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盼著楚王妃失寵 第344節
“夏竹姑娘,求你讓奴見小姐一面,有人,奴有很重要的事要和小姐說,真的很重要……”迎春的語氣很急,幾乎要哭出來。 “讓她進來!”陸瑤的聲音從馬車里傳出。 “小姐!”夏竹不樂意道。 “讓她進來!” “奴多謝小姐!”迎春這才從地上起來。 夏竹雖不樂意還是在她上車時扶了她一把。 哼,瞧現在把自己搞成什么樣子,瘦的跟鬼似的,涂了脂粉也遮不住憔悴的氣色。 不是進了王府當姨娘嗎,倒還不如跟著小姐時光鮮。 陸瑤是許久未見過迎春了,從她入王府后,這是第二次,竟是一次比一次瘦的厲害。 “在王府的日子,還好嗎?”陸瑤問道。 迎春跪在陸瑤身前:“奴很好,奴做錯了事,無顏見小姐,不敢求小姐原諒,奴今日來,是提醒小姐近日要小心,若有人約小姐出門,小姐千萬不要答應!” “誰要害小姐,你要有話就趕緊說,別遮遮掩掩的!”夏竹一聽有人要害陸瑤,著急起來。 “……是,是……”迎春吞吞吐吐的不敢開口。 “是景王!”陸瑤輕笑,說了迎春說不出口的名字。 迎春一驚,抬頭看著陸瑤,一臉不可思議。 她倒忘了,小姐素來聰慧,即便他不說出名字,小姐也能自己猜到。 陸瑤看迎春表情便知道自己猜對了,其實不用猜,除了景王,不會有人破壞她的婚事。 “你不用害怕,我擔保,今日你見過我之事不會有人知道!” 迎春低著頭,不安的搓著衣角,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小姐,是韓小姐,我在書房外聽到王爺讓人帶話給韓小姐說,只需約小姐出去便好,若事成便許她景王妃之位!” 迎春一直以為景王是喜歡小姐的,雖然做出些對小姐不好的事。但景王妃之位是留給小姐的,沒想到竟親口許給別人。 小姐被他擄走,又不能做正妃,那就只能,只能…… 迎春想想就覺得恐怖,小姐是侯府小姐,怎么可以被那樣對待。 她想了兩天,還是要把這事告訴小姐。 那日宮宴,她鬼迷心竅給小姐下了那種藥。 但貴妃說那是因為侯爺不同意婚事才不得不用此手段,還說無論如何,小姐都是正妃她才肯做的。 她知道自己那樣做對不起小姐,可她從沒有想真的害小姐。 “這怎么可能,景王的婚事是皇上親賜,京城皆知景王妃之位是周jiejie。難不成景王敢逆了圣旨?”陸瑤心思流轉,輕笑著看著迎春。 第454章 習慣就好 倒不是陸瑤多想,但迎春的確是背叛過她。 女人的癡傻她最清楚,迎春能為景王背叛她一次,未必就不會有第二次。 景王心機頗重,不排除利用迎春傳消息給她,取得她信任。 “奴指天為誓,絕無虛言,是奴親耳聽到的,還差點被王爺發現,真的是韓小姐,奴婢聽的真真的,絕不會錯,奴不敢再做對不起小姐的事……”迎春急急的辯道。 “你說景王讓韓穗約我出門?” 韓家和陸家關系尚可,陸家奪爵后,韓家也為數不多還和陸家來往的幾家。 因為韓大人是前戶部尚書徐大人的手下,韓穗和徐蟬兒,成華郡主關系不錯。 徐蟬兒性子驕縱,經常和她為敵,韓穗是個性子靦腆的小丫頭,倒是不曾為惡。 當然,她雖心有不忍,卻也不曾出手阻攔。 若是私下遇到,因著她父親受過父親的恩惠還會主動過來打招呼,喚她一聲陸jiejie。 她對韓穗談不上喜歡和厭惡,關系也談不上好。 “是,她近日肯定會約小姐出門,小姐千萬別信她?!?/br> 陸瑤挽唇笑:“你能來告訴我這些,我很感激,你先起來說話,你知道,我從來不給身邊人立規矩的?!?/br> 迎春聽到那句身邊人,眼淚一下涌出來:“是奴對不起小姐,奴對不起小姐……” “我知你在王府可能過的不好,你若有什么困難,盡管開口,若我能幫定會助你!” 她今日來告訴她這些,或有舊主之誼,但若說沒有一點私心,她也不信。 迎春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陸瑤:“真,真的嗎?” “自然,只要我能做到!” 迎春猶豫了會兒,然后才道:“小姐,奴想離開王府,求小姐幫奴!” 之前貴妃娘娘還是貴妃時便時常讓她到陸府來找小姐麻煩,還逼她說那些對小姐不好的話。她不想,可沒有辦法。 本以為景王回京日子會好些,沒想到…… 自到景王府,她沒有過過一日松快日子,她知道自己錯了,當初不該做下那等錯事,如今實在是沒有辦法才來舔著臉求小姐。 “小姐,求你幫幫奴,奴來世一定做牛做馬伺候小姐……”迎春又跪了下來,不停的磕頭。 “夏竹,扶她起來!”陸瑤吩咐道。 夏竹向來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氣迎春背叛小姐,可看她如今這么慘,竟是十分矛盾,有些不忍,但又痛恨。 “你雖是從陸府出去的,但如今到底是王府中人,若要離開王府,只怕要費些周折,這樣,你先回王府等消息,等我這邊安排妥當讓人通知你!” “奴多謝小姐,小姐近日一定要小心,奴絕不敢欺瞞!” …… 馬車搖搖晃晃,陸瑤一路都在想迎春的話。 迎春愛慕景王已久,好不容易才進了王府,如今卻要離開,倒讓她有點想不通。 若只是因為景王破壞她的婚事這件事只怕不足以讓她要離開王府。 說到底,她若是真在乎她這個做主子的名聲地位,當初便不會那么做。 陸瑤對迎春的話是將信將疑,不過,并未等到韓穗的邀約,而是城防軍統領司馬驚鴻在獄中自殺了。 司馬驚鴻自殺前羅列了皇上的幾宗罪,悉數對睿王的不公。 司馬驚鴻承認程大人的案子是他一人所為,信函是他偽造的,印鑒也是他偷的,和睿王無關。 可司馬驚鴻越是如此急切的撇清和睿王的關系,反倒越是坐實了睿王的罪名。 朝堂上因為司馬驚鴻的死再次引起軒然大波。 本來就有不少人反對,被趙恒氣勢壓制了下去而已。 如今這些人揪著司馬驚鴻的事不放,反對睿王前往益州和談。 他們同意和談可以,但和談的人選不能是睿王。 司馬驚鴻毫無征兆的上吊在順天府牢房,仵作驗過尸,確定是自殺。 那封血書也是司馬驚鴻撕了自己衣服,咬破手指所寫,不會有假。 皇上發了大火,宋軼因此受到皇上斥責。 宋軼回到順天府就開始在內部查,司馬驚鴻肯定是見過什么人,否則,怎么可能無緣無故的死了。 一定要徹查。 順天府這么多年在宋軼的治理下,自上而下鐵桶一片,從未出過這種事。 昨夜是獄卒邢四和老王頭值夜,兩人喝了點酒,也就瞇了一會兒的功夫,醒來就出事了。 倆人怕擔責任,商量好了都不說,可沒想到皇上震怒,順天府徹查。 宋軼臉色鐵青:“好大的膽子,三令五申不能在值夜喝酒,誰給你們的膽子!” 兩人跪了下來:“小的知錯了,求大人饒命!” 站在宋軼旁的陸玉庭不緊不慢道:“這酒從哪里來的?” “這……” “還不老實交代!”陸玉庭聲音冷了幾分。 “是……老齊頭給的,今日本是小的和老齊頭值夜的,老齊頭家中有事,和小的換了班,便說請小的吃酒,小的本說不要的,可老齊頭打好了,藏在懷里送過來的……” 陸玉庭看向宋軼,宋軼立刻道:“去傳老齊頭!” 約莫一個時辰,衙役便回來了:“大人,老齊頭昨日跌落河里……死了!” 宋軼眼睛眸色一暗,死了,這是死無對證了。 司馬驚鴻一死,睿王嫌疑更大,益州和談自是不行了。 景王下了朝,刻意放慢了腳步,等著后面的趙恒:“五弟今日怎么也上了早朝,不在王府好好準備婚事嗎?” “好的很,不牢你惦記,景王還是cao心cao心自己的事吧!”趙恒沒什么好臉色。 “五弟入朝時間還短,可能不知,這朝中局勢便是如此,瞬息萬變!”趙穆咬重瞬息萬變四個字,笑中深意滿滿。 他不是想救趙顯?偏不讓他得逞,趙顯這次必須死。 “趙穆!”趙恒咬牙切齒,眼神冰冷。 “五弟莫要動怒,習慣就好!”趙穆唇邊慢慢漾起一絲冷笑。 趙恒一拳打在趙穆臉上,他出拳快,又是出其不意,趙穆根本來不及躲閃,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 “你瘋了,敢在這里動手?”這可是剛出了朝堂,還在宮中。 “打你就打你,還要選地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