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這副狗樣,總不能是他不想繼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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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則明讓慎怡去拿的是茶葉,她不來的話就沒辦法做下一步。趁著馮楷文還在悲春傷秋,他摸出手機給慎怡發微信。 “人呢?” 那邊秒回一個問號。 緊接著下一句:“我可以進來了嗎?” 他被逗笑,不知道該說她心思細膩還是蠢得可愛,手指輕點,回了句:“等你好久?!?/br> 不多時門就被推開,慎怡把貓放到樓下給其他員工照顧,單手拎著桃木盒子過來。她先是在縫隙里瞧了一遍里面的氣氛,才敢躡手躡腳地鉆進來。 紀則明早就看到她了,氣定神閑地雙手環胸看她小雞似的走近。 他私底下踹了馮楷文一腳,意思是讓他坐好。結果馮楷文突然抬頭,把慎怡嚇了一跳。 兩個人面面相覷,慎怡和他四目相對,尷尬到頭皮發麻,只能把手里的東西拿出來擋槍:“是鳳凰單叢哦!” 馮楷文頹廢了一會兒,緩過神來了,何況慎怡也沒什么義務照顧他的情緒,于是揚起幾分精神來伸手接過:“紀則明這么舍得?” 剛才踹他的罪魁禍首讓他掀開挑一挑。 “我都這樣了,就不能送一包給我嗎?” 里面陳列了十種老樅,黃油紙裹著的小小一品,用墨筆在上面標注著品種,有好幾樣甚至還沒有開封。 紀則明說:“能給你嘗一嘗都已經是我寬宏大量。送一包?明天你就能看見我被我爺爺打斷兩條肋骨?!?/br> 價格對于他老人家來說已經是身外之物,價值在于其難尋、難得、難存。 馮楷文當然只是隨口一說,挑了個自己有所耳聞的,由紀老板親自動手,靜候佳茶。 慎怡雙手迭在沙發的邊緣,頗有些松散地站著,看紀則明行云流水地做一套繁復的過程,難得有了興趣。馮楷文招呼她坐,她瞬間如芒在背,擺手道:“不坐了,我等著吃飯呢?!?/br> “你和紀則明約了午飯???” “我們兩還有什么約不約的說法?”她說,“一起吃飯只是日常啊?!?/br> 嘴巴太快了,腦子在后面追。 幸好馮楷文不是多愁善感的類型,也沒往自己身上代入,只擺出厚臉皮的樣子,讓他們帶上自己。 “去哪里吃?現在定位置?!?/br> 他既然來了,吃飯必然是一起的。慎怡有些忐忑,害怕自己再說錯話。但馮楷文是紀則明發小,她理應表示適當的關心。即便拋開這層關系不談,她和馮楷文認識也有些年頭了,對他不加掩飾的精神狀態避而不談反而欲蓋彌彰。 但是慎怡還并不了解事情的經過,也就無從開口。 所以她趁著去飯館的路上,馮楷文自己開車捎上了何澈,只有她和紀則明獨處的時候,終于藏不住八卦之心開口問了。 “就是分手了,徹底的那種?!?/br> 慎怡破音:“在一起十二年啊,怎么會說分手就分手了?不管怎么樣,總得有個原因吧?” 她直覺紀則明話里有話,只是沒有說出來。 紀則明和馮楷文從小一起長大,和他那個青梅竹馬自是認識的。叁個人在一個好友圈里待著,別人可能不清楚內幕,但紀則明不可能不知道。 “我和施佳欣雖然也是發小,但是情況你也見到了,她高中畢業就出了國,一年都不回國內待幾天,就連和馮楷文談戀愛,都是男的飛去國外陪她,我和她根本見不上面,又怎么會知道她為什么要甩了馮楷文?” 這倒是真的。 就連慎怡,這些年和紀則明的生活融合到密不可分的程度,也只是見過她區區一面。 “馮楷文是被甩的?” 慎怡真是要把震驚兩個字刻在腦門上了。 紀則明反而覺得奇怪,反問道:“不然你以為?他現在這副狗樣,總不能是他不想繼續了吧?!?/br> “那他有沒有和你說原因?” “你關心這個干什么?” 她很是著急:“我當然關心了,不然待會和他一起吃飯我說什么?” 紀則明想了想,覺得確實。 馮楷文現在確實需要一個熱鬧的角色來分散他的注意力。 雖然他并不太想將自己的女朋友拿出來獻寶,但是當下的確只有慎怡比較合適這個戲份。 他單手打著方向盤,內心有些掙扎,轉入地下停車場時還被迎面而來的遠光燈閃了下眼睛。 光芒很快消失,車子移動到里面,陷入淺淡的黑暗當中。 他借著這份模糊瞥了慎怡一眼,確定她只是關心與好奇,才緩慢開口。 “施佳欣決定當一位不婚主義了?!?/br> * 慎怡和施佳欣見面的那一次,是在紀則明大學畢業的告別派對上。 所謂告別派對,是從他還未拍畢業照就已經被朋友早早定下的儀式,本意是歡送他出國順利,但因為紀則明改變了這個計劃,于是就變成了“告別青春”的派對。 因為是在本地,又已經正值假期,所以來的人不止紀則明的大學同學,還有他其他要好的朋友。 慎怡當時剛剛結束大一的生活,一整年受他照顧不少,偶然聊天中被邀請,有些不好推脫地來了。她父母甚至樂意出資給紀則明買一份禮物,慶祝他正式告別學生時代。 因為見面不少,又總因為這樣那樣的意外和方便,慎怡見過他不少朋友,還被帶著一起出去玩或是吃飯,所以那天晚上的人她幾乎都是認識的,倒也不尷尬。 只是在場就屬她年紀最小,多少有些應付不來。 紀則明作為主角,即便留了個心眼要看著她,也有些力不從心。 倒是馮楷文,這個因為掛科而被延畢的大齡學長,還有心情過來逗慎怡。 說她來就來了,居然還傻乎乎地帶禮物。 慎怡問:“送禮物有什么問題?你難道不會給他發個紅包什么的嗎?就算你不發,他爸媽、他的親戚也會有所表示吧?!?/br> 她在力證自己的正常,就差把自己父母搬出來說了。 馮楷文說:“沒有說你送禮物不對呀。只是今天大家都是來玩的,熟人要送禮都私底下給了,再不濟也會偷偷買自己單,你這樣明晃晃的,搞得那些單純過來玩的朋友多尷尬?!?/br> 派對講究的就是一個熱鬧,自然是人越多越好,確實不乏一些被帶過來的家屬和不明所以的群眾。 見慎怡恍然大悟,馮楷文又趕緊解釋道:“你別垂頭喪氣的啊,我又沒罵你,我只是說……” 他已經喝過一輪,身上醉意濃重,舌頭幾乎是在打結的狀態下過來和她聊天。再加上今天人多,位置和空間都比較窄仄,所以在外人看來,他兩有點像在這里調情。 慎怡見他還沒說出個叁四五六七八,就要往自己身上倒的樣子,趕緊側過身子好讓他別栽在自己身上。 還好這時候有朋友眼疾手快,一邊一把拉住已經幾近昏迷的醉鬼,一邊好笑地喊了一聲紀則明。 遠遠傳來他的聲音,是問怎么了。 他朋友那時候多少參透了慎怡和紀則明之間不太單純的關系,即便那人對外只說是meimei。好笑地拱火:“你再不來,你meimei就要被人泡走了?!?/br> 什么跟什么!慎怡在五彩斑斕的燈光下紅了臉。 她沒想到紀則明真的會為了這一句玩笑擠開擁擠的人群過來找她。 在他連叫了兩聲慎怡以后,她終于無可奈何地站起來,但也不和他過多糾纏,以免被追問剛才的戲謔,她拍拍裙子,悶悶地說:“我去圍欄邊透會氣?!?/br> 這里是二樓,不遠處就有個鐵欄圍起來的小型露臺,可以從那里俯瞰整個一樓的糜爛與熱鬧。 紀則明看出她的不自在,于是點點頭:“去吧?!?/br> 二樓已經被他們包場,不用擔心有不好的人向她搭訕。慎怡玩不慣,一個人待會也比呆坐著被問東問西強。 他甚至還給她弄了個小果盤,讓她端到那邊去吃。 慎怡當時并不覺得感動,只覺得羞惱。 這不就是相當于,喝不了就去小孩那桌嗎? * 寫不完了,今天先這樣吧。另,目前的打算是不開任何復線,劃重點,是任何。后面無論出現誰和誰都不會那個的!因為我這兩年特別討厭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