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住手,這根本不是豪門女配! 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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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雅明白,她這是提出了條件,籌募資金和金佛。 當然。 孟真依舊笑著,她壓根沒覺得能夠讓蓋雅將心比心理解李老先生的信仰,蓋雅本質上只在乎自己的權益,就像她不抗拒曼耳政府給她優惠政策,但如果曼耳政府想要侵犯她的權益,或者不能達到她的要求,她照樣會爭吵抗議,堅決不同意金佛被帶走。 她也沒指望蓋雅現在能答應,蓋雅就算答應了李老先生也不答應。 她看著墻上的鐘表,現在是中午十點五十九分,還差一分鐘就十一點了。 “孟女士會在曼耳留多久?我想之后約你喝個咖啡?!鄙w雅問她,她非常希望孟真能夠出資在毒理學研究上。 秒針快要走完一圈。 “大概幾天吧……”孟真還沒有說完,就聽見了外面的遠方傳來“轟”的一聲爆炸聲。 那聲音傳過來已經不大了,像滾滾悶雷。 蓋雅卻驚的立刻站了起來,她猶如驚弓之鳥,看見外面的曼耳警察一個個掏出了槍,立刻喊:“西蒙!把爺爺推進地下室!” 肯尼也站了起來,握住腰間藏著的槍,下意識站在孟真跟前。 門外的幾名華國軍士涌進來跟她們說:“躲去地下室?!?/br> 什么也來不及說,蓋雅、孟真和肯尼就被護送著躲進了李家的地下室。 軍士告訴她們沒有叫她們別出來。 蓋雅大腦一片混亂,牢牢的鎖上門,又和西蒙把桌子挪過來擋著,就聽見了外面很遠的地方傳來槍響聲和警車的聲音。 她雙手發顫的幾乎快哭了,不停的喃喃自語什么上帝啊,天啊,該死的金佛…… 孟真在地下室里見到了那尊遺失很久的金佛。 沒有開燈的昏暗地下室里,金佛就在角落里,被一層層的保護紙包裹著,只有腦袋上的一點縫隙可以窺探間金佛低垂著的眼,靜謐安寧,仿佛注視著腳底下的一切。 她站在金佛下看著那么一丁點的金光。 身旁是坐在輪椅里的李老先生,他看著孟真在嘈雜的聲音告訴她:“我不會把金佛賣給你……” “我知道?!泵险嬉琅f看著金佛,低低輕輕的說:“金佛不屬于我,不屬于任何人,祂只是該回到故土?!?/br> 李章年望著她怔了怔。 蓋雅還在崩潰的喃喃,沒有人能明白昨夜突然響起的爆炸聲中,她被一把槍指住腦袋那一瞬間的寒意。 她甚至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臉,爆炸讓她耳朵聾掉了一樣,西蒙的臥室離得最近,他跑出來撲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她以為自己失去伴侶之后又要失去她的兒子。 她渾身顫抖冷汗淋漓,不停在心里喊上帝,上帝。 就像她此時此刻,每聲上帝都對應著槍響。 “喜歡嗎?”西蒙走到了孟真的身邊,低聲問她:“我可以打開給你……”看看兩個字沒說出口,一樣東西就抵在了他的腰側,很硬。 他低頭看見孟真西服袖口下露出一截黑漆漆的槍口。 她依舊看著金佛,沒有看他,很低很輕的說:“離我遠點?!?/br> 在外面的槍聲中突然傳來了誦經聲,在槍聲中的誦經聲遠遠傳進這間地下室,遙遠的不真切。 西蒙竟被那誦經聲念出了一身冷汗,她臉上顯露出極度的煩躁,完全沒有之前的可愛,他慢慢的挪開了腳步,她……為什么突然這么過激?他并沒有做什么冒犯到她的事。 孟真已經恢復平靜,神態自若的站在金佛下,誦經聲讓她冒出來的煩躁得到了平復。 地下室里誦經聲如同遠方的流水。 李章年看向那扇緊閉的門,仔細聽著。 肯尼上將也聽見了誦經聲,下意識的看向了孟真,這又是什么? 而蓋雅已經不安到了極點,一尊她根本不明白的金佛快要害死她和她的家人了,一想到如果抓不到那群人,可能之后她每天都要過這樣的生活,并且曼耳的警方不可能永遠保護她,她難道真的指望華國的軍士嗎? 再這樣下去她根本沒有辦法正常生活,那么為什么還要留著這尊金佛呢? 她看向了輪椅里的李章年,有些崩潰的問他:“您難道打算讓我們永遠這樣生活嗎?我無法再忍受了!您傾家蕩產買這些東西只會讓我們全部變得不幸!讓人帶走它吧!” 李章年手指發抖,一言不發的坐在那里。 孟真的手指輕輕搭在了他的輪椅上,抱歉的對蓋雅說:“對不起,我想我沒辦法買下金佛了?!?/br> 蓋雅愣了住。 肯尼也愣了一下,她不想要金佛嗎?怎么又不要了? 不等孟真說原因,門外的軍士就敲了門用英文告訴他們,可以出來了。 一行人從地下室里出來,外面的陽光刺的蓋雅快要落淚,只見被炸毀的院墻外只剩下兩名曼耳警察了,保護她們的曼耳政府呢? 她筋疲力盡的站著,遠處的誦經聲還在風中傳過來,她看見院墻外駛來了幾輛車。 車門打開是華國的陸朝和大使,他們帶著華國在曼耳僅有的幾名的武裝軍士走了過來。 軍士依次守在李家門口、墻外。 陸朝和大使快步走過來,向她伸手說:“你好,蓋雅女士,請放心你們不會有事?!?/br> 蓋雅握住陸朝手的瞬間情緒達到頂點,她顫抖著說:“很抱歉,我為之前的無禮道歉……” 她怎么也沒想到,到這種時候保護她和家人的居然是華國的陸朝他們。 陸朝把她送進正廳里,她才從陸朝那里知道剛才是爆炸不是發生在她附近,而是在曼耳的博物館外。 就在剛才,那伙盜匪把抓走的曼耳警察丟在了曼耳博物館外,而警察身上綁滿了炸彈,曼耳政府把所有警力調去了那邊圍堵那伙人。 炸彈拆下被丟進了環城河里,但那伙人除了一個被打死外,其他全逃了。 被打死的那個確實是墨西科人。 這是蓋雅最怕聽到的消息,墨西科那群亡命之徒就是瘋狂的撒旦,被他們盯上比被曼耳的黑手家族盯上還可怕。 她在客廳里崩潰的掩面哭了,聽見孟真說:“這伙人太可怕了,我自問沒有能力從他們眼皮子底下帶走金佛,很抱歉?!?/br> 蓋雅搖搖頭,又聽見孟真說:“但我依然愿意和你談談投資毒理學研究室的事情?!?/br> 蓋雅愣了一下抬起頭,滿臉淚水的望著她,她無比真誠的表示歉意。 她很認真的說:“我知道你是一個有自己信念的教授,這么多年堅持在做自己的研究,就像李老先生一樣?!彼挚聪蛄死钫履辏骸八@些年對金佛的堅持和保護,恐怕沒有人能做到,我非常敬佩你和老先生這樣的人,希望可以為你們做些什么?!?/br> 蓋雅忍不住淚流滿面的伸手擁抱了她:“謝謝,謝謝……” “不客氣?!泵险嬉脖ё×怂?。 窗外誦經聲被風吹的格外清晰,這誦經聲是來自阿彌的抗議聲,在爆炸之后李丹就帶著幾十名沙彌在曼耳政府大門口誦經抗議,要求曼耳政府保護金佛,把金佛歸還故鄉。 如果現在打開電視、廣播、媒體,就可以看見聽見報答的新聞,全曼耳的媒體都在報道,因為曼耳政府要把金佛收入博物館而引起的這場爆炸、抗議。 曼耳人從不吝嗇吐槽自己的首相,他們圍觀著沙彌的誦經抗疫,錄下來發在網上,爭相吐槽首相為了一尊來自華國的金佛為曼耳帶來的麻煩,吐槽首相為什么要扣留其他國家的“信仰”之物。 現在只差李老先生和蓋雅女士的抗疫,公然表態他們愿意把金佛歸還華國,借著這一波輿論的風波、墨西科黑手盜匪的暴|||亂,首相會權衡利弊的。 而現在孟真顯然為他“擺平”了蓋雅女士。 陸朝望著孟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她要帶阿彌和那么多沙彌來到曼耳,這是再好不過的“宗教”輿論。 可是……他不明白,孟真有預料到墨西科黑手盜匪的這次行動嗎?太巧了,墨西科黑手的行動無疑是推波助瀾,如果沒有他們的行動,恐怕輿論不會如此壓倒性的爆發,而蓋雅女士也不會這么好說話。 這巧合,太讓他不可思議了。 可是孟真似乎又確實不知情。 她甚至從李家出來后,激動又慶幸的和他說:“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害怕好,我原本想靠阿彌制造輿論,自己來說服蓋雅女士買回來,沒想到她經過這場劫難后會愿意把金佛歸還!”她又很擔心:“你說的墨西科黑手,會不會半路伏擊?或者追到華國?” “我可以讓肯尼上將住在我的酒店里嗎?”她開始后怕:“我哥哥還在酒店,他為了幫我接沙彌們牽扯了進來,我怕連累他?!?/br> “當然可以?!标懗?,她看起來又興奮又害怕,墨西科黑手對她來說或許太遙遠了,陸朝當然知道她去過墨西科黑市,但要聯系墨西科黑手做生意,不是那么容易的,據他所知一定是號碼前幾的頂級“老顧客”推薦才有機會聯系上那幫人。 孟家沒有查出問題,她也沒有問題。 他心里很清楚用人不疑,沒有人員傷亡,死的那個是罪行累累的罪犯,而金佛很快就能迎回了。 這才是重要的,有時候需要一些威脅和施壓,對付流氓要用流氓手段,只是他不方便去做。 他愿意相信,孟真是有些氣運在身上的。 陸朝笑著說:“你不用怕,我會派四名軍士護送你回去?!?/br> 孟真這次沒有拒絕,她或許是真怕了,回頭親自邀請肯尼上將和她同一輛車子坐著。 她表情誠懇,仿佛真的會害怕。 肯尼上將望著她,微笑說:“當然,出了這么可怕的事,我會帶我的人24小時守護你和你的哥哥?!?/br> 他不介意為她裹上白白的小羊皮。 “您真是太好了?!彼熳×怂氖直?,像是給他的獎勵。 肯尼可是很清楚,不自量力追求她的人會遭受到什么待遇。 ---- 之后的事情出奇的順利,在當天下午蓋雅女士和西蒙就推著李老先生前往曼耳政府門口,當著所有媒體和誦經沙彌的面,公然表示金佛是老先生的私有物,老先生此生心愿就是將金佛歸還華國,她們做為家人非常支持老先生的決定,希望可以盡快將金佛歸還華國,讓他們的生活回歸平靜。 當事人已經公然表態,輿論的壓力逼得首相不得不表態,他們不會向任何公民施壓,扣留他們的私有物。 陸朝一下午都在和首相周旋,孟真已經 把路鋪到了這樣,他當然要拿出魚死網破的決心,之前是當事人不同意,他們不能對當事人施壓,但現在當事人已經表態了,金佛一定要歸還華國。 金佛現在變成了燙手的山芋,首相當天夜里就同意了將金佛送還給華國。 陸朝當機立斷,連夜護送金佛回華國云京。 他怕此次護送會遇上墨西科黑手危險,就通知了孟真沒有讓她們一起回去,讓她們在曼耳多留一兩天,他會派人來護送她們回國。 孟真自然同意,她還有些事要善后。 送金佛走的那天夜里,李老先生坐在輪椅里看著華國的部隊帶走金佛,望著望著就落淚了。 陸朝和他握手,附身擁抱他,再次感謝他,“老先生,歡迎您隨時回國,華國永遠是您的故鄉?!?/br> 李章年熱淚盈眶,他這一生都漂泊在海外,幼年喪父喪母,年輕時喪妻,中年喪子……終其一生都在尋求歸屬感。 蓋雅說的沒錯,他傾家蕩產買下這尊金佛,不過是他的一種病態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