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全時空直播打喪尸 第3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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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出聲,只陪著他站在雪地中。 直到他的哭聲漸漸弱下來,知道這是發泄的差不多了,他道:“你現在打算怎么辦,我和你回一趟靈州,也許情況并沒有那么嚴重,只是通訊暫時沒接上?!?/br> 葉書搖頭,抬眸時眼眶通紅,他道:“我不走,我要留下,靈州只剩下我了,就算用盡最后一顆子|彈我也要留下,我不能給連長不能給靈州丟臉!”說著死死咬唇,似乎是要將其咬出血,眼中也多了幾分堅定。 他知道林一粟是安慰他,他不能走,靈州整個軍區就剩下他一個兵了,就算是死他也絕不當逃兵,也絕不給靈州給連長丟臉。 看著林一粟,他又道:“小哥連長會為我驕傲嗎?” 林一粟聽著此話沒有作聲,垂落在身側的雙手不由得緊緊握拳,他明白葉書在想什么,他已經沒有想過要活著出去了,怕是靈州出事的時候他就已經沒想著了。 下意識,他要出聲。 但葉書卻是快他一步,道:“我不怕死,怕死我就不當兵了,我相信小哥你一定會帶我回靈州,也相信祖國一定會奪回我們的家,會帶我們回家,到時候我想紅旗一定會重新回到祖國,是不是?” 為了那抹紅,他可以付出生命。 目光堅定,眼淚順勢從眼眶落下,落在衣裳間時化為薄薄冰晶。 林一粟看著他眼中的堅定,看著他眼中的希望,仿佛那一抹紅已經重回祖國,仿佛那些喪尸都已經被清理,仿佛他又回到了靈州。 雙手緊緊攥著,直到片刻后,他道:“是,會帶你們回家,會重新奪回我們的家,紅旗也會重新升起!” 他不知道那些士兵能不能看到這一天,但現在絕對可以,一定會回來。 【哭死我了,會升起,每天都有在升起,紅旗一直都在!】 【小士兵還這么小,他怎么能這么從容,他真的已經想好自己要死了?!?/br> 【我的小士兵,看著連長死,現在又看著家鄉沒了,真的麻繩專挑細的斷,什么苦都給他了,現在他還要去送死!】 【他說紅旗,他是真的堅信祖國會從喪尸的手中搶回來,哪怕他可能已經死了?!?/br> 【主播你把小士兵綁走吧,茍活肯定比這么死了的好?!?/br> 【不可能,小士兵根本不會選擇茍活,他現在什么都沒了,我覺得他恨不得和喪尸同歸于盡!】 葉書聽到這番話笑了起來,就好似是釋然了一般。 他再次去抹眼淚,然后道:“小哥謝謝你?!痹捖溆謱⒆约荷砩系臇|西都給了他,有罐頭也有金鏈子,全部都給了。 “我以后都用不到了,到那邊后如果有剩的,小哥你就給我立塊碑,也不用找我的尸骨,埋了遺書就行?!彼f著眼中的淚再次落下來,不過很快就又抹去。 林一粟拿著他給的東西不由得收了收手,兩封信上還沾了水,那是他的眼淚。 他看著葉書,道:“你真的想好了?” “恩?!比~書點頭,回眸時看了看身后,道:“我該走了,小哥你保重?!痹捖湟膊辉倭糁?,戴上防毒面具立正行了軍禮,這才轉身往回走去。 大雪直往他的身上落,似是要將他整個人都給淹沒一般,身影隨著燈光倒影在雪地中。 看著整個人有些瘦弱,甚至站在一起的時候他還沒有他高,也就是一個小孩而已。 可現在這個小孩卻要去面對生死,林一粟看著沉下眸,也明白葉書不會跟著他們離開,頓時有些無力。 從南下一路過來時,他將所有的情況與事都算的清清楚楚,而葉書的事卻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做。 看著離開的背影,終于是在片刻后,他沒有再停留轉身往故宮撤離的方向走去。 黑夜下,兩道身影漸行漸遠,最后消失在大雪之中。 * 太和殿廣場上有數不清的士兵,此時正在隨著隊伍快步入內。 而隨著他們的走過,又見幾名士兵踏步而來,他們的手上拿著一抹紅,緩緩靠近太和殿廣場正中。 站在太和殿前的數道身影看著前方走過的士兵,看著他們意氣風發昂首挺胸,眼眶有些熱。 他們清楚,這可能會是他們的最后一面,這些不過只有十幾二十歲的孩子即將奔赴戰場,最后可能連一縷衣角都不會留下。 可沒有辦法,已經到了最后的時刻,若他們不上,京城將不復存在,這也是他們最后的驕傲。 看著儀仗隊一步步靠近升旗點,看著他們同樣穿著作戰服。 終于在他們站定升旗點后片刻,其中一名年邁老者出聲,“升旗!” 這一聲落下,紅旗被揚起在寒風中飛舞,白雪卷著紅旗緩慢升起,伴隨而來的便是士兵們雄厚的聲音,他們唱起國歌,同那飛揚的紅旗回蕩在整個太和殿廣場。 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他們的背后就是京城,是許許多多的幸存者。 第179章 歌聲嘹亮, 許久未散。 直到紅旗飄揚于空,歌聲才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便是沉悶的踏步聲。 很快, 他們穿過太和門直往金水橋去,最后到了城門前。 為首的士兵身負武裝, 面上戴了防毒面具。 隨著城門被打開, 他們率先出去。 緊隨其后的又是大批士兵, 無一例外都是戴著防毒面具, 直到過了數個縱列后出現的士兵他們的面上才沒有戴防毒面具,而是只用黑布蒙著臉。 寒風刮在他們的身上,睫毛上都凍出了冰霜。 太和殿廣場上的閱兵還在繼續,在離開太和門后他們便直接奔赴戰場。 夜色之下, 他們的身影在雪地中快速移動,伴隨著震耳的|炮|火聲, 火光陣陣, 籠罩在所有人的面龐上。 那數不盡的喪尸不斷往他們的面前撲,如同海中巨浪,源源不斷。 * 林一粟離開廣場直接去了后門,可能是幸存者們都已經撤離, 走過幸存者暫住的區域時周圍是一片寂靜。 明明每一條道每一個院子內都點了燈,可卻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只有那風聲呼嘯傳來。 地上還有掉落的東西,想是離開匆忙,撒了一地。 當初他剛入故宮時, 這里到處都是人, 無論走到哪里都是。 而現在只剩下空蕩蕩的巷子, 地面也已經被大雪所覆蓋。 他快速往后門去, 因為雪實在是太大,有些難睜開眼,他只能低著頭往前行。 后門離他的位置有些遠,路面積雪,走了有好一會兒才靠近。 那兒此時已經圍滿了人,這些都是最后一批撤離的幸存者。 因為人數眾多,哪怕他等葉書等了有許久,現在后門門口的位置還是有許多的幸存者,正在緩慢移動。 而正對著面的城墻上守了許多士兵,城墻下也有士兵,正在組織所有人撤離。 人群中傳來說話聲,有些嘈雜。 四周燈光明亮,能夠看清一切。 不知是不是已經在這兒等了有許久,這些人的身上落滿白雪。 又見幾名士兵示意隊伍移動,他看向周圍尋找丁杰的身影,同時從口袋中將葉書給的東西藏回到背包中。 丁杰比他先走,但不確定他會不會一直在城門口等他,以免出現紕漏,他仔細查看周圍。 找了一圈后他沒有找到丁杰的身影,知道人應該已經進去了,稍稍松了一口氣,然后跟著隊伍往前走。 【我剛剛大哭,我媽以為我被人甩了?!?/br> 【我哭的鼻涕都流下來了,都要開了,結果還要這樣,到底虐誰,虐的是我們吧,嗚嗚?!?/br> 【唉,其實我了解小士兵的心情和意思,沒有辦法,如果他沒穿那身衣服也許能和主播和丁杰一樣直接離開,但是他穿上了那件衣服,帶給他的就是責任?!?/br> 【其實對小士兵來說,他寧愿戰死也不愿茍活,并且他什么都沒了?!?/br> 林一粟站在人群末端,隨著人流往前,漸漸地也被擠入了人群中。 距離城門并不遠了,只要再走上一會兒就能到。 耳邊除了維持秩序的士兵外,更有耳機中傳來的聲音,交談聲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較弱的說話聲,是其他人的。 知道陸離身邊已經沒人了,他看向四周,聽著人群中的說話聲,伸手輕按耳機,出聲喚他,“陸離?” 這一聲喚,陸離才要吃藥的手頓下,然后看向前頭已經被切過來的直播間,邊上還有時空壁區域內的影像視頻。 他沒有去看,只看向林一粟,看著他已經匯入人群中,知道應該是跟著撤離了。 剛剛他一直在處理事情,智者的聲音也調低了許多,所以林一粟那兒的事他并不知道。 現在也才剛空下來,調了聲音后準備吃藥,就聽到他喊自己,只當是撤離的事,詢問道:“怎么了?”話落混合著白開水將藥吃下。 有點苦,他皺眉片刻才緩過來。 林一粟聽出他在吃藥,沒有去提,應了他后道:“能幫我個忙嗎?” “什么?”陸離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林一粟讓他幫忙,之前從來沒說過。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疑惑出聲。 “你能幫我問問靈州那邊傳過來的消息嗎?信息有截取嗎?”靈州的事其實大概率和葉書說的差不多,是已經淪陷了。 但畢竟不是親眼所見,并且只葉書這么一句,具體那頭說了什么估計也就軍方的人知道。 不過他想也許陸離能問到,畢竟現在他們手上的通訊基本是依賴智者在運行,也許會有截取到也難說。 陸離并未明白他的意思,看著直播間內的人,疑惑地道:“你的意思是?” “剛剛葉書提了靈州,說靈州遇到了襲擊已經失聯,最后一條信息是傳到京城的,可以知道靈州傳過來的消息具體是什么嗎?”林一粟將剛剛葉書的話簡單提了一番。 陸離也明白了他是想要軍方的通訊,不過這個是較為機密的事。 即使消息是屬于九號時空,是林一粟所在的時空,但畢竟是國家之事,而且又是軍方的,還是比較機密的。 但也不是不能知道,按照林一粟的話,這條信息算是求救信息。 他沉默了一會兒,道:“我去問問,你等我一下?!痹捖淙タ催吷系囊幻蒲腥藛T,與他交代了幾句就從座位上起身去了外頭。 這會兒天色漆黑,整個廣場乃至靠近時空壁的周邊都點了燈,明亮宛若白晝。 尋了個無人的位置,他收了智者這才去接通通訊。 許是這個時間有空,屏幕那頭很快就有人接起,同時里頭出現一名中年男子,身穿軍服,目光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