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住手,這根本不是豪門女配! 第1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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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報聲和槍聲密集的響起來。 “孟小姐!”跟著她的副將立刻拔槍沖到她身前。 孟真僵站在大樓門口,腳底板的震感非常強烈,強烈的她心震顫起來:“顧蕭?”她對著手機里連叫了兩聲顧蕭,沒有回應,手機信號斷了,她的心差點不跳了,再打顧蕭的手機已經打不通了。 她盯著濃煙下混亂的街道試圖找到顧蕭的身影。 街道上的槍聲轟炸著耳膜,大樓被泰藍的軍隊層層護住,護著孟真的副將看著濃煙滾滾的爆炸和槍擊也吃驚了,是哪里在開火?怎么會突然暴||動? 副將護著孟真,想要將她帶回大樓,只見濃煙和槍聲之中五六輛軍車穿過濃煙整齊的停在了大樓外,車上一批一批裝備齊全的沙俄軍士,訓練有素的下車一列列駐守在了大樓外,第一輛軍車上下來一位穿軍靴,戴著沙俄上將軍帽的男士,他蹙著眉,淺灰的眼睛冷如刀刃。 孟真看到他之后立刻對副將說:“我沒事,你回到鄭蘭身邊?!?/br> 她頭也不回的快步奔出大樓,朝著一輛輛軍車而去:“上將!” 肯尼回過頭就看見了朝他快步而來的孟真,他眉心一松,下意識把沾了血的手套脫掉,伸出手就把孟真抱進了懷里,帶到車后護住她,在激烈的槍聲中低頭大聲對她說:“這么迫不及待來迎接我嗎?” 他身上帶著濃烈的槍炮味和血腥氣,把她包圍。 孟真抓著他的手臂對他說:“我要找個人,就在大樓附近?!?/br> 肯尼環顧了一下四周,煙塵四起,槍聲下混亂至極,可她的樣子像是她很重要的人,不然她也不會開口。 他拉開車門,護著她的腦袋把她塞進了軍車里,側身坐在駕駛位上,砰的關上車門,單手替她扣上安全帶,車子就轟隆發動沖進了煙塵之中。 “拿著?!笨夏釋⒁话褬尫胚M她手里,笑著對她說:“和你生日我送你那把一樣,你一定會使用?!?/br> 手里的槍確實一模一樣,原來肯尼送了一把他經常使用,覺得很順手的槍給她。 車子開的飛快,槍聲密集的像炮聲。 孟真看著車窗外,心里亂極了,她應該提前告訴顧蕭不要來甸海,告訴他不用擔心她,可這個計劃她連鄭蘭也沒有告訴,只有李丹知道。 她做事一向不喜歡點透,越多人知道只會為她留下越多的把柄。 很多事情她都沒有告訴顧蕭,美妝廠的事、甸海河開火的事……她刻意沒有讓他知道,所以顧蕭不了解,不了解她不只是他手機備注里那個小羊真真。 地上越來越多的尸體,車子攆著尸體和廢墟顛簸,孟真抓緊了扶手,既怕顧蕭出事,又認為他不該來…… 她握著槍的手突然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握了一下,她扭頭看向肯尼,他單手開車,拍了拍她的手背依舊掛著微笑對她說:“告訴我,是你很重要的人嗎?除了你的哥哥、爺爺,還有什么人讓你這么擔心,眉頭皺起來?” “是我的男朋友?!泵险鏇]有隱瞞他。 他驚訝的頓了一下,隨后玩笑一般的道:“別擔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他?!?/br> 軍車繞著政府大樓橫沖來去,他盯著路邊一個又一個的人,找著云京男人,盡量和孟真說話,“和我說說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什么樣的人才能令你心動?” 他也這樣問。 孟真在槍聲中真正的想了這個問題,大橋上的生日煙火、永遠為她慶祝的鮮花、生日宴上的mama、他跪在床邊的“第一次服務”…… 她說:“他帶給我很多快樂的瞬間?!?/br> 肯尼輕輕笑了,抬手捂住她眼睛的瞬間,孟真感覺車子撞到了什么東西,自己的身體顛簸著撞進他的掌心里。 但很快,車子就繼續急速的往前開,他的手放下來,孟真看見車玻璃上的血被雨刷刷的紅了一片,又被沖掉。 “或許任何人在你身邊,都會努力想要讓你快樂?!笨夏嵋琅f笑著輕輕說:“沒有人會不被你吸引,想要努力的去討好你?!彼聪蛄怂?。 他一向喜歡夸張的贊美她。 他對孟真說:“能讓你快樂是他的榮幸,不要皺眉,就算他出了事也是個幸運的男人?!?/br> 孟真望著他如此真誠的說這些話,竟有些哭笑不得。 手機屏幕亮了起來,有信號了。 她低頭看見居然是李丹的號碼打過來的,接起來就聽見李丹迅速的說:“他沒事,你別擔心,我把他帶到了離大樓最近的阿彌廟里,他很安全?!?/br> 可孟真第一句問的卻是:“你怎么在這里?” 這件事她是交給墨西科黑市的人來做的,她明明沒有讓李丹過來,讓他回避待在他的圣阿彌廟中,為什么他會在這里遇到了顧蕭? 李丹頓了一下,彷佛不想撒謊猶豫了一下說:“如果他們沒成功,我能解決掉軍司令,你要做的事一定要做成?!?/br> 他說:“你放心去做你的事,顧蕭很好,他不會有事?!?/br> 她要做的事,他總會確保她萬無一失。 孟真忽然之間明白,她和顧蕭的愛情只能存在在云京,云京才是顧蕭該在的地方,甸海之中顧蕭的善良是不合時宜,擔心是多余。 這不怪他,是他不了解云京以外的她。 “我知道了?!泵险鎾炝耸謾C,對肯尼說:“不用找了,他很安全,我們先回政府大樓?!彼戳艘谎蹠r間,如果和預估的一樣,再有十五分鐘這場刺殺暴||亂就會結束,到時候再去接顧蕭。 現在她過去不但會讓肯尼跟著她犯險,鄭蘭那邊她也還沒有交代。 她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成,她不能輸。 肯尼有些驚訝的看她一眼,慢慢笑了用沙俄話說:“你瞧,或許你沒有那么喜歡他?!?/br> ------ 小小的阿彌廟中,李丹躲在僻靜處把手機掛了,找了干凈的礦泉水回到正殿遞給了坐在殿門口的顧蕭。 他身上滿是灰塵,抬起頭看李丹先問:“聯系上真真了嗎?她還好嗎?” “她很好?!崩畹ぷ屗斐鍪?,用礦泉水沖了他受傷的右手,傷口不大,是他在爆炸時摔倒劃傷的,“只是現在過來很危險,我們現在這里躲一躲?!?/br> “她沒事就好,她沒事就好……”顧蕭疲憊的坐在石階上看著自己的手,心有余悸的喃喃,爆炸發生時他真怕大樓里的真真出事,甸海這個地方太混亂了,交火、暴||亂,“我可以和她通話嗎?或者……你讓她別過來,等外面安全些我去找她?!?/br> 李丹點點頭說:“我和她說過了,你放心?!?/br> 顧蕭這才安下心來,留意到李丹的胳膊肘也受傷了,是在撲倒他時弄傷的,他很抱歉:“謝謝你,你的傷要不要清洗一下?” “不要緊?!崩畹ぬ嫠逑粗?,只隨便給自己沖了沖。 顧蕭看見他手腕上很多的傷疤,有些傷口像燙傷,有些傷口甚至像……割腕留下的,他不是甸海人最信奉的阿彌嗎?怎么會有這么多傷疤? 他刻意避開去看李丹的義眼,總覺得這樣是不禮貌的,會讓李丹不適,看向別處,氣氛尷尬又不知道該和李丹聊什么。 倒是李丹先開口問:“你嘴上的傷,是剛剛磕破的嗎?” 顧蕭抬手摸了摸嘴角,“不是,是白天被人打了一下?!?/br> 李丹了然的點點頭,什么也沒再問,好像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關心了。 顧蕭卻突然問:“你和真真,是很要好的朋友吧?”生日宴只邀請了他,而李丹似乎一直很關心真真,那種關心是隱秘的,卻又控制不住流露出來的,就像李丹今天救他,也是為了真真吧。 不然他對李丹來說,萍水相逢,毫不重要。 李丹站在石階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我們應該不算朋友?!?/br> 算什么他也不清楚。 顧蕭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僵坐在石階上很久才開口:“那你們……” 不是朋友,是什么? 作者有話說: 李丹:你不要問了,我說不清。 第75章 ◎分手◎ 警報聲響徹甸海的街道, 一架架軍用機從陰沉的天際飛過,飛過阿彌廟小小的天空。 李丹抬起頭看著那些軍用機,是泰藍的軍用機,這意味著泰藍方開始強硬的鎮壓了, 刺殺成功了嗎? 無論成功不成功孟真都將鄭蘭推向了絕不妥協的境地, 這個計劃孟真甚至沒有提前和鄭蘭商議, 他在想鄭蘭會因此惱怒?記恨孟真嗎? 她似乎總是激進的不給自己和任何人留退路。 可也正是因為她的這種激進才能做成那些事,只有她這樣的手段才能徹底摧毀甸海這個毒瘤地獄。 這是摧毀, 又何嘗不是一種“解放”。 細細綿綿的雨線落在李丹的額頭上, 陰沉的天、轟鳴的軍用機,他在炮火味中聞到了快要被雨水洗干凈的氣味, 她一定要成功。 這條摧毀之路除了她沒有人能成功。 “軍用機?”顧蕭也看著天際,吃驚的問:“甸海出什么事了嗎?爆炸的時候我看到了甸海的軍司令, 是他出事了?” “他遇襲了?!崩畹じ嬖V顧蕭。 顧蕭再看天際飛過的泰藍軍用機, 忽然明白了什么:“甸海要和泰藍開戰了?那真真還在鄭蘭身邊……” “她不會有事?!崩畹ぐ参克f:“泰藍的軍方在, 沙俄的軍方協助軍隊也在, 不是開戰,是泰藍對甸海的鎮壓,你不用擔心她的安全?!?/br> 他很想告訴顧蕭,孟真遠比他想象中厲害很多。 他很想讓顧蕭知道,孟真在做億萬男人也做不到的事。 他很希望許多許多的人看到孟真的“摧毀”是偉大的, 可是越多的人知道又會為她帶來越多的危險和麻煩。 顧蕭望著天際, 聽著警報、槍炮聲,想起爆炸時倒下的一個個人, 喃喃說:“但愿不要開戰, 這里的人活的本來就辛苦……” 這里好像是另外一個世界, 一個離云京非常遙遠的世界, 他去過很多國家,卻從來沒有距離戰火這么近過。 李丹回過頭來看向他,顧蕭其實有一種“優質”的氣質,優質的長相,優質的學識,優質的溫柔,連這么狼狽時也維持著禮貌和善良。 或許對于鄭蘭、肯尼,顧蕭的這種氣質他們并沒有察覺到,但對于他這種活在甸海最底層的人來說,顧蕭身上的這種“優質”非常讓他羨慕,這是良好家庭環境下才能生長出來的人,好人家的人。 只是他總在想,孟真明明也出生在優渥的家庭,有爺爺和哥哥的寵愛,她應該活的像顧蕭一樣,可為什么她會那么像他的同類? 像是有一個傷痕累累的靈魂。 所以孟真才會被顧蕭吸引對嗎? “有時候摧毀是為了創造?!崩畹o端端的和顧蕭說:“你知道甸海信奉的毀滅之神嗎?祂擁有毀滅和再生的能力,毀滅意味著再生?!?/br> 或許他是想告訴顧蕭,孟真在做一件對的事情,但他說不好普通話,也沒有很好的表達能力,說了幾句就停下了,想一想孟真自己都不在意別人怎么看她,是對是錯她都不在意,她只在做自己要做的事,他又何必如此想和顧蕭說清楚? 可他希望孟真得到贊美。 細雨一直在下。 這場鎮壓比想象中要久的多,天空黑透,沒有槍炮聲的夜晚變得格外寂靜,李丹向廟中其他沙彌討了吃的來,遞給顧蕭:“再等等,現在出去還不安全?!?/br> 是一碟子炒飯。 “謝謝?!鳖櫴捊釉谑掷?,吃了兩口,發現不遠處的墻壁下躲著一雙雙黑漆漆的眼睛在好奇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