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暴戾老公在我懷里哭唧唧 第428節
她身上的傷口不讓碰,連止血上藥都不肯。 南星閉眼躺在座椅上,卻一直都沒睡著。 她不是圣母。 穆弘琛的死,穆弘琛的信,穆弘琛殺了青風藤……這些頂多讓她動容片刻,不足以抹去穆弘琛之前做的惡。 …… 凌晨四點,兩架直升飛機,一前一后降落在游輪上。 南星腳腕上的傷口已經紅腫發炎,血跡斑斑,觸目驚心,她卻仿佛喪失了疼痛感官,疾步下了直升飛機。 再一次忽略傅謹默。 視如空氣,冷若寒霜。 她站定在易知非和葉蓮娜面前?!拔覀兞囊涣??!?/br> 第619章 傅爺酸菜互懟互助,渣爹慘不忍睹 葉蓮娜有些慌。 易知非更慌。 南星算是他一手帶大的,光看眼神,看態度,就能大概猜出她的想法。 原本看他時生疏的眼神,此刻變得冰冷。 冰冷中還夾雜著復雜的恨。 并且,南星在壓抑克制情緒。 易知非轉眸,望著南星率先走進船艙的背影,完全沒有要跟他和葉蓮娜商榷的意思,是通知他們談話。 他確定,南星恢復記憶了。 “怎么辦?星兒要和我們聊什么?星兒情緒好像不太對,她是不是知道了……” “該坦白了。 易知非打斷慌亂的葉蓮娜。 一直藏著掖著逃避的事情,時間久了,就藏成了恐懼。 若要三年前的易知非,向南星坦白罪行,他一定會逃,逃到天涯海角,寧愿在暗處保護南星一輩子,永不再相見,也不愿告知南星他的罪孽。 但。 今非昔比,人世滄桑,如今的易知非經歷了三年良心上的譴責,每日每夜都在悔恨中度過。 他恨得不止是自己的罪行,還有自己的逃避懦弱。 三年中,他無數次假設過,如果他早些主動向南星坦白,就不會被青風藤有機可乘,南星是不是就能躲過生死劫? 這種假設,折磨得他幾乎入魔。 如今,南星回來了,老天給了他一次坦白贖罪的機會,他不會再逃避。 “放心,星兒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當年是身不由己,有你的苦衷,星兒不會怨你怪你?!?/br> 易知非安慰著慌張的葉蓮娜?!八撛乖摵薜娜耸俏?,你無罪?!?/br> 話落,易知非轉身,抬腳走進船艙密室。 葉蓮娜抿了抿蒼白的唇,手捻紫檀佛珠,讓自己靜心鎮定。 大約一分鐘后,葉蓮娜也緩緩走進了船艙。 …… 甲板上,天色將亮,黑沉沉的海面濃霧四起。 傅謹默和酸菜并肩靠在防護欄上,中間隔著半米距離,兩人手中夾著香煙,有一口沒一口地抽著。 遠遠看去,兩人似乎是談笑風生的好兄弟。 但事實是,除了抽煙,吹海風,兩人零交談。 許久,久到各自腳下一堆煙頭,煙盒空空見了底,才有人打破這種看似和諧實則詭異的氣氛。 “穆弘琛最后為什么叛變?” 傅謹默問。 抽了太多煙,冰冷的嗓音有些沙啞。 從忘憂島回來的這段路程上,傅謹默腦海中一直閃現,穆弘琛與青風藤同歸于盡的畫面。 他很意外穆弘琛的選擇。 也隱隱感知到,酸菜一定知道其中的內情。 “沒什么特殊原因,可能是良心發現,不過……”酸菜話語停頓,并不打算隱瞞傅謹默。 “他給星兒留了一封信?!?/br> 傅謹默眸光倏深,立即追問?!皟热菔鞘裁??” “我沒看?!?/br> 酸菜明顯感覺到傅謹默的慌張,漆黑的眸子,掃了眼他緊繃寒沉的側臉,勾唇調侃。 “人都死了,就算是萬字情書,也是廢紙一張,再也沒人和你搶星兒了?!?/br> 傅謹默冷切了聲,抬手抽了最后一口煙,煙霧繚繞騰起時,他瞅了眼一副斯文敗類的酸菜。 “你不是人嗎?” 酸菜失笑,突然就get到了傅謹默可愛的點。 本想說南星恢復記憶了,他只能當娘家哥哥了,但又忽然想到,南星不讓他告訴任何人,只能繼續調侃傅謹默。 “哦,明天記得穿外套,不要再讓我有機可乘?!?/br> 傅謹默:“……” 冷著的俊臉rou眼可見的陰沉下來,下一瞬,傅謹默抬腳狠狠碾滅了煙頭。 “不用你提醒,老子以后天天穿外套!” 聊著聊著就醋了怒了! 酸菜淡淡哦了聲,云淡風輕的囂張不在意,很是欠扁,看著醋壇子翻了的傅謹默,竟有一種看憨妹夫的既視感。 “也不用天天穿,練點星兒喜歡的東西吧,比如腹肌?!?/br> 傅謹默:“……” 這斯文敗類比易知非還筍! 三年。 三年足以改變很多人,很多事。 傅謹默和酸菜之間劍拔弩張的敵意,在失去南星的這三年中,早就化干戈為玉帛,消失不見。 吃醋歸吃醋,生氣歸生氣,但傅謹默很清楚,酸菜不會逾越出格,不會和他搶南星。 酸菜也是,雖偶爾夜不能寐,輾轉反側,心有一絲不甘時,也有過混賬禽獸,強取豪奪的念頭,但每一次心中蘇醒的惡魔,都被傅謹默的情深折服。 傅謹默不比他少愛星兒。 星兒交給傅謹默他很放心。 酸菜失笑,轉身凝望著黑沉沉的海平面,一手搭在柵欄上摩娑著冰冷的觸感,眼中多了幾分釋然。 連穆弘琛那種偏激扭曲的人格,最后都懂得放手。 他也會很努力很努力的釋懷。 …… 這邊,船艙密室里,談話還沒正式開始,威廉國王帶領一支軍隊,硬闖上了游輪。 “葉蓮娜你出來!” “出來把話說清楚!” “葉蓮娜——!” 威廉國王憤然咆哮,情緒已處于失控邊緣! 從葉蓮娜昨天乘直升飛機走后,他就派重兵盯著游輪上的一舉一動! 現在葉蓮娜回來了,尊嚴,臉面,他通通都不要了!只要葉蓮娜解釋清楚!他快被葉蓮娜折磨瘋了! 甲板上,傅謹默和酸菜聽到動靜后,對視一眼,急忙一前一后跑向船艙入口,紛紛咬牙,罵威廉老賊是瘋狗! 酸菜:“你別罵這么難聽,這么狠,以后好歹是你岳父!” “誰稀罕他當岳父!老瘋狗……”懟到一半,傅謹默驚覺這話貌似對南星有歧義,急忙給自己留后路?!澳懔R!狠狠的罵!把筍我那勁拿出來!” 威廉國王既然登上了游輪,就死豬不怕開水燙,做好了豁出一切的準備,在看到沖過來的傅謹默和酸菜,直接讓手下們舉槍瞄準。 “這是我和葉蓮娜的私人恩怨,我勸你們不要多管閑事!” 傅謹默冷然嗤笑,一針見血的回懟?!八饺硕髟??私人恩怨你帶一支軍隊來?呵,看情況,你還是不聽話,還是沒去檢查腦子!” “你……!”威廉國王惱得目赤欲裂,瞪著狂妄的傅謹默。 葉蓮娜,葉蓮娜的女兒,找男人的眼光如同一轍的垃圾! 酸菜本來想讓傅謹默收斂收斂,但,看到威廉國王這么囂張,他只想一刀取頭顱。 他對著傅謹默,壓低聲音?!澳闵矸萏厥?,不宜動手,我來!” 下一秒,只眨眼的瞬間,酸菜就已經掐住了威廉國王的脖子! 出手速度之快,堪比鬼神,令在場眾人毛骨悚然! “你……”威廉國王面露驚恐,不可置信地盯著冷笑的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