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種田指南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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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高長松不曾想到的是,他跟葛巢竟然在那宅邸錢同另一人狹路相逢了。 看著凈塵那精致而端莊的臉,高長松幾乎要斯巴達了,腦海中下意識就要循環播放《盂蘭盆經》,好在他身側還有葛巢,能給他找個地方躲的。 高長松當即就向后撤,小鳥依人地躲在葛巢身后。 凈塵:??? 葛巢:?。?! 他立刻便明晰此人是差點把高長松挖走的禿驢,因此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也不是眼睛的。 但我們輸人不輸仗,只見葛巢速速調整一番,背也挺直了、腿也并攏了,甚至用下巴尖點地。 妙僧姿容是好,我靈寶派的人也不差啊,不好好拾叨一番誰知你真長什么樣。 葛巢露出一絲不屑的微笑:狹路相逢勇者勝,就來見識見識我靈寶派的驅邪手段吧! 凈塵:。 這位道長表情好怪哦。 第32章 凈塵出身在金沙江旁。 凡是圣僧,出生時總要有些征兆,他是春夏之交時生的,聽聞他降世那日,蓮花一夜間映滿堂。 佛陀坐蓮上,似昭示他與佛有緣。 若讓高長松知曉這傳言,多半要吐槽,原因無他,就烏斯藏這地,又非江南,金沙江旁的湖中能找出三兩朵蓮花就不錯了,何來映滿堂這說? 再說凈塵,生后也異相頻出,不說甚三歲能文、四歲能武,卻也如那五歲便以語啟父的孟嘗君一般啟了街頭辯經的老僧。 那倆老僧本如兩小兒辯日中的小兒各抒己見,凈塵聽后說了句什么,令二者醍醐灌頂,于是雙手合十,說“此子乃為我等師”。 這很切合孔子以項橐為師的典故,項橐也不過7歲。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孔子師郯子,萇弘,師襄,老聃,是故他也可以凈塵為師。 后才為人所知,這兩位乃是烏斯藏有名的大師傅,他們都說凈塵是有佛緣、有慧根的,后多次登門,望將凈塵歸化了。 凈塵父母是當地富戶,雖疼這孩子,又知道他生而有異,是個有佛緣的,恐塵世留不住他,最后也答應了,至此他舍去俗家姓名,取法名凈塵,正式斷了塵緣。 入佛門后,凈塵如日進千里,常人花一輩子讀的經,他很快便吃透了,佛門的法術也修行得很快,于是不少人說他是從上輩子開始讀經的。 若說有何是他修不好的,怕是佛教的煉體功夫,凈塵這樣俊秀的和尚,是很難練出甚成果的。 之后則是跟多數僧人一樣云游講經,他也不僅在烏斯藏那,還往唐國去了,與唐僧人論佛法,于是凈塵在唐國都是小有名氣的,那與他講法的高僧贊道:“此子堪稱妙僧?!庇谑遣庞辛怂钌姆Q呼。 講到這似證明,他的佛學之路頗順,哪怕行了萬里路,心思都如赤子一般純凈,纖塵不染,并非無花那樣的反派。然而大智若大愚,大愚若大智,心思純凈到了極致便會為人所懷疑,想他是否為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總之,眼前兩人無論是高長松還是葛巢都摸不準凈塵人如何,只見他雙手合之,持串念珠,同高長松他們問:“阿彌陀佛?!蹦锹暻宄喝玟噶魈嗜肴硕?,葛巢大驚,想這僧人,好深厚的法力! 高長松:v 好好聽哦! 不對不對不對!他立馬醒過來,誦仙道貴生,無量度人”、“仙道貴生,鬼道貴終”、“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兇”靈臺終于清明。 心中又呼:好險! 凈塵卻不知這二人之心,他只是覺得他們盯自己看“好怪哦”,又切實說不出哪里怪,于是先稟明自己來意:“阿彌陀佛,小僧凈塵,聞此怪相頻生,便不請自來了?!?/br> * 他也不是不接地氣的大師,除卻開壇作法便是閉關修煉,凈塵也講“度人”,可他的度人對眾生來說實在太小。當他在金沙寺時,常來鎮上觀民間百態,因常在街頭巷尾流竄,便能聽些鄰里間的雜碎事,若聽說哪家被妖上身、精怪作祟等等,便會不請自來,幫人把愁怨解了。 渡化他的師傅不是很愛這行為,只覺“太笨、也太死了”,卻說不出這話來,只委婉道,修佛之人,應以講經為重,信眾懂經了,便能夠自渡,像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凈塵所做的像是給魚,傳經是給熊掌。 凈塵又有自己一通想法,他當時只拈花一笑,說我渡不完眾生,卻不能對眼前的苦難視而不見,于是乎便渡一個是一個。 講經是渡眾,他所做的是渡人,都是渡了,也無高低貴賤之分。 于是師傅嘆氣一聲,隨他去了。 …… 高長松聽凈塵所言,想他竟是個愛管“閑事”的,哎,是接地氣的好和尚。 又思及上門驅鬼,人多多益善,于是與葛巢對視一眼,將自己租這染坊的事說了,還說他們來此便是為了做法事凈其地,問凈塵是否要一起來。 凈塵從善如流答應了,于是他們的打鬼小分隊便成二人半,高長松只算半個戰力。 往那內門看去,也未荒廢多久,竟有門廳破敗之感,眼下尚在夏日,此處卻陰風冽冽,九月的日頭正烈,卻少有能映在院中的,抬頭一看光竟被連片的樹蔭給擋了。 此樹頗有些年頭,樹干有合抱粗,樹枝卻不似他樹,生得歪七扭八,幾根幾根相交錯著,好似連串的麻繩。 至于那葉,細細密密地鋪成開,葉薄而帶鋸齒,許是入夏,也從鮮嫩的翠綠轉為深綠,這樣一棵樹利于門口,令見者寒意頓生。 葛巢是個懂行的,當即皺眉低聲道:“五樹進宅,人窮家敗。門立喪樹,兇兆?!?/br> 凈塵斂眉,又呼一聲佛號。 高長松:? 納尼納尼?你們在說什么? 好在葛巢還是很有大師兄風范的,他可是靈寶派的養娃達人,當即對他新入門的小師弟道:“民間有‘桑皂梨柳不進門,椿槐樟桃不上墳’的說法,此五木屬陰,養鬼?!焙苎院喴赓W。 他又嘀咕道:“分明是在烏斯藏地界,哪來的桑樹?” 高長松倒是知道些,他才想說什么,腦中卻傳來熟悉的提示音。 他已摸到規律,知種田系統的部分任務是觸發式的,必須要滿足某相關線索,才能打開。 小心謹慎的高長松決定先讀取任務。 這一讀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傳奇任務-王家往事 簡介:一個罪惡的家族隱藏了一段罪惡的往事…… 注:此任務為生活任務“千里之行始于足下2”的前置任務,需完成后才能開始“千里之行始于足下2”。 高長松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斯巴達了,他仿佛在說“先前為什么不說啊摔!” 葛巢看他扭曲的表情,小心翼翼道:“十二郎?十二郎?” 高長松這才回神說剛才的事。 “這王家的事我從楊少東家那聽過些……” “這家人本是從唐國來的,聽聞是觸犯規矩的官家小姐,逃難至烏斯藏,人本是江南水鄉人,來時不僅帶來了那塊的紡織技術,還有好幾種染方,這王家原在我烏斯藏走一段下坡路,硬是靠著南國來的方子起死回生了?!?/br> “又說這官家小姐出身江南,家中自有蠶莊,本是靠緙絲織布為生,因此在院中種下南國來的桑樹以祭奠?!?/br> 此故事當年在烏斯藏被傳為一段佳話。 等等…… 高長松咀嚼起任務中的“罪惡往事”,忽然打了個寒顫,他開慧眼小心翼翼抬頭看那桑樹。 不、不會吧…… 凈塵眼神一凝,似有所感。 高長松先看到了一襲紅裙,那真是鮮紅鮮紅的,比番茄醬的顏色恐怖多了,高長松的瞳孔rou眼可見緊縮了,有那么一瞬間,他的視線不想往上移了,那可“鬼”表現出“山不就我,我卻就山”,似注意到高長松的打量,干脆從桑樹上翩然而下。 高長松: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嚇到叫不出聲了,只看見對方的紅袍、烏發與慘白的臉。 高長松: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持續尖叫,他要昏過去了,尋常人誰看見厲鬼能保持鎮定?他想自己沒有直挺挺倒下已算不錯的了。 就差大喊“呵!退!”了。 于是葛巢也意識到不對了,他拳拳師兄之情爆發,擋在高長松面前直面那厲鬼,當即抽出符箓道:“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還配合一應科儀步伐。 現場唯一無法眼的就是凈塵,可他卻心有所感似的,誦起《地藏經》來,高長松分明看見從他身上發散刺目的金光,那金光又分作金色顆粒將厲鬼團團包圍了,每一粒塵埃落在她身上,都引得其一陣哀嚎,那血紅色的袍子竟也有些褪色。 高長松肅然起敬,這是個加buff的法師??! 葛巢雖不想承認,卻也覺有這法師輔助,自己輕松了不少,甚至有空搞起教學,他從懷中掏出引雷符,想著是給小師弟學的,也不覺心疼,直對他說:“看好我如何用的,十二郎?!?/br> 便將那黃符往空中一拋,也不知怎的,那靈符竟貼在半空中一動也不動,凌厲順符箓灌入黃紙中,只聽他道:“玉帝有敕,神硯四方,金木水火土,雷風雷電神敕,輕磨霹靂電光轉,急急如律令!” 有如手臂粗的落雷直劈入那桑樹中,女鬼有如自身被劈了般,發出凄厲的尖嘯聲。 高長松:好!好厲害! 超想學的! …… 在葛巢與凈塵的配合下,王家的女鬼的紅袍子褪色成了白袍,人神色也寧靜許多,竟恢復了人身時寧靜祥和的模樣。 她甚至向葛巢等人款款福身,介紹其生前舊事。 只聽她出生于江左蕭氏旁支,家父因事觸怒隋煬帝遭貶,可后戰亂頻發,她與其他家眷便趁逃至烏斯藏中,到此處時人已走得走、散得散,除了遠離故土時帶了一捧桑樹籽外,她竟無他物了。 當年蒙王氏收留,也曾與夫君過段神仙眷侶般的日子,可人心叵測,多年之后她也限于后宅之中,為陰私事所害,所幸當年手植之桑樹已亭亭如蓋,她魂魄附在桑樹上,本想看自己子女長大成人,卻不想見他們死得死、散得散,于是她便傷心欲絕。 聽到這,葛巢夜覺得不對了,他問蕭氏女是何時成厲鬼作祟的,卻知不過才三四月有余,她所害的也只有應害之人,倒也沒傷及無辜。 高長松聽后唏噓,原來那王氏落敗并未蕭氏女所為,只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因果循環罷遼。 可三四月有余這節點卻讓他不得不多想,高長松想莫非這也是甚主角效應,因為自己來了,這烏斯藏忽然轉動命運的齒輪,來了輪鬼怪大爆發? 不好不好,若那樣他可要謝罪。 卻聽凈塵道:“我近日順流而上,往西邊走過,卻發現那幾地也不大太平?!彼的?,“馳逐妖邪,莫不犇走,兇怪過處,瘴氣從生?!?/br> 又對高長松說:“此事我或已有眉目,只等人傳信來確認了?!?/br> 高長松點頭,又想:?他是在對我說嗎? 葛巢忽然警惕,不好,此人難不成發現了什么,竟與小師弟如此親昵(自來熟)! 凈塵:? 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