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種田指南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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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朝陽心里小算盤打得一陣一陣的,他想:民間開天眼的苗子太少,何止是萬里挑一,簡直是十萬里挑一。 唐盛時人口也不過8050萬人,更何況現在是民力未恢復的唐初,全天下有個大幾百人開天眼就不錯了好吧! 哎,想當年他還因自己有天眼,以為自己是千古難覓的奇才呢! 葛朝陽轉念又想:可仙樂,這哪來的仙樂,自己根本沒帶管弦??! 他直覺這中藏著機密,便拽著葛巢盤問許久,稚子口笨嘴拙,只能以含混的言語形容自己的感知,葛朝陽辨別許久后大驚失色,這稚子何止是能看見孤魂,他還能勉強感覺到靈力的流動! 若舉個通俗易懂的例子就是《火o忍者》中的感知型忍者。 葛朝陽一時半會兒尚未想到這天賦該如何使用,卻與他認為葛巢是天縱之才不沖突,那一瞬間,他腦中劃過垂垂老矣的師尊將門派托付給自己的場景。 “朝陽啊朝陽,你可是棟梁之才,是我靈寶派的支柱,廣開道觀,萬千信徒前來的未來就靠你了?!?/br> 于是他一時間熱血上頭,天賦高過自己怎么樣,只要將天下英才納入我囊中,還愁我靈寶派不能復興嗎? 想畢他臉上堆砌出慈祥而虛假的笑容,對葛巢道:“稚子,要跟我一同修道嗎?” 他本以為葛巢會被自己所折服,哪想到本是好奇誰人做法的小孩看見他面上的笑容,卻眼帶警惕之色,一溜煙跑了。 葛朝陽:“……” ??!這! …… 之后葛朝陽又“糾纏”葛巢多年,還挖出他們間稀薄的血緣關系,葛巢正如同被三顧茅廬的諸葛亮,多年后到底是被他的毅力所打動,還是入了靈寶派,至此才有靈寶派的大師兄誕生。 話題扯回,卻說葛巢這一“感知”之力在多年中得到錘煉,若有人/妖行粗糙的法術,他都可感知到。 故此他來截堵高長松,可不是因為要討水喝,而是切實感到有人施法才來。 便看見了高長松。 那一瞬間他的感受,好像“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思即自己從長安至烏斯藏的一路旅程,心中更充斥著難言的感動。 ——他可不擔心自己找錯人,師弟可在信中附了,說“那郎君十四五上下,生得比街上人更白些、更俊些,貌似年少潘安,面若好女”,他眼瞅著這條街上最白的、最俊的就是高長松,而且就他一個人會用法術,是個修道的奇才。 眼前這人若不是高長松就有鬼了。 可為何他認出高長松,卻說出那番求水的話?原因也簡單,先前便說過,葛巢此人若說有何不好,那便是他口笨嘴拙,在陌生人面前更甚。 尤其是在自己重視的陌生人面前。 此時他便會產生些應激反應,問的話永遠是:“福生無量天尊,請施主給貧道一碗水喝喝吧?!?/br> 為此葛朝陽沒少罵過葛巢,可卻因靈寶派門徒各有各的毛病,葛巢的毛病只是其中最不足以稱道的一種而算了。 眼見困在巷道中的高長松面露無語之色,葛朝陽幾乎要繃不住面上的表情,內心不住尖叫道:啊啊啊啊啊啊,說錯話了,怎么辦?下一句該說什么? 只聽高長松斟酌道:“這位道長,我這是無水的?!?/br> 大腦已宕機的葛巢一臉深沉地點頭道:“我知?!?/br> 心中暴風哭泣,他開口了!他搭話了!這位新希望師弟真不錯! 高長松:“……” 呔!你知了還說些什么! 葛巢卻好似被打開了話匣子,在高長松蒙圈時便輸出了一通,直道:“我乃靈寶派第二十八代掌門葛巢甫之從孫葛朝陽之首徒,葛巢,奉師傅之名前來烏斯藏國尋有緣人,敢問郎君可為高長松?!?/br> 高長松聽后驚喜不已,立馬想通其中關竅,定是左居正的信件隨驛驢送回長安,對方馬不停蹄派人來領自己。 他心下暗算,這一來一去倆月,以他對古代郵運業的認知來看,該算快的,同時又在心中自我吹捧了一番,想他這初級的慧眼,果然是了不得的法眼,憑此定能躋身修仙人士之流。 這難道不是主角的證明嗎? 此刻的喜滋滋多少沖淡先前的焦急,可高長松又發現另一華點,因太過在意不由問出, 只聽他道:“您與左小道長都言自己是靈寶派首徒,敢問誰先誰后?” 葛巢、葛巢卡殼了! …… 眾所周知,靈寶派首徒并非指向時間先后的,而是一代指身份定位的稱謂。 更具體些,只要你是我靈寶派復興的希望,皆可稱為首徒。 葛朝陽帶人入門派時都言:“堪為我靈寶首徒?!?/br> 不少新希望為此感動得熱淚盈眶,等入門后卻發現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可以這群天縱之才的性子,若將此稱謂讓給別人那是萬萬不可的,于是行走塵世,都稱自己為首徒。 葛巢一臉深沉地想,自己乃是大師兄,堪為首徒,至于小師弟左居正,他定是沒搞清楚其中的利害。 哎,首徒就首徒吧,等到小師弟入門,說不定也稱自己為首徒了,作為大師兄當然要為他先做描補。 于是他義正辭嚴道:“皆為首徒,不分先后?!?/br> 高長松:……這、這樣啊。 忽然覺得你們教派有點奇怪了怎么破?! 好在他想起初見左居正時對方餓到在路邊之景象,想這可能是修道之人的通病,天才嘛,總是要有幾分古怪的,于是將其拋在腦后,就自己剛才所見之景細細同葛巢說起來。 葛巢掐指一算,想他最多才入門兩月,竟以學會了靈力外放跟幻術,真是不世出的天才,連左師弟都不止于此,可再往后聽去,他的面色卻變得有些古怪。 “紅袍、矮身、單腳著地,你說的可是虛耗?”他不由出聲打斷高長松的敘述。 只見高長松一臉茫然道:“虛耗為何?” 飽讀詩書的葛巢道:“《左傳·襄公二十六年》:厲之不如。其厲取惡鬼之意,民間將群鬼稱為群厲,虛耗就是其中之一?!?/br> 其實“虛耗”是在唐中期出名的,原因是他在唐玄宗面前刷了存在感,相傳唐玄宗曾在夢中見一小鬼,他自稱虛耗,偷了楊貴妃的香袋與唐玄宗的玉笛,唐玄宗自是勃然大怒,立刻喚人,于是鐘馗猛地出現,將虛耗一口吞下,自此這小鬼才在歷史上有了一席之地。 《唐逸史》中完整地記載了這一故事,后世南宋理宗時人陳元靚編《歲時廣記》卷四也引了這一事。 當然了,眼下唐玄宗還未出生,虛耗的名氣也不大,只有驅魔之人才識他們。 葛巢看高長松蒙圈的模樣委婉道:“他不算是很難纏的小鬼?!?/br> 高長松:“這、這樣啊?!?/br> 想到自己被追得抱頭鼠竄,他不置可否,想是否葛巢口中的“不難纏”跟自己想象中不大一樣。 那群小鬼,兇得嘞! 葛巢看高長松的模樣,瞇起眼睛,心中打起小算盤。 還有什么方法比在師弟面前展現大師兄的威能更能立威的呢? 如果在小師弟面前祓除虛耗,他哪能不入我門的? 于是葛巢手一揮表示:“帶我去罷?!?/br> 高長松:! 他肅然起敬:高人吶!他就知左小道長的師兄定不一般。 因此換上一副諂媚的表情道:“高人,這邊請?!?/br> 葛巢:? 第26章 卻說那高長松有了葛巢做主,端得是狐假虎威,只見他搓手引葛巢向前,其姿態只能用“奴顏媚骨”四字來形容,口中還道:“道長,這邊請?!?/br> 饒是大戶人家的小廝,也很少如此,畢竟小廝乃是家中的門面,若對他人太過諂媚先丟了主家的面子,葛巢所見小廝多是彬彬有禮的,稍有些趾高氣昂,可對他們這些修道的老爺還是很敬重。 初見不便說什么,可他卻在心中沉痛道:小師弟是頗有慧根,可這姿態實屬不夠大氣,實屬市儈,哪有我修道之人仙氣飄飄的模樣,哎,等帶入門后少不得要勞煩師傅,請他帶小師弟修行一番。 他師傅可擅長造仙了! 高長松:冤枉,我只是在玩個梗! 他都快為那群嘰里哇啦的小鬼掬一把同情淚了。 但,誰叫他們追著自己跑呢?哇咔咔咔咔。 任務面板中,“探秘順德樓”的完成度往前跑了一大截,若點開細則,高長松便會發現,自己已經完成了“一探順德樓”“黑氣之秘”等好幾個任務了,眼下他正在跑“超度虛耗”。 …… 高長松到時,自己的太平車已不見了,倒是店小二守在門口看他來,趕忙迎上去道:“十二郎您可算是來了,這解手著實花了些功夫?!?/br> 他在心里嘀咕:難不成是如廁困難? “您那車我已托人拉至后院,健驢也用好草料伺候著?!?/br> 這番話說完后才注意到高長松身后的葛巢,這小二不由面露警惕之色道:“這位是……” 高長松腆著臉道:“近日不是說樓內怪事頻出?先前我不出五服的兄弟家也遭逢禍事,便是這位大師給解的?!?/br> 店小二忙擺手道:“這我可做不了主?!?/br> 高長松:“你只管找能做主的便是?!?/br> 店小二滿頭大汗地跑走,不一會兒那楊四掌柜便出來了,先前李鐵牛說這順德樓的東家也姓楊,是楊四掌柜的一親屬,見楊四掌柜兒時過得苦,沒個營生便教他算盤的伙計,后來又看楊四掌柜能說會道又是個踏實肯干的,便提拔做了掌柜。 他這人可比一般家奴地位高多了。 楊四掌柜湊近高長松道:“這是……” 高長松細打量他,只見楊四掌柜眉宇間凝著一股黑氣,再開慧眼一看他人,差點倒吸一口冷氣,這還得了,他渾身上下都被黑氣包圍了,最可怖的是,楊四的肩膀上還趴著一只虛耗,對方的短手圈住楊四的脖頸,看著就窒息。 高長松眼神躲閃湊近楊四道:“那日李鐵?;厍f上,神色郁郁,腳步一深一淺,回頭倒頭便睡,夢見一紅袍小鬼自稱虛耗,在他夢里不斷sao擾?!?/br> 楊四聞言,那張苦瓜似的干長老臉變得更加苦了,他大倒苦水倒:“也不是沒請過法師,只是我們這地太和平了些,妖怪都不大來,來的法師不知是道行不夠深厚,還是其他,一直沒解決,若這樣下去別說是我了,這樓能否存都尚未可知?!?/br> 高長松誠心誠意道:“掌柜可曾想過,先前大師超度無效,或許是貨不對板?” 楊四一愣:“貨不對板?” 高長松道:“若這作祟的乃是小鬼,許不屬佛家的超度范圍,讓道士一擺桃木劍,嗖嗖兩下,或許就把邪祟給刺穿了?” 楊四聽得一愣一愣,總覺得高長松說的不對,可該試的辦法他都試過了,眼下是請人去城鎮請降妖有方的法師,可要他說,別法師未至人就給整崩潰了。 哎,還是試上一試吧,說不定就成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