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縣令被迫登基(基建) 第2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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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就等于吃過! 看的次數越多,越眼饞。 恨不得徹底留在江縣參軍,見過人家的伙食,才知道自己以前吃的都是‘糟糠’。 原來這世界上還有士兵們能活的這么快樂! 當然,俘虜們不知道的是,這是縣衙故意饞他們的。 為的是以后能收編他們。 江縣缺人??! 從一路發展到現在,江縣一直在缺人,缺勞動力,缺士兵,缺消費市場。 現在局面兇險,將來指不定江縣得正面對上祁王、皇帝兩頭猛虎,人家的軍隊數量可是以萬來計算的! 所以,只要能收編的士兵,江縣都要盡力收編! “老師,縣太爺說,這次雖然已經拿下定州,但以目前的情形來看,我們不見得能順利入駐定州,因為皇帝那邊一直在保持沉默?!?/br> 縣衙、辦公房。 一身戎裝的裴寶來神情嚴肅,他看向富春,說道:“所以縣太爺的意思是,想盡快接您去定州商量對策。其余人暫時留守江縣,等局面穩定住以后,再談接管定州一事?!?/br> 聽到這話,眾人因為拿下定州的振奮表情都有所收斂。 確實,拿下定州容易,可怎么把定州握在自己手里,才是真正的難題啊。 “好,事情緊急,稍后我便隨你去定州見主公?!?/br> 富春點頭,神情凝重。 胡銘則是嘆了口氣:“江縣的百姓們,最近都盼著趕緊接收定州,重啟停工的廠子和作坊,打開定州的貿易輸送鏈呢?!?/br> 廠子和作坊一直停工,也確實不是個事兒。 “放心吧,既然已經打下定州,主公也不可能輕易再把定州交出去。我們想要發展,想要自保,就必須守住這座州城。胡銘,你負責安撫好百姓。李泉再觀察一段時間,沒問題的話,盡早把那七千俘虜收編。杜勤在蒼縣練兵,那兩千士兵,也要抓緊時間訓練。隨著士兵越來越多,縣衙的支出也會越多,銀錢方面,孫成多加把控?!?/br> 富春因為要去定州,臨行之前開始給學生們交代各項事宜:“等打開定州市場,錢財方面就不會有這么大的壓力。還有,兵工廠里的武器也要抓緊時間繼續制造,這事兒徐煥你要一直盯著。我總覺得,接下來咱們的日子不會太好過?!?/br> 撕開‘神經兮兮’的偽裝,江縣的實力一點點暴露,相當于明牌了。 明牌就算了,關鍵是又不像祁王和皇帝一樣擁有‘王炸’護體,那這妥妥就是被動挨打的命啊。 所以面對這種刺激的局面,饒是富春都覺得很有挑戰性。 聽聞富春的話,李泉、胡銘、孫成等人也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各自開始去忙碌。 縣區里百姓們還在暢想著拿下定州后的美好生活。 但縣衙的人,已經在拼盡全力暗中備戰。 富春則是和裴寶來一起,緊急趕往定州。 他料到局面會比較兇險,但沒料到會這般兇險——因為剛到定州,富春便收到了消息,大晉皇帝命陳庚年進金州,白身面圣。 白身面圣! 這便是要革掉官職的意思。 富春聞言臉色微變。 隨后催促裴寶來:“快,帶我去見主公?!?/br> - 陳庚年收到這封命令他‘白身面圣’的密旨以后,也有些驚疑。 皇帝沒有回復他那份捷報,只讓他褪去官服,自行進金州面圣。這猝不及防的傳召,還真令人心驚。 這是怎么個意思? 對他起了殺心嗎? 【叮!恭喜宿主獲得皇帝陛下傳召!主線任務成功推進中!經過您不懈的努力,終于打出名聲,被天下百姓和皇帝認識?!?/br> 【觸發主線任務提示:宿主面圣后,只要能獲得陛下賞識,就有幾率升官為一方知府。屆時,小縣令系統也會隨之升級為小知府系統哦!】 這是陳庚年最近唯一一次聽到系統的提示音后,松了口氣。 主線任務還在正常推進,沒有危險提示,那么按照這破系統的邏輯來看,去金州面圣是安全的。 至少,皇帝并不是想殺他。 若是皇帝對他沒有殺心,那這次面圣,還是得去。 因為去了還有的談,不去的話,就相當于直接和皇帝翻臉。 現在是祁王在打江縣,皇帝在沉默。 要是陳庚年和皇帝翻臉,從‘應夢賢臣’變成‘反賊賊子’,那這等于狠狠抽了皇帝的臉面,還是讓全天下看笑話那種。 憤怒的皇帝絕對不會放過陳庚年。 屆時,他就要面對皇帝和祁王的混合雙打,更別提定州一戰,陳庚年還狠狠得罪了倭人。定州的定河,水系直通南方沿海,很難不確保睚眥必報的倭人,不會卷土重來報復。 可,現在金州是個什么局勢? 去了以后,又該如何應對? 陳庚年很頭疼。 好在,裴寶來帶著富春終于從江縣趕了過來。 “先生?!?/br> 瞧見急匆匆走進定州知府衙門的富春,陳庚年準備讓他先緩一緩,老頭年紀上了歲數,一路快馬趕來,臉色瞧著都有些憔悴。 “屬下無礙,事情緊急,稍后再休息?!?/br> 富春伸出手,緊緊攙扶住陳庚年,目光憂慮卻又堅定:“主公,屬下思來想去,這金州,您得去啊?!?/br> 身后跟著進來的裴寶來聞言急了。 他拔高聲音道:“老師,你說什么胡話呢,縣太爺絕對不能去金州!” 這個時候,謀臣和將臣的思路就是完全相悖了。 按照裴寶來的意思,那就是打。打不過再說打不過的事情,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陳庚年以身犯險。 但富春思量的更多。 他要顧全整個大局,要替陳庚年、替江縣亂中求勝,殺出一條穩妥的生路。 “寶來,稍安勿躁?!?/br> 陳庚年其實也知道,此行非去不可。他伸手安撫住裴寶來,看向富春:“先生可有妙計?” 三人在衙門廳堂里坐下。 富春說話之前,謹慎問道:“隔墻有耳,這定州衙門……” 裴寶來正憋著勁兒呢,聞言一聲冷笑:“恒哥他們早就里外清理排查了一遍,誰敢來縣太爺住的地方撒野,我弄不死他?!?/br> 自從立起來以后,他這幾年也逐漸成熟,很久沒這么‘耍性子’了。 見裴寶來哽著臉,一副誰都別來惹我的表情,陳庚年和富春互相對視,都笑了。 裴寶來被笑的更加生氣:“笑什么,都這個時候了。行,就我腦子不好使,沒有你們懂的多,金州那種危險的地方,你都要去——唔唔?!?/br> 沒等他把話說完,陳庚年從桌上拿起一個點心,直接塞進他嘴里:“不許和先生無禮,聽聽他怎么說?!?/br> 裴寶來嘴里被塞了點心,吃也不是,吐也不是。最后多半自己也覺得剛才說話太沖,悶著不吭聲。 富春笑著搖搖頭。 他先是仔細看了金州送來的密函,隨后看向陳庚年,嚴肅道:“主公,我猜測命您進金州面圣,是朝臣和皇帝正在博弈?;实郫偘d許久,朝臣們不可能無動于衷,他們一定在想辦法治療皇帝的病情。但,主公您作為縣令,不僅擁有火藥武器,還有大量的騎兵,只要皇帝腦子是正常的,他下達過來的命令,就是直接緝拿您、甚至就地格殺也不是沒可能。但皇帝沒有這么做,說明他腦子還沒有好?!?/br> 皇帝腦子還沒好,這就是江縣的‘一線生機’。 富春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道:“朝臣們絕對察覺出不對勁,他們不可能在皇帝瘋掉的情況下,任由一個擁有火藥、騎兵的人,在皇帝的庇佑下成長起來,最后反倒成為朝廷的勁敵。尤其是,京師外還有個祁王在虎視眈眈。朝臣們一定是想殺了主公您,但皇帝不一樣,他還想護著您?!?/br> 裴寶來聽進去了,他努力把點心咽下去,反駁道:“皇帝是個神經病,誰知道他怎么想的?!?/br> 說得好,皇帝是個神經病,沒人知道他怎么想的! 但陳庚年知道??! 富春抬頭看向陳庚年,篤定道:“不,皇帝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他需要天下人的崇拜、需要無上的權利,和百姓們的尊敬與畏懼。丟掉國土,被迫解散朝廷,逃往金州,才是皇帝的痛點。他丟人丟狠了,急需要一件事來證明自己仍舊是至高無上的皇帝。于是他重用了主公,自稱擁有神功,看似是瘋癲沒有邏輯的,但這恰好也反映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他不愿意面對失敗。承認主公是反臣,將主公格殺,就表明皇帝再次失敗了。他現在敗不不起了,他需要一個應夢賢臣,幫他重塑威名?!?/br> 陳庚年聽完以后,把邏輯又重新盤了一遍,隨后道:“也就是說,不管世人怎么想,朝臣怎么想,我知道能籠絡住皇帝,就能確保自身安危?” “正是?!?/br> 富春說道這里,臉色突然有些微妙:“主公可曾和適齡女子談過情/事?” 啊,??? 這話題跳躍的是不是有點快? 裴寶來愣住。 陳庚年被問得也有些尷尬:“未曾?!?/br> 富春聞言輕咳一聲,壓低聲音說道:“屬下舉個不恰當的例子,主公您現在呢,就相當于是個風流浪子,皇帝就是那陷入情愛滋潤里的富家小姐。他被您‘應夢賢臣’的甜言蜜語迷昏了頭,但朝臣們看穿了主公您的心思,想要趕走主公,遠離富家小姐。小姐就很糾結啊,理智上覺得主公您不對勁,可感性上又舍不得真把您推開。所以主公您要做的,不是籠絡皇帝,是哄皇帝。最好去金州之前,咱們先出兵,去攻打永州。轟破永州的大門,‘富家小姐’肯定開心,這一開心就會昏頭,反而指責朝臣棒打鴛鴦?!?/br> 陳庚年:“……” 裴寶來:“……” 聽完這話,兩人都沉默了。 這舉得是什么破例子??!但怎么又覺得詭異的——合理? 意思就是,皇帝是個戀愛腦,由于渣男做的太過分,現在正在患得患失,親友團朝臣們趁機勸說他遇見了渣男。 渣男為了繼續糊弄皇帝,就得先象征性給點好處甜頭——打永州,打皇帝最恨得祁王。 皇帝一看,妥了,他果然是愛我的! 反手就能把朝臣們賣了,和渣男一起收拾朝臣。 這么一分析—— 戀愛腦果然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