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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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是賀小川的知識盲區,他一頭霧水:“所以呢?” 許茹茹說:“這還不明顯,都一塊回家了?!?/br> 賀小川與蔡博洋兩人顯然都不太懂其中關鍵:“這說明了什么?” 黃靜說:“靜姐和賀老師都是單身,一起走就說明很可能是去約會?!?/br> 賀小川不贊同:“就不能是談論教學問題?!?/br> “教學問題在學校不能聊,哪有下課了還說的?!痹S茹茹笑了笑,視線似乎往對面瞟了一眼,“如果你看到兩個平時不怎么說話的單身男女,突然碰到一起,那八成就是在談戀愛?!?/br> 徐瑾插嘴否定她:“這只是你的的推測?!?/br> 梁柚心中惴惴,總怕被看出什么,于是在于岑倒飲料的時候,飛快將手抽了回來,放在膝前不叫于岑有機會碰到。 一頓燒烤吃到快九點才差不多酒足飯飽,男生才喝了一點酒,有的已經開始亂叫,沒辦法,只好由清醒的先送他們回去。 班委自發擔起送人回去的責任,不一會兒,只剩下他們這桌。賀小川順道送黃靜回去,陳昭跟許茹茹順路,徐瑾方新宇蔡博洋一起,然后很自然的,讓于岑送梁柚。 “岑哥,梁柚就拜托你了,你倆也差不多順路,你多繞點就行了?!辟R小川走之前又看了看于岑,確認道,“你沒喝醉吧?” 于岑除了反應有點慢,并沒有喝醉的趨勢,笑了笑:“放心,你們回去注意?!?/br> 顯然于岑總是靠譜踏實的,幾個人便放心將梁柚交付給他,然后一同前往路口打車。一行人喝了酒,不覺有些上頭,連話都變多,兩人走在最后,靜靜地聽他們扯淡。 九點,夜市上還一片熱鬧,長街被一排路燈照亮,夜幕中綴著星光。 梁柚悄悄轉頭去看于岑。 他晚上也喝了酒,看起來是沒有醉的。不過她仍是有些擔心,小聲問道:“于岑,你真的沒有喝醉嗎?” 他朝梁柚笑了下:“沒有?!?/br> 但喝醉的人永遠都不會說自己喝醉,于岑也不例外。 梁柚剛問完,就發現方才稱自己沒有喝醉的人,堂而皇之地伸出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距離幾步遠就是賀小川他們,梁柚心臟差點跳出來。 她紅著臉,想要將手抽開,同時提醒他:“前面都是人……” “沒事,他們看不到?!庇卺参克?。 哪怕夜色漆黑,但長街兩旁的路燈依舊亮堂。 梁柚紅透了臉,也沒辦法掙脫他的手,也許的喝醉的人力量更大,也帶上一點執拗,非要牽著她。 夜色昏暗,擋住了曖昧,再加上賀小川他們也不甚清醒,梁柚得以不被發現。 他們依次攔到出租上車,作為壽星,于岑自然等到最后。 他站在路邊,背脊挺直,并不想喝多了的樣子,眼中的眸光也很清明,于是他們便放心離去。 但這只是表面。 隨著最后一個人也離開,于岑好像終于克制夠,手掌從手腕滑下,落在她的手掌上,握得很緊。 夜風徐徐,初秋的風帶走不少燥熱,但梁柚還是忍不住面紅耳赤,因為于岑實在跟她貼得太近。 梁柚推開他一點:“于岑,你一定是喝醉了?!?/br> 于岑低眸看著她,輪廓在夜色下更顯帥氣:“我沒有?!?/br> 但身體卻往她身上倒。 梁柚艱難撐住他身體的重量,但還是無法承受,面前人頭一栽,脖頸上溫熱的觸感讓她頓時動彈不了。 于岑將頭抵在她肩膀上,側臉貼著她的脖子,熱氣撲面而來。 未完全清醒的嗓音帶著低啞,他帶著燙人的體溫,雙手直接圈上她的后背,說:“梁柚,抱一下?!?/br> 梁柚在他懷里一僵。 她一動都不敢動,幾乎完全忘記了思考。 但于岑并不滿足于此,也許是喝醉的人膽量也更大,他只預告了抱,沒有說別的。 梁柚剛想抬頭說什么。 于岑側過臉,在沒有征得梁柚同意的情況下,直接親上她的嘴唇。 第37章 我覺得有點寂寞…… 梁柚活了十八年, 第一次嘗到啤酒的味道,竟然是通過這樣的方式。 直到坐上出租,臉上的紅暈仍然沒有褪下來。 于岑親得有些用力, 甚至還咬了她,她感覺自己嘴唇好像有點腫, 又羞又震驚, 驚詫之余怎么也想不到, 為什么喝醉酒的于岑會變成這樣。 梁柚坐在一側,有點生氣,想要把手抽回來, 剛動了動手, 于岑立即轉頭看她。 他抓著她的手沒放開,也許是車內的空調溫度讓他好像清醒了一點,他為自己方才有些流氓的行徑沉默了片刻。 于岑思忖了幾句話, 正在思考怎么態度良好地和她認錯, 會得到原諒,但沒等他想好, 梁柚已經要把手抽回去。 他只好直接道:“對不起?!?/br> 這話頓時讓梁柚無話可說, 畢竟于岑又沒有什么錯, 難道想要親近自己的女朋友不對嗎? 只好紅著臉, 不太有力道地威脅:“你下次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br> “我不會了?!庇卺Z氣誠懇,“下次一定提前請求?!?/br> 梁柚臉色緋紅,瞪他一眼:“我又不是這個意思?!?/br> 但她看起來并沒有生氣,這讓他松口氣。于岑笑了下,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一定,然后告訴司機, 現在秋葉小巷停下。 梁柚看他:“你不是喝醉了嗎?賀小川讓我送你回去?!?/br> 于岑說:“被你咬了下,我已經清醒不少?!?/br> 梁柚覺得他喝個酒,性格變換實在太大,當著陌生人的面,竟然還能說出這種話,臉皮實在夠厚,于是一路不再理他。 老城區比君悅小區多了許多煙火氣,夜晚便更顯熱鬧,鱗次櫛比的院子坐落其中,梁柚的家就在其中拐角處,門口被綠植爬滿的那個小院。 站在路口,夜風徐徐都沒能將梁柚臉上的熱度降下來一點。 離她家不遠的三岔口,街上依然喧鬧,哪怕暮色四合,溜達著的仍有許多年事已高的老人,和汪汪叫喚的小狗。 于岑的手還牽著她,一刻不曾放下。 梁柚動了動手腕,想要抽回來,未免給熟悉的人發現,但于岑顯然不太配合,半天也沒有松開手。 她感覺于岑今晚對她的手似乎有種莫名的執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晚上她將手藏起來不讓碰的原因。 只好提醒:“時間已經很晚了,我爸媽會擔心?!?/br> “嗯,馬上?!庇卺罩氖?,掌心溫熱,搓著她的手背,讓她渾身顫了下。 梁柚紅著臉,提出疑問:“你今天很不一樣?!?/br> 于岑這才帶上點笑,問:“哪里不一樣?!?/br> 梁柚實在不好意思說出那個詞,她覺得于岑在明知故問,好像仗著喝醉酒的借口,占自己便宜。而她竟然也不是非??咕?,這實在要命。 她深刻謹記自己的身份,堅決杜絕這種讓人沉溺的甜蜜,同時希望,于岑不要沉迷于戀愛,能夠保持住成績。 梁柚本來覺得自己今天的心情一般,但現在,她感受到盛大的滿足,讓她能夠有精力再刷一套題。 于是她也這么做了,并且給于岑發了信息,讓他一起學習。 對于學習的熱情,恐怕除了梁柚,二班找不出第二個比她還要認真的人,以前她基礎不扎實,刷題的時候常常碰到瓶頸,如今于岑幫她梳理了關鍵,她做題的速度提升了不少。 第三次月考在題海戰術中來臨,梁柚有心想要在這次考試中看看自己最近學習的成果如何,于是這幾天,一有空就抱著卷子在做,哪怕課間休息的時候,于岑都不能及時抓到她。 地下戀情的痛苦就在這里,哪怕他非常想要跟梁柚靠近,也得顧及整個班級的人。 于岑覺得非??鄲?,哪怕他能輕易地解出一道數學難題,也無法找到合適的方式去解決目前這個困境。 課間休息,有人轉告梁柚,說賀懷生有事找她,她便下樓去辦公室找人。 第一節 課間,教室里沒幾位老師,賀懷生也沒在座位上,她敲了敲門,與幾位老師打了招呼,走到賀懷生的工位。位置非常簡單,一臺電腦,一排書本,旁邊是一疊練習冊,然后正中間的桌面上放著一疊卷子,上面蓋著本書。 梁柚不確定是否是這些,掃視了一圈,對方連靜也不在,桌面上也擺著一疊卷子。 她在原地站了片刻,轉頭向旁邊的老師請教:“姚老師,賀老師不在嗎?” “好像去開會了?怎么了?” “他說過來幫他拿下卷子?!?/br> “那你等下,應該馬上就回來了?!?/br> 梁柚便站到一邊,很快,門口傳來腳步聲,連靜、賀懷生。連同其他幾位老師一同進來,看見她站著,賀懷生問:“梁柚,什么事嗎?” 梁柚張了張嘴:“您不是說過來幫你拿卷子?” 賀懷生不解:“我沒有說,誰告訴你的?” 梁柚想了下方才那人說的話,她說的是“可能”,于是歉意道:“我可能聽錯了……” 賀懷生點點頭:“去上課吧?!?/br> 梁柚只好先回去,她倒不介意白跑一趟,所以也就沒在意,順道幫連靜帶了練習冊。她抱著書本往教室走,拐到一樓樓梯的時候,看見等著原地的于岑。 他靠著墻,正在玩手機,看見她過來,就將手機收起來。 顯然他已經等了很久,視線望過來,嘴角翹了翹。 梁柚忍不住耳熱,明知故問:“你要找靜姐嗎?” 于岑直接走過來,握住她的手腕:“我找你?!?/br> 梁柚還未說話,就被他拉到老地方——樓梯下的小角落,不遠處正是cao場,有人在跑步、有人打球、也有狀似情侶的男女在角落里說話。 她覺得面紅耳赤,好像私會一樣,非常驚險并且刺激。 “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