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多嬌弱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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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極其平靜:“再吵吵,就丟去河里喂魚?!?/br> 全稱靜默。 國公府的侍衛已經把幾個聚眾鬧事的書生控制住了,還有那個帶路的女使看著怎么像嚴夫人院子里的。 這府里看上去一片歲月靜好的樣子。 這可不是,下了套等著她跳下去? “表哥,我沒事?!北舜丝康娜绱酥?,徐苼就聞到池景州身上的氣味。她似是有些怕他發怒,但也想讓他為自己所控。 少年的眼睛里起了一層寒意,“今日的事,要是從誰的口里傳出去。我池景州保準他參加不了今年的恩科?!?/br> 池景州為了自己也是能做到這一步么?不對,別被他的假象所迷惑了,他只是不想被外人嗤笑罷了,為了維護國公府的臉面,以及他的小公爺的身份。 在徐苼得到這個結論后,她向后頭退出一步。池景州感受到身后的的響動,轉過身來凝視著她:“表妹,還不站好了?” 徐笙,“你不掐著我,我自然能站好?!?/br> 忽然記起小時候池景州會拿著小馬鞭,有種居高臨下的蔑視感,哪怕第一次的初見,他也要讓自己屈服。 她并不是很喜歡那種不對等的感覺。 像是兩頭本該平衡的天平,忽然被他加上了砝碼,變得搖擺不定。 她說,“表哥,事情的來龍去脈可以慢慢查。但人是萬萬關不得?!?/br> 他鮮少見小娘子如此善解人意,她的眼從方才起就變得不愛看他。 她是不滿他的決定,還是不滿他整個人? 池景州不明白這少女為何突如其來的厭惡,面對這些陌生人的圍堵,她卻似乎更討厭自己碰她,“徐笙!你這是要替他們求情?” 女人的力氣是比不上男人的,尤其是池景州單方面想用氣勢著她。她在他面前,弱小的就像是隨時被壓住脖頸的兔子。 池景州身上的戾氣很重,面龐上還維持著小公爺的清貴,與她對視的時候,卻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再折騰,就把她這雙手折斷了。 小沒良心的,對著外人就是一百八度變臉。她兩只手緊緊的攥在胸前,抗拒的看著他。 “這么多人,你冷靜些?!?/br> 不用費力氣也知道是他那個繼母搞出來的事。 池景州抬了下顎,“我怎么不冷靜了?”又是哪個怯怯的,像是要哭。 “表哥,我沒摔傷?!毙祗媳锪死习胩?,說了這么一句話。 她求人的語氣和往日里的不同,一個字一個字說,態度也柔和。 就是這份改變不是為了自己,而是在遷就別人。池景州心里那點火氣被徹底點燃了。 本就冷波的眼,像是要卷起狂風暴雨,深邃的逼人。 “這事你莫管??靵韨€人,帶徐娘子去換身衣裳?!彼刹蝗菰S自己的東西,被這群人看光了去,藏到他的衣袖之下。池景州自己都沒注意,他對這位小表妹有著不容人質疑的占有欲。 李女使被嚇得鵪鶉樣兒,哪里敢上前。 “表哥,且放開手?!毙祗铣酝?,她不喜歡野蠻人。 她被毫不憐惜的推開,像是在天河劃開一道口子,割裂了星辰,兩人在一端彼此的遙望。 徐笙避開他咄咄逼人的視線,池景州為什么要這樣呢?憑端的讓自己尷尬罷了。 “徐娘子!我等是無心的??!” 書生們自然是無心的,就是愚蠢被人利用罷了。 徐苼抬起頭,面向眾人,說:“怎么像野狼見了羊羔,那般興奮?” 徐娘子這話可是真心? 對了,見著少女傲慢的走近,審視著,她只是不待見這群人,又不是怕他們。 這當真羞愧,做什么不好,偏要行此等獸性的舉動。當眾人面紅的低下頭去,她卻又說:“我生平最厭煩的就是粗魯的人了?!?/br> 池景州淡漠的看著她,一言不發,等著徐笙接下去的話。 想也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的忍下這口氣,總是要借個由頭把心里的那點怨氣發出來。 徐笙自小就是如此愛作弄人,她是徐府最寵愛的小女,便是扯斷了一根頭發也要痛上半天,更何況,是被人當眾的推到在地。 “你也是今年備考的舉子,叫的什么名字?”只見那位小娘子撥開的人群,指著一位眉目清秀的書生問道,“躲在這么后頭,可是見得著我?” “徐娘子是想人人都看你?那又何必要躲著?!?/br> 干凈漂亮的少年郎根本不看她,手中還捏著一卷佛經。正是上京趕考的蘭昭明。 “我不喜歡被人圍堵,是你們這群人不懂禮數。表哥生氣也是維護我的體面?!?/br> 她這話當真是覺得自己一點錯都沒有? 真是個能言善辯論,恃寵而驕的小娘子。蘭昭明轉身要走,卻被攔住去路,“徐娘子,有這么多人陪你戲耍,何必難為我?” 她也不過是,想膈應池景州一回。 機緣巧合,徐笙在這么多人里,瞧中了他,“管家,今后若是這位小郎來了府里,便帶他來見我?!?/br> 蘭昭明的眼中閃過不屑,“在下是來看菩薩的,不是來看徐娘子的?!毙菀沐e了。 “你都知道我叫徐娘子,我卻還不知你的名字?!毙祗贤嶂^打量他。 不知道大家是不是看好戲入了迷,有人不嫌事大,“徐娘子!他叫蘭昭明!紹興人士!” 她瞧得認真,這少年郎衣擺都有些破舊了。想必一路讀書以來,吃了許多的苦,受了許多的白眼。這下子,自己當真是有些同情他。 “小郎的名字可真是不錯?!毙祗匣仨?,問著身后的人,“表哥,你說呢?” 池景州皺著濃眉,這就是寒酸的窮書生一個,廢物玩意兒。他也值得徐苼這樣夸? 他起身離去。 表妹何其頑劣,簡直是不堪入目。 第010章 徐苼人在家中坐,惡名從天上來,這回傳的是,“小公爺沖冠一怒為紅顏,上京趕考書生叫苦不迭!” “徐家娘子除了張臉,怎么值得那么多人愛慕她?” 來龍去脈總有個原因咯!坊間傳言是徐家娘子不小心被扯落了褙子,大露了香肩,引得眾書生不去看木雕菩薩,拜倒在這位人間絕色的石榴裙下。 蔣萱總結出一句經典名言,“徐笙才不喜歡他們,她只喜歡錢!” 她可煩那些男人了!便是連表哥池景州也不知發哪門子的瘋,開始故意冷著她。徐笙一把扯過來的畫紙,煙柳眉蹙起:“這畫的什么鬼玩意兒?” “徐家娘子的美背??!”蔣萱眉飛色舞,從這頭指到那頭:“徐苼,你這回可真是出名了,現在國公府外頭可是排了號,指明要見你一眼?!?/br> 美背……背你個仙人板板??! 徐苼將畫紙揉成一團,丟到邊上,“花樓里的花魁不夠這群男人看得是吧!居然還開玩笑到我頭上來了?!?/br> “花魁哪有貴女香?!笔Y萱撿地上的紙團,放在膝蓋上撫平了褶皺。 就是她自小見多了美人,卻也難在東京找出像徐苼這樣的妙人兒。這胸是胸,臀是臀的,翹起的腳如同剝開筍子一樣鮮白。 見著好友這一副打量自己的目光,徐苼拿了團扇去敲她的頭:“你這是往哪兒看呢!” 兩人正要打鬧到一起,李女使上了些茶果,蔣萱裝模作樣的捋了捋頭發:“不過,話說回來,這么久了,你到底有沒有搞定小公爺?” 哪里久了?徐苼搬入國公府滿打滿算不過七天的功夫。 “池景州這人有些毛病?!?/br> 說好了要做他的小跟班,帶著她一起去相看宴的??蛇@幾日倒是好了,他池景州早出晚歸的的人影都見不著。徐苼沒好氣的說:“搞得我好像欠了他許多錢似的?!?/br> 聞言,蔣萱只是吃著嘴里甜瓜,“這怕不是吐蕃進貢的罷?嘖嘖嘖,小公爺當真是寵你這位小表妹?!?/br> 話說回來,池景州自從應了她以后,每日的銀錢倒是不會缺斤少兩。 他那個臭脾氣,興許對誰都是這樣。 徐苼搶過蔣萱手里的碗:“別全吃完了,給我留點!” “還說不在意小公爺?”蔣萱打趣道:“我就吃你幾口瓜,就看把你緊張的?!?/br> 她是將門獨女,哪里會懂她寄人籬下的心酸。徐苼這些日子都不好覺,生怕一醒來就被趕出了國公府。 池景州遲遲不來找她,也不是個辦法。她還是多多依仗這位靠山。 老管家領著徐府的人往里頭走,帶去的正是徐苼住的院子。 “徐家表小姐,且等一等讓奴去問問?!?/br> 徐阮提著食盒子,駐了足。 “原來這就是國公府,當真好生氣派?!比舨皇怯懈赡锏奶?,徐阮的身份還真進不來。這位和她一字之差的徐家嫡女,煙柳眉,冷冰冰的凝視著她。 娘親既然會讓真千金來見自己?當真是十分可笑。 徐苼十分的冷漠,她問:“你來這里做什么?” “干娘讓我來見過meimei,順便來個小公爺請個安?!?/br> 這一聲meimei也是刺耳的很。 原來,娘親打的注意是想讓真千金討好池景州。維護好了與國公府的關系,才方便讓真千金早些認祖歸宗。 徐苼道:“表哥今日不在?!?/br> 這人卻執意要在她這里等。 “meimei,我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你。既然干娘要我見小公爺,若是今日見不到我是不會走的?!?/br> 徐苼抿了敏嘴唇,目光望著她:“國公府這么大,你為何非要在我這里等,定也是受了你那好干娘的囑咐?!?/br> “meimei為何這樣的語氣質問干娘?” 她哪里敢質問娘親,十七年的光影如泡影一般。 徐家人都可以不在意,她徐苼亦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