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NPC守則[無限] 第2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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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珩雖封印在此地許久,也知曉這是一塊風水寶地,天材地寶數目眾多,但山路險阻難行,精怪橫行,很少有藥農冒著生命上山采藥。 既然有目的,那說明這位少年也不是表面上看過去孤僻冷漠。 “看來你一直都是孤身一人,”沈之珩曖昧地眨眨眼睛,“可是你若死了,你要救的人可就遭殃咯,能讓你冒著性命采藥的人,不是你的娘子,也是你重要的人吧?” 沒想到沈之珩繞來繞去還是離不開這個話題,厭澤強硬地回答:“沒有!” 兩個字似乎還不能完全表述自己的意思,厭澤頓了頓,看了一眼沈之珩,又加上了一句:“沒有重要的人?!?/br> 喚醒計劃徹底宣告失敗。 沈之珩再也無法維持之前鎮靜自若的模樣,再也不顧維持自身的形象,索性干干脆脆地坦白:“太難了,我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是一個好人,我不是什么魔王,我是前來鎮壓魔王的仙師,這一切都是誤會……” 厭澤的表情告訴沈之珩,他一個字都不信。 沈之珩長長地嘆了口氣,又自暴自棄地胡言亂語:“好吧,好吧,姑且把我當做是個大魔王,那你也知道,本魔頭雖然是壞人,但魔頭都是信守承諾的,我現在被困在封印之內,只要你愿意伸出援手,等我出去之后就給你黃金百兩,賜你房屋萬間,我封你做本魔王麾下的左護法!” 很顯然,這種類似小孩都不信的詐騙方案根本無法打動厭澤。 他像是鐵了心般,就要死在這個不見天日的牢籠里。 沈之珩不明白這個才活了幾載的小孩為何如此倔強,他一個堂堂修士,被囚在此處千年都未有求死的念頭。 這小子,實在是…… 有點可憐。 無父無母,天生長相奇特,想必也是受盡了他人的白眼,所以才會如此厭世。 想到這里,沈之珩目光微動,情不自禁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說道:“那你就待在這里吧,我去找出路,找到了也不帶你出去?!?/br> 拋下這句賭氣般的話語,不等厭澤反應,白衣一閃而過,就消失在了一處布滿藤蔓的石壁之中。 此處的陣法正是沈之珩所布下,只是當初是為了鎮壓魔王,設置的陣法等級過高,連帶著自己也困住了。 之前他一直處于沉睡的狀態,也沒有時機探究陣法的構成,現在他雖然法力盡失,但好歹也是陣法的創造者。 世上已過千年,時過境遷,斗轉星移,說不定陣法的某個地方有所松動。 他或許可以通過破壞陣法的布置來獲得一線生機。 到時候,他倒是要看看那個小子驚詫的表情,以及他是不是跟自己所說的那般,自愿地待在此處等死。 獲取自由以及惡作劇得逞的兩種動力,讓沈之珩瞬間充滿了斗志,他定了定心神,朝著布置陣法的方向慢慢地靠攏。 * 厭澤眼睜睜地看著沈之珩的身影消失在了藤蔓之間。 起初他還以為是魔頭的法術,等他稍稍靠近,用手小心翼翼地揭開藤蔓,才發現這密不透風的藤蔓之內竟然是復雜的迷宮甬道! 漆黑的石壁上閃爍著神秘的符文,即便是厭澤也能看出這些符文蘊含的奧妙與危險。 那個魔頭是想要破壞這里,再逃跑嗎? 厭澤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明明知曉前方的危險,腳步卻不受控制地踏入了甬道之內。 等到他全身都沉浸在黑暗之中時,厭澤才察覺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居然就這樣迷迷糊糊地跟了進來! 之前那些說法其實只是應付魔頭的說辭,他雖然孑然一身,但并不代表他愿意在此地等死。 他,他只是想要盯住這個作惡多端的魔頭,不想他再出去為禍人間。 想到這里,厭澤的腦中不禁浮現了沈之珩那雙修長白皙的手指,以及那泛著淚光的雙眼,似乎正用一種熟悉的愁緒看著自己。 或許是魔頭暗中給他施了咒法,厭澤早就產生了一種他并不是傳聞中那般可怕的壞人。 如果正如沈之珩所說,他偷偷地跑了出去,獨留自己一個人在這里…… 厭澤絲毫不懷疑沈之珩是一個能做出這般行為的魔頭,之前種種的行徑都能夠表明,那個魔頭生性狡猾,還有一種特殊的惡趣味。 可是自己只是一介凡人,他即便是拼上性命,也無法撼動魔頭的一分一毫,就像是之前那樣,被他隨意地挾持在掌心,仍由其食rou吸血。 厭澤的目光沉了沉,還是堅定地往前踏了一步,心中似乎有一種冥冥的聲音告訴他,要去找到沈之珩。 就在此時,一聲痛呼突兀地回蕩在冗長的甬道之間。 厭澤瞳孔緊縮,這聲音,分明是沈之珩的叫聲。 他拋去了紛亂的雜念,循著那聲音的方向徑直跑去。 第208章 if番外·魔王娶親4 沈之珩覺得自己簡直倒霉透頂! 法力盡失不說,還被外界傳成了無惡不作的大魔頭! 想要查看自己布下的陣法,卻不料被附著在陣法之中的藤蔓襲擊! 這些藤蔓原本就是大魔王麾下的妖藤,在之前的戰斗中妖藤的種子不慎落入了陣法之中,經過日積月累的變化,吸收了法陣之中蘊含的靈力,竟然跟自己布下的陣法融為一體。 沈之珩的手腕腳踝都被這些滑膩粗壯的藤蔓纏繞,他越掙扎,藤蔓纏繞得愈發緊實,甚至有一種幾欲將他生吞活剝的架勢。 而身后傳來起起伏伏的冰涼觸感也在告訴沈之珩,他的背后更是密密麻麻的藤蔓,若是一個不小心,恐怕他會被纏繞致死。 身處險境的沈之珩想要冷靜,但此時此刻簡直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自己是個凡人,唯一能夠拯救他的那個少年,對他有著莫名其妙的敵意。 他估計恨不得沈之珩能夠當場殞命。 想到此處,沈之珩產生了一種麻木的絕望。 算了,毀滅吧。 似乎感應到沈之珩內心的絕望,一條藤蔓悄悄地從石縫中延展而出,無聲無息地覆蓋上了獵物的腰腹,藤蔓的頂端慢慢顯現出一張詭異的臉蛋,正朝著沈之珩怪笑。 它像一條匍匐的毒蛇,吐著危險的蛇信,正打算將他徹底吞食入腹。 就在此時,沈之珩的耳朵動了動,他似乎聽到了一陣平緩的腳步聲! 這并不清晰的腳步聲每一步都好像踏在了他的心頭,沈之珩根本不需要懷疑來人是誰,他也不顧維持自身魔王的形象,抬高了聲音:“我在這——” 那纏繞在腰腹間的妖藤立即察覺到了沈之珩的意圖,它再也顧不得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纏繞住了獵物的腰腹,將他拖入后方的藤蔓墻之中。 沈之珩最后的求助聲也逐步消失在起伏縈紆的藤蔓之間。 * 一片漆黑之中,厭澤也沒有任何頭緒,墻上神秘的符文猶如天上的星星,忽明忽暗,對這位突如其來的闖入者表達出十足的好奇。 厭澤不敢掉以輕心,他用手抵住冰冷的墻面,一步一步地沿著墻壁的邊緣行走。 他的記憶力向來很好,每當路過一處拐彎,他都會記住上面的符文,并用身上攜帶的草藥留下痕跡。 細微的草藥氣味是在黑暗中唯一能夠分辨的標記。 如果不能找到沈之珩,那他也有返回洞xue的能力。 甬道迷宮之中寂靜一片,只有厭澤自己輕微的腳步聲,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之中,任何聲響都十分的明顯。 沈之珩到底去了哪里?他是不是遭遇了危險? 不知何時,厭澤滿腦子都是那個大魔頭的安危,他分明知曉魔頭法力無邊,可在聽到那微弱的呼救聲時,厭澤還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去尋找他。 這個地方是專門用來克制魔頭的陣法,他如果遇到了什么危險,那也很正常。 厭澤如此說服著自己,繼續在黑暗中摸索著。 過了片刻,沈之珩的聲音又從遙遠的方向傳來,只不過這次的聲音更加清晰也更加急迫,他好像遇到了非常危險的境況! 厭澤再也顧不得做好標記,他立即循聲跑去,周圍神秘的符文閃爍得愈發快速,而越到聲音傳來的地方,符文的標志就愈發稀少,直到他來到了一處滿是藤蔓的地方。 聲音正是從這里傳來的! 他的眼睛不知何時已經習慣了黑暗,也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密密麻麻的藤蔓沿著石壁蔓延到了頭頂,像極了蟄伏在陰暗潮濕角落中的細小黑蛇,而在正對著厭澤的方向,藤蔓纏繞之中,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奮力掙扎。 厭澤忍不住靠近。 那是一只極為漂亮的手掌,骨節勻亭,手指修長,只是手背和手指的位置仍舊有著細微的紅腫,印刻在白皙的肌膚上,分外刺眼。 手掌的主人似乎也感應到有人靠近,原本力竭的手指又開始朝著前方延展,只是他的動作也引來了更加緊致的纏繞,厚厚的藤蔓之下傳來了痛苦的悶哼聲。 “唔——” 厭澤聽得真切,他也不顧自己是否能夠應對這古怪的藤蔓,也忘記了沈之珩大魔頭的身份,只是快步上前,握住了那只浸濕冷汗的手掌,說道:“我救你出來?!?/br> 沈之珩用力地捏了一下。 厭澤拉著沈之珩的手掌,卻也不敢用力,可當他靠近的時候,纏繞在沈之珩周身的藤蔓似乎也有所松動,不等厭澤用力,一道白色的身影就從藤蔓中飛去,未等厭澤反應,沈之珩就撲在了他的身上。 兩人不明不白地滾作一團。 “咳咳咳咳!” 沈之珩撞得頭暈眼花,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灌入的新鮮空氣讓他迫不及待地開始呼吸。 缺乏空氣的大腦一片空白,他像是溺水之人緊緊抓住唯一能夠支撐的浮木般,下意識地抱緊了身下結實溫暖的身體。 不同之前清冷的呵氣,沈之珩撲在厭澤肩頸處的氣息溫熱而急促,還帶著一絲暖暖的濕意。 厭澤那顆不受控制的心臟又開始撲通跳動,甚至腹誹起了這個看上去很沒用的大魔王。 他這是因為太害怕所以哭了嗎? 一想到這一點,厭澤的心像是被一根細細的絲弦彈了一下,酥酥麻麻的,卻不讓人討厭。 “你,你……” 他有話想要說,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而正沉浸在溺水后遺癥之中的沈之珩似乎察覺到了此時此刻的境況,他立即動作敏捷地起身,別過臉去,說道:“本座,本座只是一時不察,著了妖藤的暗算,無妨,無妨?!?/br> 話雖如此,可他的狀況卻暴露了狼狽的境況。 纖瘦的手腕處有兩道明顯的青紫色勒痕,精致華美的羽衣也被藤蔓劃出了一道道口子,裸露的晶瑩肌膚上有著細小的血痕,漆黑的長發也凌亂不堪,細細長長的幾縷發絲粘在沈之珩的脖頸處,全然沒有之前強大神秘的魔王威嚴。 厭澤并沒有被沈之珩這漏洞百出的解釋糊弄住,他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挑起的眉毛顯露出他的懷疑。 沈之珩眼角的余光也瞄到了厭澤臉上明晃晃的不相信三個字。 他轉過身,繼續色厲內荏地說道:“你以為這里的陣法很簡單嗎?它可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修士留下的上古法陣,那些妖藤也只不過是依附了法陣的力量才能偷襲本座,若是光明正大的較量,這些藤蔓都夠不上本座的一根小指頭?!?/br> 沈之珩還嫌不夠,刻意伸出了一根小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