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貪余情(H)
再睜眼,一夜已過。 阿九醒來時,正依偎在容映瀾溫熱的胸膛,陷入桎梏。 原是他的手臂將她的上半身鎖住,按在懷中,還有衾被里,那雙頎長的腿,兩根玉箸似的,緊緊夾著她的下半身。 最可恥的是,他那物還塞在她體內,稍微挪動下,就有膨脹的趨勢。 她強忍怒氣,掙扎起身,半軟rou莖還未滑出,就感覺到一股濃精從她的xue里淌了出來。 怪不得有些脹脹的,竟是被他灌了一肚子精水,他昨夜到底是做了幾次? “容映瀾!”她費勁抽出雙手,發泄地揉弄起那張俊臉,“你再裝睡?” “唔……阿九……”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發,順毛一般撫摸起她的肩胛骨,“天還早,一起再睡會兒嘛?!?/br> 她支臂撐在他的胸膛,“放開我,你弄得我……我想沐浴?!?/br> 他動也不動,擺明不想去要水,甚至還裝作難為情的模樣,“那你要自己下去嗎?” 阿九轉念一想,的確,昨夜動靜那么大,她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下去。 不過容映瀾這壞心思,令她后知后覺,習慣了他如今乖順的模樣,倒是忘了他從前性子有多么惡劣。 她移開雙臂撐在他的兩側,極具威壓感地瞪他,“容映瀾,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我怎么敢呢?”他直勾勾看她,雙臂擁住她的脊背,將她按在胸膛間,半插著的那個東西,自然而然又完整進入她的體內。他低低喘息,聲音黏膩,“我是想說,等會兒……我去,然后……我給你洗?!?/br> 那硬物脹滿,將緊窄的甬道堵得嚴嚴實實,阿九擰眉,“容映瀾,你怎么又……哈……”她情不自禁,哼吟一聲。 他克制情欲,淺淺頂弄,在她耳邊絮叨,“再做一次,好不好?”聽不到她吱聲,他就像只幼犬在她懷里蹭來蹭去,哼哼唧唧:“就一次嘛……” 阿九最受不住他這樣撒嬌,“你可真是無賴,自顧自地都動起來了,還問我?!?/br> “你這是答應了?”他連連親她的臉頰,笑容飛揚,尖尖的犬齒微露唇畔,盡是童心未泯的模樣。 “容映瀾,你要做什么?”被他拉扯開一條腿,她不由得側身驚道。 roubang在花xue里艱難旋絞,她回首,那條腿已被他抬起,抱在懷里,而他虛跨在她另一條腿上,繼續抽插。 這個角度,容映瀾能清晰地看到性器交媾。他目光迷離,怔看自己那物是如何撐開兩片嬌嫩的花瓣,捅進艷紅柔軟的花xue,抽出一截時,媚rou扯出,濕黏晶瑩的欲液沾滿粗壯的柱身…… 如此荒唐下流的姿勢,阿九再度吃驚,“你一個雛兒,怎么想出來的?” 他抱著她的腿壓了下來,濕熱的吻落在她的唇瓣,斷斷續續道:“我只知道,這樣能……進得更深……更深……” 頂到至深處,阿九繃緊腳尖,破碎的語氣似嘲弄又似夸獎,“你倒……天賦……異稟?!?/br> 容映瀾咂摸出別的意味,醋道:“你和他,沒這樣做過嗎?” 怎么一個兩個,都喜歡在床上問她和其他男人的事? 凡是遇到這種問題,阿九向來無話可說,嫻熟地埋首枕間,選擇逃避。 權當她默認,容映瀾眸光閃亮,咬著她的耳朵道:“他既沒有,那我偏要這樣?!?/br> 見好就收的他,一門心思地聳腰,胯下孽根拼命向她xiaoxue里鉆。 阿九被撞得雙乳搖晃,腦袋連帶著迸出些正事,她兀然探頭道:“懸清等人,到底是誰殺的?”只記得她抽出了莫忘,其中一個乞丐撞了上去,之后,她全無印象。 容映瀾雖氣她三心二意,但提及此事,他更加惡寒與憤怒,只恨當時走得急,沒將他們的尸體扔去林子里喂狼。他咬咬牙,暫停下來,如實告知,“我到時,他們就死了,皆是喉間一劍。我甚至懷疑,殺他們的人和那個告知我你在哪里的人,都是同一個人?!?/br> 到底是誰?監視她又救了她?有時覺得,失憶的她,像是供人觀賞的池魚籠獸,閑暇時磋磨戲耍,瀕死時再拉上一把,真是可笑。 無限迷茫令她陷入低落,容映瀾看在眼里,他捧住她的臉,安慰道:“阿九,無論你是誰,會面對什么,我都會一直陪著你?!?/br> 簡單而真摯的話語,令她情動。但前途未知,這種承諾更讓她覺得沉重。她無法回應,只能抱住他,主動用xiaoxuetaonong起來,“容映瀾,繼續……” 他并不多問,只會對她言聽計從,竭力拉她沉入欲海,寄片刻歡愉忘卻紛擾。 她的下半身被抬起,臀rou被硬朗的腹胯狠狠撞上,與顛簸的胸乳一樣,同時顫動如波??於畹钠鹾舷?,糜艷的xue口開始溢出白沫,是他灌進去的濃精,混合著她的水兒,插出黏膩的yin靡水響。 里面越來越緊致濕潤,臨近緊要關頭,容映瀾舒服得叫出了聲,低沉悠深中夾雜了幾分道不清的嬌軟。 聽得人心里癢癢的,阿九胡亂撓著他的胸口,“容映瀾,你別叫了?!?/br> 他這時候反而不聽話,不要臉道:“你明明很喜歡,我一叫,你就興奮極了?!彼鹀ao弄到某個敏感位置,“還有這里,吸得更緊了,水兒也流得更多?!?/br> 阿九理虧,只能暗想,這間客棧,她是真沒面目再待下去了。 陡轉直下,高亢的呻吟轉為低低的嗚咽,他咬緊牙關,挺著rou莖在腔膣里激烈沖刺,層迭的軟rou被往復刮蹭,濕緊得厲害,似在某個瞬間盡數吸附上來,被裹挾的棍身開始抖動猛烈。 他的身體也隨之顫抖,“啊……阿九,我要……” 阿九早被他入得神魂蕩漾,因這聲叫喊乍然激靈,雙腿嫻熟地纏上他的勁腰,承受著roubang釋放出一股股白濁,如熱浪洶涌,不斷沖擊花壁,最后盈溢而出,糊滿腿心。 他輕輕將她放平,沒有退出來,而是心滿意足地鉆進她懷里,平復呼吸。 過了片刻,阿九向下瞥了一眼,不敢置信。 “別動,讓我抱一會兒就好了?!彼呃㈦y當,怕忍不住,還是拔了出來,趴在她身上道:“說好了的,就一次?!?/br> 容映瀾此時倒沒有食言。只是后來熱水送上來,他非要纏著她洗澡,她被勾引得沒有把持住,又鬧騰了許久。 直到午間,阿九才收拾妥當,“我先下去了?!?/br> 屏風后探出張俊臉,浮有情欲未散的綺靡,他俏生生道:“等等我嘛,很快就好?!?/br> 如此聲色,有些令人恍神,阿九清了清嗓音,低頭道:“我去外面等你?!?/br> 大堂里,掌柜正在柜臺對賬,見她正下來,那靈活撥算盤珠子的手指驟停,“姑娘這是要走了?” 阿九腳步頓住,上下不得,最后還是硬著頭皮走下來,客套道:“多謝掌柜這幾日的照顧?!?/br> “嗨,哪里當的,干我們這行的就講個賓至如歸?!彼龝囊恍?,打趣道:“昨夜我為姑娘去找大夫了,不過他走到您門前,聽到那般動靜,又臊著張老臉回去了?!?/br> 被這樣直白點明,阿九心里發窘,也只能感謝道:“有勞……掌柜了?!?/br> 怕她尷尬,掌柜連忙道:“你放心,最近店里生意冷清,就只有你們投宿,除了我和伙計,沒人聽到?!?/br> 太過心直口快,她是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只能撐著臉笑了笑,暗自埋怨容映瀾怎么還不出來,這灼灼目光,快要將她透成篩子了。 此時,樓上傳來“嘎吱”一聲,是容映瀾推門走了出來。這人眼角眉梢,盡是饜足的風情,容光更盛。 果然,掌柜目光如炬,轉移到他身上,阿九忍不住幸災樂禍,又擔心容映瀾會動怒生事。沒成想他渾不在意,還沖她莞爾一笑,悠然自若地走了下來。換成以前,有人敢這樣看他,他早就明里暗里地擠兌對方了。 “嘖嘖?!闭乒裢兄掳透袊@道:“姑娘真是好福氣,找的男人又美又能干?!?/br> 阿九哭笑不得,什么好福氣,怎么就逮著她一直調侃?不過這個“能干”,不會是她以為的那個意思吧? 碰巧這句話入了容映瀾的耳,偏生他沒有聽出來,權當是贊美之詞,還甚是得意地看了她一眼,言笑晏晏走來,“讓你久等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臨別之際,掌柜對阿九激情言道:“不過,最厲害的當屬姑娘,真真是我們女人中的翹楚?!?/br> 她再也聽不下去,倉促地道了聲“告辭”,拉起容映瀾就往外走。 “她為何那樣說你?走這么快干嘛?”容映瀾不解,回頭看了一眼,奇道:“咦,她怎么還對你豎大拇指?” 走到巷前,阿九將他推到墻腳,撐臂困在中間。 容映瀾倚著墻壁,很配合地矮身下去,“你生氣了?” “你說呢?讓你小聲些,現在弄得……”她如鯁在喉,容映瀾瞬間了然,開始憋笑。 “這么丟人你還笑,平日里你臉皮不是最薄嗎?” “我怎會覺得丟人?”他展開雙臂,彎腰將她抱個滿懷,宛轉道:“和你在一起,我只覺得歡喜,恨不得讓全天下人都知道?!?/br> ———————————— 小狗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