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縣令被迫登基(基建) 第2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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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草菅人命有何區別! “陳縣令!” 應卓一方面震驚于陳庚年的年輕,另一方面震驚于此人的荒謬,他站了出來,憤怒的看向陳庚年,眼睛里盡是怒火:“神功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我心里都清楚。陛下那邊,我等小卒,無力對抗。但接下來平叛定州,你我都得拼盡全力才能有活命的機會,我這幫兄弟,可以戰死沙場,但絕對不能以這樣的方式喪命!你這樣做,跟自尋死路有何——” 應卓很憤怒。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現在越憤怒,陳庚年反而越欣賞他。 而且聽起來,應卓這群人,對皇帝相當怨憤,只是不敢明說罷了。 這對于江縣來說,是個機會。 只是現階段陣營不同,不便解釋太多。因此沒等應卓把話說完,陳庚年揚了揚手。 站在陳庚年身后的吳恒毫無預兆沖出去,手持帶鞘鋼刀,狠狠朝著應卓砸去。 應卓神情一凜,提刀格擋。 但佩刀相撞的瞬間,吳恒已經從側面抓住應卓的肩膀,同時出腳猛擊應卓的小腿。 待對方重心不穩之后,一個過肩摔,在無數人震驚的注視下,將應卓甩了出去。 應卓被甩出去以后,立刻就要爬起來。 可他還尚未起身,脖頸已經被佩刀抵住。 和吳恒同一時間行動的,還有其余99位神機營的人。 金州士兵當中,那些謾罵的、企圖摔掉神刀、神弓的士兵,都被他們迅速制服。 整個過程很短,也就幾個呼吸不到的時間。 包括應卓在內,一群金州士兵們驚駭的看著這群神機營的人,這些士兵,好強!縱然是身經百戰的禁衛軍,也絕對沒可能有如此恐怖的身手。 “應千戶,慎言?!?/br> 陳庚年看了一眼應卓,隨后說道:“除了應千戶,被打趴下的人全部出列,你們不用替陛下出戰了,在軍營里等消息?!?/br> 金州的士兵們被清理出去。 而神機營的人,則是換上他們的鎧甲,悄無聲息的融進隊伍里。 他們每個人都神情肅穆,在列隊當中隨機找位置站立,連呼吸聲都近乎沒有。除了每個人都背著一個模樣怪異的背包之外,稍微低著頭,簡直看不出來和先前的金州士兵有任何區別。 應卓就算是再傻,如今也看出了端倪。 這一百人,絕對是精銳中的精銳!江縣縣令身邊,竟然有如此強兵,難怪敢用一千人攻打定州! 應卓驚疑不定的看著陳庚年,在腦子里思索著,對方可能是在故意隱藏實力,或者其實像這種精銳強勁的兵,還有很多。 可接下來陳庚年換上鎧甲,帶領這一千人出征趕往定州,真的就只有這一千人,完全沒有其余兵力。 更離譜的是。 出發去定州的路上,陳庚年還讓應卓他們喊口號。 “感謝陛下傳功!” “我等已經神功大成!” “到定州后,我們就會變成一萬神軍!” 應卓等人不想喊。 可有神機營的一百精兵虎視眈眈,打又打不過,只能被迫硬著頭皮喊。而且陳庚年還說,要是不喊,就起奏陛下,控告他們欺君謀逆。 對于金州的士兵來說,這一路簡直是一場精神折磨。 他們恨不得上戰場殺敵,都不愿意喊這種神經兮兮的口號。 江縣陳庚年那封檄文一發,本就是天下人關注的焦點。 如今他們這一千神軍前往定州,路上還時不時抽風高呼,自然吸引了無數探子的目光。 收到消息的人,無不捧腹大笑。 這陳庚年怕不是瘋了!哪有這樣打仗的,等到了定州,絕對得死。 他們的關注點,都在那群‘洋相百出’的神軍身上。 卻不曾注意到,趁著夜色,有兩千江縣武裝到牙齒的精銳騎兵在夜色里悄然潛行。 數天之后的下午。 陳庚年帶領這一千神軍,終于趕到了定州。 他們這一行人來的相當高調,定州城早就戒嚴,各方探子們甚至已經提前打好點位,關注這場戰局。 但到了定州以后,陳庚年反而不著急了。他讓士兵們在定州城外休整、吃干糧。 等恢復了些體力,又開始‘抽風’。 他們喊話,讓定州投降。 因為這一千神軍已經功力大成,現在又是白天,太陽最熱烈的時候,神功最猛,要是不投降,直接把整個定州給轟平了。 這話很羞恥,陳庚年喊不出來。 于是他讓應卓喊。 應卓這輩子都沒當過神經病,喊話的時候,臉色漲的通紅。 遠遠都能聽見定州城上的士兵們在哄笑。 別說定州的士兵在笑。 連應卓周圍的金州士兵也在哄笑,可哄笑過后,又覺得悲哀。 這跟鬧劇一般,哪里像是在打仗! 可陳庚年沒笑。 他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遠處高高的定州城墻,說道:“繼續喊?!?/br> 應卓握緊拳頭,用盡全力才沒有甩袖走人,拿著手里那張紙,神情木然的繼續喊話。 “你猜我們有一千人,還是一萬人?” “崽種,不要直視我們的眼睛,會被神功刺瞎!” “我們馬上就要變身了!” “來啊,你們過來??!” 誰家是這么打仗的??? 這簡直是一樁可以令人吐槽三天三夜的奇聞。 這群神軍,嘴上喊著各種離譜神經兮兮的話,卻不敢真的靠近定州,或者主動攻城。 一開始,定州的士兵們還緊張戒嚴,在城門之上各個點位巡邏、躲避、隱藏,列陣。 到后來,士兵們都笑瘋了。 他們足足有五千人,根本不怕那一千人,更何況還是如此神經兮兮的一千人。 定州城墻上,巒縣縣令也在哈哈大笑。 可士兵們都知道,這個表面上的大定皇帝,在定州說的不算,背地里是知府大人在掌權。 有知府大人鎮守,士兵們不敢太過分,只敢小聲的笑。 但那群神軍在外面喊了一下午,最離譜的時候,甚至把鎧甲脫了當場訓練扎馬步,說是練就了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神功。 總之,折騰了一下午,除了神經兮兮喊話,沒一點實質性的進展。 連來打探消息的探子們都覺得十分掃興,合著真沒后手,就純發瘋??? 隱藏在背后指揮的定州知府估計也覺得,這是一幫跳梁小丑,于是吩咐下來,士兵們不用再嚴陣以待,守好城門就行。 士兵們忍了一下午,總算可以來看熱鬧了。 跟風、湊熱鬧是人類的天性。 他們爭先恐后擠著趴在城墻上,一邊哄笑一邊向遠處張望。 “哪個是陳庚年?看不清啊?!?/br> “這群神經病還沒消停呢,一下午了都?!?/br> “太好笑了,不是說要變成一萬人嗎,一下午了怎么還沒變?!?/br> “哈哈哈哈哈我剛才聽他們說,直視他們的眼睛就會被刺瞎,來啊,刺瞎我啊?!?/br> “我當是什么神軍呢,神經病還差不多哈哈哈哈?!?/br> 肆意嘲弄、哄笑的定州士兵們并未注意到,天色逐漸黑了。 而那群一直在喊話的神軍,則是悄悄在朝著定州城靠攏。 他們注意到了神軍在靠近,神情開始緊繃。 但下一刻,就聽神軍那邊又開始發癲喊道:“你們準備好了嗎,我們要開始變了!” 定州的士兵們臉色又放松下來,因為目測這些神軍距離他們還有四十米,箭矢射不到這么遠。 知府大人新的命令下達,讓士兵們假裝毫無察覺,一邊和神軍們嬉戲,一邊偷偷把弓箭架起來。 他們在城門上,射箭距離可以更遠。 等這群神軍再靠近一些,就能射殺了他們。 巧了。 陳庚年也是這樣想的。 裝瘋賣傻一下午,等的就是現在。 所有的定州城門軍,都在城墻正面看熱鬧,這五千士兵,現在就像是五千個靶子,全都在弓弩的射程范圍內。 “陛下威武,賜吾等蓋世神功!叛軍,都!得!死!” 城墻下。 應卓喊話的時候,陳庚年早就吩咐所有人,趁著夜色,把弓弩上了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