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工具人男配覺醒了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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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二成?哥你繼續忙吧,我和林哥就先走了,辛苦你們保衛科的同志,大?過年還?要巡邏了?!?/br> 看著林東正和徐元漸漸走遠,王二成?這才加快了腳步,去找他的同事們了,只是,任憑他怎么想?,卻都沒能想?到,大?過年的,徐元居然還?惦記著他呢,又?往廠子里跑了一趟。 事情是這樣的,大?年三十晚上,徐家人圍著煤爐子烤火說話的時候,徐來福說著說著,就提到了還?得在廠里值班的人。 “過年期間,就屬保衛科的人最辛苦了,工人們都回家過年了,只留下?那些個貴重的機器,冷天?里,巡邏也不敢有?半點兒?馬虎,生?怕廠里被偷了什么東西。 而且,食堂的大?師傅也都回家過年去了,頂多給他們提供粥、饅頭,就著清炒白菜,這補貼,可不是那么好拿的?!?/br> 徐元聽著,心神微微一動,想?到了得在食品廠值班巡邏的王二成?,估摸著所有?廠子的食堂,過年期間都是這樣的,便抬眼看向他奶,詢問道?: “奶,咱們家明天?中午包什么餡兒?的餃子???我有?個朋友,明天?還?得巡邏呢,也沒辦法回家,我想?著,咱們家白面要是還?夠用的話,能不能多包幾個,我明天?中午去廠里,給他送點兒?餃子嘗一嘗?” 這年頭,糧食金貴,徐元還?真不能保證,他奶會答應下?來,只不過,要是他不知道?王二成?還?在廠里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作為朋友,他還?住得這么近,無動于衷就顯得有?些冷漠了,不像林東正,哪怕想?送,等走到廠子里,餃子也早就該涼透了。 于晚菊可沒徐元想?象得那么摳搜,老頭子剛才都說了,過年這兩天?,食堂的菜色只能用清湯寡水來形容了,這可是過年吶,一年到頭來最值得重視的節日了,哪兒?能這么湊活著過呢? 所以,聽徐元這么一說,她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就答應了下?來:“成?,這事兒?簡單,明天?中午咱們家就多包些餃子,吃蘿卜rou餡兒?的。 留在保衛科值班的肯定不是一個人,咱們家不可能把剩下?那些人的一頓伙食全給負責了,但是,多帶幾個餃子,讓他們嘗一嘗,算是感?受過年的氛圍了,這倒是沒什么問題。 至于白面,你是不是忘了,過年的時候你們廠子還?發了兩斤白面呢?我再?多少摻點兒?玉米面,肯定是夠吃了的?!?/br> “沒事,咱們家的面粉夠用,等初五上班,沒幾天?就該發工資了,到時候,家里不就又?有?糧票了嗎?” 顯然,不止是于晚菊,徐來福、徐進生?兩口子,同樣沒有?反對徐元的做法,這要是擱在別?家,好好的rou餡兒?餃子,非得拿給一個外人吃,這算什么事兒???? 但是,因著徐家人對徐元的“縱容”,在他們家,這倒不算是什么大?事兒?了,最近這幾個月,徐元的成?長被他們看在眼里,也明白,該怎么和朋友相處,孩子都是有?分寸的。 大?年初一,按照老一輩人的說法,年初懶惰,接下?來的一年,人都是懶的;年初勤快,這一年都會是個勤快人。 這說法有?沒有?經過考證,無從得知,但是很顯然,于晚菊是深信不疑的,早上六點多,她就起床開始做飯了,待滿屋都飄著rou臊子的香氣時,她把面條也搟好了,開始挨個兒?去叫人起床。 老頭子是不用她催的,進生?兩口子敲一次門也就自覺起來了,唯獨讓于晚菊發愁的,莫過于“起床困難戶”徐元了。 在徐元看來,連著工作了這么長時間,好不容易過年有?了五天?的假期,終于能睡個懶覺了,吃早飯又?算得了什么呢? 所以,當于晚菊來敲門的時候,他要么迷迷糊糊地應個聲,要么就是說“你們先吃,等我起來,我自己下?面條”。 于晚菊到底在徐元這兒?遭遇了滑鐵盧,干脆撒手不去管他了,于是乎,大?年初一的早上,徐元非常成?功地睡到了十點鐘才起床的。 等他收拾完,再?吃了早飯,哦,不應該是午飯才對,座鐘顯示,都已經十一點多了。 也沒耽擱,徐元去洗了手,加入到了一家人包餃子的隊伍當中,僅僅包了兩個還?算像樣的,在他奶和他媽略帶嫌棄的眼神、他爺和他爸有?些自傲的目光中,識相地收了手,去給王二成?煮餃子了。 這應該算是徐家的傳統了,過年得一家人坐在一起包餃子才行,正因為十幾年來,這個傳統都被很好地延續了下?來,徐元才練出了一身……搟餃子皮兒?的好手藝,至于包餃子嘛,頂多能做到,煮著不破皮漏餡罷了。 才吃完一碗臊子面,徐元也不急著繼續吃餃子,干脆,先給王二成?煮了,用飯盒盛好,裝在自己的斜挎包里,跟家里人說了一聲,這才出門了。 怕餃子粘在一起,徐元走得快了些,一眼就在門衛室里面看到了王二成?,他正在跟同事說話著呢。 “二成?哥!”徐元敲了敲門,以作提醒道?。 “徐元?你怎么來了?是有?什么重要東西落在辦公室了嗎?”王二成?站了起來,臉上難掩驚訝,他實在沒想?到,大?年初一,徐元不在家待著,卻跑到了食品廠來,除了找東西,他也想?不到其他理由了。 “沒有?,我這不是想?著,你過年不回家,估摸著食堂也不可能費這個功夫、給你們包餃子吃,干脆,我們家多包了點兒?,我在家煮好了,給你帶過來了,也讓你嘗一嘗我奶的手藝!” 徐元說著,把飯盒取了出來,蓋子一揭開,里面的餃子還?正冒著熱氣兒?呢。 看著遞到他面前的飯盒,王二成?是真的愣住了,他著實沒想?到,徐元會惦記著還?在廠里值班的他,還?給他帶了餃子。 這種被人惦記著的溫暖,除了他叔,他也就從徐元身上感?受到了! 旁邊的人難掩羨慕,看王二成?還?不趕緊把飯盒接過來,趕忙用胳膊輕輕撞了撞他。 王二成?總算反應過來了,接過飯盒,有?些局促地說道?:“真是麻煩你了,大?過年的,還?專程跑一趟給我送餃子,你看,我這人也嘴笨,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感?謝的話了?!?/br> “有?什么值得謝的?咱們可是朋友,一點兒?小事而已,何況,你們都是為了廠里的安全才這么辛苦的。 我煮餃子的時候也沒數,估摸著是煮多了,幾位兄弟要是不嫌棄的話,都來嘗嘗我奶的手藝吧,就是沒多余的筷子,有?點不方便,只能上手了?!?/br> 聽完這話,幾人明顯有?些意動,就飯盒里的那些個餃子,估計也就剛好是二成?的飯量罷了,他們倒是沒指望著能蹭人家的餃子填飽肚子,只是想?著,大?年初一不吃餃子,總覺得缺了點兒?什么。 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開口道?:“那,我們就不客氣了,謝謝兄弟,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兒?,來保衛科找我們,能幫的我們一定幫?!?/br> 說話間,王二成?早就把飯盒遞過去了,他們也不貪心,一人捏了一個,嘗了嘗味兒?,又?意猶未盡地咂了咂嘴,沖著徐元夸贊道?: “你奶的手藝可真好,我們家吃餃子的次數也不少呢,但是味道?嘛,比不上你奶奶調的餡兒?!” 徐元替他奶收下?了這句夸贊,打算回家后再?轉告老太?太?,他也沒打算在門衛室待太?長時間,跟王二成?說道?: “二成?哥,餃子送到了,那我也不打擾你們值班了,就先回家了,飯盒先擱在你這兒?,反正我暫時也用不上,等到初五來上班的時候,你再?還?我就行了?!?/br> 王二成?咽下?嘴里的餃子,點頭應道?:“行,那你路上慢點兒?,還?有?啊,麻煩你這一回,就已經盡夠了,食堂的飯菜也沒你想?得那么差,我們幾個接著在食堂吃就行了,你要是再?來送飯,那我這心里,可就更過意不去了?!?/br> “好,我知道?了?!毙煸c點頭應道?,事實上,他本來也就打算只送這一回餃子的,不然,整天?發善心,他們家的錢跟糧食,那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見徐元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了視線中,王二成?這才又?坐了回去,繼續跟同事們聊著天?。 而另一邊的徐元,在回家的路上,卻是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第39章 遇見 “徐元?”一道女?聲突然響起, 語氣有些驚訝。 走?在路上,徐元突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下意識地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迎面走?來的這人, 穿著一身軍綠色棉襖,身形有些臃腫,脖子上有條大紅色的圍巾,擋住了下半張臉, 胳膊上還挎著個包袱, 然而,徐元依舊把?人認了出來。 “趙如茵!好久不見!”看到“仇人”出現在眼前?,徐元的心?里難免有所波動, 只是被他很好地掩藏起來了。 “哼, 看你這樣子, 過得應該很不錯吧?也是, 你爺是五級工,你爸還是科長?, 你想進?鋼廠,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乍然見到徐元,趙如茵心?里亦是有些驚訝的,徐元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她再?了解不過了, 家境好, 可惜,卻是個蠢貨, 被她耍得團團轉都沒反應過來呢。 只是, 再?見到徐元,一眼看過去, 趙如茵險些以為自己已經下鄉好幾年了呢,只因徐元身上發生的變化?,幾乎可以用“翻天覆地”來形容了。 這種變化?,指的并不是長?相,而是周身的氣質,或者說,給人的感覺。 要知道,四?個多月以前?,徐元看上去還像個天真單蠢的奶娃子,這才不到半年時間,他給人的感覺,就已經是個成熟穩重的人了。 趙如茵也僅僅是在心?里驚訝了那?么一瞬間,想到自己下鄉后過的日子,就忍不住出聲刺了徐元一句,又把?自己的圍巾往下拉了些,露出全臉來。 比起徐元印象中的她,眼前?的趙如茵,似乎黑了點兒,也更瘦了點兒,這一身衣服穿在她身上,也顯得有些別扭。 “什么叫一句話的事情?你未免把?我家里人想得太神通廣大了些,而且,你這話,是在懷疑鋼廠的招工中存在不公平嗎?要不,我把?這話拿到廠長?面前?去問一問,怎么樣?” 剛得知自己未來命運的那?時候,徐元的確是有些不敢面對趙如茵的,因為,他不知道,憑自己的本?事,能?不能?斗得過心?狠手辣的趙如茵。 所以,被報名下鄉的那?件事情,他是請爺爺出面的,隨后去找麻煩的時候,趙如茵都已經下鄉了,他也就沒能?跟她對上。 但是,現在的徐元成長?了許多,已經不再?擔心?事情會向著夢境的方向繼續發展了,他相信,自己可以去改變的,像是進?入食品廠,進?入財務科,不就是他成功反抗了“劇情”的佐證嗎? 面對趙如茵的“發難”,徐元絲毫不氣虛,找準了點,反擊了回?去。 事實上,他一個鋼廠子弟,哪兒有那?么容易見到廠長??真以為那?是他親叔叔了?只是,看趙如茵這樣子,應該還沒來得及回?趙家呢,對他現在的情況更是一無所知,徐元這才看上去頗有底氣地扯出了“廠長?”這面大旗。 趙如茵這次回?城探親,可是好不容易才請到的假,為了讓生產隊長?、知青班長?和帶隊干部點頭,她可是送了禮的,縣里發下來的安置費又沒了十分之一。 之所以這樣費力氣,也得回?城一趟,趙如茵自然是有所求了,她還想著說服家里,給她在鋼廠買個工作呢,又怎么肯先在廠長?面前?“露臉”? “少?拿廠長?嚇唬我,看著我現在這樣灰頭土臉,你心?里難道就沒有一絲愧疚嗎? 當時,要不是你爺非得要求在我的檔案里記一筆,我也不可能?被分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大隊里老師、記工員、保管員這些輕松的活計,更是沒我什么事兒,這都是拜你們祖孫倆所賜!” 知青的文化?水平是比隊里人要高一些,像是記工員、老師、公社文化?站的播音員,這些對文化?水平有要求的工作,當然會盡可能?地考慮知青了。 然而,這也是個講究成分的年代?,哪怕趙如茵檔案里記錄的事情由?于未遂,不至于被送去農場勞改,但是,這條記錄,總歸是讓人多了一重顧忌的。 所以,趙如茵在大隊里并不怎么受待見,知青當中,也只有幾個男知青愿意同她多說幾句話了。 這也就算了,她又不是下鄉去交朋友的,但是,那?條記錄甚至還影響到了她的工作,怕隊里人和知青們有意見,大隊干部只能?安排她下地掙工分。 要知道,哪怕家庭條件一般,但趙如茵也是實打實的在城里長?大的孩子,從小到大,最多是參加學校的勞動課罷了,跟真正下地干活兒的強度,還差了十萬八千里遠呢。 趙如茵實在受不了干農活兒的苦了,往家里寄信,卻是像石沉大海似的、從沒有過回?信,這不,好不容易挨到了年關將近的時候,她總算請到了探親假,迫不及待地跑回?了省城。 而下鄉后受的所有苦,自然都被趙如茵歸到了徐來福和徐元身上,卻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絲毫不做反省,全然忘記了,是她先因為私心?,想要拖徐元下水的。 趙如茵的語氣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徐元氣極反笑,用眼神打量了趙如茵一番,驚奇地道: “咱們倆是初中同學,好歹也認識幾年時間了,我原本?以為,你替我報名下鄉,害人不成,反被抓了個正著,應該多少?會長?點兒記性的。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除了心?腸惡毒,你臉皮的厚度也是非常人能?及啊,做錯了事情,就該承擔相應的后果,你下鄉后過得不好,那?是你活該,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要說愧疚,那?確實沒有,只是有點兒后悔,早知道你這么恬不知恥,當時就該直接扭著你送去公安局的。 哪怕沒能?讓你得逞,但是,擾亂知青辦工作、鉆國家政策的空子,這罪名,應該夠讓你去農場改造個兩三年吧?!?/br> 家教使然,讓徐元并不習慣對女?同志說重話,但是,這并不代?表著,他就會再?三忍讓趙如茵的得寸進?尺了。 心?腸惡毒?臉皮厚?恬不知恥?這些詞兒在趙如茵腦海中不斷盤旋著,就算她的行為的確配得上這幾個詞,可是,她才十八歲,還是要臉的,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還真是頭一遭經歷。 一時間,趙如茵的臉色就跟調色盤似的,紅了又白,白了又紅,變換的速度那?叫一個快,看上去精彩極了。 “徐元,你真的太過分了!”趙如茵氣急敗壞道,她想說,事情都已經過去多久了,她也受到懲罰了,徐元一個大男人,怎么能?這么小心?眼兒、還在斤斤計較呢? 然而,徐元卻是沒再?給她機會,打斷了趙如茵聽上去格外“義正言辭”的指責之語,冷了臉色,上前?一步,抬手給了她一記耳光,道: “我不打女?同志,但是,特?殊情況下,這條原則可以暫時被忽略掉,我過分?你當時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思、替我報名下鄉,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想把?我拖下水,還想拿我當冤大頭,供你在農村好吃好喝著,就得有害人不成會被反噬的覺悟。 這耳光,就當是讓你長?長?記性了,奉勸你,離我還有我們家人遠點兒,離得越遠越好,否則,就別怪我動真格的了?!?/br> 剛才,趙如茵理直氣壯地指責著他,就跟夢境里她高高在上地說“能?成為我的墊腳石,該是你的榮幸才對”時的樣子突然重合了起來,徐元實在沒能?克制住自己,用力地甩了她一記耳光。 事實上,別說趙如茵捂著臉,眼中盡是不敢置信了,就連徐元自己,也有些意外于他的沖動。 不過,打都打了,徐元也沒什么可后悔的,心?里一直憋著的那?口?氣兒像是突然找到”了個小小的缺口?似的,一下子散了不少?。 大冷天的,也懶得繼續跟趙如茵站在這里吵了,反正,狠話已經撂下,如果趙如茵死性不改的話,他有的是法子收拾她。 這樣想著,徐元不再?靜等趙如茵的反應了,步伐堅定地向著前?方走?去,只給趙如茵留下了一個背影,讓她呆站在原地,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徐元手勁兒大,又沒收著力氣,沒一會兒,趙如茵臉上就浮現起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兒來,怕被院子里的人叫住詢問,她干脆用圍巾把?自己的臉包得嚴嚴實實,只有一雙眼睛露在了外頭。 家里突然來了個打扮這么奇怪的人,趙家人嚇了好大一跳,待來人摘下圍巾,他們才看到了她的長?相,嘿,原來是他們家大丫頭??! “等等,你這臉,是誰打的?”還不等為大丫頭回?家了的事情感到高興呢,趙大柱媳婦兒就看到了趙如茵臉上的巴掌印兒,拽著她的胳膊,連忙問道。 “唉,就是一點小傷,也不疼,媽,你就別再?問了!我餓了,先吃飯行不行?”趙如茵壓著心?里的不耐煩,撥開了她媽的手,岔開了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