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種田指南 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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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長松:“……我借此去長安,師門是知道的?!?/br> 楊晨這才松口氣,還對他慎重道:“十二郎,切勿當三姓家奴啊?!?/br> 高長松:“當然、當然?!?/br> 等跟楊晨話別后他又去找自己的港灣,遠在于家村的白大仙。 白仙聽說他要走了,大驚,淚眼汪汪道:“十二郎你還回來嗎?”很不舍的樣子。 高長松聞言十分感動,說:“我三月后就回來?!?/br> 哪想到白仙人更加淚眼汪汪了,他的淚滴在眼眶里轉啊轉啊轉的,差一點就落下來了。 高長松福至心靈,當即在他面前燃上一根香,在他呲溜呲溜猛吸時說:“若于四娘回鄉,會替我給白仙上一柱香的?!彼窗状题那榫w不僅沒有因此好轉,反而更要哭了,又說,“若李鐵牛等人路過也會助我?!?/br> 沒辦法,他不能讓小meimei跑這么遠上香吧,陳子航也是個不出門的社恐,除了高澈等無人可來。 白仙終于憋不住了,哇的一聲哭出來,這、這、這,一旬只有一柱香吃,這可得了??! 高長松慌了:“你、你別哭啊?!?/br> 他慌不擇言道:“要不,我帶你一同去長安?” 白仙用他的豆豆眼,盯著高長松看。 唉? …… 幾日后,陳子航披著毛氈帳為高長松等人送行。 只見高長松騎棕色馬,身前裹包袱,背后背口特意造的鐵鍋,顫巍巍地坐在馬背上。 他只有騎驢子的經驗,陡然換成馬,還有些不適應。 凈塵看著比他稍從容些,還能雙手懸空合十口呼阿彌陀佛,對前來送行的人道:“眾施主,小僧先行一步了?!?/br> 高長松:?聽起來怪怪的。 他還未說什么,胸前衣襟內便一陣蠕動,高長松齜牙咧嘴,饒是他多墊了幾層布,白仙又盡量放軟自己背上的刺,也還是杠得慌。 甚至有一絲絲小疼痛。 終于,白仙尖尖的小嘴巴露出來,他長呼一口氣,滿意極了。 高長松也終于對前來送行的meimei與友人道:“我去去就回?!?/br> 終于踏上去長安的路。 第40章 長安城內西市又是一派生機勃勃之相,街上車如流水馬如龍,金發碧眼的胡姬在酒肆前叫賣,沽酒時很難不將視線聚集在她身上,旁側賣胡餅的小攤前已排起長龍隊,一陣熱氣蒸騰,胡麻香爭前恐后鉆入人鼻腔。 鐘離珺等的就是這股味兒,他面帶嚴肅之色,儼然是位嚴苛的評鑒家。 待買到第一鍋熱氣騰騰、剛出鍋的胡餅后,他大步流星,拐入小巷,不想沒走兩步,身旁竟跟了一袒胸露乳,腰圓肚鼓的大漢,說是大漢也不對,此人像是《核舟記》中與蘇軾、黃庭堅并坐的佛印和尚,很有酒rou和尚的味兒。 鐘離珺腳步略鈍,對身旁人口稱“老祖”,態度似乎恭敬了些,可他這人生一張面癱臉,很難看出他的情緒波動。 來人自然是八仙之一的鐘離權,人稱“漢鐘離”,他從哪年代活下來已不可考,然,便是一把年紀了,卻還保有“童心”,此刻好奇看向鐘離珺懷里的胡餅道:“滋味如何?!?/br> 說著已伸手要去拿了。 鐘離珺很大方,買這么多自要分,鐘離權問他怎么不一出鍋就食,這可不是他的風格,誰知鐘離珺說得頭頭是道:“老祖您有所不知,這胡麻餅一妙處,就是皮之酥脆,可若是火才烤出來的,難免噴香有余,酥脆不足,因此需要放上一放,涼些才好啊?!?/br> 鐘離權陷入沉默,半晌才復雜道:“你了解得可多?!?/br> 鐘離珺全當稱贊了:“還差得遠?!?/br> 隨后開始跟老祖湊一塊沉默地吃餅。 鐘離珺略有些可惜道:“我曾在烏思藏吃過一種醬,當時配豆腐吃,現在想來若配胡餅應更好?!?/br> 高長松若在此,可能會給他推薦一種現代小吃,叫“醬香餅”。 說起烏思藏,難免聊起鐘離珺沿途送珍寶與對峙窮奇的見聞,又說最近圣人一應大動作。 哪怕是仙人都不能免俗,還挺關注的。 卻聽親歷者鐘離珺道:“圣人之夢魘定非窮奇所致,一是他往北俱蘆洲逃,那地與唐國相去甚遠,饒是他也無法咒殺人于千里之外,二是近日窮奇應忙著養傷,我走時斷他一翅,他能靠半翅跌跌撞撞飛去那已不錯了,實在沒有來唐國找人麻煩的閑工夫?!?/br> 鐘離權前些日子閉關修行,對俗事一概不知,眼下不過是來找鐘離珺打探消息罷了,這么聽說后,他又露出萬事不愁的模樣,開始一手抓蒲扇,一手抓餅吃了。 待水飽飯足后,又談起皇居那只有沖天的紫氣,不見妖怪之蹤影,于是李淵究竟夢見何,也未可知。 他到底有無夢魘,又是否要靠水陸法會才能化解,也是不知道的,這帝王心術,屬實難測。 鐘離珺跟鐘離權都算是道家的,即便他倆是不屬于任何門派的散修,也很難感受大門派的傾軋,這回水陸法會對他們也無甚至不好的,于是至只冷眼旁觀著。 鐘離珺:是胡餅不好吃,還是醬不夠香? …… 鐘離珺在長安優游自在,可那往長安走的高長松卻不怎么好。 他遇的第一個難題是把白仙往哪揣。 軟化的小刺猬也是刺猬,塞在胸口實在是太扎心了,高長松承受不住后,看能將他塞哪。 放鐵鍋里。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隨著噠噠的馬蹄聲,小刺猬在鐵鍋中上下翻滾,硬刺跟鍋壁碰撞,發出咚咚的聲響,聽那聲高長松就知他在上下上下不住彈動。 高長松:…… 顛鍋技術一流。 塞藤條框內掛在馬身側。 開始還能聽見顛簸聲,某一刻起框內再無折騰。 高長松聽白仙細弱之聲。 “刺、刺卡縫里了?!?/br> 開蓋一看,一整團刺球球扎進框測,只對上白仙的小豆豆眼,淚水在他眼中打轉。 高長松:…… 最后還是以細軟布做襁褓,將白仙直接揣兜里,跟此前塞懷里半斤沒八兩。 塞懷里是綿延不絕的刺痛,隨馬背顛簸,刺在胸口按摩。塞襁褓看似減輕這層痛苦,但帶馬蹄停止,急剎時那系胸前的布袋便如大擺錘一般往后重,直擊高長松心房。 啊,這就是心碎的感覺嗎? * 第二是騎馬之難。 幾日疾走后,哪怕有靈力護體,高長松大腿內都磨得通紅,至于臀挨著馬鞍差點顛出繭子等,不一一贅述。 此刻被帶上路奶媽白仙吃夠了香,自想發揮一番作用,對高長松憂心忡忡道:“十二郎可需我治療一番?” 高長松腦中不由浮現此番情景,自己趴在荒郊野嶺,由白仙對自己的臀部“啊呸呸呸呸呸”。 高長松:“……” 這是什么恥辱場景! “不了不了?!?/br> 純潔的小白仙什么都不知道,關切道:“但是……” 高長松立馬道:“只要晚間打坐吸收天地精華便可,靈力的粹體之能白仙也是知的,不必浪費?!?/br> 白仙:“哎……好吧……” 凈塵倒知高長松在忌諱些什么,他也學起了儒家“非禮勿視,非禮勿擾”的那一套,并不插話。 * 初見白仙時凈塵倒驚訝一番,他行走世間,別說是道教法術,連民間風俗也通一二,于是問高長松:“這可是十二郎頂的仙家?” 頂仙是民間的說法,眼下在北方一代也是有的,說“仙家”是抬高了這些妖物,若真喊他們為仙,怕是土地公都要跳腳,據凈塵所知,善療的精怪會在人間選出體弱多病之人,做他們的“出馬弟子”,弟子供奉精怪,精怪吃香火以療愈他人作回饋。 這風俗佛不佛、道不道的,很不上臺面,卻流傳在民間。 高長松之行為不正是“頂仙”? 他聽后卻言:“哪有那么正規的,我同白仙好,他愛食我香火,愿跟我走了便將他帶上?!备唛L松又道,“白仙修行的法子正,若去聽道士講經,定有所裨益?!?/br> 凈塵想他說得很對,也點頭,跟白仙對視。 黑亮的小眼睛對上黑亮的大眼睛。 白仙:盯—— 凈塵:盯—— 電波,對上了! …… 比較之下,食一道并非最難的,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可進高長松的嘴。 ——前提是,捉得到。 好在高長松是點亮手作技能的,還跟老獵戶學過造陷阱,這唐代野外的獵物不大聰明,會往陷阱里沖。 高長松:nice! 此外爬樹掏鳥蛋也是他能做的。 至于凈塵,曾一人上路,做的事堪稱低配神農嘗百草,對野菜野果還是很熟的,甚至連些草藥都能采到。 他還準備了個小筐,看見草藥便摘了往里扔,見天好了拿出來曬曬,高長松問為何,只聽他慢悠悠道:“進唐國后賣了可當盤纏?!?/br> 高長松:所噶所噶。 哎,行路在外,若不像唐三藏那樣,一路都有人送盤纏給物資,可不就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這么走了小幾天,他們終于快到西游記中的一處打卡景點黑風山黑風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