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人生若只如初見,jian夫今晚趴床邊
晚餐后,管家聽從楊婉柔的話,在仆人群里發通知,不要對蔣小姐提起少爺和少夫人的關系。 楊婉柔當時是這么對他說,“我不想為難景則,用婚姻來綁架他,我看得出來他和蔣小姐關系匪淺,那就給他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吧?!?/br> 管家當時聽得眼熱,怎么會有這么好的人呢,于是在心里也不免有些責怪周景則起來,蔣小姐不知道少夫人和他的關系,他自己可是清楚的,卻還是對待少夫人那樣生分,真是等閑變卻故人心啊。 實際上楊婉柔不過就是想抓周景則出軌的把柄,她把自己擺在弱勢方,越是凄慘可憐便越顯得周景則無情,如今周家手下這群人都是跟著周家走過風雨飄搖的義氣兄弟,特別看重仁義誠信,她能坐穩現在的位置也有部分歸功于她對外演得那副不離不棄的模樣。 如果周景則出軌,背棄的還是她這么一個為了周家付出全部的女人,到時候她就能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讓這群人對周景則逐漸生出不滿。 失去人心的周景則,和她競爭的勝算就能少得多。 周景則臥室的婚紗照被楊婉柔叫人拆了下來,他上樓時,管家剛好讓人抬進倉庫里,與他擦肩而過。 推開臥室門,楊婉柔獨自面對著空蕩蕩的那堵墻,背影有些寂寥,不知道在想什么。 “為什么拆掉?” 楊婉柔回頭,見是他,臉上先是一喜,隨后又黯淡下來。她的笑容有些苦澀:“以前留著,是因為你喜歡?,F在拆掉,是因為你不喜歡了?!?/br> 周景則沉默一瞬,說:“我沒有不喜歡?!?/br> “可是我不想讓它時時刻綁架你,提醒我們之間還有著婚姻,讓你不得不面對我,對我負責,可明明對你而言我已經是一個陌生人?!睏钔袢崤ψ屪约嚎雌饋淼皿w,可逐漸低下去的聲音還是暴露了她的難過:“我也不希望因為我,讓你和蔣小姐有了誤會……” 周景則微微皺眉:“跟她有什么關系?!彼粗?,說:“我和她沒有什么,我也不喜歡她?!?/br> 怕的就是你不喜歡她。楊婉柔心中咬牙切齒,還得裝作一副“你不用說謊我都懂”的樣子:“旁觀者清,你現在只是沒有認清自己的心意,我不想你因為責任而被迫跟我在一起,那樣對你太不公平?!?/br> “我既然跟你結婚了,那我和她就不會有任何的關系?!敝芫皠t看著她,目光平靜:“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和你離婚?!?/br> “是嗎?”楊婉柔苦笑,“我要的根本不是一個身份,也不是一個名存實亡的婚姻,我要的從來都是你這個人,是我們過去的你愛著我的那些年,可是……”剩下的話她不再說出口,只剩下若有似無的嘆氣。她后退一步,說:“時間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明天還約了醫生?!?/br> 楊婉柔臉上溫柔恰到好處,只是一轉身,就變成了冷意。 他怎么一點也不想和自己離婚啊,這讓她怎么賣慘呢。 - 晚上楊婉柔睡在自己的房間,隔壁是周景則?;楹笏椭芫皠t單獨住在自己那套臨江大平層婚房,只是每周會回周宅住兩天。周景則失蹤后,嚴徹三天兩頭找上門,非要跟她在那套婚房里各個角落都做一遍,楊婉柔實在是被做得腰疼,立刻借口要回家等周景則跑回來住了。 周景則房間被她偷偷裝了監控,此時此刻,她正盯著手機里傳來的監控畫面,看著蔣雪織好奇地打量著他的房間:“小海我還是覺得好像做夢一樣啊,怎么你突然就變成了那個什么周家大少爺,還住在這么大的房子了?!彼袊@道:“光你一個人的房間,都比咱們在漁人村那套一起住的房子還要大呢,我和媽竟然還讓你睡后廚……” 說到后面她不好意思地干笑:“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嗯?!?/br> “嗯是什么意思,是會,還是不會?” “不會?!?/br> 周景則和蔣織雪相處時都是這樣,說話很簡短,只有一兩個字的回答。蔣織雪撇嘴抱怨:“我以前以為你不愛說話是因為腦子撞壞了,現在看來原來是太子病,你不會以前在家里也這樣吧?” 周景則說:“我不知道?!?/br> 他忽然想到楊婉柔,想到白天她淚意朦朧的那雙眼,想到她強顏歡笑對自己說她最想要的是過去愛著她的那幾年。如果他們曾經真的很相愛的話,會是什么樣呢? 他按住了開始隱隱作痛的太陽xue。 “看什么,這么認真?” 楊婉柔聞聲抬頭,發現陽臺外竟然站著一個身影,正是翻墻剛爬上來的嚴徹,他敲敲陽臺的玻璃推拉門,毫無深更半夜私闖民宅的罪惡感,讓她給自己開門。 周宅四周安保工作做得已經算是一等一的好了,特別是知道周景則要回來以后該裝的設備該增派的人手都使上了,但是還是在這人面前跟小兒科一樣,輕松自在,來去自如。 見楊婉柔遲遲不動,嚴徹也不急,靠在身后的欄桿上,隔著玻璃跟她對話:“要不我去叫你老公來給我開門?” 楊婉柔裝出一副憤怒卻又不得不屈服的模樣,這是嚴徹最愛看的,嚴徹這個人的癖好就是對她強取豪奪,看她為了周景則忠貞不二卻又被他逼著和他親密無間,投其所好這件事楊婉柔最擅長,她能騙過周景則當然也能騙過嚴徹。 門被打開,嚴徹很大方自然地摟住她的腰,儼然一副男主人的樣子:“老婆這么晚不睡,是在等我?還是在等你的死人老公?” 楊婉柔瞪他,壓低聲音:“這么晚跑來這里,也不怕被發現,你真是瘋子?!?/br> 嚴徹聳聳肩:“誰讓我躺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就怕今晚某個人一回來就和你共度春宵了?!?/br> 他拉下她脖頸系著的絲巾,看到自己留下的那個紅痕,笑容更甚:“不過幸好,我聽說有個人不僅失憶了,還帶著他的小情人回來了?!?/br> 楊婉柔打掉他的手,冷冷說:“你連周家都安插人,是不是越界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嚴徹一臉無所謂:“你以為你老公以前沒少往我家塞人?” 他拿起她扔在床上的手機,屏幕還亮著,赫然入目的就是監控里一墻之隔的周景則。 “你還真是對他情深義重,用這種方式偷偷看著他?!眹缽匮鄣子纳?,臉上那點懶洋洋的笑意一點點變冷。 蔣織雪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回了自己房間,只剩下周景則一個人坐在床邊,他手里握著一本相冊,里面裝的全是楊婉柔和他的合照,他就這么看著,目光變得柔和起來。 這算什么,失憶后也要愛上你開始搞雙向奔赴的愛情故事嗎? 嚴徹把手機隨便一扔,如墨般的漆黑目光落到她身上,隨即轉化成陰沉沉的惡意:“你說……要是你老公知道他老婆正在隔壁看著他的錄像卻在挨別人的cao,他會怎么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