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氣泡水 第11節
用戶112:還有別的嗎? 專家-許醫生:題外話,談個戀愛吧,健康的情感生活也會使你心神愉快,淚失禁得到緩解。 用戶112:......謝謝醫生。 專家-許醫生:如果還有不了解的,可以來xxxx醫院!@#¥ 許以純非常干脆地關閉了網頁。 這時已經是凌晨一點,許以純拉上了遮光簾,一個人坐在桌前苦思冥想,她接著就給夏喬發了消息。 大笨鐘:明天開始陪我跑步,要么晨跑,要么夜跑,你選一個。 喬喬喬:姑奶奶,別在深夜里做決定好嗎?再說了,你想要我命就直說,我可不跑步! 大笨鐘:陪我嘛qwq 喬喬喬:睡了晚安。 許以純嘆氣,撓了撓剛剛還癢著的包,蚊子還在耳邊嗡嗡,許以純見準時機拍了自己一巴掌,那蚊子正好被打死。 還冒血呢。 許以純嫌棄地皺眉,拿紙巾胡亂蹭著臉上的血跡,這時手機又震動了,還以為是夏喬的消息,結果并不是。 硯.:制定克服淚失禁的策略了嗎? 他還沒睡? 許以純思索著,把剛剛搜查到的辦法都發了過去,除了最后那個什么專家提到的談戀愛。 那邊的陳硯過了兩分鐘很快回復道。 硯.:多運動可以嘗試,那你每天去cao場上跑個三千米吧。 大笨鐘:? 硯.:? 大笨鐘:別在深夜里做決定好嗎?再說了,你想要我命就直說,我可不跑步! 許以純翻到夏喬的那句消息回復,復制了過去,剛合適。 硯.:那就晨跑吧,按照你自己的節奏來,適量。 大笨鐘:你晨跑嗎? 硯.:最近有些忙,松懈了。 大笨鐘:[狗頭][狗頭] 許以純還在考慮這個方法,正當她以為陳硯不會回復了后,對方又發來一句話。 硯.:需要監督嗎? 手機是邊充電邊用著的,現在在手里還有些發燙,但空調的冷氣又吹在臉上,許以純說不上來看到這條消息內心想法,有些復雜,甚至心跳加快了一點。 回想起自己每年體測跑八百累死累活的樣子,最后抹著眼淚哭哭啼啼地小跑到終點,簡直就是噩夢的存在,如果自己去晨跑,不出三天肯定半途而廢。 如果夏喬陪著自己,不出三天兩個人攜手一起半途而廢。 何況這個jiejie還不樂意呢。 只是一起跑個步,沒什么的。 大笨鐘:好呀。 硯.:嗯,明早六點四十,cao場西門,過時不候。 硯.:睡了。 大笨鐘:886! 陳硯發這條消息的時候,他正結束今日的復習,卸下一身疲憊,陳硯摘去了架在鼻梁上的黑色半框眼鏡,他看著手機,莫名其妙地就點到了大笨鐘的頭像。 看著對面某人發來的886,陳硯勾唇。 多老的告別方式,他暗吐槽。 次日。 許以純頭發似雞窩,松松垮垮的休閑白t搭在身上,短褲衩像極了老大爺,甚至還想穿個拖鞋直接出門。 不過想著是跑步,她還是換上了運動鞋。 躡手躡腳以防吵醒室友,她跑到寢室外的水房刷牙洗臉,一切結束后,距離和陳硯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鐘。 她火急火燎地沖出寢室門,直奔cao場西門。 陳硯已經到了,少年高挑的身影孤零零地立在一顆榕樹下,清晨的風吹動他額間的碎發,和昨晚的大背頭不一樣,今天劉海蓋住了長眉,多了絲溫順。 不過眼神惺忪,看上去似乎沒有睡醒,他懶散地撩起眼皮打量著許以純,開口第一句話就是。 “你困嗎?” 許以純點點頭。 陳硯仰起脖子,看了看四周晨跑的同學,他嘆了口氣,在猶豫著什么。 許以純觀察他的眼色,試圖開口,“要不咱回去再睡會吧?” 陳硯聽后,沒有及時搭話,而是垂眸瞥了許以純一眼。 他眼型狹長微上挑,所以看起來很攻擊性,加上睡眠不足,臉上的表情很臭,壓迫感讓許以純沒了底氣。 “跑,我監督你?!标惓幍穆曇粲行┥硢?,他走在前面。 許以純緊跟其后,來到了田徑場跑道。 所謂陳硯的監督,就真監督,他依靠在綠色涂漆的雙杠上,雙手環抱,懶洋洋地看向許以純,極不情愿吐出一個字:“跑?!?/br> 許以純大腦黑線,她到底在幻象什么陽光學長貼心陪跑的場景??? 只好硬著頭皮在cao場上跑了起來,晨跑的人有很多,但是許以純總感覺陳硯的眼光能分毫不差地落在自己身上,因為她跑著跑著總感覺背后發毛。 僅僅一圈半,她體力就告急了,跑步也變成了快走,偷偷打量著陳硯。 后者像是捕獵的狐貍一般半瞇著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盯著自己,但是臉上的表情就是一副嚴肅的樣子。 許以純不想被他說不行,于是咬著牙跑了剩下半圈,這就是八百米了。 要了老命。 她呼吸頻率開始變快,小臉漲紅,雙腿發抖,然后不爭氣地眼淚也啪嗒啪嗒地掉,這個就是她淚失禁的預兆,每每這種跑步激烈運動都會讓她心跳加快,整個身體都不受自己的控制。 “嗚....嗚.....我不跑了?!痹S以純彎著腰,捂住自己的臉頰,不想讓陳硯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 陳硯緩緩起身,他淡定地走到許以純的面前,“手拿開,接著?!标惓幥榫w毫無波瀾。 許以純支支吾吾不愿意,眼看著陳硯打算親自動手,她才收回手,拿過陳硯給過的手機。 上面是一段發言稿。 “就現在,快穩定情緒大聲念出來?!标惓幒苷J真地說道,他目光堅定,而許以純就像是他的觀察小白鼠。 “我.....嗚嗚,我是反方四辯許以純,攜青.....青南嗚嗚嗚....”許以純坑坑巴巴念著念著就哭了出來。 陳硯沉默了。 但他決定采用鼓勵式教學。 “很好,然后呢,青南什么?” “青南嗚嗚嗚,青南大學.....辯論隊問候在場......”她像是突然呼吸不過來,頓住三秒,然后大喘氣,“在場各位!” “很好?!标惓幟鏌o表情夸獎著?!袄^續?!?/br> 許以純痛苦地搖搖頭,她可憐巴巴地看向陳硯,“嗚嗚......我,我不要了?!?/br> 陳硯:“.......” 身后走過來幾個人打量著他倆。 “欸,你看這情侶,大清早就吵架?!?/br> “這男方欺負女朋友吧,哎喲喲多可憐啊哭的?!?/br> “好像上去幫幫她” “算啦,我倆別多管閑事?!?/br> 這些對話都進了陳硯和許以純的耳朵里,陳硯有些不知所措,許以純看著陳硯本是正經的面容多了絲慌亂,她看樂了。 怎么辦,突然又想笑。 “今天,今天就到這里吧嗚嗚嗚?!痹S以純抹了抹已經快要消失的眼淚。 陳硯陷入了自我懷疑,他皺眉看向許以純:“我對你做什么了嗎?” 許以純乖巧搖頭。 “看來你現在情緒穩定了些,快讀?!标惓帥]打算這么放過她。 許以純才不要在這種公共場合社死呢,還讀這么一大段,她捂著肚子,感受到空蕩蕩的胃在向自己呼喚。 食堂早飯餐口的小籠包現在肯定是熱乎乎的。 許以純打量著陳硯那張清冷的面容,十分底氣地搖頭,“讀不出來了,我好想哭?!?/br> “行,那你哭,哭完或許會好點?!标惓幾隽送俗?,他甚至還特意離許以純遠了幾步,假裝和她不熟。 可問題是,許以純,她哭不出來了。 話都說到這里了,裝也得給它裝完。 許以純抹著已經干了的眼尾,抽泣著卻不似剛剛那樣情緒激動,呼吸也平穩。 這些陳硯都看在眼里,他耐心等待這個小騙子的謊言識破。 結果,許以純愣愣地看著他,肚子發出了奇奇怪怪的聲音。 陳硯頓住了。 許以純也傻了。 因為肚子,它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