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lessons
“囡囡,生活費轉到你支付寶和微信了,現金放在你的儲蓄罐,吃點好吃的,不要太辛苦哦?!?/br> mama把手機遞給我,停車把我放在地鐵站口,開車去上班了。 我什么都沒說,可能磁場真的很神奇吧,我在mama面前赤裸裸得像一根失戀的小苦瓜。 除了微信支付寶等小金庫,我把想到的社交賬號都重新注冊了,沒有點開看數字標的私信評論。 有些同學給我投喂零食,安慰我這次又是班級第一,我來者不拒,禮貌感謝,沒有接更多的話頭。 你看,大家都很善良,抑郁的人會更容易接觸到白騎士,多么微妙的動態平衡,磁場相吸,能量守恒。 我也不是很難過,只是好多題型最近刷多了,背誦資料又多有重復,我有點無聊。 其實我又有點難過,我開始對自己說謊,假裝,粉飾太平。 今天的生活也很平靜,sao擾短信很久沒出現了,我懷揣惡意地想,他也被人整治了吧,還能硬得起來,sao話連篇嗎。 我也沒有在找理由和他見面。 平時沒有注意到,他人氣真的很高,經常出現在別人的話題里。穿的衣服,換的發型,今天的訓練,喝水的口味,和別人的聊天,還有出現的表情。 這么瑣碎的話題,攪拌在少女心事里發酵。 “東暖暖,有人找!” 有同學懶洋洋地叫我,在課間的喧囂中被我捕捉,我暗含期待地走到教室門口。 楊成啊。 我無意識地說出了聲,呢喃的很嗲的聲線,我有點反胃。 面前的大高個有點害羞地撓了撓頭,誒了聲,有些頭發翹了起來他也沒注意到。 我抬手想幫他整齊呆毛,他配合地低頭。 在來往的走廊,我聽到指關節發緊的突兀波段。 他真的剪了寸頭,有玉質的涼意,疏離的氣質顯出了攻擊性,放大了外形的張力。他的眼神有點空洞,像是隨意發散到我這,又輕飄飄地攏去,叼著根粉色的電子煙,安靜地聽隊友吵吵嚷嚷地講話。 “這是我買的一點零食和奶茶,上次體育館我叫你小meimei,一直不好意思想和你道歉,但找不到機會哈哈?!?/br> 楊成講話稍微輕一點其實是好聽的。 我照例來者不拒,接過零食和道歉,轉身想走。 這一點零食真的很重,我表情有一點龜裂。他還挺細心的,又問我座位在哪,幫我拿過去。 我隨便他,指了位置接受了。 無所謂,都是大自然的饋贈,我接受就好。 他可能真的是妹控,奶茶幫我插好吸管遞給我,問我合不合口味。微糖,我確實喜歡的,我又禮貌地感謝。 “行了,別打擾學霸上課!” 外面很大聲的呼叫,帶著穿透力,楊成就很有活力地走了。 楊成又給我煲電話粥,叫我去游戲廳放松。他真的話好密,我有點后悔和他交換聯系方式,雖然和他通電話之后我的失眠改善很多。 睡意來襲,我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應付了什么話,只是第二天醒來看到通話三小時的顯示記錄,有點感慨他的話費。 中午,楊成就很自來熟地走到我座位叫我去玩,小聲嚷嚷著我昨晚答應他了,他錄音了云云。 他真的有點口無遮攔,可能我們之間磁場交界確實純潔,倒是沒有什么超出邊界的話題產生。我的生活費和手機也很安全。 “你逼良為娼啊,能不能紳士點!” 我已經眼熟王明了,他講話真的很精簡概要。 游戲廳離學校很近,高峰期打車十分鐘就到了,帶上手環就可以暢玩。 “暖暖,你的手好小啊?!?/br> 很經典的搞曖昧,在楊成嘴里總帶著憨憨的感覺。 手環在我手腕上脫垂著很大的縫隙,確實有滑落的風險。 “唉,尺寸匹配的重要性啊?!?/br> “少開黃腔!” “我這是哲學!” 我好像真的瘦了很多,明明每天都吃很多投喂的零食。對于身高,我其實也不太掙扎了,被難喝的中藥灌麻了企圖心。希望mama能接受這樣哲學的尺寸說。 “你今天也好可愛??!” 楊成真的很有活力,由內而外散發著招財的喜氣。 “你今天也很帥!”我已經習慣和他有來有回地搭話。 mama最近又帶我買了很多漂亮衣服,好像是在努力讓我走出失戀的陰影,我感覺這時候我說要和楊成談戀愛她都會拍手稱慶。因為她已經撞見幾次我和楊成煲電話粥了,言語間暗示著自由戀愛云云,好像之前收繳我手機的不是她,是平行世界的mama。 不知道是體育生神經大條還是啥,他們好像從來沒想過剛分手的人適不適合一起玩,或者他們是在貼心地給我們脫敏,雖然目前還沒達到量變到質變的效果。 我和,他(太久沒互動,一時想不起名字了)幾乎零交流,難以想象之前那么溫柔照顧我的人,現在這樣冷漠地無視我,就好像他也在分手中受了傷害。 我們擠在一張桌子上玩桌游,喝的是彩色的rio,我有點相信他們真的在給我們脫敏了,不然真的會有神經大條到把剛分手的怨偶擠到一起坐的嗎? 此時,之前他們幾個人給我的壓迫感都沒有身邊的李梅低氣壓給我的冰凍感這么刺激,還好我身邊還坐著楊成,想到我就忍不住挪動著挨近他,頓時,冷箭般具象化的低氣壓刺過來,我冷得一哆嗦,索性咕咚灌著rio給自己打氣。 “唉,有度數的,暖,”楊成伸手想擋,又被李梅主動cue到出牌。 “快快!”,“嘿嘿,終于到我發動技能了,李梅,脫一件衣服!” 李梅很干脆,飛機服下面居然就一件黑色背心。 沒想到之前求歡都看不到的身材,會突然展現在眼前,我克制著多看了兩眼,隱約聽到嘲笑聲,尷尬地再喝了大口rio,這樣彩色的果酒給我一種飲料的迷惑感,頭腦的眩暈不知道是被身材饞得還是喝酒上頭的,我無知無畏地又灌了一口。 楊成還在明晃晃地對王明打眼色,快!對他發動技能??! 張萌對我發動技能了:“啊,我的技能啊,那就東暖暖摸下坐在你左邊的拽哥吧,再溫柔地問下冷不冷哦!” “還有這種好事~”我喝地有點大舌頭了,但聲音軟綿綿地聽著不明顯。 這次我聽清了,就是張萌在嘲笑我色狼! 我索性坐實,順著李梅小臂肌rou慢慢撫摸。觸手升溫,好像暖玉。 我摸得很輕,說著你冷嗎,本來想看眼他說的,但被摸過鼓脹起來的青筋吸引,又忍不住多按了幾下。有點意思,按一下跳一下。 “這個手臂,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這下張萌嘲笑地更直接了,剛想激情開麥又被王明一鐵肘打斷。 我覺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記了,但確實聯想不起來,我皺著臉也不摸了,轉過身狠狠捏了眉心。 身邊的手臂伸過來,線條弧度很誘人,打斷了我的自虐,溫柔地揉了揉我的眉心,又幫我輕輕按揉太陽xue。 我福至心靈,轉身一個熊抱,抱著不撒手,開始哇哇哭,帶著哭腔又口齒清楚地嚷著你好像那個變態啊,我討厭你! 這些是我在酒店醒來后,張萌眉飛色舞地和我講的。半瓶rio,就半瓶,他語含深意地戛然而止。 我理解為什么好多人和他姐妹相稱了,八卦氣質太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