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縣令被迫登基(基建)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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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庚年解釋道:“對,張嬸兒你別慌,豬劁過以后,rou味兒會更鮮美,生長速度會變快——” 張阿花其實很信任縣太爺,可,這會兒讓她怎么信任嘛! 豬崽的那兒被割了,一直在流血、慘叫,跟快死了似的,張阿花被叫的頭皮發麻,哪里還能冷靜下來聽陳庚年解釋? 張阿花徹底慌神,打斷陳庚年的話:“縣太爺,這,這豬是不是快死了??!” 死是肯定不會死的,現代人劁豬后會涂抹青霉素,但古代沒有這東西,一般是用草木灰來止血。 陳庚年說道:“孫成,抓一把草木灰按上去?!?/br> 孫成依言照做,血很快止住,豬崽也不慘叫了,但張阿花卻是萬萬不同意繼續劁剩下的兩只豬崽。 外面圍觀的李家村人也個個神情古怪,悄悄往后退。 一開始,大家也想讓孫成去自家‘劁豬’,但親眼看了劁豬是個什么以后,所有人都打起了退堂鼓。 割了那兒以后,豬rou會變得鮮美無比? 扯淡呢。 甭管縣太爺吹噓的天花亂墜,這個事兒也是沒道理的! “好吧,那先劁這一只,張嬸兒你記得,兩個時辰以后再給它喂水,不要喂太多。再隔一個時辰喂食,不能喂得太干,要在飼料里多加水——” 陳庚年無奈,只能細細交代后續。 張阿花緊張又焦急的聽著,心里后悔不跌,早知道她應該先問一嘴‘劁豬’是什么意思的! 而毫不意外,今天李家村的談資笑料就是‘劁豬’。 每個聽到這事兒人,都笑到直不起腰。 - 孫成在劁豬。 而胡銘,則是又頂著太陽在田地里忙碌了一天,回到家的時候熱的渾身濕透。他本來皮膚就黑,現在更是被曬得臉色發紅。 “趕緊去洗洗?!?/br> 瞧見兒子回來,胡志峰樂呵呵說道。 “好嘞爹?!?/br> 胡銘應了一聲,快速去后院洗澡。 看著兒子疲憊的背影,胡老爺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他讓兒子進衙門學好,是想讓胡銘跟陳庚年那樣,積攢聲望,將來繼承家里的百畝糧田,做個人人尊敬的體面鄉紳老爺。 而不是現在這樣,做個冤大頭差役,累的慘兮兮。 胡志峰覺得,做冤大頭差役,還不如做二世祖呢。 本以為兒子最近學好了,有盼頭了,可現在看來,他家兒子,是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了啊。 胡志峰想著,是該找個機會,讓兒子從縣衙回來了。 他家的兒子,憑什么讓陳家兒子當冤大頭使喚? - 胡志峰還在思索。 孫家這邊已經爆發了一場爭吵。 起因是,愣子娘今天出門剛好碰見了李家村的人,從對方揶揄的話里得知,他家兒子孫成,竟然跟著陳庚年,當眾把豬的‘那兒’給割了! 愣子娘這些年沒少被人嘲諷,心思本來就敏感,回來以后,對著孫成哭罵道:“別人笑你是愣子,你還真當愣子??!本以為你進了縣衙能學點好,可你干的都是些什么丟臉事兒?你還嫌咱家不夠丟人嗎?” 被一通臭罵的孫成無措道:“娘,庚年哥說了,這個事兒有好處?!?/br> 愣子娘見兒子這副呆愣樣子,更加憤怒:“有什么好處,什么好處能輪到你頭上?從今天開始,你就在家待著,不許去縣衙了!” 第19章 019 ◎耕牛落淚,江縣要遭天譴?◎ 愣子第二天沒來縣衙報道。 但包括陳庚年在內,大家此時都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江縣就這么大,人們平時沒什么娛樂活動,但凡有個新奇事兒,都能鬧得人盡皆知。 縣太爺帶著孫成,在李家村當眾割了豬的那玩意兒,大家都聽說了。 大辦公房里。 裴寶來笑的肚子痛:“愣子肯定是嫌丟人,怕兄弟們笑話他,所以躲著沒來?!?/br> 其余兄弟們也都樂的直哆嗦。 “好了,消停會兒,開晨會吧?!?/br> 陳庚年出聲喊停,隨后到底是沒忍住解釋道:“沒什么丟人的,過段時間,孫成肯定能成為江縣最受歡迎的差役之一?!?/br> 這年頭,豬rou多金貴啊。 劁過的豬,不僅rou質鮮美,而且長得飛快,陳庚年琢磨著,張阿花家的豬,最多小十天,就能增重至少十幾斤。 到時候大家就會知道,劁豬是件多么有利的事情。 但讓陳庚年沒料到的是,孫成會因為這事兒丟臉,直接不來了。 看來二世祖們的教導仍舊任重道遠啊,無故曠工在職場上可是大忌。 最受歡迎的差役之一? 聽到這話,眾人面面相覷。 雖然心里覺得不太可能,但是四位隱隱有競爭的差役,都感覺到了壓力。 因此今日的晨會,大家都格外認真。 尤其是胡銘。 短短幾天的磨煉過后,人雖然曬黑了,但明顯精神很多,狀態也顯得很自信。不管是給百姓們講解耬車的用法,還是在晨會上發言,言行舉止都帶著一股利索勁兒。 墻邊,坐在旁聽位的裴寶來怔怔的看著串子,不知道為何,突然就有點羨慕。 不僅裴寶來,其余二世祖們,心里多少也是有些羨慕的。 但大家都沒好意思說出來。 晨會結束后,四位正式差役照舊去忙碌。 陳庚年則是坐在辦公房里,不知道在翻閱什么資料。 別人看起來都有事可做。 唯有裴寶來等二世祖,照舊無所事事。 蛐蛐斗膩了,鬼天氣太熱又懶得折騰,只能無聊躺著耗日子。 也是奇了怪了,兄弟們以前也這樣啊,從沒覺得無聊,但現在躺著躺著,反而覺得渾身不得勁兒。 有人突然開口說道:“你們說,該不會過幾天,愣子真像庚年哥說的那樣,突然就變得出息了,受歡迎了,然后轉成正式差役?!?/br> 這話,讓大家都神情一緊。 裴寶來第一個反駁道:“不可能,就愣子那樣,能干啥出息事兒?” 也是。 兄弟們天天混在一起,誰不知道誰,大家都是小混子,愣子又是眾人里最愣的,能出息才怪。 可話雖如此,前些天串子也是跟著庚年哥出去一趟,回來就變成了全江縣追捧的胡差役。 大家互相對視,生平頭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壓力。 畢竟那可是庚年哥親口說的,愣子馬上就要出息了! 待在縣衙這段時間,大家雖然嘴上不提,但心里每天都在被陳庚年驚嘆,從待人接物、到處理事務,庚年哥就跟個活神仙似的,沒有他不懂得,也沒有他辦不到的。 二世祖們不是傻子。 之所以肯乖乖留在縣衙,首先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們服氣陳庚年。 當然,以前肯定單純的服氣陳庚年,想在縣衙掙點所謂的面子。 可最近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串子變出息,跟著參加幾次晨會后,二世祖們一個個都莫名焦慮起來。 兄弟們都老大不小了,總這么無所事事混著,是不是也不太好? 辦公房里。 陳庚年隔著窗戶,看著外面一反常態,蔫兒吧唧、心事重重的二世祖們,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 再晾幾天,估計就能試著讓他們去干點活兒了。 - 但陳庚年不知道的是,時間不等人。 他在暗搓搓磨礪二世祖們的時候,主薄邢鐵牛已經按照鄭文峰的指示,開始下黑手了。 最近天氣越來越炎熱,已經熱到一個駭人聽聞的程度。 江縣偏遠的幾個窮苦村子里,據說井水都枯竭了。 人尚且還能忍一忍。 但夏種不等人,大家為了節省糧食、用上耬車,哪怕買不起耬車的人家,也會咬牙出錢租賃。 這就導致,耕牛成為了被哄搶的稀缺品。 從六月初,到現在六月中下旬,先拉曲轅犁、借著再拉耬車播種機,江縣的耕牛,在高溫情況下勞作近一個月,明顯開始出現過度勞累的情況。 邢鐵牛為了搞事情,還故意出高價租來幾只牛,連續在地里勞作了三天。 于是,問題自然就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