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驚襲 第2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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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窗外的夜色,江城心中浮現出一股不安,他還是很少有類似的感覺,貌似……有什么很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 2號樓。 404房間。 蕉太狼回房間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整間屋子全部檢查一遍,任務即將結束,他可不想最后出什么幺蛾子。 劉國已經死了,魏津亭恐怕也很難幸存,他同樣給兩間房打過電話,得到的結果和江城一樣。 今晚只要多留心一些,應該不會出大事。 對于無這個人,蕉太狼是有自己理解的,他已經有5成把握可以斷定,無就是混入任務中的鬼。 但至于它是怎么規避掉規則,在任務一開始就以玩家身份潛入的,這點他是真的不清楚。 他從未遇到,甚至聽說過類似的情況。 但如果這次能夠活下來,那么他想,他會知道的。 坐在沙發上,蕉太狼將房間內的門窗都關緊,然后將所有的燈都打開,只有衛生間的燈關閉。 然后一個人靜靜思考所搜集到的信息,可想著想著,頭腦中就不禁出現了一個女人的影子。 她那妖嬈的身姿,還有……猩紅色的唇。 情姐實在是太可憐了,她被李茂申那個渣男所傷害,才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看到她房間中掛著的那些照片,很難想象,她究竟經歷了多少黑暗的時光,也曾被復仇蒙蔽雙眼。 在臥室里,他曾對情姐許諾,說是要幫她抓住李茂申,讓他受到應受的懲罰,這不是隨口說的。 他是真的準備那么做。 情姐是個好女人,她不該經受這些的,那個曾經傷害過她的人,必須受到懲罰。 蕉太狼的眼神逐漸變得鋒利。 …… 808房間外,大雨滂沱。 與其他房間構造略微有些不同,這里布置的更為溫馨。 還有個陽臺,雖然小,但天氣好的時候,還能晾一些衣服被子什么的。 與陽臺相通的就是臥室,此刻臥室里漆黑一片,倒是客廳的位置有一點點光。 那是一盞很小的夜燈,貼在墻角,發出的光也是泛著黃色,給人一種半死不活的感覺。 在客廳靠近墻的地方擺著個十分大的畫架,畫架前坐著一道人影。 如果有人站在這里,就會發現,人影很有些古怪。 雙臂下垂,雙腿并攏,整個人看起來十分乖巧,貌似想將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 畫筆就擱置在一邊。 整個身體呈現出一股令人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同時,人影不住發顫,連帶著坐著的木椅也發出輕微的“嘎吱”聲。 “求你……求你放過我……”人影表面如水一般波動,能聽的出來,是個很年輕的女人。 “我已經……已經畫不出你所要的東西了?!笨床磺迕婺康呐顺槠?,十分可憐,“收手吧,不要……不要再這樣下去了……” 人影看向的位置是沙發。 話音剛落,一道閃電劃過,原本空無一物的沙發上忽然多出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不。 是人影一直都在那里。 只不過沒動,也沒說話,周遭安靜的就像是死了一樣,人影完全融入了黑暗。 在人影現身的剎那,一股歲月所特有的厚重感彌漫開來,滄桑至極,壓得人透不過氣。 女人開始大口呼吸,就像是被人用手,摁壓在了水下,似乎一切都在離自己而去。 她仿佛沉入了大洋深處,又好像走進了一條沒有盡頭的隧道。 絕望,只有絕望,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沒入黑暗中的人影似乎本就生于黑暗,生于黑暗,又歸于黑暗,唯一抬起的,是那雙不著半點波瀾的,深紅色的眸。 在下一道閃電映亮夜空前,黑色的人影出現在女人背后。 借著閃電的光亮,面前的大幅畫布上,畫著一個坐在筆記本電腦前的男人。 背景是一間比較亂的臥室。 男人臉色慌張,高抬著下巴,一只手抓住自己上顎,另一只手扣住下顎。 眼角青筋暴起,嘴角已經有被撕裂開的前兆。 筆觸鋒利,鮮紅色的顏料在畫布上流淌,觸目驚心,甚至給人一種并非顏料,而是血的錯覺。 純黑色風衣的衣角垂下,男人微微彎腰,高聳的衣領下,是一張俊美的容顏,眉眼如畫筆勾勒。 兩只手輕輕放在女人肩上,素白色的指節分毫畢現,修長的手指搭在上面。 就這樣簡單,但親昵的動作,居然讓女人顫抖的更加厲害,呼吸都急促起來。 黑衣人俯下身子,下巴抵在女人頭頂,“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庇H昵的摩挲著,他輕聲說:“畢竟是你賦予了我生命,jiejie?!?/br> 抬起頭,黑衣男人看著逐步變得陰森的畫布,畫布上失去生機的劉國居然慢慢動了起來,“所以現在請繼續你的創作吧,”他低下頭,微笑說:“我們需要……更多的怪談?!?/br> 漫不經心的偏過身,黑衣男人看向臥室的方向,平靜道:“有客人上門了,我去招待一下?!?/br> 話音剛落—— “嘎吱——” 陽臺的門被推開,灌進滿屋風雨。 一道人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門后,背后恰有閃電劃破夜空。 第396章 奪門 出乎意料的是,來人絲毫沒有古代豪俠的那股大無畏的氣場,或是進來就放一句今夜必取爾狗命的狠話。 相反,來人以一個十分不雅的姿勢跳進來,兩只手抱緊自己,一邊用力搓,一邊抱怨:“臥槽這也太冷了吧,早知道穿個外套再來了,話說……”魏津亭抬起頭,看著面前站著的無,舔舔嘴唇說:“能先借我件外套穿穿嗎?” “你是不知道,剛才我就站這一會,可凍死我了?!彼€在絮絮叨叨,分明無一句話都沒說。 “嘿嘿?!蔽航蛲げ[著眼睛,始終在哆嗦的身體也恢復了正常,他上下打量著無,眼神中就像是見到血的狼,“看來我果然沒猜錯,這扇門已經異化了,否則……也不會誕生出你這樣的家伙?!?/br> “救我……”一陣虛無縹緲的女聲傳來,畫布前的女人在看到有人來后,情緒突然激動起來,沙啞著嗓子求救:“請你……請你救救我!” 視線越過無,魏津亭看向了客廳中的女人,幾秒種后,嘴角咧開,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 “看來這就是林晨小jiejie嘍?!彼χ蛘泻簦骸傲殖啃iejie好,我叫魏津亭,你別著急,一會我就把你們全殺了,這樣你也就不用受苦了?!?/br> 無依舊是那副平靜的樣子,盯著不請自來的魏津亭,從對方身上,他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看到林晨面前的畫布,以及畫布中彌漫而出的絕望氣息,魏津亭思考片刻,就明白了其中的玄妙。 “不錯的能力?!蔽航蛲げ[著眼,上下打量著無說:“你居然能將殺死的人變為新的怪談,難得?!?/br> “看來你就是這扇門的門徒了,只不過你和這扇門的融合度貌似比我想象的還要高一些?!彼律砗蟮谋嘲?,一只手探進去,笑嘻嘻說:“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給你準備了兩份小禮物?!?/br> 他從背包里翻出兩顆人頭,沿著地面,像是丟保齡球一樣,滾到了無的腳下。 一顆還因為偏離了軌道,“咚”的一聲撞到了附近的墻。 人頭呲牙咧嘴,表情極度痛苦,更可怕的是,他們的臉居然在微微顫動,只剩下了人頭,可他們還沒死。 “要殺我找這些小家伙可不行?!蔽航蛲げ嬷?,頤指氣使的點評說:“我給你留點面子,只把他們的頭撕下來,只是他們喊疼喊得我心煩,然后就只好順手把它們的嘴巴,眼睛縫了起來?!?/br> “我小時候家里窮,兄弟還多,所以我就學了一些針線活?!蔽航蛲げ[著眼,抑揚頓挫問:“無兄弟,你看我這手藝你還滿意嗎?” 似乎是聽到魏津亭提到了它們,兩顆鬼頭表情愈發痛苦,他們的眼皮,還有嘴巴,鼻子,都被人用比較細的麻繩縫了起來,粗糙而又密密麻麻的針腳看得人心驚膽戰。 看來的確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可惜它們一點情調都沒有,我縫的時候還唱兒歌哄它們呢!”魏津亭不滿哼哼,“它們還鬼叫,一點也不可愛,難怪那么丑?!?/br> 兩只鬼,其中一個是從電腦中鉆出來的,另一個是下午在咖啡館遇到的,順手逮住了。 “你身上也有那股味道?!睙o似乎對兩只鬼的遭遇并不感興趣,看著魏津亭,淡漠開口說:“和那兩個人一樣,你們身上都有門?!?/br> “大家都是門徒嘍?!蔽航蛲ばφf,“但我們和你還不一樣,”他大大咧咧地說著還同時對林晨方向瞥,貌似在暗示什么。 片刻后,無突然笑了,“看來下午那個劉國其實是沖著你來的?!?/br> “沒錯沒錯,守夜人嘛,專門就是要抓我們這樣的異類不是嗎?”魏津亭似乎想到了什么,惡狠狠說:“自古正邪不兩立,別的我都能忍??蛇@些該死的家伙,還把我的玩具玩壞了?!?/br> 說完,他又捂著嘴,嘿嘿的笑了起來,“還好我早有準備,”他伸手探入口袋,從里面掏出一件東西,然后十分熟練地套在了自己的臉上,接著又將各個洞口對齊。 無點點頭,貌似也清楚了,為什么上次劉國要設計干掉陸華胥,看來是將陸華胥當做了面前這個人。 “呼——”魏津亭長長吐了口氣,感慨說:“還是穿上我的戰袍得勁,我這樣戰斗力最少提升百分之50?!彼斐鍪?,張開手指,拉長音說:“畢竟……我也是靠臉吃飯的嘛!” 他頭上套著一只絲襪,只在嘴,鼻子,和眼睛的位置扯了幾個洞。 看起來十分滑稽。 “看來你們是要奪門?!睙o說:“可我沒感受到另兩個人的氣息,只有你一個人來嗎?” “我一個人都滿足不了你?”魏津亭故作夸張道:“你還真變態,一定要四個人一起?!?/br> 無也不廢話,下一秒面前就出現一本巨大的畫冊,畫冊幾乎是與人等高,接著在魏津亭震驚的目光中,從畫冊中拔出了一把刀。 刀無鞘,清亮的刀光如水般蕩漾,折射出的刀光就將這間不大的房間切割的支離破碎。 在無握住刀的瞬間,魏津亭的笑容就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他抿著嘴唇,思考良久后,小聲問:“我現在馬上走,你就當我沒來過,怎么樣?” 無搖搖頭,看著魏津亭的眼神就像在打量美女,“你還沒滿足我?!睙o立刀在身側,刀鋒對準魏津亭。 “你身上的那扇門很好?!睙o攥緊刀柄,“我會把它挖出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