聽見高長松提問,他說:“大概是吧?!?/br> 他也弄不清。 高長松想想說:“魃宥前輩說我畫作名聲遠揚當不得真,可他既然提起了,不帶幅畫去也不大好,干脆畫個人或景,也有些說服力?!?/br> 鐘離珺高興道:“感情好啊,十二郎不如將昨日那幅畫給作完了,到時候帶去,我看畫得很好,跟我本人別無二致?!?/br> 高長松睨他,心說鐘離珺這時還有些腹黑,他要是畫了、帶去了,那就不要將二人只隔層紙的關系捅破了、昭告天下了? 這地兒南風盛行,肯定有人把他們關系往那方面想??! 于是高長松沒說同意,也沒有說不同意,只是說:“我再考慮考慮?!庇挚刺祛^全黑,就說,“時間差不多了,安歇吧?!?/br> …… 吹臺雅集當日。 一大早,熊居士對水面梳理自己茂盛的毛發。 他慣常以原相示人,可這是雅集,熊毛茸茸的外表實在不合適,于是他化作人形。 黑熊精的人形也很高大,足有兩米,又生一張闊面臉,腰大肚圓,活似古代挺著肚皮的威武將軍。 他這模樣其實很不適合文士外袍,不如身披鎧甲,可黑熊精就樂意穿,他還在兩種流行風格中猶豫了許久。 眼下復古風盛行,魏晉時期的上衣下裳特別火,這還得加上廣袖寬袍。作這種打扮的,一般都是放浪形骸的狂士,多半有修道背景。 還有就是著道衣或褙子的,文人雅士愛穿著一身,典雅俊俏。 黑熊精肯定是后者,他自認是正統文人,論道時也輕言細語,看見衣衫不整的狂士都要皺眉。 然而,他確實不大適合褙子,若穿在清俊的文人身上,褙子還有竄風的余地,看上去十分瀟灑,在他身上,則被繃出一圓潤的弧度,尤其是肚腩位置,著實像武夫裝文人。 他在這方面比較盲目,只覺得自己穿后效果奇佳,很有風度,等到白衣秀士興沖沖前來時還張開雙臂得意道:“白兄,你看弟我這一身打扮如何?” 只可惜白衣秀士跟他差不多,都很唯心主義,再加上他對黑熊精還有文化人濾鏡在,贊不絕口道:“這一身實在是太襯賢弟了!真是有匪君子,如琢如磨??!” 黑熊精聽后更高興了,這是稱自己像文采斐然的高雅文士??! 他強作矜持,整理一絲褶皺也無的衣袍,又慢條斯理地將袍角放下來。 白衣秀士給他吶喊助威:“不錯不錯,賢弟不若經常做這打扮?!?/br> 黑熊精擺手道:“哎,我在這兒是勞動改造的,平日任務繁重,怎能如此呢,近日能夠調班去參加雅集,一是多虧了兄長你,二也不可不謝過高十二郎?!?/br> 又唏噓道:“哎,誰能想到我曾不敬于他呢,我這急躁的性子真得改改?!?/br> 白衣秀士對高長松印象很好,那坑害他的金池長老自然成為了小人,于是他說:“賢弟不過是被那jian人懵逼了,十二郎心胸寬廣,肯定不會計較?!?/br> 黑熊精還有些糾結,他跟金池長老也論了不少次道,直接說小人,有點不合適吧,于是只悻悻點頭,不說話。 好在白衣秀士也沒多糾結,拉著黑熊精去吃早食,只準備淺吃些就走。 誰知正好遇見觀音跟紅孩兒他們,這師徒仨都一塊吃飯,紅孩兒看見黑熊精的樣子,當時就笑噴了,正當他想說什么時,觀音給了他一個和善的眼神,紅孩兒立刻住嘴。 他們開始是練關撲的師徒,也不知怎的,或許是觀音太有氣場,把紅孩兒帶得服服帖帖,上一個在他面前如此有威信的,還是鐵扇公主呢。 黑熊精跟白衣秀士趕著出門,又想到雅集上要吃菜喝酒,沒吃太多,等他出去后,紅孩兒笑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他那是什么打扮?!?/br> 段濂也覺著黑熊精很有意思,他詫異道:“花蛇也就算了,清俊文弱,那頭熊知道自己長什么樣嗎?他換個化身也行啊?!?/br> 這些妖王多掌握變化之術,換個殼子太簡單了。 紅孩兒嘲笑道:“他覺著不用換,自己很合適?!?/br> 觀音菩薩不置可否,卻把那文人雅集記在心頭。 昨天入了許久不見的木吒的夢,他憑借一身法力混得如魚得水。 他跟那些妖怪還不同,是陳塘關的公子,也就是最早一批的士,受到的教育是很完善的,與其跟地痞流氓混在一塊,他更喜歡跟公子哥們打成一片。 吹臺雅集不只是讀書人的集會,到場的藝術家多,這年頭藝術家是小道,畫師的地位是遠低于文人的,于是興高采烈來此的,都是些開放的、有意思的人,木吒絕對是其中之一。 觀音菩薩掐指一算,自己給木吒放幾個月假了,當然,按照天上一天,人間一年算,這才半天,只是他看對方成日里純玩,自己面朝黃土背朝天,心有不甘。 他略作思考,干脆視jian木吒算了,到時候抓個現形,以和善的眼光看他問:這就是你忙碌的樣子? 這給他將木吒遣送回珞珈山,提供了堅實的基礎。 說干就干,早餐結束后,觀音菩薩將紅孩兒他們打發了,自己一個人跑到犄角旮旯的地方澆水,一邊澆,一邊靈魂出竅,居高臨下地看著吹臺。 沒想到在吹臺,竟發現了他尋找已久的…… …… 到場后,高長松發現認識人還挺多。 魃宥且不說了,呼延問雪都在,還有些因生意認得的。 他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鐘離珺在家帶娃,本來高長松更像是留守本地的英雄母親,在他拓展市場后,跟無所事事的鐘離珺調換了位置,后者開始蹲守家中了。 高長松跟呼延問雪熱情地打招呼,古龍風的劍修微微頷首,這已經是極熱情的招呼了。 而他身邊的人,讓高長松更驚訝了,他看小白龍那張端正的、嚴肅的臉道:“三太子也來了?” 心中嘀咕:你還當劍修呢? 小白龍連嘴角上揚的弧度都跟呼延問雪肖似,他跟前者的相似度就像葉孤鴻跟西門吹雪,一舉一動都精心模仿,甚至能以假亂真。 就是他說話多些,冷冰冰道:“正是?!?/br> * 小白龍在短時間內升到能給呼延問雪當侍劍童子的地步,靠的就是他旁人難以企及的廚力。 云霄上修行的劍客,比他狂熱的沒他富裕,修為比他好的跟腳又不如,論有錢、有閑、有跟腳還皮糙rou厚的,龍族當屬一。 甚至連毅力,都比旁人想得多。 高長松與他攀談,起始是:“最近過得如何啊,三太子?!?/br> 三太子長嘆一口氣道:“過去上百年,我從未過得如此充實過,與現在相比,我那些渾渾噩噩的日子,真的是白活了??!” 這深沉的感嘆,讓高長松震驚極了,一段時間不見,他的覺悟有這么高了?! 上回他還跟鐘離珺說,小白龍肯定撐不了多久,因他認為當白龍馬要更慘些,還特意跟山上的劍修們打招呼,讓他們多關照小白龍呢! 那些劍修,多把高長松當作是岳父,如無他的資助,哪來的酒,哪來的錢,哪能裝點老婆?一個個將他的話當作圭臬。 就有點……用力過猛。 高長松接著問:“怎么說?” 三太子對老鄉很有傾訴欲,他說:“哎,你是不知道,我生性膽小怕事,哪怕是綠云罩頂,都不敢報復,反倒是逃到這東洲來?!?/br> 燒明珠的事,給他避重就輕了,小白龍也真不當這是事兒。 讓妖怪重視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一套,真太難了。 高長松聽他如此輕描淡寫地講述,愣住了:“哦、哦……” 他心中大驚,想三太子是經歷了什么,如此難以啟齒的經歷,竟就說出來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殷切囑托下,凌霄派的師兄弟姐妹們,輪番轟炸三太子。 當小白龍想要下山時,給他做思想工作,或者簡單粗暴的“師弟,來練劍”通過將龍打至暈厥而延長他在山上的時間。 平日里沒事就“師弟,你有何煩心事嗎”,強行拉他談話。 就連呼延問雪都被叮囑說:“那新來的是十二郎要重點關注的,他既崇拜你,何不給他個笑臉?我看師兄的笑臉也沒多精貴?!?/br> 劍修們的愛像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將小白龍包裹起來,當他第一次說出自己被九頭蟲綠了時,一群人拍案而起,恨不得替他前往西牛賀洲把九頭蟲殺了祭天,再把萬圣公主逮到面前給他道歉。 一開始只是高長松囑托,后來是覺得新師弟有可愛之處,竟如此辱他,咽不下這口氣??! 被一遍遍囑托后,小白龍也敞開心扉,列下一個小目標:待劍術有成,當衣錦還鄉,親手剁下jian夫狗頭,以全自己的尊嚴! 高長松:“嗯……” 看他講得慷慨激昂,唾沫橫飛,高長松忍不住打斷。 哎,那九頭蛇也不是想打敗就打敗的,孫大圣與他尚且在伯仲間,小白龍這起碼要練幾百年吧…… 好不容易將話題扯回來,小白龍問高長松是來論畫還是講詩,高長松笑道:“自然是論畫?!?/br> 他還帶了副人像來呢! 第202章 李嵩是一名畫師學徒。 跟絕大多數畫師學徒一樣,他出身不大好,少時曾為木工,后被院畫師李從訓收為養子,正式學習繪畫。 他繪畫上還是很有天賦的,年紀不大就打出了名氣。 人物、儒道佛他也能畫,可李嵩最擅長的,是一種名為界畫的畫種。 這種畫的特殊在于,要用界尺來引線作畫,一般都是畫亭臺樓閣。 或許是木工生涯讓李嵩的空間感過人,他畫的樓宇往往錯落有致,遠近高低各不同。 李嵩跟一群畫師一塊,抱著畫卷,扛著畫筆而來,他們在院畫師中比較年少,站在領導身后,頂頭的都是畫院待詔,這可是宣和畫院最高的官。 他站在自己那塊地兒,腳趾頭在鞋履里扭動,眼球更是滴溜溜轉,李嵩今天有個想法,難得來吹亭,他要將一天的所見所聞畫下來,這不就得好好觀察了? 忽然,他看見一伙人,因看不透他們的身份,難免拍身邊人道:“你看這群,他們是個什么路數?” 李嵩是很會看人的,為了學畫人像,他時常在街面上找個茶攤,一看就是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