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種田指南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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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吧,他在的高老莊真的很和平啊,沒有妖怪來,那這眼睛不就沒用嗎? 再說修行,他其實也挺想修仙的,可這不是沒法本嗎?那這雙眼睛有什么用? 真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哎,只能希望未來有機會學習仙法了。 想到這,他又打開商城,表情當時就一僵。沒辦法,高長松剛才的猜想應驗了,當他買完新手大禮包后,貨架上的商品直接換了一批,而且價格都多加了個零,根本不是貧窮的他能承受的。 你能想象嗎,連竹蜻蜓都要兩千五百點! 高長松:我還是研究下天工開物吧。 …… 端午一行為高長松打開了新的銷路,并非豆花,而是豆花的配套醬料豆瓣醬。 醬本是唐代不可或缺的日用品,甭說是民間,軍隊出行多半吃蒸餅配大醬,他們甚至衍生出多種多樣的醬種類,譬如甜醬、十日醬等等,還有從醬中提取出的醬清,跟現代醬油有異曲同工之妙。 醬因其善于保存,口味重的特性而在唐代餐飲中占一席之地。 那日端午,高長松的客人中不乏走南闖北的商人,唐朝的大商人舌頭可是很利的,豆花只讓他們覺得眼前一亮,想這構思頗為精巧,大醬才是真正讓他們心動之物。相較甜醬,鮮香辣的豆瓣醬更適合北人的口味,而唐代的經濟中心還在北方,至于將士也是北人居多,哪怕是在民間售賣此物,都能賺上一筆。 這等機會是不能放過的,于是高長松回莊上沒兩日便有穿著整齊、面上一團和氣的中年人前來拜訪,此人說自己是長安人士,姓孫,因在家中行一,稱孫大即可,他做得是絲路生意,倒不是說走全了絲綢之路,只是在前幾個國家搜羅些在唐有銷路的小零小碎,去長安販賣罷了,他稱自己在長安城的西市開了家小小的雜貨鋪。 這番介紹后便說出了自己的來意,無非是想要在高長松這里買醬,至于數量,那是多多益善。 高長松雖想過自己這醬說不定能賣,卻沒想到如此順利,可他畢竟是胸懷“宏大”理想的人,不至于被嚇住,便跟孫大說:“此豆瓣醬需兩旬才能做出,您可否等上一等?!?/br> 孫大也是好脾氣:“不妨事,我本就要在此地休整,待兩旬后來你這提貨?!?/br> * 兩旬是二十天,其實做豆瓣醬連發酵只需要十五天左右,但高長松要留出幾天定制裝醬的大缸子。此外他現在略感力不從心,家庭作坊如果規模小還是不錯的,可一旦要大批量生產,就要往外招人了。 人選上他稍微有些想法。 大菜缸不用在外定,高老莊內有會陶瓦手藝的人,他家有從幾代前傳下的窯,不是什么能制作唐三彩的大窯,也就是做些鍋碗瓢盆供附近幾個村的鄰里,面上沒有斑駁就不錯了,別說什么技藝。 在唐初,大部分鄉民用的都是此類陶器。 醬菜壇子不算太值錢,人家粗略一算道:“給了十五錢就成?!?/br> 這里的錢還算單位肯定是開元通寶,說白了就是五斗米的價格。 人家既然做了,不免問高長松:“你是要做醬賣?” 高長松自然寒暄說要賣到唐國去。 這話可讓人吃驚,要知道對烏斯藏的人來說唐國是天朝上國,他們的達官貴人就喜歡用唐的進口商品。此時大唐的工藝還帶有隋代遺風,各個看上去都靡麗非常,價格賣得也高。 于是乎對高老莊的村民來說,能有唐國的商販在他們這采買醬,是件與有榮焉的事。 …… 家中還有先前自用的菜壇子,高長松便先做起來,他也順便把往外賣的豆腐也做了,這一試竟發現有些不一樣的。 這不一樣是慧眼帶來的。 如果有道行高深的修士在此,準會發現高長松盯著菜壇子的雙眼凝聚著一層淡淡的金光,后者也覺得自己的視覺變得有些怪。 簡單說來,這有修道之人的世界是有靈氣的,萬事萬物都有靈,那當你去攪和攪和醬的時候,就會發現不僅僅是醬,連周圍的靈氣都被卷動了。那有的時候靈氣被壓死在菜壇子底下,有的時候力度不對就會向外飄溢。 高長松:這就是中華小當家的眼睛嗎! 當他做出一壇品質良好的豆醬時,連菜壇子都仿佛鍍上一層金光,不用看便知,他得到了完美品質的菜品。 高長松目瞪口呆,慧眼的這一層應用是他沒想到的。 若有個懂行的在這肯定會點評:“心靜方能開慧眼,世間種種道理得分辨?!?/br> 可能是他做豆腐做大醬的時候心無旁騖,反倒是調動起自己的慧眼了。 這玄而又玄的境界只維持很短一陣時間,等高長松想著再做出金色品質的豆瓣醬時,卻怎么也不亮金光了,之后他又試了幾次,發現一定要虔誠,一定要心無雜念,這樣才能復刻。 高長松若有所思:稍微有些知道這雙眼睛的作用了。 …… 等趕著奚車去拉菜壇子時,先前從他這拿貨跑商的李三也一塊來了,對方站在高長松家門口時還帶著一臉夢游似的,難以置信的表情。 原因很簡單,高長松之前問他:“李三郎若無事,要不要來我家做長工?”他說的長工可不是跑腿種田的長工而是技術工。 高長松道:“我家的情景你也不是不知道,若只有我一個人,想要撐起門楣也太艱難了些,做豆腐豆醬無一不需要人,我尋思著若從別的莊上找人,絕不如看著一起玩大的,你若愿意同我簽個契,在我家做活幾年,我便將這倆看家的本領都交給你,到時你也能自己開個鋪子,賣賣醬跟豆腐?!?/br> 對李三郎來說,這可是天降大餡餅,在這個講究知識產權的時代,別說是干幾年的工了,哪怕是他賣身到高長松家都是正常的啊,看鐵匠鋪收學徒,那收的是學徒嗎?是上門女婿! 對他們這種小農之家來說,你學了人家的技術,就要進人家的門,這才對。因此高長松的提議對他來說簡直是活菩薩。 李三郎這無依無靠的,本像是無根的浮萍,都不知自己未來該如何過,高長松這么一提議,就好像給他系上一根線,讓他成為了風箏,線的一頭就在高老莊上,無論如何他都有家了,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領。 于是當即就要跪,大拜高長松,后者連忙托住他的臂膀,跟他說“使不得使不得”。 即便如此,李三郎也改了稱呼,稱他為“阿郎”。 唐代可沒有老爺的稱呼,一般下仆對主人稱呼“阿郎”,對少主人稱“郎君”,跟鄰里間彼此的稱呼差不多,改成“阿郎”已經證明了他對高長松的重視。 日子還在一天天過,李三跟高長松學著手藝,至于跑商的工作交給了別人,現在高長松做豆腐的名氣一日高過一日,他的價相較鎮上的豆腐坊又賤,于是就連鎮上的賣貨郎都愿意多跑跑,來他這里拿貨了,高長松每天都忙得像只陀螺。 某日于家的一個小子過來,高長松看著他難免想到了于家村那的白大仙,便隨口問道:“白大仙最近可好?” 哪里知道人家面上犯難道:“白大仙已經幾日不食香火了?!?/br> “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br> 第12章 于家小子雖說白大仙不知所蹤,高長松卻沒太放在心上,他想端午沒過多久,空氣中都浸著nongnong的雄黃酒味,此時若讓膽小的白大仙溜達著吃供奉,未免太強妖所難,于是他只勸導兩句道:“許是今年用多了雄黃酒,白仙不欲出來,過段時間便好了?!彪S后又出入東廂房一趟,出來時手上拿著幾柱好香道,“勞駕替我在白仙廟堂前點了,我也供幾根香火?!?/br> 對方只以為是高長松專門在廟里買的線香,一口答應了。 殊不知此香還頗有些來頭,事情是這樣的,高長松兌換完禮包后只剩下56點,56點大件是肯定買不了的,零零總總的小樣卻可以買,他特別將自己買得起的東西看了一遍,有“精巧的頭繩”“一比一兌換開元通寶”等等。 不知怎的他忽然看見了限時打折中的線香,此物在貨架上的名字叫“仙香”。 線香別稱還是很多的,有人叫仙香,有人將其稱為長壽香。 介紹讓高長松有些在意,寫作:將其供奉給你心儀的小妖/鬼/神,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哦! 他當時就想起了有粉色jiojio的巨大萌物刺猬,一時鬼迷心竅,等高長松意識到時候,一把香已經在他手中了。 高長松:有些心疼但因為是限時打折商品也沒有太心痛。 拿到后他也沒將白仙當作第一個吃螃蟹的,反倒是先供了祖宗神,即自己的父母先祖,又供了土地公,結果并沒發生什么,土地公甚至沒有從廟里跑出來感謝他一番。 這還能怎么辦呢,他都試不出此香的好壞,只覺得自己過于沖動,就不應該買這玩意。再加之他沒什么時間往外跑,便將香壓在抽屜深處,只等有機會給白仙點了。 結果一直沒找到機會往外跑,也就不了了之,此回于家小子來,他早已喪失了一開始想要將好香供給白大仙的動力,想來自己又走不出去,干脆讓人代勞了。 …… 送走于家的小子后,他又開始研究天工開物,本來,天工開物就是17世紀科技的集大成者,全書收錄了農業、手工業產品,諸如機械、磚瓦、陶瓷、硫磺、燭、紙、兵器、火藥、紡織、染色、制鹽、采煤、榨油等生產技術一應俱全。 高長松翻翻,甚至看見了風箱制造技術,以及比較成熟的高爐煉鐵技術。 本來《天工開物》就是本有插圖的介紹書,經過了系統加成,這些插圖直接演化成動圖了,而且涉及比較困難的,比如高爐如何制造,還有詳細的拆分圖,高長松估摸著,如果他能將天工開物的內容傳播出哪怕1/10,他都能成為唐代最富有盛名的發明家了。 罪過罪過,怎能將古人智慧的結晶收歸己用呢? 然而,煉鐵之類的技術他暫時并不想拿出來,要知道,他現在國籍還屬于烏斯藏呢,可骨子里他還是個漢人,是想為唐國效力的,假設說他在烏斯藏拿出了煉鐵技術,人家能夠批量煉出精良武器,國王若動壞心思,要向唐發動戰爭怎么辦?歷史上吐蕃跟唐交好后,也不是沒干過這種事啊,比如說當年安史之亂,他們就一舉拿下不少唐的國土。 因此他看了大半天,發現目前能夠付諸實際的,一個就是食品加工,也就是他現在在做的,另一個就是給布染色了。 別以為在現代染料業平平無奇,在這個絹布作流通錢幣的年代,染業可是非常來錢的,而且他cao作起來又不像農業大改制、改進織布機、大煉鋼鐵那樣顯眼。 當然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染布的話就需要開染坊,這開在高老莊是不太可能的,他肯定要正經租店。 上回高長松打聽了一下,租價規則與現代大同小異,店鋪大小、地段都會影響價格,此外還有租的年限等等。 平均一下,假設說你在長安租店鋪,西市正經店鋪價格大概在一個月四百錢左右,若是買的話,一畝地大的店鋪大概是三萬錢。那么由于他們是在隔壁國家,商業不夠發達,店鋪租金一個月大概在一百五至兩百錢。 這對高長松來說肯定是不難的,真正讓他犯難的是人與設備問題。 想到這,高長松面帶凝重之色,什么煮布、調漿,他都需要人手,而且還是熟練工,現在的話,那些掌握了染布技藝的匠人一般都是有主家的,很少見到沒有主家獨自存活的匠人,你說現在讓他培養出熟練工,那不現實,只能想方設法找能人,甚至截胡他人家的。 高長松長嘆一口氣,他現在甚至沒根基可言,若對上本地經營已久的富戶,肯定是不行的,還得從長計議。 想到這他又要寬面條淚了,人家穿越都是投身大族,起碼也是當地的小豪門,能夠借勢,怎么到他這里就變成人人可欺的普通農民了? 他又不是陳涉吳廣,好歹給他個拉攏人、團結人的時間吧。 …… 端午節后發酵了兩日,高長松還拿下了鎮上某酒樓的訂單,原因很簡單,他們本是在另一家那訂豆腐,這物在附近村莊呈壟斷之勢,因此便產生了胡亂定價等市場不規范情況,那現在高長松橫空出世,不就有了競爭? 于是先摸到高老莊買過豆腐,比較兩家好壞,品鑒過后拍板說要訂他們家的,恰巧高長松已將李三帶成熟練工,供量鐵定跟得上,于是便簽訂了一月的條約,若成了,之后再續。 于是高長松用奚車將豆腐拉去,留下李三一個人在作坊里哼哧哼哧干著。 他回來走的是小路,烏斯藏可不有錢,這些鄉間小道的路都是“人走多了便成了路”,趕起車來還是有些顛簸的,但因貨都卸了,走起來速度還挺快,就聽見空蕩蕩的箱子落在車板上,發出哐當的聲響。 高長松本不緊不慢地趕著車,忽然看見前方路上隱隱綽綽倒著個影子,說是倒著,是因為此人直接躺在路邊。 他看后大驚,趕忙下車扶起此人道:“你沒事吧?”天還沒徹底熱起來不是中暑吧? 這才看見倒在地上的人穿著道袍,高長松當即心頭一緊,想此人不會是死了吧,便小心翼翼地探鼻息,好在此人的胸膛還略有些起伏,顯然是沒事的。 他這才松了口氣,連忙拍拍對方的臉道:“沒事吧?你沒事吧?還能聽得見嗎?” 此道士生得還挺嫩,高長松看對方沾染塵土的臉頰,想他跟自己的年紀差不多,20歲頂天了。 此人的嘴唇一直開開合合不斷,高長松立馬將耳朵湊上去,只聽見他以微弱的聲音道:“餓……好餓啊……” 高長松:“……” 他額頭上垂下幾道黑線,隨即先給此人灌了半竹筒的水,隨后又用水泡蒸餅往他的嘴巴里塞,此人恢復力頗強,沒幾口下去就直挺挺地立起來,抱著高長松給的蒸餅狼吞虎咽起來。 后者不得不偶爾給他順下氣,在恰當的時候遞上水道:“慢點吃、慢點吃?!?/br> 此人餓得快恢復得也快,待把高長松的蒸餅吃飯后他站起來抹一把臉道:“貧道謝過郎君?!?/br> 高長松自然客客氣氣詢問:“道長從哪里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