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多嬌弱 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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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妹多嬌弱 作者: 多啦白日夢 文案 徐苼得知自己并非徐家親生。 眼看著徐家為了將真千金接回,假意將她送入國公府,等身份暴露就將她拋棄。她心里有了一個主意,不如找表哥做靠山將這門婚事做實,與他好個兩三月,便分開。 徐苼哭哭啼啼求到池景州跟前,輕聲 軟語:“表哥,苼苼親親你,你不躲,好不好?” 跑馬遛園回來的池景州,皺了皺眉:“徐苼,你又看上哪件首飾,不如直說?!?/br> 徐家假千金有一位為她豪擲千金的表哥,滿東京人盡皆知。徐苼力壓真千金一頭,即使身份作假,也依舊高不可攀如空中明月。 但池景州與那侍郎嫡女牽扯不清三載,每次相約還是徐苼出面扯謊,實在不是良配。 池景州見著自小寵在掌心里的徐苼,羞羞澀澀,拉著他問:“景州哥哥,你覺得那狀元郎好不好?苼苼想嫁給他?!?/br> 他起先并不為意,直到,徐苼真嫁去狀元府,破鏡難重圓。 一朝風云突變,膝下無子的官家要傳位給小公爺。 春日宴上,徐苼被拉拉拽著手腕,一路踉踉蹌蹌進了內殿。兔兒燈在頭頂明明滅滅,她盯著那一抹赭紅的方心曲領,低聲開了口。 “官家,坤寧殿乃未來皇后所居,這不合禮數?!?/br> 新皇掩去眼底的晦暗血腥,耐心地哄著從小就滿腹算計的小娘子:“苼苼,嫁給朕好不好?” 鯊里鯊氣的惡女x清冷腹黑的官家 內容標簽: 破鏡重圓 甜文 爽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徐苼 ┃ 配角:池景州 ┃ 其它: 一句話簡介:作精表**x偏執新帝 立意:敢于對質疑你的人說不 第001章 徐苼得知自己并非徐家親生,是在生辰宴的那一晚。 大雨滂沱里,雨水打落了花開覆雪的流蘇,她躲在屋檐下,哭紅了眼。 “徐娘子!別躲了,您快出來吧!” 婢女們像是在應付差事般隨意的尋找著,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幾人還圍著小院子打轉。認定了這位徐家的貴女是誠心的戲耍她們,畢竟徐苼在京中的名聲可是不好。 這位嬌娘子今年剛滿十七,身世大有來頭,她可是徐太師家的掌上明珠!她那大姐更是官家最受寵的徐昭儀。但論容貌,是這位徐家小嬌娘更勝一籌。 “徐娘子當真是頑劣,前頭生日宴的賓客已經到了,她怎的還拿喬躲起來了?不是害我們這些下人挨板子么!” 這些家生婢怕又要去前頭告狀。爹爹本就不喜她驕縱,如今得知她不是親生,這會兒怕是看也不想看她一眼。 自然是這樣的,不然今日是她的生辰宴,那爹爹和娘親怎會匆匆的出了城。 徐嬌嗤笑,春雨入骨寒冷。他們著急的想要接回親生女兒,一刻都等不得。 她垂下眼,一滴眼淚混在春雨里:“可我也是他們養大的孩子,不是親生的便能如同草芥被隨意的丟棄么?” “徐娘子你若是想一人靜靜,奴婢們就退下了?!睅兹吮г箤χ摽照f了一聲,正要轉身回屋里去。 這么快就不找了? 跑出來的時候并未帶傘,這大雨說下就下,她只好躲在屋檐的縫隙里躲雨,腳下的鞋襪早就濕透。 太師府的家生婢都是如此的嘴臉,愛見人下菜碟愛捧高踩低。兩只手交疊,那今后她又該如何在這東京活下去? 徐笙咬住下唇,“忍著,不準哭?!?/br> 可是想要讓這些家生婢女,也來看你哭紅眼的丑樣子么…… “小公爺,您怎么來了!”婢女們依稀散開,讓出一條路來。 雨聲太大,說話聲的斷斷續續讓她聽不太清。 只覺得那些個原本抱怨的婢女像是變了臉,一個個扯著嘴角笑的甜美,爭先恐后,想要在這少年面前躬著身表現:“都是奴婢們的本分。再仔細找找,把小院子翻過來也要找到徐家娘子?!?/br> “表妹貪玩,著實麻煩各位了?!蹦巧倌耆说穆曇羟鍧櫤寐?。 徐苼往外頭瞧了一眼,屋檐下的雨簾如扯落的明珠,啪嗒啪嗒的掉在油紙傘面上,煙柳的眉輕輕蹙起:“這魔王,他怎么會這里?” 徐家小嬌娘今日生辰,滿東京的達官顯貴都到了場,值得一提的便是這位國公府的小公爺。 池景州的嫡母乃是徐家的大姑娘,她高嫁到國公府做了正房的大娘子。只可惜姑母身子骨不好,生下池景州后不到三年就過世了。又一年,徐國公娶了鎮江嚴家的嫡女做了續弦,為國公府生下了二公子。 這位表哥在讀書方面也很是出息,小小年紀便是進士及第。 本該報效國家,池景州他為人懶散,只在六院領一份清閑的官職。平日最愛的就是做東請人吃酒,若是被他邀請的人不肯來,那這輩子也別想在京上混出頭了! 暮春三月,在那端莊秀美的流蘇樹下,少年人的輪廓朦朧顯得遺世獨立。 他修長骨節的手指打著一柄油紙傘,眸光溫和,“雨下這么大,你們還是先去屋里躲躲?!?/br> “可是今日若是尋不到徐娘子,奴婢們都得受罰?!?/br> 這少年人看上去人緣極佳,和婢女們說話也是輕聲細語的,“表妹貪玩兒,我會尋她出來領到前廳去?!?/br> 婢女們相互看了一眼,羞紅著臉和池景州道了別,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她捂著鼻息,若是被這位表哥抓到了還不知要如何的嘲笑自己。徐笙不準哭,再哭你就是小狗! 語氣極輕,“爬的這么高,也不害怕摔下來?” 他發現她了?少年人悄悄的上了屋檐,與她只有幾步的距離。 徐苼嗆回去,“你管的也太寬了?!?/br> 一抬起臉,才看到徐笙哭紅的一雙眼眸。池景州皺了眉頭:“生辰的日子,哪個又惹到你了?”瞧著怪可憐的。 “這些個家生婢在私底下說我的壞話,可是一見到你就換了一副面孔?!彼羞@么討人嫌么?徐苼難過的想。 “倒是嚇了我一跳,還以為你遇上什么事了?!背鼐爸葑呓恍?。 今日他像是特意換了淺色的袍,不像是以往穿的那樣沉悶。袍袖的邊緣還是用金絲鉤織的竹葉紋,被雨水打濕后更顯得栩栩如生。 矜持貴重:“表妹不喜,我便讓人把她們都打發出去?!彼敛辉谝獾恼f。 “家生婢若是打發出去,兄弟姊妹都會被府里的人厭棄,你怎的如此狠心?” 池景州說:“那也沒法子,誰讓她們惹到了表妹?!?/br> 徐苼咬著唇,這人就是要自己做壞人。大家只會把這事的源頭怪她頭上,徐家小娘子苛待下人,她才不會他的當。 池景州打著傘,戲謔的看著她,比起自己的一身狼狽,他的出現真是好生的可惡! 徐笙抱著手臂,軟軟的喊,“我渾身都濕透了,不準你再上前來!” 只是她想錯了,這少年人可不管這些繁文縟節。他已經打著油紙傘到了自己的身邊,“表妹是在與我說話?” 一陣雨下的更大了,瓦片上滴下雨珠落在徐笙華美的側臉,她真的被淋濕了,雙手環抱著自己像只無家可歸的小貓。 徐笙語氣很沖,“池景州!誰要你多管閑事!” 嗯,還是個張牙舞爪的小貓。這小嬌娘身上的襦裙是極其淺淡的妃色,沾了雨就將里頭的肚兜給現了形。 她死死的抱住胸前,襦裙被抓的皺巴巴:“你混賬,往哪出看呢!” 油紙傘落到了徐苼的頭頂,她見著那一滴雨滲入少年的肩頭,只剩下點墨般的污漬。本朝的規矩是,男女七歲就不同席,她不曾在這少年面前這樣,就好像什么都不穿似的…… 徐苼覺得分外的羞恥,她往后頭退一步,撞上屋檐瓦片,隨之就哐當一聲掉落到地上,碎了。 他問:“表妹這陣仗鬧得這么大,可是想把賓客都往小院引?” “你便是來看我的笑話!”徐苼仰著下頜,氣急了:“你和他們一樣都不是什么好人!” 池景州說:“在表妹心中,原來我還算個好人?” 徐苼:“……” 是不是人??!她伸出手將他外頭推。 離得近這么近,呼吸都要吐息到自己的臉上:“你這個登徒子!外頭的花魁娘子還嫌玩兒的不夠,竟是要在此處取笑我么?” 他卻反問:“表妹可是見過男女之歡?” 徐苼這下被問住了,眨著眼看他:“你說什……什么?” “表妹方才說我在外頭玩兒花魁娘子,那你可是知道怎么個手段,才當的起你這一句玩兒?” “我如何不知?!毙炱侂m嬌養在閨房中,但與她交好的小姐妹可是愛逛淸倌兒樓的豪爽性子。她曾也去見過,那些個手段她自然是見過的。 這娘子不打自招了?她跑去煙花巷柳之地,不知道自醒便罷了?,F如今還洋洋得意,覺得自己好是厲害么? 池景州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徐苼,你如今倒是越來越不成樣子了?!?/br> 他自己花天酒地的,憑什么管她去哪里?她說:“你跟那些花魁娘子在一塊兒廝混,不就是圖她們好看!” 他低聲冷笑一聲,看她,語氣悶悶的:“你現在說的這話,可是把自己比作花魁娘子?”羞不羞人。 不是徐家的嫡女,她就是個沒來歷的人物,還能高貴個什么勁。徐苼哭著道:“今日說好聽是我的生辰宴,我哪里不知道是爹爹的意思,他就是覺得我大了是個累贅,隨隨便便的就要把我嫁出去!” 池景州真覺得這位表妹的頭腦不太靈光,她可是徐家嫡女,長姐更是官家的昭儀。她的婚事哪里是隨隨便便的事情。 他沉了聲:“表妹,說的什么氣話,我都沒有成親哪里輪得上你?!?/br> 這表哥花名在外,可耐不住小公爺的身份在這里,到哪兒不是人圍著他轉悠? 而自己呢……被嫌棄,被丟棄。 徐苼卻是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她會不會連夜被徐家的人打包扔出府去。 “池景州你定是在偷偷嘲笑我。從小到大,池景州你就是見不得我好?!?/br> “嗯,你說的對,我見不得你過得好?!?/br> 徐苼抬起手就要打他:“混賬東西!大魔王!” 她翻來覆去除了這幾句渾話,還會罵別的么。徐家小娘子惡名在外,在他看來也不過假把式,傻里傻氣的。 外頭正在下著雨,他護著她,雨滴落在寬厚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