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種田指南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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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他也想好了如何用這五千點。 首先是洗筋伐髓,先前他給仨meimei購置了基因液,自己卻沒用上,過這么久后,他終于找到了替代品。 筑基丹(削弱版):為什么叫體驗券呢?因為實際上你是沒有筑基噠!當然,若你走的是修真路子當我沒說,此丹的唯一功效是讓宿主擁有洗筋伐髓的快樂,吃下它,你就擁有與筑基修士同等強度的身體了! 筑基丹的價格為4000點,想來它要比基因液效果好上許多,高長松沒思考多久,就買下了,他的積蓄又清了大半。 當天晚上,他提前準備了一大缸水,磕藥丸后速速入水。 然后…… 高長松:呔!沒人告訴我洗筋伐髓這么疼??! …… 次日,高長松齜牙咧嘴地從寢具上爬起來。 疼!實在是太疼了! 他在床上翻滾了一夜,若不是咬住布帶,準能哀叫出聲。洗筋伐髓的痛感很難用言語形容,他只感自己的骨髓中有幾千只螞蟻在爬。 好在熬到第二天上午,痛感終于消退,高長松借水面的倒影看自己,他的膚色嫩白均勻,很是好看。 洗筋伐髓的第一天,人變帥了。 此外筋骨更加強健,吸收靈力的速度也更快,他打開人物面板,發現自己沖上了21級,而且道法悟性點數終于跟佛家悟性點數持平。 心情很好的高長松起床,隨后馬不停蹄地趕去古格鎮,他約了趙德斌吃茶。 從長安回來后,他的胡商大計又開始謀劃了,豆制品這塊,古格鎮這已經飽和,是時候將店開到昌都去了。 幾個月前他跟趙德斌越約好要去昌都查看一番,因長安行拖到現在。 他約在順德樓吃飯,高長松帶來了長安的伴手禮,一盒茶葉。 趙德斌說:“昌都下有幾大城鎮,古格靠東,此外還有察雅、八宿、類烏齊、左貢、桑昂等,古格算發展好的,這兒地靠金沙江,唐國運貨的船只來往于此?!彼淹娓唛L松送的一盒茶葉道,“別的不說,烏斯藏的茶葉,大半要從金沙江上走,那還不是來自長安的高檔貨,只是尋常罷了?!?/br> 高長松點頭,這他是知道的,從隋開始,烏斯藏就“漸慕華風”,他們這漢化得如此明顯,也是因此。 趙德斌接著說:“這些城鎮中最富裕的,不談昌都,類烏齊與古格在伯仲間?!币姼唛L松略顯疑惑,他不緊不慢地解說道,“類烏齊不說其他,馬匹生得還算多,此外還有種馬鹿,它鹿茸能賣不少錢。我說的馬匹可不是高原上的小矮馬,而是從大食那借來的種?!?/br> 高長松豁然開朗,現在他聽說過“茶馬古道”一詞,那其實是西南地區的商道,眼下,烏斯藏對外是絲綢之路上的一小國,阿拉伯地方與唐的中轉站,對內,他也茶馬古道上的一員,每年要從唐金扣大量的茶葉,又要給他們提供馬匹。 唐代馬匹生意可是暴利,也難怪適合養馬的類烏齊縣會富庶了。 高長松想,若類烏齊是另一個古格,他除了豆腐坊外是要開布坊的。高氏布坊生意很好,若不是看到高香蘭字跡工整的賬本,很難想象唐初人的消費力有多強,他才回古格鎮時,發現街上到處都是青綠色的襖。 聽說這布料在昌都也小范圍流行開了,古格鎮人先穿,那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高長松從趙德斌那得到不少消息,他想盡快去昌都看一看,只可惜再過小半個月就是農歷新年,趙德斌說就算是貨郎也要等冰雪消融后才會再出發。 高長松不覺得惋惜,他離開烏斯藏夠久了,要好好跟meimei們享受一下天倫之樂。 哎,都要過新年了,該做些什么呢? 抱著這樣的心思,高長松回家,卻不想進門口…… “大兄,快閃開!”高玉蘭急切呼喚著,高長松有些迷糊,這是他們家柔柔弱弱玉蘭說的話嗎? 下一秒,火舌撲面而來。 還聽見陳子航不緊不慢的聲音:“啊,這陣法,不是這么用的啊~” 高長松:???發生了什么,難道我的二妹是平平無奇的陣法小天才嗎? 我高家就這么盛產天才兒童嗎? 第59章 陣法是道教特有的法術形式,種類多樣,效果各異,它涉及天干、地支、陰陽之理,通過排布具有不同特性的物品來構陣。 名陣法有天罡北斗陣、八卦兩儀陣等,歷史上諸葛亮所用的奇門遁甲,跟他晚年擺的七星續命燈,都涉及道教陣法知識。 陳子航知識是管夠的,天文地理、神鬼諸事無一不通,高長松懷疑他腦海中藏著一座圖書館,晦澀難懂的陣法、符箓,他信手拈來。 他教授的從無固定章程,高長松聽他講經,談論道教中天地的奧秘,他教幻術、學五雷法、學符箓、了解五鬼運財……涉及巫鬼的厭勝之術,他也從不避諱。 陳子航是再好不過的老師,高玉蘭很快變成了他的小尾巴。 在高家三姐妹中,高玉蘭顯得不那么起眼。她行二,既不是頭個出生的,也非最小要照顧的。性格上高香蘭好強,高翠蘭雖懵懂,卻鐘靈毓秀,有修道之人追尋的一點靈光。 高玉蘭靦腆、斯文,漂亮是漂亮的,長大后或許有弱柳扶風之姿,可她又沒林meimei的唇舌,以至于在三人中不出挑。 好在陳子航有豐富的帶娃經驗,不會因性格而忽略某學生,在他這“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是不成立的。 高玉蘭跟在他身邊,像海綿一樣吸收知識。 她喜歡符箓、陣法,這種喜歡并非愛用,而是研究構成,陳子航也不覺得小小年紀愛此很奇怪,教授她天干地支的知識,眼下,她不說登堂入室,卻也看得懂陣法了。 高長松回來前幾天,高玉蘭一直在研究“聚火陣”。 她的想法是很好的,聚靈陣可積累靈氣,冬天那么冷,若聚集的不是“靈”,是“暖”,是“火氣”不是很好嗎? 若是成年人,一定會搖頭晃腦地表示,想得太簡單了,聚起來的定不是暖氣,而是火。 可陳子航不是那種人,他是鼓勵派的,他蹲下身跟高玉蘭視線平齊說:“很好的想法,我們來試試吧?!?/br> 他做了萬全的防護措施,有自己陪著,肯定出不了事。 于是就有了高長松眼前的這一幕。 …… 高長松虎軀一震,驚訝道:“聚靈陣?!” 他當然聽說過聚靈陣,崇虛觀的石磚上就刻有聚靈陣,石磚有的鋪在地面上,有的堆砌成墻壁,正是這些聚靈陣,構成了崇虛觀的靈場,哪怕是呼吸,都有靈力攝入。 長安城內財大氣粗到這地步的道觀只有幾所。 能量產,證明聚靈陣并不難畫,可這不難是針對入道的修士,高玉蘭絕不屬于這范圍。 高長松思索,以她的年紀,能照葫蘆畫瓢弄出聚火陣,根本不敢想,這可不是簡單的復制,是重新推算天干地支,竊繪制陣法時注入的靈力,不說像畫符箓一樣精細,也要大差不差。 想到這,他頭暈目眩,二妹也是小天才! 他更像是炮灰了! …… 想要畫出穩定的聚火陣還任重而道遠,可高玉蘭的童言童語卻提醒了高長松。 在寒冷的冬日,沒什么比躺在炕上打滾更舒服的事兒了,他老家冬天可冷,家家戶戶都會燒火炕,高長松不說自己技術多好,搭是能搭出來的。 他還一拍腦袋埋怨自己,這玩意可是種田文必備啊,他怎么給忘了。 一般搭炕需一周,倒不是說有多難,是怕土胚烤火開裂,要等完全干后才能投入使用,他準備在東堂搭個,還得重砌煙道。 高長松盤算一下,立刻跳起來,找隔壁的高澈。 高長松從長安給于四娘帶了塊色澤艷麗的布,年輕小娘子哪有不愛美的,對方愛不釋手,推脫幾輪后收下了,高澈更不用說,高長松給他塞了幾瓶長安來的好酒。 這一家子都實誠,咂舌收下后關起門盤算,說這些物什可不便宜,自家將子侄塞去學做豆腐,本就欠了人家情,眼下還送這么貴的禮,人情如滾雪球般越滾越大。 見高長松上門,高澈哪管外面天寒地凍的,當即拿起模子來幫忙。 土高長松是從河邊鋤來的,外頭冷,河泥也硬邦邦結成一塊,好在他洗筋伐髓過,勁大,三下五除二就刨出大塊的爛泥,又敲碎后跟水攪和,沒費多大功夫。 高澈跟他一塊做模,見高長松舉重若輕,眼都直了,看他用皮子裹嚴實后還細巧的胳膊,悻悻扭頭,想自己不會氣力都比不上十二郎吧,那也太丟分了。 高長松可不知高澈在想什么,他將圖紙展給高澈看,后者農閑時四處幫人蓋屋,哪能看不懂這個,看到設計精妙處,還拍腿叫好,恨不得立刻就跟高長松砌起來。 有了這炕,冬日再冷也不怕。 兩人忙前忙后了兩天,之后高澈每天都往高長松家這跑,看能否用,剩下的陳子航、左居正等人也不時好奇地張望。 ——左居正被高長松勸說著留下了,要到春節后再走,他家前所未有地熱鬧。 等到七日后,他在眾人矚目中點爐子,待它燒了一會兒后高長松小心翼翼地一抹,興奮地搓手。 成了成了!受熱挺均勻的! 他率先躺到席上,只覺熱意從四面八方傳來,沁入骨髓,僵硬的肌rou變得柔軟,毛孔舒張開,渾身上下都暖融融的。 他攤成了一塊年糕餅,再也不想起來了。 第二個吃螃蟹的是烏云,貓科動物最喜歡暖和,他喵喵喵地叫著,整條貓都融化了,成了第二攤貓餅。 接下來是高翠蘭、高玉蘭、高香蘭,最后連陳子航等人都盤腿坐了上去,高澈矜持地呆了會兒,馬不停蹄地扛著鋤頭去河邊,要開挖板結的泥土,給自家也搭一個。 高長松露出幸福而模糊的笑容:啊,冬天的暖炕,真是天堂。 …… 高長松家的炕徹底出了名,高老莊上的人接連不斷地來他家,剛進門,就被撲面而來的熱意給沖到了,被北風刮至僵硬的臉舒展開,再嚴肅的人也柔和了面龐。 莊上的都是體面人,饒覺得舒服也不敢賴在這,只能敲敲老寒腿,一臉不舍地站起來,再抓著高長松的手怪不好意思地問,這炕價值幾何,能否幫他們搭個? 高長松早想過火炕會風靡烏斯藏再入大唐,為讓專利維持久些,他直接找了高澈合計。 只聽他說:“你看,這火炕一開始就我倆搭的,這門手藝你也會了,以后帶于家郎君一同去搭,不是項好營生?” 高澈聽后都快仰倒,指天發誓,說:“十二郎,你就放心,這手藝我絕不傳出去,若從我口中泄漏了,那要天打雷劈?!?/br> 高長松看他賭咒發誓的模樣,都汗了,趕快表示不至于不至于,他是真想跟高澈何干這門生意的。 只聽他擺事實講道理道:“六郎,這事兒你出人我出圖,一個都不能少,你看我一做豆腐的,哪能喊動如此多兒郎?” 又道:“不瞞你說,我等年后開春便要往昌都去了,準備在那再開幾間鋪子,光豆腐與染坊的營生,我cao持著就夠嗆,更別說火炕了,還需本家兄弟幫忙一番?!?/br> “我也不是不圖利,這本金還是要兩分的?!闭f著狡黠一笑道,“好歹火炕也能掙不少錢?!?/br> 高澈聽后還是惶恐不安,總覺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趕緊跑回家跟于四娘說。 他家的炕也搭上了,受熱不是很均勻,卻聊勝于無,于四娘都不怎從屋里出來了,她用高澈說完后擰對方耳朵直咬牙道:“你個狗才,這哪能聽十二郎的,兩分利太少了,這種天大的好事,就算他九你一都得應!” 高澈齜牙咧嘴:“疼疼疼,我也如此想的,要不怎會跟娘子你說?” 他們嘀嘀咕咕了一整宿,第二天找到高長松,說不成,二成絕對不成,要不就跟他布坊的伙計一樣,干活給工錢算了。 高長松哭笑不得,他已經感受到古人的淳樸了,高澈這一行為又加深了他的印象,怪不得說行商在外絕不能失了信義,唐代的社群關系,便是由人情構筑的。 最后他多要了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