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小少爺被迫聯姻后 第173節
安辭去開了窗散味兒:“怪不得,我說怎么一直查不到品牌。之前還想過,要是查不到品牌,等離婚的時候,我就偷一瓶走?!?/br> “偷?” “是啊,你的婚前財產,我總不好在離婚協議里去分?!卑厕o收拾好行李,走過來坐下,自然地靠在了他的肩上,“那不就只能偷了?” “還好我沒有簽字?!备底疗硖秩ψ∷募?,輕笑道,“不然豈不是丟了香水,還要沒了老婆?” “誰是你老婆?!卑厕o閉著眼,輕聲反駁。 傅琢祈知道,時近安逸忌日,安辭心里還是難免會失去安全感,便繼續跟他插科打諢。 “不是老婆,那就是被我圈養成功的小狐貍?” “老狐貍最多只能算是誘||拐到了小狐貍,怎么會是圈養呢?”鼻尖縈繞的是淡淡的草木香,取代了房間里廉價清新劑的味道,讓安辭本有些糟亂的心漸漸安穩下來。 “老狐貍把小狐貍拐到了自己身邊,他們一起圈起了一個家,怎么不算圈養呢?” “那老狐貍也被小狐貍圈養了?!?/br> 傅琢祈手輕輕拍著他的肩,輕笑:“恩,你說得對?!?/br> 第80章 其實安辭來墓園的次數并不多,這是第三次。 第一次,是母親下葬那天,他跟著外公舅舅一起,來到這個青綠環繞,卻只有清冷的地方,那時候他在想什么呢?安辭現在已經記不清了。 明明只是十幾年前的事,明明曾經是自己內心深處最無法釋懷的回憶,如今再回想,卻是恍若隔世。 那天從墓園離開,十歲的安辭就被花盛昌帶到了瑾城。 第二次,是安辭跟傅琢祈鬧別扭的時候。這次他倒是清楚記得,自己在想些什么,是個什么樣的心情。 只是沒想到,才短短幾個月時間,自己竟然帶著傅琢祈,回來了這個地方。 “媽,我帶傅琢祈來看您了?!卑厕o站在墓碑前,看著照片上的女人,笑著說。 “很抱歉,mama,跟阿辭結婚這么久,現在才來看您?!陛喴紊系母底疗韽澭?,把懷里的紅玫瑰放到了墓碑前。 傅琢祈并不了解安逸,即便是現在,他也很少從安辭口中聽到安逸的事情。 除了表白那晚,安辭幾乎對他的母親閉口不談,但傅琢祈知道,在安辭心里,母親是他最割舍不下的存在。 “不跟mama說點兒什么嗎?”傅琢祈仰頭朝他看去。 他還以為,安辭應該會有很多話想跟安逸說。 安辭卻搖搖頭:“沒什么想說的,今天帶你來,就是給mama看看?!?/br> 讓mama看看,或許,我也可以抓住幸福。安辭想。 “那mama對我這個兒婿還滿意嗎?”傅琢祈伸手,勾住他垂在身側的手。 明明是夏日,安辭的手指卻有些涼。他又在害怕。 傅琢祈原本只是勾著他的手指,察覺他的不安,立刻將他的手握入自己掌心。 安辭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抽出手,在傅琢祈有些詫異的眼神里,改為跟他十指相扣。 “算是滿意吧,具體還要看你表現?!卑厕o收回視線,看向墓碑上的照片。 傅琢祈咥然。 其實掃墓祭拜的形式也就那么回事,安辭很明白,逝者已矣,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做給自己的,但他還是想要走這樣的形式。 “媽,你看到了,現在我過得很好。如果……如果有來生,希望你也能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br> “會的?!苯豢鄣氖赣仲N緊了些,傅琢祈說。 臨離開前,安辭從墓前的花束里抽了一支出來,狀似隨意,卻完全掩飾不住緊張地遞給了傅琢祈。 傅琢祈接過來,仰頭看著他,笑了。 “不是我給你的,這是媽讓我給你的?!卑厕o欲蓋彌彰。 “恩?!备底疗響?,“那是不是說,mama其實還是很滿意我的?” “這只是初次見面的禮貌?!卑厕o推著輪椅,慢慢走在下山的路上。 他忍不住想,如果現在安逸還活著,她跟傅琢祈的第一次見面,會是什么樣呢?一定會很熱鬧吧?畢竟,她一直是個熱情的人。 或許,他們送她一束紅玫瑰,還會換來一句“哎呀多大人了還挺害臊的呢”,也或者,只是一句笑著的“真好看,我很喜歡”。 去焚燒處燒完紙錢,安辭推著他朝墓園外停車場走去。 傅琢祈還拿著那支花,一直在指尖把玩。 “傅琢祈?!卑厕o突然喊他。 “恩?”傅琢祈應了,卻沒回頭。 “如果你要是哪天不喜歡……” 傅琢祈打斷他:“不會有那一天?!?/br> “你不會以為我要說,如果有那一天,讓你直接告訴我,我會放手吧?”安辭笑道,“我是想說,要是真有那一天,我就送你去見我媽,親自跟我媽道歉?!?/br> “不論你說什么、你會說什么,都沒有那一天?!鄙狭塑?,傅琢祈將花遞給了一旁的安辭。 安辭看著遞到眼前的花,問道:“給我干什么?那是給你的?!?/br> “媽給了我,就是我的?!备底疗碚f,“現在,我想把它送給我最愛的小狐貍?!?/br> 玫瑰花上早就去掉了尖銳的刺,只剩下冶艷的花瓣與淡淡的花香。 安辭猶豫片刻,還是接了過來,插在一旁,故作淡然:“去吃午飯吧?!?/br> “好?!笨粗环杭t耳根出賣真實情緒的小狐貍,傅琢祈笑著說。 * 安辭把車停在了一家看起來有些老舊的飯店門口,下車把傅琢祈轉移到輪椅上。 “老字號?”傅琢祈看著有些年歲的門店問。 “恩?!卑厕o說,“十五年前,我在這里吃過一次,味道還不錯,不知道這十五年時間過去,當初的廚師還在不在?!?/br> 其實味道好不好,他已經不記得了,他只記得,那天安逸雖然笑著看著自己,眼里卻寫滿了不舍。 那是他跟母親第一次在外面吃飯,也是最后一次。 安辭也說不太清楚,自己為什么要選在這里,其實縣城里也是有幾家比較有格調的西餐廳的,他完全可以帶傅琢祈去那邊。 但他最后還是選了這里。 而傅琢祈,看著店里的情況,臉上表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好似一點兒不在意這里的陳舊一般。 店里有些冷清,明明是飯點兒,卻也沒幾個客人。 服務員見兩人進來,也是冷冷淡淡地招呼:“幾位?” 在得知兩位后,隨便拿了兩副碗筷擺在桌上,又扔過菜單:“看看吃點什么?!?/br> 安辭點了兩個菜后,手機響了起來,把菜單遞給對面的傅琢祈。 “你先點,我去接個電話?!?/br> “好?!?/br> 安辭起身從飯店出來,打開后備箱,從租來的車后備箱里打開一個紙箱,抱出了那束藏得很好的白玫瑰。 抱著花站在車邊,安辭又等了一會兒,才重新回到飯店里。 花束并不算大,安辭藏在身后,倒也藏得嚴嚴實實,直到走到桌邊,才從身后把花猛地掏出,遞到傅琢祈面前。 “生日快樂?!?/br> 傅琢祈接過花,低頭輕嗅了一下:“你現在知道白玫瑰的花語了嗎?” 傅琢祈送過自己白玫瑰的永生花,他們婚禮上的裝點花也基本都是白玫瑰,所以安辭也去查過了白玫瑰的花語。 但他說:“不知道?!?/br> “恩,就當你不知道吧?!备底疗硇χ鸦ǚ诺脚赃叺目找巫由?,“我很喜歡?!?/br> 迎上傅琢祈深情的眼神,作為送花的人,安辭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地瞥開視線,拿著熱水開始燙涮餐具。 “既然你喜歡白玫瑰,怎么不在家里院子里種?” “以前我在家里的時間也不多,種了也無人欣賞?!?/br> 想起傅琢祈之前好像確實總是在外地,要么就是在國外,安辭又問。 “你國外的業務不做了?” “交給其他人了?!备底疗碚f,“我去考察合格后,就直接安排了人負責,不需要我再頻繁過去了?!?/br> “哦——”安辭沒給人主動過過生日,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找點兒什么話題,“對了,你剛剛都點了什么菜?!?/br> 看他不熟練地沒話找話,傅琢祈有些好奇:“你以前沒幫云小姐過過生日?” “婷婷生日都不需要我策劃,我只是去送個禮物跟祝福?!卑厕o小聲說。 他這還是第一次主動幫人慶生,即便在網上查過了那些攻略,可他覺得不適用傅琢祈,到最后就搞成了現在這樣平平淡淡,甚至平淡到有些看不出是在慶生。 但他發現,傅琢祈的心情反倒更好了幾分。 “你以前……都是怎么過生日的?” 安辭還是“花重錦”的時候,倒是也參加過傅琢祈的生日會,但,只有一次。就是傅琢祈十八歲的生日。 后來,傅琢祈有沒有再辦過生日會他不知道,因為,花盛昌再也不帶他出席那樣的場合了。 倒不是傅琢祈十八歲生日會上他做了什么,反倒是因為那天,他什么都沒做。 在同齡人都去給傅琢祈送禮物送祝福的時候,十二歲的安辭一個人在角落,冷漠地看著那些與自己毫無干系的熱鬧。 “其實也沒怎么特別慶祝?!庇绕涫嵌鍤q之后。 傅琢祈好友不多,只有大學那些同學還算合得來,但大家天南海北,也不會為了一個生日聚在一起。 到后面,最多不過是生日那天給自己放個假,順便給公司員工發個福利,全當大家一起為自己慶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