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縣令被迫登基(基建) 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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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裴寶來都微微一愣。 但不得不說,在這群二世祖里處于核心地位的裴寶來,腦子是很靈活的。放到現在,就是家長、老師嘴里‘聰明的很但就是不學好’那種類型。 他長了個聰明腦子,可惜從來不用。 可一旦稍微轉一轉,就能有所作為。 所以,簡單的愣神過后,裴寶來在無數人驚駭的注視下,直接提刀朝著地上那男子砍過去,嘴里還故意獰聲喊道:“殺!” 那男子被抓后,本來還一臉不在乎,硬氣的很。 可未曾想,陳庚年二話不說直接要殺他,于是徹底慌神求饒:“饒命,縣太爺饒命!是主薄邢鐵牛,邢鐵牛威脅小人散布謠言的!” 看吧,趨利避害是人性本能,為了活命,當然得全部老實交代。 陳庚年一擺手,示意裴寶來停下:“念在你肯老實交代的份上,饒你一命。暫且將此人押解在縣衙看管,裴寶來,你即刻帶人去捉拿邢鐵牛,本官還是那句話,膽敢違抗,直接格殺!” “是!” 裴寶來應聲,帶著七八個兄弟,殺氣騰騰趕去捉拿邢鐵牛。 沒有人知道的是,他握著刀柄的手,在微微顫抖,臉色也有種異樣的紅。 因為興奮。 就在剛才,裴寶來揚起佩刀斬向那男子的瞬間,看著對方驚恐的表情,他有種頭皮發麻般的興奮。 裴寶來等人走后。 縣衙前安靜了好久,都沒人敢吭聲。 大家看著年輕的縣太爺,眼睛里帶著尚未消散的驚懼。 “縣太爺,發聲什么事情了!” “何人敢在縣衙喧嘩!” 外出辦差,收到風聲后的趙強、胡銘、李泉、牛天明四人,氣喘吁吁趕回來。 本以為縣衙此刻肯定亂成一鍋粥,可等四人趕到,才發現情況不對勁。 大家怎么都……不說話啊。 “沒事,已經解決了?!?/br> 陳庚年沖他們點點頭,然后走向臺階下的老漢身前,溫聲笑道:“老漢若是信得過本官,這牛,本官幫你治?!?/br> 那老漢剛才跪在地上不???,一副你不管我、我就哭死在這里的架勢,死活不肯起來。然而此刻,卻誠惶誠恐道:“草民相信,草民相信縣太爺!” 顯然,他被嚇破膽了。 于是陳庚年轉身看向牛天明,說道:“天明,我家的藥材鋪你知道位置吧。去找掌柜的,就說是我的意思,讓他取黃芪,金銀花兩味藥材一起搗碎,盡快帶回來?!?/br> “是?!?/br> 牛天明領命后,匆匆離去。 現代社會,醫治牛結節病,靠的是一種叫做‘銀黃太?!纳袼?。 而這種藥的主要成分,便是黃芪、金銀花。 陳庚年站在縣衙大門口,平靜看向臺下安靜的人群。 先出面安撫,再雷霆暴擊,那么最后,就應該靠‘服眾人心’掃尾了。 只要他醫治好這病牛,謠言不攻自破。 牛天明很快帶著兩味搗碎的藥材回來。 陳庚年示意趙強去衙門取些草料,用清水、和搗碎的藥物搬運,分別喂牛。 那老漢見狀,忍不住壯著膽子說道:“縣太爺,這,草民之前喂過草料,牛根本不吃啊?!?/br> 然而這次也是神了。 那看著病懨懨、一直流淚不肯進食的牛,在嗅了嗅草料以后,還真張開嘴開始進食了。 按照最基礎的常識來看,不管是動物還是人,只要肯進食,那說明問題在好轉! 老漢激動道:“進食了,??线M食了!” 縣衙前。 圍觀的民眾們也都瞪大眼看著這一幕,縣太爺真的神了,他還會給牛治病呢? “牛身上的疙瘩,估計要過些天才會消退。但流淚的問題,應該過會兒就能解決。這個是因為天氣炎熱、以及牛過度勞累疲憊,從而導致的牛結節病?!?/br> 陳庚年解釋道:“這個法子不僅對牛,包括豬、羊,都管用的。平時若是發現家里的家畜,出現口舌生瘡、出痘、趾間裂縫潰爛等情況,都能用這兩味藥材解決?!?/br> 聽到這話,眾人將信將疑。 就這么一個簡單方子,能治這么多的??? 還沒等大家疑惑發問呢。 裴寶來等人押解著衣衫不整,不停咒罵的邢鐵牛,回到縣衙。 瞧見縣衙這里如此熱鬧,邢鐵牛眼睛里浮現出一抹幸災樂禍。 隨后他看向陳庚年,高聲挑釁道:“縣太爺,不知下官犯了何罪,你要無故將下官緝拿。今日如果不給出一個理由,想來縣太爺無法服眾吧?” 但邢鐵牛沒發現的是。 當他這話說完以后,周圍人都悄悄往后挪,盡力距離這人遠一些,免得待會兒被殃及。 陳庚年并不想給這垃圾任何眼神。 他是縣令,是一把手,是一方父母官。 在這個皇權不下縣的年代,破家縣令滅門府尹,可不是說著玩的。 嚴格意義上來說,整個江縣,只有陳庚年一人是官,其余皆是微末小吏,是去是留,全憑他一句話的事兒。 他憑什么要給一個主薄理由? “打!” 所以,陳庚年簡單利落下命令。 裴寶來也不含糊,取出腰間的打棍,一棍子狠狠砸到邢鐵牛身上。 邢鐵牛被打的痛呼出聲:“縣太爺!為何無故打下官!” “繼續打?!?/br> 砰! 裴寶來又是一棍子! 接連被狠打了兩棍,邢鐵牛終于怒了,厲聲道:“縣太爺!下官犯了何罪!若是這事兒讓鄭爺知道了……” 好一個鄭爺。 陳庚年冷笑道:“區區微末不入流小吏,也敢稱爺,他配嗎?還有你,邢鐵牛,本官前些日子,已經將你逐出縣衙,見了本官,為何還敢自稱下官,你算哪門子官,笑話。給本官繼續打!” 砰! 又是一棍子砸落。 先被棍打,又被當眾羞辱,邢鐵牛終于破防,仗著有鄭文峰做靠山,開始口不擇言:“你這狗官!買官上任,瞞上欺下,動用酷刑,治理無方,致使江縣遭來天譴神罰,耕牛落淚便是上天給出的明示!” 好一套胡攪蠻纏、又詭異邏輯自洽的神經病理論。 若是今日陳庚年治不好那病牛,或許還真管不住這流言蜚語,堵不住悠悠眾口。 可惜—— 就在邢鐵牛話音落下后。 縣衙前。 老漢突然紅著眼眶大喜道:“不流淚了,果然不流淚了!感謝縣太爺,感謝縣太爺??!” “真的好了!” “縣太爺真乃神人,竟然還懂醫術?!?/br> “我家的牛好像最近也有些不對勁,回家試試縣太爺的藥方?!?/br> 牛不流淚了? 聽到這話,邢鐵牛微微一愣,隨后臉色大變。 顯然,冷靜過后的他,回想起自己剛才破防時候口不擇言的話,開始后悔不安。 “按照你們的說法,耕牛流淚,便是我陳庚年作惡導致江縣遭天譴。那你們用著我研發的耕犁,省了力氣。用著我研發的耬車,省了糧食,怎么不說是我陳庚年讓你們遭天譴了!今日之事,本官不予追究,但以后有人若再敢聽風便是雨,故意使壞散播謠言,邢鐵牛便是下場!” 陳庚年站在衙門口臺階上,黝黑的目光掃視眾人,見大家紛紛低頭避開,這才繼續寒聲道:“刁民邢鐵牛,惡意詆毀朝廷命官在先,假借縣衙主薄身份耀武揚威在后,本官決議,將其發配涼州苦役場!” 聽到這個懲罰,眾人臉色發白。 邢鐵牛大聲反抗道:“我不服,我要見鄭爺,鄭爺救我——” 砰! 沒等他喊完,裴寶來又是一棍子砸下,邢鐵牛未喊完的話變成了慘叫。 陳庚年神情冰冷的看著邢鐵牛:“再敢喧嘩擾亂官府辦案,以嘩亂罪,直接杖殺!” 邢鐵牛被這殺氣所震懾,雙腿一軟跪倒在地,終于開始怕了。 怎么會這樣? 他難道真的要被流放涼州苦役場了嗎,那還不如直接去死呢! - 鄭家。 屬下驚慌來報信:“不好了,鄭爺。陳庚年醫治好了病牛,將天譴言論扼殺,并且緝拿了邢鐵牛,把他發配涼州苦役場了?!?/br> 鄭文峰聞言,氣的將手中的茶碗摔碎,獰聲道:“我的人都敢發配,看來老子不露面這段時間,這些人都忘了江縣誰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