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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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這干嘛呢?”雷狗煩躁道。 村民說:“以后進村不止要刷碼,還要一個個登記在本子上?!?/br> “脫褲子放屁,”丘平冷冷地呸了一聲。 那柵欄比二姐夫弄的粗兩倍,不像是擋人的,倒像是籠子。是我造成的!雷狗想,這不正是我盼望的嗎,把村子圍著,豎起高高的圍欄,我們走不出去,嘎樂也別想進來。最好全圍上高墻,誰也不會來打擾我跟丘平。 我在干什么蠢事兒?! 雷狗轉頭就走。丘平在圍欄后叫他:“誒,你去哪兒???” 雷狗的大長腿已經跨出老遠了。 丘平打掃完最后一個房間,往窗外看去,云層低垂,可能要下大雨了。盡管村口戒備森嚴,圣母院依舊常常滿員,畢竟房間不多,要賣個八九成是很容易的。他不敢想外邊兒那些酒店和度假村怎么辦,都改成隔離酒店了,還是都倒閉了嗎? 兩點左右,天成了鉛灰色,暗得像傍晚。丘平和和哼哈趕緊去院子里收起桌椅,閃電在湖上空亮了亮,雷聲轟地響起。正是入住的時間,但這惡劣天氣之下,大概沒人會冒險穿越桃園吧? “雷子呢?”他問。正說著,雷狗就來給他們搭把手。風越發強勁,丘平道:“你剛去哪兒了?”雷狗看著身后的草地,心神不寧。丘平伸長脖子探看,沒看到什么異狀。丘平問他:“怎么了?”“收完東西一會兒再說?!?/br> 丘平滿腹疑團,雷狗最近行動詭秘,一問三不答,不知道藏著什么事。他特想把雷狗手腳拴在床頭,晃著鞭子道:“你招不招?”不招,倒轉鞭子,伸到他襯衫紐扣和紐扣間的縫隙,一邊摩挲著一邊說:“真是個硬漢。沒關系,爺有時間陪您慢慢玩?!?/br> 哼哈:“嘎子怎么笑得那么恐怖?” 丘平趕緊收攝心神,嚴肅道:“干活兒干活兒,那么多廢話呢?!毖劬ζ诚蚝?,眨了眨,以為自己看錯了?!澳銈兛吹接腥藦暮飦韱??臥槽,水鬼?” 湖岸有個慢吞吞的身影,在大風中移動,佝僂著,拖泥帶水的。丘平和雷狗迎了上去,一個拿著掃把,一個拿著垃圾桶蓋。待走近,丘平喊道:“我的天吶,你認出來了嗎?”“誰?”“宗先生!” 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出現在圣母院,大家都花了一些時間,才認出這個多年前的???。宗先生在圣母院住了好幾個月,直到用盡最后一分錢,投湖自殺沒成,形單影只地悄悄離去。他比走之前老了許多,頭發稀疏,身子瘦得像煮熟的蝦子,這幾年估計過得不怎么好。 康康給他倒了熱茶,又給他找來個毯子,嘆道:“降溫了,你穿著這單衣怎么行?”宗先生沙啞著聲音,靦腆笑道:“我在樹林里睡了十幾天,實在受不了,才來這院里?!?/br> 眾人大驚。雷狗問,“你睡貓女的房子?”宗先生羞慚地看了女孩一眼,“抱歉,我實在……沒對方落腳?!鼻鹌降溃骸疤炖涞迷?,我們不讓她回小屋住,里面的發電機也關了,你就這么將就著?真行!老哥,有啥困難的,甭不好意思,我們這兒有吃有住的,多你一個不多?!?/br> 宗先生感激道:“那……”康康說:“你在這兒先住下,以后的事再說?!?/br> 宗先生真是名副其實的兩袖清風,即沒行李,也沒手機。這半個月以來,靠著貓女儲存的餅干面包填飽肚子。他在圣母院極不自在,吃飯只扒兩口米飯咸菜,走路溜著墻,怕礙別人的道。雷狗對丘平說:“他這樣不行吧?!薄氨仨毑恍邪?,這老哥有自殺的前科,看樣子隨時會上吊?!崩坠芬惑@:“這樣吧,你跟他說,我們正式雇用他,他干活兒,我們給工資養著?!?/br> 丘平咬咬唇:“我們不能雇用他。他沒身份,沒手機,就是說他媽沒法做核酸,沒有健康碼,是個徹頭徹尾的黑戶。要不他說自己沒地兒可去呢?” 雷狗眉頭深皺,這事兒可難辦。丘平又道:“疫情前,我們可以打打馬虎眼,現在我們每個人每天都得做核酸,所有客人登記恨不得比面試工作還煩瑣,你說,我們怎么藏得住一個黑戶?” “他有身份證吧,讓他去做鎮里登記做核酸行不?”兩人互看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兩字:不行。宗先生是潛入森林里“偷渡”過來的,身上沒有任何行跡記錄,是不折不扣的外星人啊,從天而降的,來歷不明的,危害大大的。 “先不管了,讓他緩緩再說吧?!眱扇硕加膊黄鹦哪c趕人走,只能心存僥幸:這里山高皇帝遠,不會有人為難一個影子吧? 客人都在吃晚飯時,丘平趁著空檔打掃溫泉。外邊兒雨始終沒下痛快,毛乎乎的雨絲,似有還無,把外面染得像老式電視機。溫泉內暖光籠罩,讓人倍兒感安全溫馨。他見宗先生幫忙著洗水桶收毛巾,勸道:“您歇會兒吧,我一人能行?!弊谙壬鷶[擺手,似乎多說一句話就會讓他油盡燈枯。 丘平看不得這慘狀,提著拖把走到門口,掀開門簾,差點跟人撞個滿懷。 丘平想,這一定是在夢里,落下門簾,給了自己一巴掌。門簾再次掀開,那個人還在那里。丘平大聲道:“你敢不敢告訴我今天是幾年幾月幾日?”這是大姨教給他的,如果做噩夢,那腦子里想想今天的日期,就會立馬脫困醒來。 那人笑道:“你還是一樣神經病?!?/br> “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