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做回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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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心愛的人表白的喜悅在那個夜晚發酵蔓延,竹影激動得難以入睡,喜悅如同黃昏的熱浪將他包裹炙烤。 在卿月睡著后,他從床頭柜的抽屜里取出紅絲絨首飾盒,拿出里面垂著鈴蘭吊墜的手繩給她戴在右手上。 淚水淅淅地和親吻一起落在她的手背上,他像個虔誠的信徒捧著她的手哭泣。 愿望得以實現的充實感填滿了他空寂多年的內心,他決定在開春前去寺廟還愿。 一向對課業勤勉的竹影被幸福沖暈了頭,連曠了一個星期課,連祝星筠都發來消息問他怎么回事。 兩人每天手牽著手去看電影,散步,買菜,回家做飯。飯后挑一部好看的電影,窩在沙發里抱在一起喝奶茶,吃那些讓人發胖的小蛋糕。 如果不是元旦前一夜,晏沉的大駕光臨,卿月差點就要溺死在這溫柔的夢里。 門外響起叩門聲時,兩人正靠在落地窗的小檀桌旁下棋,卿月趁竹影去倒水的間隙,偷偷拿掉了他好幾個棋子。 這深更半夜有人敲門,卿月眉頭一皺。竹影剛打算起身去查看,就聽見了按密碼鎖的聲音。 他拉住卿月的手,警惕地望向門口。 “咔噠”密碼正確的提示音過后,門被人從外拉開。晏沉帶著一身的寒氣踏進溫暖的屋內,凜冽的寒風裹挾著晏沉身上的香水味,極具侵略性地朝卿月襲來。 他看著檀桌旁的兩人,脫掉絨面的大衣遞給身后的佟澤,里面剪裁合身的西裝外套扣子散開著,露出同色系的豎條紋馬甲。 看模樣,他應該是剛結束酒會應酬。 彼此都沒有先開口,佟澤識趣地幫老板掛好外套就躲到餐廳去了。 卿月看著晏沉站在原地沒有挪動腳步,右手上的手表已經被摘下來放在壁柜上,他臉上的表情冷得直冒寒氣。 她知道他在給自己最后一次機會,她如果此刻不支開竹影,晏沉一定會親自動手揍他。 “你先上樓?!鼻湓履罅四笾裼暗氖?。 竹影有些不情愿,卿月小聲安撫:“今晚我不走,你先上樓,我跟他單獨談談?!?/br> 看著竹影上樓,卿月給晏沉倒了一杯熱奶茶。他沒有接過杯子,只是冷冷看著她。 “是我的杯子,沒有別人用過?!鼻湓聼o奈地開口解釋,晏沉的獨占欲有時候很可怕?!巴饷婺敲蠢?,喝一點,熱的?!?/br> 她知道晏沉現在隨時可能爆炸,他忍得太久了,如果不是忍無可忍,他不會這樣貿然前來,把彼此置于這樣尷尬的境地。 本來圣誕她來陪竹影,晏沉就極為不高興,想著她圣誕結束就會回來,沒想到她不但不回去,連醫院復查都不去,一直跟江竹影賴在一起,元旦他們要回晏家,可這也被她在手機上回絕。 晏沉實在氣得不行,電話她不接,他只能跑來找她。 “還咳嗽嗎?藥有沒有按時吃?”晏沉終是斂下所有的怒氣,放柔了聲音,伸手去探她的額頭?!懊魈煸缟?,去醫院復檢?!?/br> 卿月在沙發上坐下,將杯子放在茶幾上。 “明早我會去醫院?!鼻湓略谶@個問題上沒有選擇跟他唱反調,她知道晏沉擔心她身體?!巴砩铣燥埼揖筒蝗チ?,你就跟爺爺說我回我姥爺那邊吃飯了?!?/br> 屋子里暖氣開得足,晏沉覺得渾身燥熱,脫了西裝外套扔在沙發上,他插著腰,遒勁的肌rou透過襯衫散發著威懾力。他強壓著怒氣,舌頭把臉頰頂出一個鼓包:“平時你想陪著他,我都同意??擅魅帐窃?,你好歹在家里給我留點臉面成不成?” “晏沉……”卿月的雙手交迭搭在腿上輕喚他的名字,濕潤的聲音如同水鄉的煙雨?!拔覀冞€能回到從前嗎?” 晏沉一愣,妒氣和怒火被卿月輕松澆滅。他上前伏低身子,單膝跪在她身前,捧起她的手,心口發酸:“可以……可以的,只要你想,只要你愿意,我們可以跟從前一樣。你知道……我多么希望我們能跟以前一樣?!?/br> “晏沉,我的意思是……我們彼此,退回朋友的位置?!鼻湓虏蝗炭此Q的眼睛。 這無疑是一個響亮的耳光,抽得晏沉半晌難以回神。 他聲音發抖,望著卿月愧疚為難的臉,艱難開口:“親親我?!?/br> 卿月蹙眉,不解地看著他,身子下意識開始往后躲。 晏沉鉗制住她的手肘將她拉向自己,咬牙切齒地逼迫:“你最好現在親我,不然我不確定我能不能忍住手不上去弄死他?!?/br> 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如果不是佟澤還在隔壁餐廳,如果不是僅存的理智還在束縛他。他可能會在這個客廳,在這個沙發上強行按著她zuoai,逼她說愛他,永遠不會離開他之類的話。直到她肯服軟喊老公,乖乖聽他的話為止。 晏沉一直認為,用性來征服女人是很膚淺的行為,那是一個男人最不值得一提的能力。 可是此刻,他除了依靠這層薄如蟬翼的夫妻關系,要求她對自己履行義務之外。他找不到別的辦法來強壓住心中的不安,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跟別的男人一樣,軟弱到只能用性,用占有來宣示主權。以此來滿足自己懦弱又卑劣的內心。 “我真的很想你,你一個星期都沒回家……”晏沉想到那一個個無眠的夜晚,他獨自坐在客廳翻看那些老照片,已經失去和即將失去的痛楚蠶食著他脆弱不堪的內心,使他頻頻崩潰落淚?!澳悴皇谴饝?,不會離開我嗎?不是說好的,會一直……一直陪著我嗎?” 卿月擦去他臉上的眼淚,試圖解釋:“離婚不等于分開,阿沉。做回朋友,我也會在你身邊,在你需要的時候陪著你。我們可以跟以前一樣,不好嗎?” 這不一樣。 晏沉努力露出溫和的表情,將銳利guntang的目光隱藏其中:“乖寶,你覺得我們還能做回朋友嗎?” 他不用多說,只消得喊她一句乖寶,卿月就能明白他的意思。她別過臉,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晏沉抬起身子靠近她的耳朵,得寸進尺地低聲說道:“他讓你感覺更好嗎?哪個方面呢?時間還是技巧?也是,他在這方面是專業的?!?/br> 卿月忍住揚手抽他耳光的沖動,晏沉從小被扔在部隊里養,嘴上糙野放肆慣了。只是以前礙著卿月,他收斂著。自從兩人關系改變之后,晏沉就徹底放開了,什么話題都能往那方面引,講話也愈來愈沒顧忌。 “晏沉,他比你想得要干凈單純得多。你下次如果再敢說這種話,我會扇你耳光?!鼻湓吕渲樉嫠?。 晏沉當然知道他們倆什么都沒有,他當然知道!可是他就是妒忌得要死,他想聽卿月親口承認她跟江竹影之間什么都沒發生過。 委屈與怒意混合,爆炸開來騰起巨大的蘑菇云,硝煙彌散。 “以后不會了……”晏沉低下頭,強扯出笑容哄她?!澳悴幌肴コ燥?,就算了。但醫院復查一定要去,明早我來接你,好嗎?” 晏沉既然主動開口求和,卿月也不好駁他面子,松下冷臉,連聲音都溫柔起來:“嗯,好。你也早點休息?!?/br> 濃稠的黑夜。車內的氣氛詭異得讓佟澤脊背發寒,身后反復傳來金屬打火機的咔噠聲,他瞥了一眼后視鏡。 老板正靠在后座,欣賞著跳動的火苗,臉上的笑容滿是志在必得的狂傲,仿若中世紀里那不可一世的野心家。 “玩夠了,也該回家了?!?/br> —————————— 晏沉:開始發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