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鴛盟易諾(H)
他抬起手指,在她鼻尖虛虛一點,“你?!?/br> “我不會嫁給你?!?/br> “你要好好活著?!?/br> 兩人同時道出,面面相覷。 阿九會錯意,微有窘迫。而容映瀾縮回指尖,唇角一抹澀笑,“我知道,也從未奢望過你能……”深思間,一種冤屈感陡然滋生,他紅了眼眶,“莫非你以為我是挾恩圖報之人?” “我沒這樣想過?!卑⒕偶泵∷氖种?,安撫道:“我是想說,我不會嫁給任何人,但是……”她忽而頓住,面色略有為難,最后松開了手,“算了,沒什么?!?/br> 若是以往,容映瀾不見得能品出阿九這番言外之意,也就輕描淡寫過去了。但許是此刻受上天眷顧,他福至心靈,“你想問我愿不愿意……嫁給你?” 阿九錯開眼,點了點頭。 “你認真的?”容映瀾難以置信,“不會是……一時沖動吧?” “我是一時沖動了,那你愿意嗎?” 久未聽到容映瀾回應,她看過去,發現他臉色凝沉,眸中隱泛水光。誠然,他這般身份地位的男子,不娶反嫁,恐怕會遭人恥笑,顏面盡失。他又是那么抹不下臉的人,這樣問的確是她輕率了。 她尷尬地清咳一聲,反悔道:“你就當我沒……” “我愿意?!比萦碁憮屜葢?,怕她沒聽清,又一字一句重復道:“我愿意?!?/br> 阿九淡淡“哦”了一聲,再無表示。 容映瀾失望道:“就這樣?” 阿九瞥了他一眼,披了件單袍向洞外走去。 “唉,等等!”容映瀾緊隨阿九,他匆匆敞開身上狐裘,將她裹了進來,“外面這么冷,你要做什么?” 阿九不語,而是擁住他的腰身,共同跪在地上。 他還未尋思明白,就聽到她道:“皇天后土為鑒,皚雪山川為證,從此容映瀾是我的夫君,今生必對他愛之護之,永不相負,若違此誓……” “夠了?!比萦碁懸话褜⑺龘霊阎?,哽咽道:“已經足夠了……你就是讓我此刻去死,也是心甘情愿?!?/br> 提及“死”字,氛圍登時沉重,容映瀾自覺失言,轉瞬堆起笑臉,改口道:“我其實想說,現在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彼绞治孀“⒕诺哪橆a,“真的太冷了?!奔纯虣M抱起她,“我們回去?!?/br> 回到洞里,阿九貼在他耳邊問,“冷嗎?” 他未語,光影明滅里,雙眸勝似水墨粘稠,怔怔望她,獨映射出璨璨光亮。 若被星火擊中,她頓覺喉嚨燒干,一只手尚圈在他頸間,另一只手已經不受控制地探了過去。 覆了層涼意的手指,極盡褻狎,揉捏著他的胸rou,真真是軟硬適中,富有彈性,表層如奶皮一般滑嫩。 感受掌心下的胸腔劇烈起伏,她輕佻地蹭了蹭那如粉櫻嬌怯的乳首,他咬唇輕嘆,哆嗦著抱緊她,湊過臉同她廝磨,而她未給個解脫,就抓住他胯下硬物,低低謔笑,“但是這處倒燙得很,還可以給我焐焐手?!?/br> 得她上下taonong,那雙修長的臂抖了一抖,險些抱不穩她,“阿九,別……”他哼吟出聲。 她含咬他紅透的耳朵,“放我下來?!?/br> 腳尖剛落地,衣袍委堆散落,她被容映瀾一路糾纏,后退至洞壁。她伸手在背后抵住,首先觸到的卻不是冷硬的巖石,疑惑地扭頭看去,原來上面還有層青綠的藤蔓遍布橫生,奇特的是,這種時節,還綻有不知名的細小白花,如星點綴,散發著近似雪杉針松的幽幽冷香。 甚是熟悉,像那個人的味道。 容映瀾抬起一只手臂,撐在她旁側,另一只手則撈起她的腰肢,迫使她貼向他guntang的身軀,細碎的啄吻提醒般落在她的頸上,“這個時候,你只能看我,想我?!?/br> 她回神,玩笑著避開他的吻,“好涼?!?/br> 他閉目索求,“那你給我暖暖?!睂⒋娇苛诉^來。 阿九少有的回應,邊親邊以指尖揉了揉他豐潤的唇瓣,被濡濕后更顯紅艷。她忍不住伸出舌尖重重舔弄一下,親昵道:“張嘴?!?/br> 容映瀾微微啟唇,一條柔滑的舌闖進來。阿九逗趣地在他舌面輕蹭了下,霎時面前那張細白的臉浮起紅暈,他忙“唔”了一聲,睜開眼睛,看到她更是赧道:“啊,你怎么不閉眼就親我?” “多事?!卑⒕旁俣榷律纤淖?,挑起那條舌百般調戲,作弄得他無語凝噎。 雙目相對,纏繞愈緊,阿九喘息著退開,沒想到容映瀾緊逐,吮凈她唇角涎液后,沿著脖頸吻了下去。 隔著兜衣,他咬上那鼓成圓團的綿乳,潤濕的絹綢反復摩擦著乳粒,硬脹酥麻,折磨得阿九十指插入他的發絲,阻道:“癢,給我脫掉?!?/br> 容映瀾抬首,瞥向掛在她纖頸的兩條細軟繩帶,記不清解過多少次,又系過多少次。緋唇低下,緩緩靠近那個他親手打的結,沒有人比他更熟悉如何解開。 只不過,他死了以后,又會有誰,解下又系上呢? 越想越舍不得,他咬住一端,輕易扯了開,縹碧色的軟布滑落半面,難掩聳立的雪峰。 熱燙的吻印上她的雙乳,隨之,小衣也被修長的五指徹底拽下,緊攥掌心。接著,他倨身半跪,抬高了她的一條腿。 她有些站不穩,將手扶在他的肩頭,怔見他如何用那小犬牙將她的小褲銜下。 至此,兩件褻衣都已褪卻,被他悉心迭好放在一旁。 他握住她的腳,置于膝蓋,傾身將舌探入芳叢溪谷。 阿九低頭,這個角度,只現他上半張臉,那雙清純的眸蒙了道水光,若洗盡深沉的欲望,徒留虔誠敬獻于她。 她喘息不斷加重,用力按壓他的頭,讓濕滑的唇舌繼續深入。他好會舔,似一?;鹦?,埋入寒谷,燎燒起表層薄雪,蒸化作潺潺春水。 雙腿顫顫,小腹起伏,圓潤的臀rou開始繃緊,那股水流攜著熱氣,被緊窄的甬道擠壓流出…… 轉瞬升騰成涼意糊在腿心,他細細舔凈,以舌焐暖,如同一場默契的告別儀式,想要給她最極致的歡愛,使自己鐫刻到她靈魂深處。 可是,她會忘記嗎? 混沌的緒念徘徊,酸澀不堪,說不清道不明。他在她腿間仰首,終是忍不住問道:“阿九,我若是不在了,你還會記得我嗎?” 阿九啼笑皆非。果然,容映瀾還是無法裝作不在意啊。她撫摸起身下這張昳麗的臉,故意恫嚇道:“人死如燈滅,萬念俱成灰。若是令尋個新歡,只怕是連灰也都揚了?!?/br> 此言一出,容映瀾憤然起身,抬起她那條腿,猛地挺胯撞進牝戶,在她耳邊惡狠狠道:“好,你去找吧,就找個性子比我好的?!?/br> 他插得極兇,又長得太高,她本就被托著,踮起腳尖才能與他契合,再加上單腿著力,站都站不穩,只能試圖用雙臂圈緊他的肩頸。 她費力攀爬的樣子,讓容映瀾忍俊不禁,他抬起剩下的那條腿也掛在臂彎,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開始淺淺頂弄,軟了語氣,“但是不能找比我好看的,不然你看久了,就真的不記得我了?!?/br> 阿九親了親他的臉,哄道:“再沒有比小瘋狗更好看的了?!?/br> 他停下,淚光盈盈,“當真?” 欲望滯空,她難耐地“嗯”了一聲。 容映瀾情動,恨不得將她揉入軀體,于是死死按住她的臀部,喑啞道:“抱緊我?!?/br> 粗長的玉莖挺翹如刃,在大敞的rouxue進進出出,刮蹭得瓣rou翻卷,如牡丹泣露,汁液點點,灑向旁邊的藤蔓,分外yin靡。 被這樣抱著cao,阿九酸軟無力。索性懶懶地伏在他肩頭,觀察起眼下優美的脊背,每次發力時,白玉般的肩胛骨會微微聳起,宛若天成的線條,收起,又放,相連每塊肌rou都精巧細琢,蘊含勁氣。 指尖順著后背的溝壑滑下,她誘道:“容映瀾,你既成了我的夫君,是不是應該聽我的話?” 他快活得悶哼道:“是,都聽你的?!?/br> “你的命,是不是也有我的一半?”她戳撓他的腰窩。 他全身戰栗,險些守不住精關,繼而奮力沖刺,攪弄的水聲伴隨低語,呻吟道:“不止一半,全都是……你的?!?/br> 再也承受不住,她的指尖力竭泛白,陷入他隆起的肌rou,“那我命令你,和我去毓萃山素塵谷。還有……”甬道痙攣,有迭蕩的熱潮,一陣陣襲來,她爽得蜷起腳趾,低語呢喃,“答應我,活下去?!?/br> ——————— 小狗真好騙,隨便扔根骨頭就哄好了。但愿知道自己是側室的時候不要被氣哭。 阿九金句:人死如燈滅,萬念俱成灰。若是令尋個新歡,只怕是連灰也都揚了。 接下來意想不到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