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種田指南 第1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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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香蘭是三姊妹中年紀最大的,她正值抽條的年紀,像一株見風長的白楊,沒過幾天就竄高三厘米,又因為營養夠,長得高高瘦瘦。 高香蘭很少跟高長松提出什么,于是當她說想要騎馬時,高長松雖猶豫了很久,卻還是找人教她。 為什么不是自己教,這還用說?高長松可還騎著小毛驢呢! 再高大的毛驢也是毛驢??! 此番東行,高長松不僅帶上了自己的愛驢——膽子小、耐力足的那一頭,還把倔驢也帶上了,路途遙遠,他就兩只輪番騎。 高翠蘭看高香蘭騎馬,十分羨慕,可她又看看自己的小短腿,小大人似的搖頭嘆息。 哎,她年紀太小,腿也太短,爬都爬不上馬鞍,更別說騎了。 更何況,才在兩界山被罰過,這下子高翠蘭是長記性了,甚至不說想高長松帶她騎驢騎馬,老老實實地呆在馬車里,或是修煉,或是溫習功課,或是發呆,老實極了。 背了會兒書后,高翠蘭雙手托腮,將思緒放空了。 * 高長松確實在思考。 他不僅在思考,還有了些成果。 其實,這件事很好解決,別的甭談,就說個最簡單的,他從商城買果子,再遣人送給大圣不就結了? 可這并非長久之計,真要說,就是“授之以魚”與“授人以漁”的區別,他想給大圣提供源源不斷的蔬果,可不是找個人送送就能解決的。 他能送一年、兩年,可又不能送一兩百年! 倔驢馱著高長松一路搖搖晃晃,他忽然靈光一現,一拍腦袋道:“有了!” 能長久保存的水果,現代人的第一反應就是罐頭。 高長松從小就很愛吃糖水罐頭,他記憶中有黃桃的,有橘子的。 這些水果單拎出來,他也不覺得有多好吃,可在罐子里一泡,跟糖水混合在一起,就成了一道值得回憶的童年珍饈。 高長松倒不是說想要搞糖水,商城購買的果子甜度夠高了,只是這種長期保存水果的手段,是值得借鑒的。 可罐頭在這年頭真的能推廣嗎?高長松思來想去,得出的結論是:當然不行。 罐頭咱們不說makou鐵,先談談玻璃瓶,這年頭還沒有玻璃制造技術,當然了,這對高長松來說委實不難,不如說都穿越了,怎么能不造個玻璃?那簡直是給廣大穿越者丟面兒! 可造出來了又怎么樣,玻璃罐頭的造價一開始肯定挺高的,且這項技術比起造罐頭,更能用于民生,再說造出來了,普通百姓是吃不得的,最多就那些世家貴族,用此保存櫻桃、荔枝等不在大城市長的水果。 高長松陷入思考:別說,其實那些游學的士子估計挺喜歡罐頭的,誰愛吃硬邦邦的干糧呢? 無論如何,水果罐頭的銷路一定挺窄,而且為了給大圣吃罐頭而造這玩意,聽來有些本末倒置了。 高長松一咬牙:不就是為了大圣做水果罐頭嗎?他都這么有錢了,就不能造作一回? 而且那可是大圣啊大圣,永遠不會塌房的童年偶像! 抱著以上心思,高長松一心二用,一邊趕路,一邊開始搜索制作玻璃的資料。這對他來說真的不難,做玻璃是基礎中的基礎,高長松攢了這么多的任務點,哪能兌不到? 順便一提,光是他跟大圣相遇,就讓他的積分點又躍上小高峰。 * 高長松早計劃好了,其中的一大半都會被兌換成中級劍法,此外他還準備買個模擬訓練計劃,跟歷史上有名的劍豪對練。 經過上一輪,他終于明白了,系統兌換的劍法十分教條,兌換到他頭上,無非就是強化軀體,掌握了肌rou記憶。 當然了,這cao作起來是很難的,堪稱現實世界的經驗書,因此價格昂貴。 然而,吞了經驗書跟真消化掌握又不一樣了,如果沒有鐘離珺的陪練,高長松也不會那么容易消化,這次鐘離珺不在身邊,他便決定求助于萬能的商城。 感謝“模擬訓練單次體驗卡”,除了貴沒毛病。 算一下,兌換完后,他大概還有近九千點富余,玻璃的制造方法估計要花三千點,再加上適應時代的罐頭制作法,零零總總,最后還能有個四五千點,不過沒關系,等他進長安后,肯定有新的進賬,這點自信高長松還是有的。 唯一的問題是他時間不夠多,想到要練劍與造玻璃罐頭齊頭并進,高長松就有些亞歷山大,恨不得一天掰成兩天用。 最近晚上他都不吸靈氣了,看似在假寐,實際上意識早就進入空間中,不停跟劍豪對練。 這些劍豪有中國的,有外國的,有他認識的,也有他不認識的,甚至有些看打扮,仿佛來源于星際時代,高長松差點串戲絕地武士! 總之,在高強度的訓練下,高長松的實力有了長足的進步,等級也蹭蹭蹭往上漲。 高長松:這多虧了大圣! …… 另一邊,鐘離珺、謝自然與孫元祥的三人小隊,也終于入境大唐。 說來也巧,或許是他們先往西走再折返,竟然也是從兩界山那進大唐的。 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他們的旅途,即高效降妖除魔。 這也不怪他們,主要在大唐外的妖怪都不像唐的妖怪,他們還沒有躲避修士的自覺。 ——聽說只有靠近西天的妖怪夾著尾巴做妖,他們都怕被抓到天上當坐騎,尤其是獅子。 文殊菩薩太愛獅子坐騎,又專門挑能力強的。這些獅子本在凡間,做自己的山大王,在一眾妖怪中有頭有臉,怎能忍受給人在胯下當坐騎? 越靠近西天,妖怪就越低調。 至于烏斯藏周圍的國家,那就不一樣了。首先,這些地兒都沒有區域性的大王,眾妖怪不用聽頭頭的號令,他們大多憑借妖力,占山為王,剝削當地的百姓。 這里的修士也都比較弱,很厲害的不是在西邊就是在東邊,拿妖怪們也沒有辦法 ,好在這些妖怪都比較質樸,不知何為真正的享受,只覺得人族給些牛羊供奉,偶爾能吃幾個人打牙祭,已經是很不錯的日子了,沒什么野心,也不準備更進一步。 他們過著逍遙日子。 鐘離珺打妖怪很簡單,他但看妖怪有沒有吃人,如果有,吃了幾個,那些罪大惡極的直接一劍捅死,根本不給改造的余地。 如果遇見打不過的……那當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直接跑??! 從當地百姓的角度來看,他們搞這一出堪稱是積善行德,做好事了。 一般像鐘離珺這么大佬的,不是找了處風水寶地修行,就是在大唐開宗立派,或在東勝神洲與修為差不多的切磋,以望進步,特意為民除害的,真不多。 甚至連鐘離珺都不是想為民除害,他更多是要去調查,他想知道這片土地上究竟發生了什么變故,這些妖魔的活動是否代表著又一場風波將起? 修士們的想法,跟普通百姓,甚至跟那些武者、將士都是不同的。 將士出征,是為了國家的利益,為了百姓,有時是為了掠奪更豐饒的土地,有時是為了不讓本國的百姓被韃靼sao擾,這說白了,是國家與國家,人族與人族之間的斗爭。 可修士,想要成為修行之人,就必須跳脫出這人間的紛爭之外,對塵世有太多留戀的人,是無法入道的。 這也是為什么,大唐有那么多道士、和尚,統治者卻無法入道、入佛,通過修行延年益壽一樣。 他們想長生,其心中一定參雜著對長久統治的渴慕,參雜著對權力欲的向往,有這樣強烈欲望的,是人子,無法從人倫中跳脫出來,說白了,他們沒有道心、也沒有佛心。 從這角度來看,高長松能夠同時肩挑大商人與道士的身份,在修士中是非常少見的,這只能說他雖經商,卻不貪戀錢財,雖身在塵世之中,心卻是逍遙的。 倘若高長松聽此說法,定然會表示贊同:那當然了,唐代再好,也沒有電腦手機,吃不到重慶火鍋,連炸雞土豆泥都沒影子,他在這時代,心能不逍遙嗎? 只要不準備搞個爭霸戰,他就近乎無欲無求。 穿越賦予了他修道的天然條件。 再說鐘離珺,他跟謝自然等人掃黑除惡一圈,心情也比較微妙,惡是除了,特別愛吃人的妖怪也捅了,卻沒發現什么。 你說妖怪變多,是變多了,可也沒有到路邊的野兔都能遇上機緣,點化成妖魔的地步。每個國家都有危險,都有瘴氣、邪氣,卻也沒有舉國人心惶惶。 至于那護衛著唐國的大鼎,各個完好無損。 鐘離珺琢磨了一圈,認為這也不能說是沒問題,可邪氣增長得比較緩慢,問題還沒有爆發出來,光憑蛛絲馬跡,他實在找不到源頭。 既然這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也沒什么行之有效的方法。 情況他們已經上報了,剩下的就讓人族的頭頭處理吧。 如此看來,鐘離珺他們還是很光棍的。 沿途路過兩界山,因他們與高長松是前后腳到,不可能沒聽說高長松的名字。 喝著烏斯藏的白酒,吃著當地的美食,耳中聽到的是“高十二郎設計捉餓鬼”的民間傳說。鐘離珺聽后眼睛一亮,少不得讓人給他具體說說,高長松做了什么事兒。 這一說,就帶出了他對神猴,對孫悟空的喜愛。 鐘離珺也不知怎的,本來,他咀嚼著當地頗有哈密國特色的融合菜,還覺得挺美味的,忽然就覺得食之無味,不香了,不好吃了。 孫元翔跟鐘離珺相處這么久,哪能不知道他的食量?大驚失色道:“郎君啊,你怎么不吃了!” 鐘離珺行四,應該叫鐘離四郎,高長松從來不喊他這個名字,說實在的,聽上去有點土,跟人家氣質不搭。 鐘離珺放下筷子,一五一十道:“沒什么胃口?!?/br> 這下不只是孫元翔,謝自然都緊張了,她問:“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彼@道,“受傷……不,不可能,難不成是經脈堵塞了?” 思慮過重、走火入魔都會導致經脈堵塞。 鐘離珺搖頭:“不,都沒有?!彼鋵嵱X得胸有些堵,但也不知道為何如此。 孫元翔跟謝自然看他這樣,更驚懼了,露出天塌下來的神色。 兩人給他這么一嚇,也什么都不想吃了,走在前頭頻頻回首望他,就怕他出了什么事。 其實這三人應該很快掠過兩界山,直接往長安城趕,這附近還沒有禁飛,三人跟劍修差不多,能趕路的時候瘋狂趕路。鐘離珺沒忘跟高長松的約定,他們是要一起帶高玉蘭去考試的。 可鐘離珺說想去看看孫悟空,再看看高長松給孫悟空建的果樹林。 他聽說過孫悟空的名頭,修行世家出來的,誰沒聽過齊天大圣的威名呢? 鐘離珺有些郁悶地想,真不知十二郎是從哪聽來的。 等看見那為孫悟空栽種的果林時,他已說不出話來,全然明白了高長松對齊天大圣的敬仰與喜愛。 鐘離珺悶悶道:“走吧?!?/br> 孫元翔小心翼翼地看著他:“走?去哪里?” 鐘離珺疑惑回頭道:“去長安?!?/br> “哦?!睂O元翔連忙再點頭,“哦!”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有了新目標,時間過得格外快,一路上,高長松汲取了無數的理論知識,劍術也刷得更高了一些,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就等來到長安找一處落腳,就能開始研究玻璃了。 越靠近長安,人就越多,大多是往來商賈,間或夾雜著游學的士子與探親訪友的平民百姓。 發展到唐代,出門旅游的人越來越多,不說別的,洛陽的士子就很希望來長安,兩處都是古都,各有各的好處。 不知是否為高長松的錯覺,他總覺著街上這些人,打扮有些眼熟,也有些奇特,起碼他上回來長安,是沒見人如此打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