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小少爺被迫聯姻后 第70節
偏偏臨出來前,傅琢祈的助理有事請假,只能叫這花瓶來充當臨時助理!真是蠢人有蠢福。 “阿嚏——”一陣冷風吹面,花重錦鼻子有些癢,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傅琢祈轉頭問錫木蕭:“木蕭,你的圍巾還在嗎?” 以為是他覺得冷了,錫木蕭立刻從自己隨身背的包里取出圍巾,一臉羞澀地遞給傅琢祈。 傅琢祈微笑著接過來,并沒有往自己脖子上圍,反倒轉過身去,將圍巾圍在了花重錦羽絨服的毛領里。 “沒事的,祈哥哥,我不冷?!被ㄖ劐\歪頭看過來,下一秒又立刻雙手捂臉,連著打了三個悶聲噴嚏。 “圍著吧。你最近身體才剛舒服一點,別凍著?!?/br> 關于花重錦前幾天身體為什么不舒服,錫木蕭也略有耳聞。 一說是那晚出海的時候被一群人給欺負了,一說是傅琢祈其實私下里玩很大??创丝谈底疗淼膽B度,錫木蕭覺得,大概率是后者。 嘖。這么虛的身體,能配合得了傅琢祈嗎?錫木蕭不屑地看著圍著自己圍巾的花重錦。 花重錦的臉本來就長得比大部分同齡男人要小一圈,此時縮在圍巾跟毛領之下,看起來更小巧了。 都說小巧的東西往往精致,花重錦的五官就很好闡釋了這句話。無論是凍得有些發紅的鼻尖,還是隱約藏在圍巾下有些泛白的雙唇,甚至都不輸娛樂圈一些特意整過的男明星。 不過錫木蕭覺得,自己也差不到哪里去。而且自己身體健碩,肯定要比這個廢物來得耐cao。 三人一起乘上會議主辦方派來接人的車。 車是輛小巴,上車后傅琢祈率先在靠窗的二人座坐下。錫木蕭剛想跟過去,就見傅琢祈伸出手,拉著花重錦的手腕,把人拽到了自己身邊。 “你臉怎么這么紅?”傅琢祈把人拽著坐下后,立刻抬手探上他的額頭,“倒是不熱?!?/br> 花重錦卻覺得傅琢祈的手心格外燙人,往后縮了下脖子,額頭從他的掌心中逃離。 “可能是剛剛在外面,風吹的吧?!?/br> “待會兒到了酒店喝點姜湯?!?/br> “不用了吧?祈哥哥……”花重錦最討厭姜湯的味道,“我真沒覺得冷??赡苤皇瞧つw太敏||感,所以風吹一下就紅了?!?/br> 看他一臉不喜歡,傅琢祈故意道:“我們還要在這里待三天,保險起見,還是喝點兒好,免得感冒?!?/br> 說話間,車上又上來兩個人。中年男人走在前面,年輕些的女人跟在后面。 中年男人看著花重錦脫掉羽絨服后,露出明顯屬于某奢侈品牌新款的衣服,笑著過來套近乎。 “喲,小伙子這是怎么了?凍著啦?”中年男人的普通話里帶著明顯的地方口音,“哎呀不要緊,待會兒到了地方,做點出汗的事兒就好啦!” 即便花重錦并沒有回應,中年男人依舊喋喋不休:“小伙子看著面生,第一次來南城吧?老哥我雖然不是南城人,但南城也算我的第二故鄉了。這里大街小巷、葷的素的我都知道,要不要給你介紹幾個呀?我跟你說,南城這邊的妞兒都可帶勁兒了,包你下次來還想?!?/br> 說著,中年男人油膩地笑起來,手也不老實地搭上后面女人的腰。 “這就不勞劉總您cao心了,內人的身體情況,我會照顧好的?!?/br> 聽到聲音,中年男人才注意到花重錦身邊的人。剛剛因為花重錦把里面的人擋了個七七八八,加上內測車窗拉著窗簾,這個座位光線昏暗,劉總也沒注意那邊坐著誰,還以為是這年輕人的助理。 此時里面的人露出臉來,劉總立刻認了出來:“哎呀,這不是傅總嘛!哎呦,這位是傅夫人??!不好意思了,有眼不識泰山,冒犯夫人了?!?/br> “早就聽聞劉總為人熱情,今日一見,傳聞倒是描繪不出劉總的十之二三?!备底疗砗咝Φ?。 劉總也知道自己鬧了個大烏龍,撓了撓腦袋,訕笑兩聲,安靜了下去。 又等著五六個人上車,司機才發動車子,朝著他們下榻的酒店駛去。 坐在兩人后座的錫木蕭不能理解,為什么那個劉總一上車就只去跟花重錦打交道,對著僅一個靠背之隔的自己卻視若無睹。 要是論穿著,自己這一身也不比花重錦便宜,總不能是自己氣質比不過吧?錫木蕭覺得,那個劉總肯定是女人睡多了腎虛,連帶眼神都不好了。 * 下車后,花重錦一人推著兩個行李箱,慢吞吞走在人群身后。傅琢祈因為要去登記入住的信息拿房卡,跟其他幾個來開會的老總走在了前面。 見花重錦走得慢吞吞,有人湊過來問:“你怎么自己也弄個這么大的行李箱???” “???” 看他沒明白,那人解釋:“你老板箱子都這么大了,作為助理,你也弄個這么大的箱子,出來多不方便啊?!?/br> 隨即又一副恍然的模樣:“啊,你該不會是剛入職吧?那你老板還挺看中你的,這么早就帶你來開會?!?/br> 見對方誤會,花重錦也沒多解釋,只是隨口道了句謝:“下次知道了?!?/br> 那人卻自來熟地繼續聊下去:“你老板誰???我老板是真州華盛地產的李總,你應該聽過吧?南城這邊也有我們李總的地產?!?/br> 其實花重錦還真沒聽過,不過還是糊弄著點了點頭。 傅琢祈辦完登記,一回頭,就看到自家小狐貍身邊跟了個討人厭的男人。那人還一個勁兒地在小狐貍身邊說著什么,好不殷勤。 雖然花重錦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傅琢祈還是知道,他不喜歡身邊那個人。 “阿錦,”傅琢祈沖著那邊喊道,“快點,你也要去登記身份信息?!?/br> “哦,好?!被ㄖ劐\得救一般回應,立刻加快了腳步。 那人卻也跟著一起:“原來你叫阿錦啊,那個是你老板嗎?” “恩,是,我得趕緊過去了,再見?!被ㄖ劐\說完后,又快走幾步。 好在那人的老板也把他喊走了,花重錦總算脫身。 傅琢祈接過兩個行李箱,指了指前臺:“身份證準備好,過去登記一下,929號房?!?/br> 聽到這個房號,花重錦劉海下的眉毛挑了下。竟然跟自己農歷生日是一個數,還真是巧啊。 “好,麻煩祈哥哥等我一下?!弊叩角芭_,花重錦把身份證遞過去,“房號929?!?/br> 前臺詫異地抬頭看了他一眼,看得花重錦有些疑惑。 不過前臺還是立刻辦好了手續,遞了一張房卡給他,順道提醒:“大床房?!?/br> 恩?為什么會是大床房? 按理說,傅琢祈應該是帶周助一起來的,就算要睡一間房,也該是雙床房吧?主辦方會給這些帶助理來開會的老總預訂大床房嗎? 花重錦心里滿是疑惑,裝好房卡回了傅琢祈那邊。 錫木蕭也已經辦理好了入住登記,此時正站在傅琢祈身邊,微微仰頭說著什么,臉上掛著欽慕的笑容,好不顯眼。 “傅總,我剛剛搜了一下,這附近有家很有名的鐵鍋燉大鵝,晚上要不要……” 花重錦剛回來,就聽到錫木蕭發出邀請。 “祈哥哥,剛剛前臺說……”狀似莽撞不經意地打斷了他,花重錦面帶些許難色,“說我們這間房是大床房?!?/br> 電梯門開,傅琢祈率先進入:“恩。沒錯?!?/br> “啊……”花重錦趕緊跟進去,小聲說,“我還以為大家都是標準間?!?/br> 余光看著小狐貍的表情,傅琢祈嘴角上揚:“本來都應該是標間的,但是因為主辦方訂房的時候出了點問題,其中有兩間訂成了大床房,更換的時候只換掉了一間,剩下一間換不掉了,我就主動要了這間?!?/br> 這么大的酒店,怎么會換不掉一個房間呢?現在又不是什么旅游高峰期,這里也不是什么旅游景點。就算有其他什么理由換不掉,再多開一個標間也不是什么難事。 花重錦忍不住想,這也有點太刻意了吧。 傅琢祈還在解釋:“畢竟其他人都是帶著助理來的,不管是同性異性,都不太方便,只有我們合適?!?/br> 電梯停在九樓,三個人前后出了電梯。 傅琢祈站在929門口刷卡,錫木蕭看了兩人一眼,刷開了隔壁927的房門。 在進門前,錫木蕭突然說:“夫人要是想住標間的話,我可以跟您換?!?/br> 在花重錦跟傅琢祈都轉頭看過來的時候,錫木蕭又補充說:“我的意思是跟您二位一起換?!?/br> “不用了?!被ㄖ劐\沖他笑笑,“謝謝你的好意?!?/br> 門在兩人進去后被無情關上,連帶錫木蕭體貼的“好意”一起。 “不想跟我睡一張床?”傅琢祈把厚重的外套脫下來,順手掛在旁邊衣架上。 “沒……沒有的事?!被ㄖ劐\背對著他,收拾行李的手一頓。 他表現得有這么明顯嗎?花重錦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演得不夠到位。但他覺得,比起“不想”,他表現出來更多的應該是“羞澀”吧? “本來是可以我自己出錢,重新多開一間雙床房的,”傅琢祈去窗邊拉上單層白紗窗簾,“不過畢竟這次的主辦方是南城的經管局,總要賣個面子的。阿錦生氣了嗎?” 不愧是精明的商人。聽完這個解釋,花重錦想,只不過,他為什么覺得自己會因為這件事生氣? “沒有?!被ㄖ劐\轉過身去看他,“祈哥哥為什么覺得我會生氣?” “看你從拿到房卡后,就情緒不高的樣子?!?/br> 花重錦看他沒什么異常,又轉回身繼續收拾,順口編了個理由:“我可能只是有點凍著了?!?/br> “哦對,我去叫客房服務,給你送碗姜湯過來?!?/br> 糟了!花重錦懊惱,自己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下要自己挖坑自己埋了。 傅琢祈已經撥通了內線電話:“929需要一碗……” 一只手突然出現,毫不猶豫精準地按在了掛斷鍵上。 “怎么了?”傅琢祈挑眉看著沖過來的小狐貍,準備聽聽他要怎么解釋這一幕。 花重錦被他盯得有些發毛:“那個……” 一開口,發現自己聲音有些啞,花重錦清了清嗓子,調整到平時的聲線。 “祈哥哥,我……我不喜歡姜湯的味道,可以不喝嗎?” 無辜的眼神,可憐的神情,花重錦看到傅琢祈瞳孔微微一震。 原來,他是打算用美人計。傅琢祈內心偷笑他的可愛。 “抱歉,我不知道你不喜歡姜湯的味道?!笨陬^上的道歉十分誠懇,絲毫看不出他是在故意逗弄花重錦。 “沒關系,是我從來沒說過自己不喜歡,祈哥哥也是擔心我?!被ㄖ劐\站在床邊垂著眼說。 傅琢祈坐在床邊,角度剛好可以看到他劉海下的眉眼。 花重錦眉眼低垂的時候,看起來可憐極了,即便傅琢祈明知他是只不需要被人可憐的狡猾狐貍,可還是難免跟著心里一緊。 “不喝姜湯的話,去泡個熱水澡吧,去去身上的寒氣?!?/br> “等晚上吧。待會兒說不定還有其他什么安排,雖然我不是祈哥哥真的助理,但如果有需要助理做的事情,還是要去的?!?/br> 看他一件件把衣服掛到旁邊,又認真整理著衣服上的折痕,傅琢祈幽幽問:“怪我臨時叫你來當我的助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