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工具人男配覺醒了 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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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政策收緊,明明是初中坐在一個班里的同學,卻同人不同命,為什么,她被家里人逼著下鄉還得不到多少補償,而徐元卻在為著家里要讓他進廠的事情苦惱?同齡的兩個人,為什么人生會這樣天差地別? 或許是出于嫉妒,趙如茵出手了,抱著幾分將你也拉下泥潭的陰暗心理,知道被一家人疼愛著長大的徐元有多么天真,她精準打擊,幾次偶遇時的訴苦,便讓徐元將她當成了同路人,同樣想要自由、想要擺脫家庭束縛的人。 這不,輕飄飄的,卻又帶著誘惑的一句“天高皇帝遠”,成功說動了徐元,讓他主動去報名,下鄉當了知青。 或許是命運使然,徐元跟趙如茵被分到了同一個大隊,將對方視作知己、相逢恨晚的心理,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男女間的情愫。 在他下鄉時,家里人口口聲聲說著不再管他,兩個月后,卻還是沒忍住寄來了錢和票,而這些東西,毫不意外,大部分都落到了趙如茵的手里。 然而,東西是收下了,趙如茵卻一直對兩個人的關系避而不談,而徐元,就像是入了魔似的,對這些怪異之處視而不見,予取予奪地充當著保障趙如茵生活質量的工具人。 第3章 是夢 等到男主角出現,徐元沒了用處,按理說,就該識趣地功成身退了。 奈何,被趙如茵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的消息刺激得不輕,徐元徹底失去了理智,他在趙如茵身上付出了這么多東西,最后人財兩空,這讓他怎么能甘心呢? 于是,在算過自己給趙如茵花的每一筆錢后,徐元決定去威脅趙如茵,要么還錢,要么跟他結婚,否則,他就去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講給那個男人聽。 要知道,零零總總,下鄉一年時間,他在趙如茵身上花了近兩百塊錢,這可不是個小數字,如果能要回這筆錢,他就可以跟家里人商量,買個正式工的崗位,打申請回城,徹底離開這個傷心地了。 可是,別說趙如茵手里沒錢,就算是有錢,她又怎么可能愿意掏出來還給徐元呢? 更何況,一直以來,徐元都被她捏在了手心里,任由她掌控著,如今這條大魚卻想逃脫,是不是有點兒晚了? 趙如茵無法忍受這種脫離她控制的感覺,以還錢為由,在山腳下自導自演了一出好戲。 男主角顧錦程“姍姍來遲”的時候,看到趙如茵一系列動作而心生慌亂、想要撲上去阻止她大聲呼救的徐元,就這樣,被抓了個正著。 趙如茵泣不成聲,在她的口中,徐元是追求不成、就想要霸王硬上弓的惡人,而她,則是清白無暇的那一個。 徐元有口難辯,大隊上的人根本不相信他的說辭,畢竟,比起徐元這個省城來的知青,還是他們看著長大、又是軍人的顧錦程,說話更有說服力一些。 何況,這年頭,女同志的名聲有多么要緊,他們是再清楚不過的了,趙知青又怎么會往自己身上潑這一盆污水呢? 之后,就像是一場噩夢,徐元被趙如茵和顧錦程聯手送進了革委會,在那里面,遭受了非人的虐待,直到從他身上再也榨不出任何油水了,這才被放出來,發配到農場去進行勞改。 直到政策變動,徐元才終于回到了省城,他已經被生活磋磨得像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了。 幸好,無視外面人的議論聲,家人都選擇了相信他,只是,鋼廠的工作,因為案底的存在,他卻是沒希望了。 找不到工作,又考不上大學,徐元就只能留在家里、被家人養著,漸漸地,封閉了自己。 直到,趙如茵考上大學后帶著她的對象“衣錦還鄉”的那一天,徐元偷偷地去看來一眼。 看到人群中表面上光鮮亮麗的那兩個人,他心里恨極了,也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勇氣,回家取了一把小刀,藏在袖子里,悄悄靠近著。 只可惜,沖著趙如茵脖子去的那一刀,被顧錦程給擋了下來。 徐元先前已經有案底在身,如今又在眾目睽睽之下持刀傷人,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只是,一再承受重擊的他,已經失去了繼續生活的勇氣,入獄的第二天晚上,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 可笑的是,徐元在夢中還看到了那個他死后的事情,他的那一刀,讓顧錦程的右手受了傷,不影響正常生活。 但是,對于軍事訓練會有影響,所以,顧錦程只能退伍,而后趕上了政策放開的風口開始經商,積累了無數財富,讓趙如茵后半輩子依舊生活在蜜罐兒里。 也就是說,即使是下線,徐元還是充當了一回工具人,間接地促成了男主角在從業道路上的轉變。 夢境的最后,徐元先前看到的一幅幅畫面,就像是看電影一般,全部被濃縮在了一本書里,書的名字就叫做《黑心蓮女主的幸福生活》,女主趙如茵,男主,自然就是顧錦程了。 合著,他在自己的夢里都不配當一回男主角是吧?還死得這么慘?徐元都快被自己的這個結局給氣笑了,人家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他潛意識里其實是喜歡這么虐自己的? 剛醒來時,因為這個夢境的真實感而產生的心有余悸,早就在回想并且縷清思路的過程中慢慢消失不見了,畢竟,自己生活在一本書里?這說出去,也沒幾個人敢信吶。 這樣想著,徐元嗤笑一聲,把這個夢徹底扔到一邊兒去了,別的不說,他會喜歡趙如茵,這件事兒就挺離譜的,更何況,他會蠢到被人耍得團團轉?這怎么可能嘛! 等到于晚菊帶著鐵皮保溫桶來到病房里,帶著熱氣兒的白米粥下肚,撫慰了徐元餓得咕嚕咕嚕叫的肚子,他就更沒心思再去琢磨那個亂七八糟的夢了。 “慢點兒喝,你呀,也不嫌燙嘴!”看著孫子的食欲一如往常,于晚菊老太太也是終于放下了一顆心,臉上就帶了笑意出來。 徐元生病了,想著給他補補身子,于晚菊這才用的大米熬粥,就這稠度,說句不夸張的話,也就只比白米飯差點兒了,可見,老太太今天的確是很大方了。 畢竟,就算他們家日子確實要更好過一點兒,但是,糧食可都是固定供應的量,何況,大米一斤要一毛四,價格不便宜也就算了,還不如白面頂飽,他們家每個月買的米也不會太多。 “奶,你吃了沒?”三下五除二地把半桶白米粥喝光,徐元滿足地打了個飽嗝兒,就是沒點兒下飯菜,感覺嘴巴還是淡得慌,摸摸自己的胃,問道。 “我在家吃過了才來的,不然待會兒還得回去一趟吃中飯,來來回回的,盡折騰了?!?/br> 中午這一頓,老頭子和兒子在廠里食堂吃,兒媳婦那邊兒,百貨公司也有解決職工吃飯的地兒,就剩下她和孫子徐元倆人。 疼愛孫子是一方面,但老太太也不會在這種吃飯先后小事上虧著自己。 “那正好,我這感覺自己已經好利索了,也沒必要躺在醫務室里,花錢不說,還占著人家一張病床,您去跟醫生說一句,咱們這就回家唄!” 徐元性子跳一些,讓他繼續安靜地躺在這兒,他是真的做不到,而且,這四堵墻都是白色的病房,沒由得讓人心里瘆得慌。 說來說去,還是徐元待不住的事兒,于晚菊可是一手把他帶大的,怎么可能不了解徐元的性子呢?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終究是起身去請了醫生過來。 廠醫務室的梅醫生是前些年正兒八經通過了高考的大學生,畢業后被分到了鋼廠醫務室工作,醫術自然沒得挑。 就是吧,徐元每次看到這位阿姨,就總想到自己小時候因為生病被扎針后哭得哇哇叫的慘樣兒。 所以,就算梅阿姨笑得再是和藹溫柔,徐元遇到她,也總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乖得不得了。 經過梅醫生的親口認證,徐元已經退了燒,的確沒有必要繼續住在醫務室了,回家去再休養兩天,補充補充營養,就又能恢復到那個活蹦亂跳的樣子了。 診室里,梅麗給徐元開出院單的時候,于晚菊坐在她對面,悄聲問道:“梅大夫啊,我們家徐元這場高燒可是快轉成肺炎了呢,病情也算是嚴重了吧。 這生一次病,身體肯定是有虧空呢,你看,能不能幫忙開個條子,讓我們買點兒營養品,也好給孩子補補身體?” 第4章 搶購 想到徐元的體格,梅麗十分可疑地沉默了那么一瞬間,隨后才說: “國家有規定,奶粉是只能憑嬰兒出生證去領的,紅糖是供給產婦的,但是,對住院病員也要適當照顧,保證rou和雞蛋的供應量,這兩樣,要不要?” 這年代,物資匱乏,營養品自然也不能隨意開具,徐元只能被算在住院病員這一類里,至于其他營養品,梅麗不可能頂著被人舉報的風險去開這張條子。 幸好,于晚菊并不貪心,他們家沒有嬰兒,不用執著于奶粉,rou和雞蛋,這也是頂好的營養品吶,她才不會把好東西拒之門外呢。 這也是徐家工人多,家底兒厚,不然,就算拿著條子去領到了票,手里沒錢,不還是只能把票握在手里等著它作廢嗎? 把開好的白條子小心翼翼地折好、揣進口袋兒里,于晚菊心滿意足地回到了病房,對著徐元小聲說: “走,咱們回家,待會兒順路去副食品商店轉一圈兒,要是能買到rou,咱們家今兒晚上吃頓好的?!?/br> 徐元登時來了精神,想到奶燉rou的手藝,只覺得剛吃飽的肚子,好像又傳來饑餓的嚎叫聲了。 不得不說,這個年代的人,對“rou”這個字,幾乎是沒有任何抵抗力的,畢竟,除去春節這樣的日子,城鎮居民每人每月也就只有一斤的供應量。 聽起來似乎還行,但要是分成三十天來吃,那點兒rou,真是連塞牙縫都不夠的。 徐家在伙食上已經算是很舍得花錢的了,但是,餐桌上見rou的時候也不算太多,如此一來,也就難怪徐元聽到“rou”這個字就兩眼放光了。 提起鐵皮保溫桶,徐元挽著于晚菊的胳膊,跟梅阿姨還有兩個護士打了聲招呼,這才離開了廠醫務室。 鋼廠到副食品商店當然還有一段距離,并不順路,但是有rou吊在前面,退燒之后其實還有點兒四肢乏力的徐元只想說一句:我可以! 副食品商店供應的東西并沒有固定的時間點兒到貨,有時候還會有從沿海的地方運來的冷凍水產品這樣的驚喜。 因此,負責買菜做飯等事宜的于晚菊在有了兩次慘痛的經驗教訓后,就養成了一個把票證放在小荷包里、隨身帶著的習慣。 今天,老太太再一次為自己及時改正“錯誤”而感到慶幸,遠遠地聽見副食品商店門口有人喊了一嗓子:“剛到的鮮凍魚,排隊憑票購買了啊,僅此一批,賣完為止!” 祖孫倆對視一眼,確認了眼神,rou可以改天吃,魚可不能錯過了。 打小就被奶奶帶著來買東西的徐元,已經有了非常豐富的搶購經驗,還不等于晚菊掏出荷包來找水產品票呢,他就先一步跑了過去,憑借著年輕人的速度,排在了第二個。 是的,有個一直蹲在門市口的老太太,人已經上了年紀,速度卻是絲毫不慢,一馬當先地排在了首位。 她買魚的時候,于晚菊才走了過來,把水產品票和錢都塞到了徐元手里:“這個月的票,全買成魚!” 他們家五口人,每人每月有一斤的平價水產品供應票,一次性買五斤魚是多了點兒,但這次是剛好碰上了,要是這個月冷庫不來貨了呢?當月的票不就作廢了? 與其浪費了票,倒不如換成實打實的東西,就算這兩天吃不完,腌成咸魚保存起來,留到過年的時候吃,也能給家里多添一道菜??! 顯然,徐元是十分相信他奶當家做主了近四十年的經驗的,沒有絲毫遲疑,接著那個老太太就把錢和票遞了過去:“同志,要五斤魚!” 這次運來的都是大黃魚,大小還算均勻,魚身上帶著冰層,在門市部買東西,沒有挑的說法,售貨員隨手抓起五條魚擱在稱上,超出了一兩,拿刀割掉一條魚尾巴,正正好。 于晚菊像變戲法兒似的從身上掏出一個網兜來,撐開后,售貨員把魚扔了進來,錢找給了徐元。 大黃魚三毛五一斤,這就一下子花了一塊七毛五,聽起來有點兒心疼,但是在看到這五條魚的時候,這一絲心疼就又煙消云散了。 他們這是在內陸,考慮到從沿海地區的運輸成本和用冷庫的存儲成本,水產品的價格會稍微高一些,但也比豬rou便宜就是了。 繞過已經排起了長隊的買魚隊伍,祖孫倆進了副食品商店,買了兩斤雞蛋。 在路過賣水果的地方時,想著孫子生病了,于晚菊狠狠心,買了兩斤梨。 就這種不頂飽、全是水分的東西,還敢賣一毛錢一斤,老太太屬實不能理解,看徐元接過了梨,就拉著他走出了副食品商店的大門,似乎是怕再多停留一秒,就又不知不覺地花出去一筆“冤枉錢”了。 回到鋼廠家屬院,剛走進筒子樓,就有眼尖的人瞧見了網兜里的魚,趕忙跟于晚菊打聽道:“今天副食品商店來魚了嗎?” 都在同一棟樓里住,于晚菊把樓上樓下的這些人早就認全乎了,跟人打招呼的時候笑瞇瞇的:“對,我瞅著這次來的魚不少,你要是想買,這會兒趕過去應該還來得及?!?/br> 聽到這話的人都有幾分意動,對視一眼,也顧不上跟于晚菊繼續說話了,草草收拾了一下就匆匆出門了,步子邁得飛快。 可見,無論是豬rou,還是魚rou,只要跟“rou”字沾邊兒的,對人們都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因著于晚菊的好心通知,今天買到魚的人并不少,從整棟樓傳出來的魚香,讓在樓下聚在一堆玩著陀螺的孩子們不用等到飯點兒,就一個比一個積極地跑回了家,靜等著開飯。 不過,要說香味兒最是誘人的,那還是老徐家做的魚了,對此,鄰居們早有心理準備,誰讓于晚菊她爹曾經是國營飯店的大廚呢?家學淵源,同樣的飯菜,人家做的就是更好吃,這也很正常吧。 老徐家的飯桌上,看徐元就著今晚的清蒸黃花魚吃了滿滿一大碗的白米飯,黃衛英的擔心總算是少了許多。 她一個晚上不在家,徐元直接高燒到昏迷不醒、被送進了醫務室,還險些成了更嚴重的肺炎?這叫她怎么可能不擔心呢? 不過,看他的胃口一如往常,想來,也已經沒什么大礙了。 第5章 非夢 如果今天早上徐元沒有發高燒的話,按照他們昨天商量好的,徐來福是要帶著他去街道辦報名下鄉的,這件事情一出,一下子就打亂了原先的計劃。 不過,看徐元并沒有要“舊事重提”的意思,似乎是已經放棄了下鄉的想法,徐來福倒開始覺得,進了一趟醫務室,也并不是什么壞事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