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工具人男配覺醒了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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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娘嘴都快氣歪了,不故意裝著,嗓門兒也就恢復到了原來的音量: “于老?頭兒,合著你占用了大?家伙的東西,我還不能說?一句了是嗎?黃世仁都沒你這?么霸道的,怎么著,我們工人階級的同志,是連說?話?都不能了嗎?” 黃世仁是誰?惡霸地主呀,國?營廠子但凡有節目就會表演的經典劇目《白?毛女》,里面有個人人喊打?的,就是黃世仁了。 這?是個講究階級成分的年代,跟“地主”這?兩個字沾邊兒,總歸不是什么好事兒,但是吧,人人都愛看熱鬧,冬天里的熱鬧事兒就更少了。 眼下看著院子里戰斗力最強的張大?娘似乎是跟于家起了沖突,在心里“喲”了一聲,也不嫌冷,一個個都跑出來看熱鬧了,甚至還有大?著膽子湊近廚房、去看于志全臉色的呢。 于志全已經動氣了,不管張大?娘是不是故意的,但是,把他跟黃世仁扯上關系,總歸是沒安好心就是了。 正欲開口說?話?,卻是徐元扯了扯他的袖子,拉著他走出了廚房,連帶著張大?娘也后?退了兩步,再看看廚房里,徐來福卻是“寸步不離”地守著呢,頓時心中暗惱。 “這?位大?娘,您貴姓???”徐元思忖著,態度很是禮貌客氣地問道,他來于家的次數是不少,但也沒細致到連于家鄰居們的情?況都一并了解了,也沒讓他舅爺開口,故意問了這?一句。 對?峙的雙方都站在了大?家伙兒的眼皮子底下說?話?,這?才對?了嘛,不然,他們在廚房里,聲音隔了一層,不一定被大?家能聽得?清晰。 張大?娘正氣惱著呢,哪兒有心情?應付面前的這?個小年輕?語氣極為不耐煩地頂了一句:“關你什么事兒!” 先不論對?錯,單看這?態度,再聯想到張家平時的為人,眾人心里都已經有所偏向了,人群中,有好事者粗著嗓子喊了一句:“她姓張?!?/br> 于志全原先是不打?算讓徐元來出頭的,他一個長輩,躲在晚輩后?面不出聲,這?像什么話?? 只不過,徐元扯著他的袖子,又用眼神暗示了他,他這?才默不作聲了,想著元元腦子活泛,說?不定已經想到辦法對?付這?種?不講理的婆子了,反正,要是元元頂不住,他再上就行了,權當是給孩子個鍛煉的機會,讓他見識一番人性中的惡了。 這?樣想著,于志全扭頭,不動聲色地沖著站在最外層的羅美玲和于晚菊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別擔心,先看看再說?。 第36章 出頭 徐元也不在意她的態度, 沉聲問道:“張大娘,你的話,剛才大家伙兒也都聽見了, 說起來?,還要怪我?,剛發了工資,想著舅爺平時待我?的好, 就?往家里提了一斤rou, 給一家人補補身子。 我?是個小?輩兒,也不懂怎么看人眼色,沒有在大娘您過來?的第?一時間, 把那碗rou恭恭敬敬地雙手?奉上, 這是我?的不對, 可?是, 你跟我?舅爺也是相處多年的老鄰居了,怎么就?能狠心到張口閉口給人亂扣帽子呢? 黃世仁?您可?真夠看得起我?們家, 都這么一大把年紀了,這話到底該不該說,您難道心里沒數嗎? 我?舅爺在國營飯店辛辛苦苦干了十?幾年,一大家子人擠在這幾間屋子里, 哪怕多有不便, 也從來?沒想仗著自己手?藝好, 給國家添麻煩。 這樣一個辛辛苦苦為大家服務、也不求回報的老同志,被您隨口污蔑著, 就?因為沒能讓您如愿, 那接下來?呢?您還想要什么?要是沒能如愿以償,是不是又得去污蔑其他人了?” 聽完這話, 心里原本就?有了猜測的鄰居們,這下更是了然地看向張大娘了,就?說嘛,張大娘這么個無利不起早的性?子,怎么可?能愿意浪費口水、跟于家對上呢? 不過,于家出?面的這個年輕人說得也對,張大娘是該長點?兒教訓了,不說她平時在院子里“橫行霸道”的作?風,單說亂給人扣帽子這種事兒,就?不能由著她繼續來?了。 他們都是本本分分的清白?人家,可?不想哪天被革委會找上門來?盤問呢。 大家伙兒的想法各不相同,但卻是殊途同歸,最終都轉化成了一個念頭,按理說,都住在同一個院子里,遇到事兒的時候是該團結起來?、一致對外的,可?這不是情況特殊嗎?所以,還是先裝啞巴吧。 鄰居們不吭聲,張大娘可?不是好惹的,她借著一張厚臉皮倚老賣老,惹得院子里人人怨聲載道,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可?是,那又能怎么樣? 她又沒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就?算是街道辦找上門來?了,也拿她沒辦法。 這不,時間久了,也養得張大娘膽子越來?越大,這會兒,看見徐元一個愣頭青敢這么跟她說話,語氣里盡是指責與說教的意味,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她長輩呢,頓時氣炸了,指著徐元的鼻子罵道: “你個小?崽子算哪根兒蔥,這里輪得到你來?說話嗎?我?又沒說錯,他于老頭兒難道不算是用了大家伙兒的廚房?難道不該給出?些賠償來??” 張大娘說這話的時候,那叫一個理直氣壯,話音落下,嘴里還不干不凈地罵著,人群外,要不是于志全剛剛使的眼色,于晚菊和羅美玲都要忍不住沖上前去了。 從小?到大,被人指著鼻子罵,對徐元來?說還是頭一回呢,不過,要是擱在高中?剛畢業的那會兒,他肯定是會憤怒沖過去的,現在嘛,他可?是長進多了,直接用蠻力算是下策,還有可?能被這個老婆子訛上呢。 “張婆子,你說話放客氣點?兒,這是我?侄孫徐元,他說的話,就?能代表我?們于家!” 于志全可?不愿意見到徐元受委屈,同樣的話也返還給張婆子,她算個什么東西?平常于家都是懶得跟她計較罷了,可?不代表著她能蹬鼻子上臉了。 “舅爺,沒事!”徐元又往前走?了一步,擋在了自家舅爺面前,好脾氣地笑笑,似乎并沒把那些話放在心上?! 按竽?,你說這話可?就?沒道理了,這會兒又不是做飯時間,廚房沒人用,是空著的,要是這樣都得讓我?們家賠償的話,那以后,大家伙兒就?都別在非安排時間進廚房了。 像是晚上想燒鍋熱水擦個身子,好說啊,先給一院子的人賠償了再?說,誰讓那不是可?以用廚房的時間呢?” 于家到底還得在院子里久住,徐元之所以拉住舅爺、選擇自己出?頭,也是這個原因,一來?,舅爺不一定能說得過這個胡攪蠻纏的婆子,而他作?為年輕人,就?算說了幾句不客氣的話,念在他是為自家人出?頭,也情有可?原,不是嗎? 二來?,他作?為“局外人”,有些話說起來?,總歸是要更方便一些的,也免得于家得罪了鄰居們,日后不好來?往。 存著這樣的想法,徐元話里話外總要帶上這一院子的人,事實上,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樣,事不關己時,自然可?以高高掛起、冷眼旁觀,站在那里看熱鬧。 可?是,一旦關乎到切身利益,大家伙兒就?都該開始急了,一聽徐元說,按照張婆子的話,以后他們想用廚房燒熱水,都得先給院子里的其他人家賠償,這叫什么道理?荒謬!可?笑! “于大爺,這賠償的事兒,可?都是張大娘一個人在找事兒,跟我?們可?沒關系,什么賠償不賠償的?廚房空在那里,誰有需要就?去用了,哪兒還能提錢呢?” 于志全瞥了說話的人一眼,沒吭聲,他可?是看得分明,張婆子剛說到“賠償”這兩個字的時候,有幾個人眼睛都亮了起來??! ∫簿?是眼看著要攀扯到自家身上,這才急眼了,開始撇清關系,否則,哪兒有人會嫌錢扎手?的?能借著張婆子胡攪蠻纏的功力,從于家咬下一口rou來?,誰不樂意? “大娘啊,真要說起來?,這房子是街道辦起的,也就?是國家掏錢蓋的,不管是你們,還是我?舅爺,這都是由街道出?面,讓你們租借在這里的。 所以說,從出?資人的角度來?說呢,這房子也算是國家財產了,您只是居住,可?沒有處置這廚房的權利。 剛剛您找我?們于家要賠償,說句不好聽的,那就?是把廚房、乃至這院子,當成自家的東西了,那就?是在挖社會主義的墻角! 您能把家安在這里,想必家里也有工人吧,就?是不知道,要是被廠子知道了,有工人同志的家里鬧出?了侵吞國家財產的事情,會不會直接開除了他呢?” 聽到這話,有人猛吸了一口冷氣,再?看徐元,依舊是笑瞇瞇的,似乎毫無察覺,自己剛才給人安上了個多大的罪名,合著,這小?子看著年輕,實際上是個笑面虎??? 張大娘亦是有些慌了神兒,但還是穩了穩心神,只是看上去有幾分色厲內荏地說道: “小?兔崽子,我?張蘭花可?不是嚇大的,你少?嚇唬我?,我?明明找的是于老頭兒的事兒,跟國家有什么關系?” 徐元長長地“哦”了一聲,看上去因為沒嚇到張大娘,而頗為感到失望呢,只是,下一秒,他就?話鋒一轉,說道: “那看樣子,大娘您是問心無愧了?正好,剛才亂扣階級帽子、刻意混淆工人階級隊伍成分的事情,我?也想跟您算一筆賬呢。 奶!辛苦您跑一趟了,去找一下街道辦主任吧,再?把公安局的同志請過來?一趟,就?說院子里出?了個故意侵吞國家財產的人,希望他們能夠調查一下這件事情!” 張大娘不是愛給人扣帽子嗎?徐元干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罪名,聽起來?可?不小?呢。 張大娘頓時慌了手?腳,哪兒有人這么不講究、動不動就?把公安局掛在嘴上的?她要是進了公安局,別管有沒有罪名,外頭的人都會替她安上罪名的。 她倒是不要緊,但要是傳到兒子廠里去,有個進了公安局的媽,這算什么好事兒?影響了他的前途可?怎么辦? 看著于老頭兒他妹子還真往外走?了,張大娘趕忙擺手?道:“我?家里也該做午飯了,我?都半截子入土的人了,也懶得跟你一個小?輩計較?!?/br> 說著,張大娘就?要擠出?人群,徐元哪兒能由著她這樣把事情糊弄過去呢?大步上前拉住她的袖子道: “不行,您不計較,我?還覺得,您污蔑我?舅爺,讓他受了委屈呢,要不,您今個兒跟我?舅爺道歉認錯,要不,我?也不麻煩公安局的同志跑一趟了,我?跟您直接過去吧,咱們把話徹底說清楚了?!?/br> 第37章 教訓 周圍人也都不吭聲了, 很顯然?,現在并不是張大娘要?不要?繼續胡攪蠻纏的事情,而是人家愿不愿意放過她的事兒?了。 這是一灘渾水, 他們可不想平白無故招惹是非,何況,就算幫著?張大娘說話,以她平時的做事方式, 也絕不可能記著?大家伙兒?的好, 那么,他們又何必多事呢? 看著?相?識了這么多年的老鄰居們,這個時候沒?一個人愿意站出來替她說話的, 連她的兒?媳婦都站得遠遠的, 好像壓根兒?不認識她似的, 張大娘心中暗恨。 裝什么裝?她得罪難纏的于家, 還不是想著?讓家里人多吃一口rou?瞧她那副恨不得當場劃清界限的死樣子?,搞得好像以前rou弄回?來、她吃得少了似的。 不管怎么說, 她絕對不能進公?安局,張大娘咬咬牙,揚聲問道: “于大哥,咱們可是這么多年的老鄰居了, 你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我?被一個小輩兒?刁難?可憐我?, 一把年紀了, 還要?被小輩在這么多人跟前下了臉,這以后, 我?還怎么在院子?里抬頭做人吶!” 她倒是聰明?, 曉得該找誰求情,只可惜, 于志全也不是個傻的,剛才還“于老頭兒?”呢,這會兒?就“于大哥”了,張婆子?真是把見風使舵這一套給玩兒?明?白了。 不好抬頭做人?開什么玩笑呢?張婆子?向來都恨不得跟螃蟹似的、橫著?走路了,這會兒?倒是裝起可憐來了。 于志全根本不搭話,權當自己是個啞巴,徐元自然?也不可能讓自家舅爺為難,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哦,我?明?白了,大娘就是不接我?的話茬兒?,看樣子?,您已經做出選擇了,那咱們還是去公?安局走一遭吧!” 徐元說的是公?安局,而非革委會,其實就已經算是對張大娘手下留情了,畢竟,他說的那兩個罪名,嚇唬的成分居多,就算鬧到公?安局去,也最多是讓街道辦上門來批評教育一頓罷了。 不像革委會,那里頭的人,一個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貨色,別?說徐元遞上來的“把柄”了,就算沒?有罪名,只要?進一趟革委會,這罪名也就被釘實了。 畢竟,有了罪名,抄家搜羅被侵吞的“國家財產”,這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嗎?就算張家住的是老平房,看上去沒?多少油水,手里有點兒?權力的都懶得跑這一趟,可徐元保證,處于最底層的小嘍啰,是絕對不會嫌棄的。 不過,無論?是公?安局,還是革委會,對于平頭百姓來說,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張大娘也就沒?察覺到這點兒?細節。 見徐元似乎當真要?拉著?她往外走,張大娘就更是顧不上細想了,連忙道:“我?不去公?安局!我?都說了,我?不去!我?要?是進了公?安局,咱們院子?就該出名了,大家伙兒?以后還怎么做人???” 然?而,哪怕她都用?大家伙兒?來施壓了,徐元依舊像個愣頭青似的,非得拽著?她往出走,他年輕、力氣大,張婆子?又是個身材瘦削的人,即便她不停地反抗,依舊沒?用?。 要?是于老頭兒?這樣做,她豁出去了,還能喊個“流氓”,但徐元一個大小伙子?,大家伙兒?又都在看著?呢,她就算喊“流氓”,也得有人信啊。 眼見著?說什么都不管用?,張婆子?總算是認命了,喊道:“我?給于大哥道歉,這還不行嗎?”徐元這才止住了腳步。 周圍人心情復雜,向來橫行霸道的張大娘居然?服了軟,這可真是個新奇事兒?,該說不說,老話講得還是有道理的,惡人自有惡人磨。 是的,有了今天的這一遭事兒?,動輒搬出公?安局來的笑面虎徐元,在大家伙兒?眼里,可不就成了不可招惹的“惡人”了嗎? 那廂,徐元可不知道,他的形象在這院子?里的人心中,已經一落千丈了,即便知道了,他也不會放在心上的,反而會覺得,這是件好事情。 于家一向與人為善,時間?長了,免不了要?被人當成軟柿子?來拿捏了,叫人知道于家不好惹,總比老兩口被人算計要?好吧。 在徐元的注視下,張大娘面上十分情真意切地給于志全道了歉。 沒?辦法,不真誠也不行啊,但凡她表露出一絲不情愿,那個該死的小崽子?就搬出公?安局來威脅她。 公?安局、公?安局,不知道的,還以為公?安局是他家開的呢,說起來那么輕松容易。 張婆子?又怎么會知道,因?為那場夢境,徐元受到了后世?的影響,有問題,找警察,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于大哥,是我?對不住你,我?也是年紀大,昏了頭,一時嘴快,才會胡說八道,冤枉了你,其實,咱們這院子?里誰不知道,你一直都是個心善的大好人呢? 希望你能行行好,別?讓這點兒?小矛盾,影響了咱們鄰居的情分,鬧得整個院子?不安生,我?就是個糊涂鬼,你就別?跟我?計較了,行嗎?” 最重要?的是,別?讓你這侄孫再拿去公?安局的話來威脅我?了。 最后的這一句,張大娘并沒?有說出來,眼角的余光瞥到徐元的臉色,狠了狠心,彎下身子?給于志全鞠了一躬,才算是全了道歉的禮節。 張婆子?身材矮小瘦削,站在個子?高的徐元旁邊,對比那叫一個明?顯,這是個淳樸的年代,她故意裝出了一副可憐樣,一時間?,倒是真讓人有些淡忘了以往她腆著?臉帶孫子?上門、連吃帶拿時候的可惡了。 論?起做戲,于志全其實并不比她差,張婆子?剛準備彎腰,他就連忙伸手、準備去扶,只是,他年紀比張大娘還要?大,腿腳沒?那么靈便了,反應能力更是不行,動作一遲緩,張大娘都已經鞠完躬了,他的手才即將挨到她的胳膊。 見張婆子?已經直起身,于志全就像是生怕沾惹上了什么臟東西似的,以比剛才快了近兩倍的速度,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動作格外麻利,跟剛才比起來,仿佛換了個人。 “誒,張家妹子?,你這又是何必呢?罷了,也就是看在咱們這么多年鄰居的情分上,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但是,以后還希望張家妹子?你,能謹言慎行,可別?再出現同樣的錯誤了,不然?,難保哪天不會犯在難說話的人手上?!?/br> 張大娘重重地應聲道:“是,于大哥這話,我?記下了?!敝劣谛睦镌趺聪氲?,那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這一出戲總算是落幕了,眾人看了熱鬧,心滿意足地回?屋去了,至于廚房,反正?他們肚子?也沒?那么餓,就讓于家先用?著?唄,事情才剛剛平息下來,他們可不想因?為使用?廚房的事情,跟于家又起了別?扭。 徐元和于志全回?到廚房里,剛才,最后一道紅燒rou出鍋,張婆子?就找過來了,他們還擔心,飯菜都要?涼了、得再回?一次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