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妻為嫡 第1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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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有急事要找三姑娘才進府的,二伯母莫要……” “叫誰二伯母呢?” 錢氏立即驚叫出聲,這不要臉的玩意兒還好意思喚她二伯母? 賀惜玲頓時眼圈又紅紅的,她就算按舊時那般稱呼她一聲,她也不用這么大反應吧? 心里一酸,真個就哭了出來。 “晦氣的東西?!卞X氏罵道,直接讓人就去把秦氏請來,這是她四房留下的爛攤子,別想著她會收拾。 賀惜玲一再被錢氏侮辱,心里難受得緊,但又不敢得罪錢氏這個長輩,深怕解家人對她的誤會更深。 秦氏自個兒沒來,把鐘嬤嬤派來了。 鐘嬤嬤一看這賀惜玲,就知道錢氏喚秦氏來所為何事,這個賀氏她也看不上,現在裝出一副舍不得的樣子給誰看???畢竟私奔這樣的丑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來的。 “賀娘子,請吧,我們夫人說送你出府?!?/br> “我……” 賀惜玲打著見解語心的幌子,實則是要來見秦氏的,惟有把這前婆母給哄好了,她才能重新嫁進解家。 可現在她連秦氏的面都見不到,這一趟豈不是白跑了? “我來是真有急事的,我……” 鐘嬤嬤不給她辯解的機會,板著臉道:“不管什么急事,我們四夫人說了,她一概不聽,還有請賀娘子日后自重,莫要再到解府來了,這里的地兒不是你這種人能來的,莫要污了解家的地兒?!?/br> 賀惜玲受不住這份奚落和侮辱,直接就捂著帕子帶著自己的侍女匆匆離去。 鐘嬤嬤趕緊追上去盯著她離府,省得她又借機在府里亂躥,驚動了老太爺和老夫人的清凈就不好了。 賀惜玲這會兒沒想再使心眼,而是匆匆進了租來的馬車急忙離開這帶給她羞辱的地方。 看著對方的馬車出了解府,鐘嬤嬤這才轉身回去給秦氏回復。 秦氏因為小兒子解旭中舉,整個人少有的容光煥發,正忙著看冰人送來的女方資料,準備從中挑選一個合心意的兒媳婦,看到鐘嬤嬤回轉,她頭也沒抬地道,“送走了?” “走了?!辩妺邒叩?,“只不過看樣子還不死心?!?/br> 秦氏聞言,頓時把手中正在看的資料摔回桌上,不由得怒道,“想當年知道她是這樣的人,我就不會把她抬進府里,你去趟賀家,直接跟賀家夫妻把話往明白了說,別讓他們一家再癡心妄想?!?/br> 雖然她現在不再把解晉當成兒子來看,但也不想讓這樣的女人去污他的名聲。 鐘嬤嬤看秦氏氣得不輕,忙應了聲“是”,就準備出府去賀家傳達秦氏的話。 此時的常曦卻被衙差傳喚過去回話,也不知道這些衙差得了誰的吩咐,對她還算是禮貌客氣,并沒有給她絲毫難堪,容她體體面面地把工作先安排好,這才帶她回去回話。 東籬和小桃都一臉的急意,她們想要跟常曦過去,雖然知道這會是虛驚一場,但卻見不得常曦受罪。 “沒事的,我去去就回,有虎妞跟著就行,你們好好地辦公等我回來?!背j匕矒醾z女道。 東籬和小桃仍舊紅了眼眶,不過她們拗不過常曦,只能聽令地留下。 收到消息匆匆趕過來的解明卻道,“常娘子,你留下,我去?!?/br> 這上公堂回話之事不是女子該去的,他大男人一個比她能扛事,他倒要看看是誰吃飽了撐著在找事,這是要跟他解家過不去。 關鍵時刻聽到解明這么說,常曦還是挺感欣慰的,畢竟這個計劃由頭到尾她都沒有跟解明相商過。 可惜這事是代替不了的,人家告的是她,于是她搖了搖頭,“不行的,我這次成被告了?!?/br> 解明皺緊眉頭,依舊道:“那我也要跟著去,我倒要看看周大人如何審案?!?/br> 既然他堅持,常曦自然不會反對,比起她,解明好歹還有個秀才的功名,比她這白身強得多了。 衙差也不阻止解明跟著,不過他們頗為禮遇常曦,就更不會為難解明這個解家子孫。 不是押犯人的姿態,自然就允許兩人坐馬車前去。 在馬車上,解明低聲吩咐常曦,“到時候你別說話,讓我去應付周大人的問詢?!?/br> 常曦點了點頭,現在被人監視著,她也不能跟解明全盤托出,只能用歉疚的目光看著他。 解明以為常曦是愧疚連累了他,頓時挺了挺胸膛道,“我這人皮厚rou粗不怕被連累,再說我若是當了縮頭烏龜,回頭柏氏能饒了我?” 常曦知道解明最后說的那句話是逗趣不作數的,柏氏再跟她交好,關鍵時刻肯定會以她的丈夫為優先,畢竟這才是與柏氏的命運絲絲相關的男人。 馬車到了府衙,常曦就先下了馬車,就看到了匆匆趕來的原皓。 原皓一下馬就看到常曦,立即上前,“子陽剛遣人來告知我此事,你放心,我會保你周全?!?/br> 常曦點了點頭,知道這場合解晉不好出面,所以才會緊急把原皓給找來。 原皓其實到現在都沒明白事情為何發展成這樣,明明是不起眼的事情,旨意不日就會到達宜陽城,在這個節骨眼上到底是誰在后面挑事? “若是讓我知道是誰在后面搞事,我肯定饒不了他?!?/br> 聽到原皓憤恨的話,常曦下意識地偏頭看向另一邊,此刻她不禁有點心虛,就更不可能承認自己是始作俑者。 至于解明則是義憤填膺地附和了原皓的話,“這人最好祈禱不要被我知道,不然我會讓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 常曦抬頭看看天,嗯,今天的天空很藍,鑒賞完畢。 第210章 自取其辱(一更) 常曦邁步走進公堂,聽到兩邊的衙差一邊用殺威棒點地一邊喊著“威武”,看起來氣勢十足,如果她的心里弱一點,肯定會被這招給鎮住,這個時候考驗的就是心理素質了。 原皓怕常曦來這公堂之上會被嚇到,轉頭正想要安撫她幾句,哪知卻看到她一臉的鎮定自若,半點也不受這氣氛的影響,略微吃驚后,心下便是了然。 真不愧是他看上的女子,若不是場合不對,他都要為她的表現大聲喝彩了。 解明的心思沒有這么細膩,而是在公堂之上居然看到自家祖父身邊的長隨常安,他先是吃了一驚,沒想到祖父居然會派人過來,而不是率先撇清關系,看來他祖父也是支持常曦的,這下子他的心里就有數了。 被賀惜玲收買并威脅前來告狀的小廝看到這陣仗,早就已經腿軟得站不住了,若不是顧慮家里人的安威,他此刻就想奪門而逃說他不告了。 常曦看了一眼這告狀的男子,心里就知道不長進的賀惜玲是按她給的劇本去走的,這下子事態不會脫離她的控制,很好。 周大人看到原皓前來,立即起身上前跟原皓寒暄幾句,然后讓人搬來座椅給原皓入座,然后又與解明打了聲招呼,解家是地頭蛇,他也不敢開罪,態度自然是極好。 打過招呼之后,他這才重新坐回主位,這下方才有機會看清常曦的相貌,果然長得十分美麗,怪不得原皓會為她鞍前馬后殷勤周到,因著這層關系,他在審理時并沒有刻意釋放官威。 常曦明顯感覺到這周大人在放水,那應該是看在原皓的份上的,不過她并沒有因此就自大,該行的禮還是要行的,托大的人會死得更快。 “回大人的話,這茶磚并未在大宇朝國內售賣,一直是制作好出口給海外商人,讓他們帶回他們的國家出售,這并不屬于違制的范圍?!比缓笏ь^看向那告狀的男子,“你狀告我制作茶磚屬于違制的物品,還請問你哪來的證據證明我的茶磚違制了?” 周大人在聽到常曦的陳述時,眼睛猛地一亮,這個女子口齒伶俐,邏輯清晰,倒實屬難得。 于是他一拍驚堂木,看向那告狀的男子,“原告有何話可說?證據何在?” 其實違制一事真是不好說的,原始的旨意在哪里?這里面是怎么寫的?這旨意又該如何解讀?這些通通都不是小事,一個平頭百姓又是從哪里弄到這些證據? 告狀的男子只不過是賀宵的小廝,上到這公堂他腳早就軟了,這會兒更是嚇得趴在地上,只見他從袖袋里掏出一本書,雙手呈上,“大……人,證據……就在這里面……折起來的那一頁……” 常曦探頭看去,看到這書的封面,不由得就笑了,這不就是當初她花了三兩銀子買的游記嘛,當然這本不是她買的,她買的還在自己的閨房里放著呢。 這本書,她之前借給過解語心看過。 思及此,指使賀宵搞這一出的背后之人,她已經心中有數了,當即眼里一片冷意。 周大人看了看呈上來的書,師爺給他翻到折起來的那一頁,那頁寫道茶磚一物當初因為勞民傷財,被太\祖下令不許進貢的。 這一句話確實表明茶磚一物確實在大宇建朝之初就被禁的,但這是一本游記,以此為證據未免過于兒戲。 不過他還是目光如矩地看向常曦,“常氏,你有何話可說?” “大人,這只是一本游記,并不能證明茶磚就屬于違制品,若以此來判案,實屬武斷,”頓了一下,“若是要證明這游記的真假,那請出當初太\祖的圣旨方可證明,要不然民女不服?!?/br> 常曦不卑不亢地陳述,“況且再退一步說,此書中說太\祖禁止此物上貢,并沒有說民間不許制造,太\祖只是不想勞民傷財,并不是想要與民爭利,原告這是曲解太\祖旨意的本意,實屬用心險惡,還請大人明察!” 告狀的男子一聽額頭就冒了冷汗,忙磕頭道,“大人,草民絕無此意,只是正好看到此書上有記載,不想有人用此牟利,所以才會前來狀告,并不是要曲解太\祖本意?!?/br> 這下子他感到兇多吉少,心里后悔得要命。 “大人,是否典解,也不是他一句話說不是就不是的?!背j氐?,“這里是公堂,到了這里總要辯個是非明白?!?/br> 其實正如她所說茶磚此物當初只是不許上貢,并沒有說民間不能用,只是后來商人怕惹禍上身,明哲保身之下才會放棄制作茶磚,這此都是有脈可尋的,更何況直到目前此物都用于出口,談違制就有些過了。 一旁坐著的原皓開口道,“周大人,常娘子所言在理,本官可以做證,茶磚確實一直用于出口,并未在國內出售,況且憑一本游記就定罪,未免過于荒唐可笑?!?/br> “就是,分明就是這小人在曲解太\祖本意,問他該當何罪才是?!苯饷髁⒓锤胶?,此時他怒目看向那告狀的男子,直嚇得后者不敢抬頭看人。 “沒有,大人,草民真的不敢曲解太\祖本意,給個天做膽草民也不敢啊……” 周大人聽到這告狀的男子鬼哭狼嚎的,立即大拍驚堂木道,“肅靜!” 告狀的男子這才沒敢哭出聲來,只是心里對賀家兄妹滿是怨恨,要不是這對兄妹,他豈會淪落到這步田地?雖說是不自由的下人,但好歹留條賤命在,好死不如賴活著。 想到自己的家人還被賀惜玲控制著,于是握緊拳頭,猛地抬頭道,“大人,草民還有話要說……” 本來這個案子就不是一時三刻就能審完的,此事周大人是打算稟報給上峰,茶磚違不違制,這個得上面給個說法才算數的,確實不是一本游記就能定的罪。 剛想要宣布休堂,就聽到那告狀的男子如是說,于是皺眉道,“本官許你奏報上來?!?/br> 告狀的男子立即道,“大人,草民真的是不知情的,只因草民也是受人指使的……” 這話一出,圍觀的群眾都嘩然起來,本來對于茶磚一物他們就挺好奇的,畢竟市面上沒見賣過,還有些人想著看完了審案,私下里去打聽一二,若是有幸能嘗嘗鮮,那也多了談資不是? “你受何人指使?”周大人立即大拍驚堂木喝問。 告狀的男子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于是直接就道,“指使草民來狀告常氏的是草民的主子,賀家的少爺賀宵,他一心想要搶占這茶葉市場,所以讓草民來告倒常氏,好打開茶葉市場的口子,讓賀家能順利進入這一行?!?/br> 頓時輿論嘩然了,不過不少人都好奇地問起這賀家是干啥的?聽說是賣綢布的,眾人就更好奇了,這賣布的想去賣茶葉,所以弄了這一出,怎么想都覺得腦子是被驢踢了。 “這賀家的布莊生意做得也不小,怎么還不滿足???” “錢嘛,誰能滿足?只想賺得更多?!?/br> “也是,換做我,錢再多也不算多……” “哈哈……” 眾人的七嘴八舌地把賀家討論了個遍,惹得堂上的周大人立即又大拍驚堂木,眾人這才安靜了下來,案子還沒有審完呢。 周大人直接發下簽令,“傳賀家子賀宵到堂回話?!?/br> 衙差撿了簽令,立即就去傳賀宵到堂。 原皓與解明一聽跟賀家有關,眉頭就皺了起來,這賀家又是從哪個犄角旮旯里面鉆出來的? 一旁的解老太爺的長隨常安立即低聲地解釋了一句。 原皓和解明這才記起賀氏這號人,畢竟曾經是解晉的妻室,聽說跟人私奔了,沒想到回來后還搞出這么多事來,心里對賀氏越發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