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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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壓制得只能發揮出一成的本事。 卡魯想要保護她,但它身為魔界生物同樣也被神職人員克制??寺蹇诉_爾只對她手下留情,對于卡魯似乎有要消滅掉它的意圖。危急時刻薇薇毀掉了一個巫師朋友送給她的魔法道具,從而施展了空間轉移魔法把卡魯傳送了不知什么地方,因此也讓克洛克達爾找到破綻抓住了她。 當她從沉睡中醒來,自己被關在一個沒有窗戶的房間里。門是純銀制的,她根本無法靠近,只有身為人類的他能打開。 他沒有殺她,而是像關一只兇猛的野獸那樣囚禁著她。 人類由于其壽命的短暫性,在幾十年里會非常善變,薇薇也不指望他能兌現當年的諾言,只希望他能放她回家。如果她爸爸在這時想要找她就得到教皇宮來,對他而言那實在是太危險了。 薇薇很快又見到了克洛克達爾,此時他換下那身繁重的服飾,穿著橙色的襯衫和黑色長褲,戴在胸口的銀十字架也不見了,看起來完全不像神職人員。 他依舊是解開襯衫上面那幾顆扣子讓她來咬他的脖頸吸血,這是他們分別多年后薇薇第一次吸他的血。說實話味道變了很多,不知是不死藥還是神圣加成的原因,她喝了一口就吐掉了。 薇薇很餓,但她不想喝這么難喝的血。 “二十年前我還很喜歡喝你的血來著?!鞭鞭备械竭z憾,這種心情就像人類忘記吃一塊很美味的蛋糕,等想起來的時候它已經霉掉了,這比它被別人吃掉了還要讓人可惜。 “你從來沒有正視過我,把我當成寵物或者是不成熟的孩子,就連我對你做過分的事你也不會生氣??墒悄阋靼孜乙呀洸皇前藲q的小孩,我長大了?!彼c了一根雪茄,坐在床邊抽著。 “哦,親愛的克若,如果你所謂的長大只是抽煙喝酒或者把我關在這里,那長大未免也太簡單了些?!?/br> “我把你帶走是不希望你得知一件事,我正是靠著‘那個’被選作了教宗。我不愿意成為怪物,但我戀慕著你,想要以人類的身份征服你,薇薇?!彼贸鲆粋€藥瓶,把里面的紅褐色粉末抹在了自己的胸口。 藥粉散發出的奇異香氣讓薇薇身子一僵,她情不自禁地貼近他的胸口,貪婪地用舌頭舔舐著上面的粉末。 克洛克達爾看她的反應不禁露出微笑:“這是血薄荷,你很喜歡吧?沒有血族能抵擋住它的誘惑,要說作用,相當于興奮劑和春藥的混合物?!?/br> 薇薇的眼睛因為藥物作用變紅,像是有血液在瞳孔中流淌,原本蒼白的臉也有了血色,紅潤如同害羞的少女。 她勉強克制繼續舔下去的欲望,推開他的上身:“克若,不要胡鬧,我并不把你當戀人看。人類的壽命太短了,如果愛上身為人類的你,你死后的成百上千年我都會因為你而痛心,這是你所期望的嗎?” “不要緊,你應該也知道我喝了不死藥。只要不受到致命傷,我就可以一直活下去,與你相伴?!?/br> 薇薇眼里閃過一絲兇光:“你不怕我強行把你變成我的眷屬,讓你從此見不了陽光?” “你不會的?!彼V定地用右手撫摸她的臉頰,對她的獠牙毫不懼怕:“明明是吸血鬼,但是卻比很多人類都要溫柔,我正是因為這個才愛上了你啊,薇薇?!?/br> 是啊,她怎么忍心傷害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哪怕他的舉動出格到這種地步。他太了解她了,薇薇垂下紅眸,看見他手指上還戴著鑲嵌寶石的金戒指。 “克若,你是至高無上的教皇。一旦有人發現你我的關系,你會有怎樣的下場?他們會認為你背叛了神,恐怕會把我們綁到火刑柱上燒死?!?/br> “你說的這些我都考慮過了,放心,我不會讓那種事發生的。要不要再嘗點血薄荷?” 她低頭把他沾了粉末的手指含進嘴里吮吸。血薄荷讓她口腔的溫度也變高,接近于人類的溫度。 他很大膽地把剩下的血薄荷含進嘴里與她接吻,這真的很危險,薇薇險些把他的舌頭咬斷。他被咬破的口腔內壁流出的血和粉末混在一起,讓血薄荷也變得難吃,薇薇這才找回了一些自制力。 吸血鬼不需要呼吸,反倒是他被吻得有些喘不上氣。他像拆開禮物那樣解開她的外套和襯衫的扣子,又把她的胸衣脫下來。 薇薇的胸型很好看,被包在衣服里時就讓他心動不已,更何況徹底脫掉。他的大手剛好能夠握住一只,五指各自動著感受它的綿軟。 薇薇剛有點反抗的意圖,他就從口袋里拿出十字架掛在了床柱上。十字架中央神的小像讓她沒有力氣反抗,她面色很平靜,沒有一般女性即將要被強暴時的恐懼和憤怒。 “你打算在你信仰的神的注視下做這種事嗎?” “你知道我信仰的不是祂?!彼砥鹚痪^長發吻了吻,“從遇見你的那一天,我的靈魂就徹底屬于你了,小姐?!?/br> 接下來他依次親吻她的脖頸、鎖骨,再到豐滿的胸乳。 “我對你的靈魂不感興趣,身體也是。你是一個盛放血液的容器,現在盛放的血也不好喝了?!鞭鞭笨粗\膜拜她軀體的男人嘆息,“佩佩說得對,我是養了一只白眼狼。還記得你變成小浣熊時的事嗎?那時我晚上和你睡在一張床上,你討厭我的體溫,非要從我懷里鉆出去?!?/br> “那時我還是個毛頭小子,但如今我是一個想要占有你的成年男人?!彼涯樎襁M她的胸口,很享受地蹭著?!稗鞭?,你真美麗?!?/br> 薇薇對于性愛一向沒什么興趣,但約莫是藥物的作用,她被他撫摸親吻時竟然起了點反應。 “對你來說被不放在眼里的食物愛撫得有感覺是很屈辱的事吧?”他喃喃著,分開她的雙腿,目光落在她的私密部位。忽然他念了一段圣經里的話:“‘你們要進窄門。因為引到滅亡,那門是寬的,路是大的,進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門是窄的,路是小的,找著的人也少?!?/br> “神說的窄門可不是指我下面的洞,克若?!彼械剿谟弥讣饷枥L著她yinchun的形狀。 “可它很窄,而且形狀像一道門,不是嗎?不試試的話,怎么知道不對呢?” “走了錯的路你就沒辦法回頭了?!?/br> “我不在乎,比起那個我更想知道你現在的感受?!彼麨樗牡械綈琅?,從床柱上取下十字架,將銀鏈子纏繞在他勃起的陽具上。 薇薇見他的舉動終于變了臉色,銀質十字架剛好卡在roubang的根部。他帶著銀制品cao進來的時候,她既感到愉悅又無比地痛苦。隨著roubang的抽插,十字架也一次次擦碰、撞在她的屁股上。薇薇尖叫著發出不堪的喘息,眼淚也流出來,這才讓他找到自己正在強暴她的感覺。 “我把你變成了女人,對嗎?”他如癡如醉地看著她表情的變化,繼續用那雄性的器官進出她的窄門:“雖然借助了一定的外物,但你被我cao得有感覺,這是不爭的事實?!?/br> “我不認可你對我的愛,也不認可你急于賣弄的‘本事’,克若?!鞭鞭弊旖情W過一絲譏諷,“倘若是我的同族來做這件事,不需要藥物就能讓我高潮,而你一個弱小的人類恐怕有些困難,可憐的孩子?!?/br> 克洛克達爾也沉得住氣,沒有被她說的話激怒,他的動作沒有停下,反而從圣經的第一句話開始背起:“起初神創造了天地……” 與剛才不同,他在念誦這些話語時動用了祈禱之力,因此能夠對薇薇的心神造成影響。她倒吸了一口冷氣,隨著他抽送的頻率和語調的變化,慢慢被帶入到他的節奏中去。 薇薇渾身乏力,這讓她不安。她咬破了他的脖頸,吸取他難喝的血來恢復力量。 她承認這次是她輸了,作為活了一千多年的老怪物她輸給了一個歲數沒有她零頭多的人類。其實也沒什么好丟臉的,她本來就不打算和她的克若作對,血族并不像人類那般看重貞cao,所以她對于他強暴她的事完全不在意。 不如說薇薇還挺享受zuoai的余韻的,她懶洋洋地躺在床上,任由他的胳膊環著她。 “真不敢相信你把圣經用在這種地方,假如天堂和地獄存在的話,你絕對上不了天堂?!?/br> “那有什么不好,天堂里沒有你,所以我不想去?!彼﹃饣钠つw,藥效退卻后她正在慢慢變冷。 薇薇感受著克洛克達爾的體溫,對于她來說他就像個火爐一樣烤著她:“克若,你應當知道血族不喜歡熱?!?/br> “我的身體不至于像火一樣燙傷你?!?/br> 要不是躺著她真想做一個攤手的動作:“隨便你吧,只要你不怕著涼?!?/br> 他笑著在她唇上吻了吻,薇薇其實不討厭他,權當在陪孩子嬉鬧。只是他的血沒有二十年前的好喝,這讓她有些惆悵。 3 克洛克達爾不知從哪弄了一些人血,倒在酒杯里讓她喝。薇薇能嘗出來這些血來自十八歲的處子,說實話如果是男性青年的血她會更樂意喝一些。不過他聽了她的話很不滿,說以后只準她吸他一個男人的血。 薇薇能聽出來他在嫉妒被她吸過血的年輕男性,但是她想不通這有什么好嫉妒的,果然克若還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有了美味的人血,薇薇在他的教皇宮多少能待住。 克若告訴她他的身體年齡停留在三十七歲,他不想變成血族一方面是因為克制血族的東西太多了,一方面是因為被初擁必然要認主。他不介意做薇薇的眷屬,但那樣雖然能常伴她左右,卻永遠也不可能征服她。 薇薇對于他的征服游戲沒什么興趣,想著也許過個五十年他就會明白現在的自己有多可笑了吧。 既然他喝了不死藥,那薇薇不介意嘗試和他交往。她能看出來克若非常戀慕她,但她不清楚自己能有多喜歡他。 她搞不懂他為什么要囚禁她,雖然他沒有虐待她,并且用人類的鮮血飼養她,但她在教皇宮終究不適應,想要回城堡等爸爸回來。 五年的時間轉瞬即逝,這五年里克洛克達爾經常與她zuoai,有時會在雨天帶她去外面散步。圣城到處矗立著神像,為了不對她造成傷害,他會用黑布條把她的眼睛蒙住,牽著她的手帶她到沒有神像的花田。 雨衣的兜帽遮住他的面容,讓他不用擔心自己被人認出來。薇薇聽著淅瀝瀝的雨聲,布條被摘下來的時候就能看到成片盛開的白百合花。教會把白百合作為圣母的象征,但這種花對于血族并沒有什么克制作用,大概仁慈的圣母連他們這些被放逐的后代也一并憐愛吧。 他們也不是每個晴天都會zuoai,克洛克達爾到底不是二十歲出頭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他的體力也比不過薇薇,往往要靠血薄荷的刺激才能讓她體會到滿足感。 多數的時候他們會在密室里下西洋棋,他總是悔棋悔兩步甚至三步,薇薇并不介意讓著他?;蛘咚麄儠闷痖_了刃的真劍在一起切磋,主要是精進他的武藝。 薇薇會留神不給他造成致命傷,而克洛克達爾能毫不猶豫地用劍劃破她嬌柔的臉蛋。反正吸血鬼有著極強的自愈能力,流一兩滴血的時間傷口就能愈合如初。 即使用以傷換傷的戰術,他也無法比過薇薇。比完劍他趁著熱身完的興奮勁,命令她給他koujiao。他喜歡讓她吞掉他的jingye,否則就把圣水淋在她的身上,冒出滋滋的白煙。雖然圣水給薇薇造成的傷害也能自行恢復,但比起普通刀劍造成的傷口要愈合得慢些。 克洛克達爾用手指蘸著圣水在她身上寫字,被圣水腐蝕的肌膚一時半會無法愈合,能夠讓文字在她身上停留。他在薇薇的胸口、大腿和屁股上寫了很多下流話,他很喜歡稱呼她的yin洞為窄門,說那里有著通往天堂的路。 克洛克達爾干過自己都覺得變態的事是用銀劍切斷她的四肢,然后只給她少量的血液,讓她保持清醒不至于因為缺血陷入沉睡。血液是薇薇一切力量的來源,沒有足夠的血液她就無法長出新的四肢。 他把被削成人棍的薇薇藏在法衣的長袍下面帶來帶去,竟然沒有暴露。 薇薇在罩袍下聽到外面一群神職人員齊聲禱告時,念誦給她造成的傷害讓她直接昏厥過去。 沒有四肢的薇薇被他玩弄起來更加方便,不僅能被藏在衣服里帶著在教皇宮四處走動,而且變換體位只需要扶著她的腰轉動方向即可。 克洛克達爾會坐在床邊,把血薄荷裝在香囊里,用一根小棍挑著放在她面前。她蠕動著身軀艱難地朝它移動過去,而香囊始終在離她鼻子兩三厘米的位置。她很是氣惱地剜了克洛克達爾一眼,是他讓她變得像一頭永遠也吃不到自己頭上吊著的胡蘿卜的蠢驢。 制作血薄荷的原料十分珍貴,按理來說應該沒有這么多可以供他在薇薇一只吸血鬼身上玩樂。然而克洛克達爾作為教皇想動用私權拿到它是輕而易舉的事,甚至到后面薇薇因為吸食了過多的血薄荷,對它開始產生抗性。只有一丁點的情況下,她能夠暫時抵擋它對她的誘惑,量大的情況下她照樣沒法抑制住本能。 薇薇衷心同情被他侍奉的神,他幾乎每次和她zuoai都會用言行褻瀆祂。假如祂真的存在且如教會所說的那樣全知全能的話,為什么不用一道閃電把他劈死呢? 薇薇知道教會解釋神不消滅他們這些惡魔創造出來的黑暗生物是為了懲罰和考驗人類,而她很抱歉自己并沒有起到這樣重要的作用,反而被他用來發泄他的性欲。 克洛克達爾沒過一個月又想讓她陪他下棋,于是他在浴桶里裝滿人血把她整個泡進去。她重新生出四肢的時候他問她想不想來一次血池沐浴,他可以滿足她。血池沐浴是殘暴血族才會有的惡行,用人類的鮮血填滿一個巨大的浴池,池子里往往還會有人類的尸體作為點綴。 薇薇自出生起從未泡過血浴,也沒見她的父親泡過。她沒有奪走人類性命的興趣,理所當然地拒絕了他。說真的克洛克達爾比她還要像一個暴虐的吸血鬼,沒有人知道教皇的本性,他坦言在她面前展示真實的自我這讓他心情舒暢。 信仰虔誠的信徒會跪在神像前向神進行告解,薇薇就是克洛克達爾的真神。很不可思議,他在一個吸血鬼身上找到了神性與母性,無論他怎樣對她施暴她都會一笑而過。他想神未必能包容他犯的這些罪,而薇薇可以包容他的一切罪惡和他的性器,這就讓她比那不曾顯靈的神更讓他值得愛。 薇薇有時會和他討論教義,是的,一個吸血鬼和教皇討論教義。薇薇的想法近來有所改變,她認為他僅僅因為神不對他特殊對待就不愛祂,這是不對的。在神的面前眾生平等,所有的靈魂祂都一視同仁。人間就像一場考試,他是考生而神是考官,他有不會做的題目祂縱然知曉答案也不能在考場上告訴他,只能等他離開人間再為他解答。這是她冥思苦想得出來的較為合理的解釋。 克洛克達爾表示不贊同,他不確定死后人是否真的能見到神。再說了,神也并非總是對人間袖手旁觀。圣經中記載神派出天使告訴圣母她所懷的是神的孩子,又有記載神為信仰格外虔誠的信徒降下災禍,拿走他的一切來考驗他的信仰是否堅定,最后又把那些還給了他。由是看來,神作為考官并不合格,因為祂也會偏袒祂教出來的學生。 “也許神過去真的存在過,但是現在祂不是死了就是陷入了長眠,不然沒辦法解釋祂縱容你在圣城胡作非為?!?/br> 薇薇說出這番話時,他們剛做完一次。她正光著身子趴在冰蠶絲做的床單上,交迭著小臂,下巴枕在那上面。在眾多布料中薇薇最喜歡冰蠶絲,那涼涼的感覺和她的體溫很是接近。這種來自極寒之地的名貴布料教宗通常會在炎熱的夏季使用,自從她來了以后他一年四季床上用品都用冰蠶絲。 “所以祂不會拯救我,但也不會因為我的惡行降下神罰?!彼坪蹯`光一閃,惡趣味地說:“搞不好我是最受神寵愛的那個孩子,祂過于溺愛我,才放縱我胡鬧,并且把你送到了我的面前?!?/br> 她斜著眼看身邊赤裸的男人:“得了吧,那我們相遇一定不是神的安排,而是惡魔的安排,為了讓我玷污神的孩子,使得你的靈魂無法回歸天堂?!?/br> 他難得露出正經的神色,低頭用獨手擺弄著胸前的十字架:“我想我不可能是神的孩子,哪有神的孩子八歲就會殺人呢?我太自私,氣量也太狹小了。神的孩子應當是惡人給他戴上荊棘冠、把他釘死在十字架上也不會皺眉的人。我做不到,薇薇,你不認為那樣的人太無情了嗎?正常人該有的喜怒哀樂他都沒有,生來只為普度眾生,活著又有什么意思呢?” “不然他怎么是圣子呢?我想神的孩子未必把眾生放在眼里,他只想著早些完成父親交給他在人間的使命然后回到天堂去。就像冬天養馬人叫他的兒子幫忙把草料倒到馬槽里,兒子急急忙忙把草料倒進去好早些回他溫暖的小屋,連被馬打響鼻也懶得介意?!?/br> “你說得不無道理,也許你比我更適合戴這頂帽子?!笨寺蹇诉_爾起了玩心,下床去拿來他的主教冠戴在薇薇頭上。 她撐著床抬起上身,姿勢改為跪坐:“哦,我不喜歡戴帽子?!?/br> “它可不是一般的帽子?!彼址鲋^上的主教冠,把它擺正。 “即使是王冠我也不愿意戴,哪怕是神親手為我戴?!彼崎_他的手,把主教冠拿下來:“佩佩倒是喜歡戴帽子,也喜歡戴王冠。你不介意我把這個送給她吧?” “那可不行?!彼栈亓酥鹘坦?。 “克若,我一直在想你對我的愛是什么?!?/br> “你想出來了嗎?” “我愛爸爸,是親情之愛;愛佩佩,是友誼之愛;愛卡魯,是主仆之愛。我沒有和誰戀愛過,我愛你就像是我和爸爸之間的愛。先別急著插嘴,我知道你對我是人類男女之間的那種戀愛。我想人類男女相愛的契機往往是相中對方美麗的外表,少年時期的你容貌稱得上英俊,可如今的你已不是少年。退一步在沒有外貌美的情況下,人類會看對方的心靈。雖然我對圣子那樣心靈的人不會動情,可你的心靈同樣也無可取之處。再退一步來講,沒有容貌美和心靈美的戀人他們也努力使彼此幸福,而你似乎只是以折磨我為樂?!?/br> 克洛克達爾急切地說:“我不是刻意在折磨你,薇薇,那是一種征服的手段。你看得很清楚,我確實能從傷害你的行為中感到快樂,我以為你不在乎我這么做。你無所謂受傷,也不會因為圣水腐蝕你的肌膚就痛不欲生。但你也該看到我給你愛喝的鮮血,庇護你不被人類殺死,我看不出你因為我讓你被銀灼傷而怨恨我。至于我從中取樂,這是真的,但不過相當于我收取一些小小的報酬?!?/br> “可是我沒有要求你為我做這些,克若。哪怕我喝不到那些美味的血,哪怕我被圣騎士殺死,那同你又有什么關系呢?” “薇薇啊,恰恰相反,我很希望你向我索取和要求。所謂愛正是要付出,否則就不能成立。你的父親、朋友和仆人為你付出,我的愛逼著我為你付出。我為了得到你,在今天以前都是在懸崖邊行走,稍一不慎就會粉身碎骨啊?!彼蛟诖策?,環著她的腰把她拉近些,然后將臉埋在她大腿上。 她憐憫地撫摸著他的腦袋:“親愛的克若,我能夠明白你對我的心意,你被那熾熱的愛折磨得發瘋??墒悄悴辉搻凵衔?,作為神職人員你也不能去愛某個單獨的人,你應當去愛整個人類。愛上我和愛上某個人類無異,你的愛會給你帶來毀滅,我不想要你因為對我的愛痛苦和毀滅?!?/br> 他仰起頭告訴她:“我不痛苦,薇薇?,F在的我是幸福的,因為我已經擁有了你。我不畏懼因為愛你招致毀滅,即便我現在就死,上一秒的我也是幸福的?!?/br> “你真是一個戀尸癖,克若,我是一具尸體。你撫摸我的身體不覺得我冰冷嗎?” 他搖搖頭:“你雖然冰冷可你的皮膚是柔軟的,我享受被你獠牙刺穿皮膚吸走血液的感覺。哪有你這樣會說話會微笑的尸體呢?更別說我進入窄門時你的身體仿佛要把我吸進去?!?/br> “既然這樣那你便愛我吧,盡管我的心臟無法為你跳動,也無法呼吸你渡到我嘴里的空氣?!?/br> “我很高興得到你的允許,其實在你允許前我就在愛你了?!彼鹕砦巧狭怂拇?。 薇薇在想他們這樣的日子會持續多長時間,她和克洛克達爾的身份注定了他們的關系不見天日,而且很容易被外力阻撓。 美麗的東西總是脆弱的,像水晶,像寶石。正如沒有不凋謝的百合花,一段感情也會有它的終點??寺蹇诉_爾是善變的人類,薇薇不知道他能否一直這樣愛著她,不是五年也不是一千年,而是永遠,一直遠到時間的盡頭。 克洛克達爾作為教皇在外界活動時,不論出于何種目的,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他似乎自信能瞞過所有人的眼睛,不僅要應付盯著他的那些眼睛還要應付想要離開教皇宮的薇薇。 盡管她沒有欲求,但克洛克達爾會從外面給她帶很多禮物,或是漂亮的飾品,或是奢華的衣服。他喜歡她不穿衣服的樣子,但也喜歡她嘗試典雅、高貴、純潔、性感等不同風格的服飾。 薇薇陪他嬉鬧的同時相信紙是包不住火的,她不管他過去是怎樣掩人耳目,但只要他繼續把她留在教皇宮里,從外面帶進來女人用的衣服和飾品,即使不為她搞出血池沐浴那樣的大動作,也會有暴露的風險。 比教皇豢養一只吸血鬼或者私通情婦更糟糕的丑聞是什么?是教皇讓一個吸血鬼給他當情婦,這樣的消息傳出去的話不知多少信徒會驚掉下巴。 人類是愚蠢且容易被蒙蔽的啊,薇薇想。 薇薇沒有等到他暴露的那一天,反而等到了佩羅娜。那天她在密室里看克洛克達爾給她拿來的哲學書,佩羅娜是靈體狀態,打著一把粉紅色的小陽傘從地板下面鉆了出來:“嘿,薇薇,你知道我弄壞了多少個水晶球才算出你的具體位置嗎?” 薇薇丟開手里的書,又是驚喜又是擔憂:“佩佩!你怎么來了?這里很危險,最強的神職人員都聚在圣城,你要是被他們中的一個發現了怎么辦?” “我們畢竟是認識了上千年的朋友,朋友有難我怎么能袖手旁觀。是卡魯找到了我,告訴我你遇到了危險。對了,你知道五年前你爸爸被消滅的事嗎?” 薇薇聞言呆住了:“什么?爸爸他被殺了?是誰干的?” “還能是誰,當然是你那親愛的小白眼狼啦。好了,這里不是談話的地方,我來是想告訴你……” 一道金色的光柱猶如箭矢一樣飛過來,佩羅娜的靈魂見勢不妙變成一團紫煙消散了,光柱擊了個空。 密室的門打開了,克洛克達爾鐵青著臉走進來,迅速環顧四周,嘴里嘀咕著:“該死的老巫婆,讓她逃掉了,她遲早會被送上火刑架?!?/br> 薇薇強壓下心頭怒火,快步向他走去,直視著他的眼睛:“克若,佩佩告訴我你殺了我的父親?!?/br> 他十分平靜:“嗯,我消滅了奈菲魯塔利親王。正是立下了這樣卓越的功勛,才能得到其他主教的一致認可,拿到最多的選票?!?/br> 薇薇揪著他的領子,眼睛因為憤怒變成血紅色:“你明知道他是我的父親,卻還是出手了?” “如果不這樣,我也沒辦法成為教宗,更沒辦法……”他話還沒說完,薇薇撕開他的襯衫,伸出獠牙狠狠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要為她的父親復仇,但她不會殺了他,她要給他她的血液,讓他接受她的初擁,成為和她一樣的血族。 整個過程克洛克達爾沒有絲毫反抗,任由薇薇吸他的血。 他的血真的很難喝,薇薇嘗到了與之前又不同的味道,不死藥似乎變成了另一種她難以描述的物質。 她估摸著自己吸走了他體內大部分的血,差不多該停下來為他注入她的血,這時她意外地發現她沒辦法停下。這個瘋子,他在他的血里摻入了血薄荷。如果一直吸他的血而不給他她的血,他只會死,而不會變成血族。 她放在他左胸前的手能感受到因為失血他的心跳在減緩,她聽他虛弱的聲音在她耳邊說:“薇薇,我沒有辦法讓教會不與血族為敵,但我想實現你的愿望。我成為教宗后在秘密圖書館里查閱了很多資料,才想出了勉強能夠賦予吸血鬼靈魂的辦法,條件非??量?,但是我能辦到,因為我愛你……老巫婆做出來的并不是不死藥,只是一種能延緩人類衰老的藥物,最多也就延緩三倍而已,你沒有發現五年來我還是一點點在變老嗎?很抱歉騙了你,但你現在自由了,你無需再懼怕陽光和十字架,圣水也將對你無效,如果你想的話有機會可以用它洗個澡。你不必再吸血為生,人類的食物可以被你消化,你變成了人,但還擁有吸血鬼的力量。祝福你,薇薇。最后,永別了?!?/br> 薇薇吸干他的血后,克洛克達爾的身體化成了齏粉,亦或是某種比齏粉還要細小的物質,受她吸走的血液影響似的,透過她的皮膚滲到她的身體內部。 她有些茫然地捧著他留下來的衣服,半晌把手按在自己胸口,她從未跳動過的心臟正在怦怦跳動。她試著像書上說的那樣,吸氣呼氣,果然空氣從她的口鼻進入了肺部又循環出來。 “……克若,這不是我想要的幸福?!?/br> 4 惡魔的孩子只有愛而沒有憐憫,神的孩子只有憐憫而沒有愛。 薇薇是神的孩子,但因祂對其祖先的詛咒,她生來沒有靈魂,徒有一具空殼。即使沒有對神的信仰,她也從不行惡事。神給她降下苦難,讓她遭受了一遍又一遍失去摯愛的痛苦,她也沒有改變自己的本性。她用苦難點綴她的生活,溫柔充滿了她美麗的皮囊。 克洛克達爾是惡魔的孩子,他有著惡魔贈予的靈魂,因此能夠毫不猶豫地殺人。神厭惡他,教他遇見的人都與他為敵,砍去他的左手、在他的臉上留下標記。但他用狡猾的智慧迷惑了神的信徒,使他們以為他是有德之人。 即使克洛克達爾擁有人的身體,口中念誦萬遍圣經,身居教宗之位,他也是被神所厭棄的惡魔的孩子。 惡魔的孩子在侍奉神的殿堂肆意地褻瀆祂和祂的孩子,神默默注視著祂的孩子經受苦難,看她被惡魔的孩子奪走最敬愛的父親和她的貞潔,卻并沒有向她伸出援手。 祂期望著她能在生活的低谷中覺醒對神的信仰,惡魔則希望它的孩子能徹底摧毀她的靈魂。 神和惡魔都沒有如愿,因為惡魔的孩子愛上了神的孩子,所以背叛了惡魔。他把惡魔給他的靈魂贈予了神的孩子,讓她變得完整,不再缺失,亦不再為神所控制。 惡魔的孩子消失了,但他活在她的記憶中,亦或是以她靈魂的身份相伴她永生永世。 神的孩子也消失了,留下來的是名叫奈菲魯塔利·薇薇的人類。 她是世界上唯一一個超脫命運之外的人類,不聽神的教誨,也不會被惡魔誘惑。她是自由的。 她不老不死,力量超凡,能夠從土地中獲得食物。 她既不上天堂也不下地獄,她留在遇見他的人間。 她既有著憐憫也有著愛,憐憫其所遇見的生來便帶有伊甸園之罪的人,深愛著她自己的靈魂。 每當她看見悅目的景象,聽見悅耳的聲音,她便發自肺腑地笑起來。她的靈魂也一道與她共鳴,就好像他陪在她身邊與她一起游歷人間。 正文終 番外 一千年過去,滄海桑田,戰爭、瘟疫、自然災害在大地上輪番上演,而人類像野草一樣生生不息。 這一千年里人類不僅發明了紙來代替絲綢記錄文字,更發明了比書籍還輕便的電子設備來儲存知識。 不幸的是這種電子設備的作用可不止是用來看書,還像一根無限長的繩子,替資本家拴著苦逼的打工人。 蘇青良一看到是導演給他發來的語音就知道大事不好,調小了音量再點開,手機擴音器傳出暴躁的吼叫:“蘇青良,你怎么搞的,都這么長時間了還沒找到人?我給你最后三天時間,再找不到你就給我滾蛋!” 蘇青良怒從心頭起,按下錄音鍵,張口就是一句國粹:“他媽的,女主演又不是大白菜去超市就能買,哪有這么好找。我入行這么多年從沒見過你這么挑的導演,知道的是你找女主演,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給自己找老婆呢?;噬线x妃都沒你怎么挑,人都能湊合就你不能湊合。要不是老子不是女的,恨不得自己整容親自上?!?/br> 罵完他心情舒暢,小心翼翼地把這段錄音拖到刪除上,然后打字回復:“收到?!?/br> 他回了消息,路邊擺算命攤戴黑墨鏡的大爺叫住他:“年輕人,我看你有煩心事,要不要老夫給你算一卦?五十塊一次,包靈,不靈退錢?!?/br> 蘇青良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以前他都把這種人當騙子,這回心想著死馬當活馬醫,萬一真讓他算出來了呢。 他便在攤前站住,視線在桌面鋪著的布上一掃,很經典的黑白兩儀圖還有一行行他看不懂的古體字。 “大師,真的包靈嗎?” “老夫我在這算了三十年的命,沒挪過地,你不靈回頭來找我,我給你退錢?!?/br> “我身上沒帶現金?!?/br> 大師從包里掏出兩張二維碼:“掃這個?!?/br> 媽的,這年頭算命還支持掃碼付款了。蘇青良掃碼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像個冤大頭,要不是導演催命一樣地催他,他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五十塊到賬后,大師給了他一枚銅錢讓他把它立在桌子上轉。 蘇青良松手的時候銅錢像陀螺一樣在桌上轉個不停,轉了大概十幾秒的樣子,才在紙上的一個位置倒下。 “就現在,買最新一班的高鐵票去S市,你要找的人就在桐華公園?!?/br> “???”蘇青良傻眼了:“不是,大師你能不能描述地再詳細一點,是個什么樣的人???” “一個自己和自己下棋的人?!?/br> 蘇青良打開購票app一看,從J市去S市的高鐵最新一班還有半個小時就發車。從這到高鐵站最快也要二十分鐘,他急忙叫了輛出租車,等到了高鐵上還在琢磨大師說的話。 不是說算命先生說的話都比較含糊嗎,他遇到的這位說得也太詳細了吧。 蘇青良坐了四十分鐘的高鐵就到了S市,他在路上查了一下,S市確實有個桐華公園。 大白天桐華公園里人不少,有幾個老人帶著自家沒上學的小孩在玩,也有退休的大爺在遛鳥。 蘇青良一進公園就東張西望,找符合大師說的條件的人。熱心群眾看他形跡可疑,把他當成人販子,特地叫來了保安。蘇青良解釋了半天才被放走,想想也是,今天又不是休息天,哪有年輕人在正經上班時間跑公園里瞎轉悠的。 他看到樹下有一個灰圓石桌,邊上擺著三個石凳,兩個大爺坐在那下一盤象棋,還有一個站在邊上看。 蘇青良走近看了看,想著不對,大師讓他找的是自己跟自己下棋的人。這象棋一看就是兩大爺自帶的,木棋盤遮住了石桌上一部分的方格,瞧那方方正正的樣子,像是圍棋的棋盤。 他琢磨著這是公園里的休閑設施,想必不止這一處有,便繼續在公園里找類似的圓石桌凳。 找到第三處時他看見一個石桌上擺著一盤圍棋,但只有一個水藍色長發的女人坐在那下棋,邊上再沒有旁人了。 她扎著高馬尾,穿一件淺綠色長袖外套,袖口和領口有白毛,下面是一條白熱褲,腳上是一雙白色高跟長靴。 蘇青良走近些,看到她的長相就開始竊喜,雖然她的五官比例不是很符合中國人的審美,但她絕對有上熒屏的資質。 只見她一個人自顧自地在棋盤上來回移動黑白兩色的棋子,張嘴說了一句:“Cro, Ite non sic lusit. Bene, si vis latrunculis ludere, ego te itabor.(翻譯:克若,圍棋不是這么下的。好吧,你想下西洋棋那我就陪你。)” 媽的,她說的好像英語,但是他為什么一個詞語都聽不懂,是他英文水平退化了嗎?話說真有人自己跟自己下棋啊,這能有意思嗎? 蘇青良開始頭疼了,這時女人注意到他一直停留在她附近,終于抬眼看向他,用非常流利的普通話問:“您好,請問有什么事嗎?” 他趁機在她對面坐下,給她遞自己的名片:“您好,我姓蘇,是演員副導演?!?/br> “你可以叫我薇薇,我是一個來自羅馬尼亞的作家,正在中國旅游?!?/br> 蘇青良看到她胳膊下壓著一本書,書脊上用中文印著“穿越回逢魔時代”這七個字。 “那本書,”他指指,“是我劇組的導演寫的?!彼X得自己聽起來很像一個騙子,但他說的是實話。 她把書轉過來看了看作者:“貓爺?” “是。我們正準備以這本歷史小說為劇本,把它翻拍成電視劇。這是個單元劇,主角在不同時代的各國穿越來穿越去,第一單元的男主角是圣城第十三任教皇。你可能不知道,他關上地獄門的壯舉,在中國就和亞當夏娃的故事一樣流行,我們都對他耳熟能詳?!?/br> “那個,你和他長得很像?!彼芡蝗坏卣f。 “誰?” “克洛克達爾?!?/br> 蘇青良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因為我見過他?!?/br> 他心想她一定是在開玩笑:“那你至少活了一千年?!?/br> 她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我今年兩千六百七十一歲?!?/br> “你和他很熟嗎?” “不能更熟了?!?/br> “那挺好的,你一定很了解這位偉大的教皇?!碧K青良隱約有種接近成功的預感:“我認為你很適合演他的侍女,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不過選角的事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得由導演來決定?!?/br> “我沒有演過電視劇,也沒有演戲的經驗,但我最近比較閑,出演一部電視劇或許能帶給我不錯的靈感?!边@時她手機響了,薇薇看了一眼屏幕:“我等會有事,交換一下聯系方式吧?!?/br> 第二天薇薇如約到了片場,貓爺對她第一眼就非常滿意,說她的氣質很符合他的預期,當即拍板邀請她做女主演。 薇薇對導演提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要求,除非蘇青良出演男主角,否則她就不演女主角。 原本脾氣暴烈的貓爺這次卻異常地軟和,不僅沒有大發雷霆,還認真聽取了她關于劇本的意見。 蘇青良對導演轉了性子的事感到驚訝,最后真讓他一個副導演頂了男主演的位置。更離奇的事還在后頭,他拿到改過的劇本后發現劇情變得面目全非。 雖然他不是研究歷史的,但他也知道關于克洛克達爾下場最廣為流傳的版本是他在某個白天升上了天國。 然而他拿到的劇本里,克洛克達爾被他殺死的奈菲魯塔利親王之女初擁失敗,尸體化為粉塵消散了。不僅如此,原定是女主角的教皇侍女戲份被刪得一干二凈,另外加進了一個歷史上沒有記載的名叫佩羅娜的女巫。 歷史上對奈菲魯塔利親王確有記載,但是沒聽說過他有女兒。新劇本里教皇是她被撫養長大的,并且與她有一段駭人聽聞的戀情,把她囚禁在自己的教皇宮長達五年,還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床戲。 蘇青良看完劇本感覺這部劇能不能過審都是個問題,要是播出了首先會被了解歷史的觀眾噴一遍,然后會被信教的觀眾噴一遍,最后再被反對狗血戀情的路人和無數蹭熱度的媒體釘在恥辱柱上,時不時就拖出來鞭一次尸。 可問題是導演同意這么拍,蘇青良拿了工資也就不廢話什么了,認真磨練演技。 薇薇帶進組一個粉色雙馬尾的女孩子演佩羅娜,她的穿著打扮很哥特風,笑聲也十分特別,“呵啰呵啰”的,經常讓身邊戴白口罩的胖子跑腿去給她買熱可可。 《穿越回逢魔時代》是個網劇,第一單元拍完播出后如他所料引起罵聲一片。也有人說這是惡搞向又不是科普向,看個樂呵就行了,反正歪曲的是別國的歷史。 不過薇薇和佩羅娜好像很喜歡這部劇,看起來兩人入戲很深,經常在一起討論劇情,聊一千多年前發生的事。 她們在劇里劇外都是很要好的朋友,這是蘇青良的想法。 電視劇正式殺青的那天,蘇青良把薇薇約出來向她告白了:“薇薇小姐,我對你一見鐘情。我想你應該也對我有好感吧,不然為什么會跟貓爺說讓我做男主演?!?/br> 薇薇挑了挑眉:“抱歉,我其實是les,佩佩是我女朋友。至于非要讓你做男主演,是因為你確實長得和他很像?!?/br> “……薇薇小姐你在開玩笑吧?這兩個里面一定有一個是玩笑對不對?” 她莞爾一笑:“是的,我剛剛說的兩句話有一句是假的,猜猜哪個是正確的?!?/br> 蘇青良選擇相信她是個les,因為她不可能見過歷史上的克洛克達爾。很遺憾,他猜錯了。 番外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