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180節
“吳掌柜也愁,不過好像……”姜二苗回憶。 岑越接話:“不過好像沒你這么愁眉苦臉苦大仇深吧?” 姜二苗點點頭。 岑越說:“吳掌柜是老買賣人了,見過風浪的,如今就是損了些貨,咱們日子已經很好過了,老天不下雨,天氣旱著,地里莊稼要遭殃,那老百姓一年肚子估計都填不飽?!?/br> “也是?!苯缦?,小越哥說的有道理,他們要是叫苦了,那靠著田吃飯過日子的那還怎么辦。 真是干哪一行,護著哪一行。他家種地時,下雨那是開心還來不及—— “不過這雨水也別太多了?!?/br> “你就當休假,練練心態,今年葡萄下來的不多,第一年第一茬子,品相也不是特別好,咱們能賣就賣,別急了?!?/br> 就是真的糟蹋了,賣不出去,爛在地里也能當肥料滋潤土壤,來年葡萄就好吃了。 姜二苗聽小越哥這般說,眉頭略松開些,嘴里那泡也不疼了,岑越看二苗灌涼茶是一碗接著一碗,便給自己倒了一碗,喝了口差點吐出來,怎么是苦的? “你不嫌苦??!”他看二苗一口干了,以為不苦的。 姜二苗含糊說:“我嘴里都爛了,最近吃飯都沒味,是苦,不過好像苦一苦,舒服些?!?/br> “……牛?!?/br> 姜二苗心態一改之前,這會說:“小越哥你說得對,反正沒事,那我和長峰生生娃算了,這會要是懷了,八月、九月……”板著指頭數起來。 “那就來年四月生,要是再坐月子,豈不是到五月了,不成不成,太耽誤事了,還是別了?!?/br> 岑越:……好他的二苗嘞,過年時還在說要生娃,這會生意來了忙起來了,就把生娃丟在腦后了。 心態一好,雨天還是煩人,但沒之前那么愁。再過了幾日,天就徹底放晴了,岑越姜二苗檢查了一下貨—— 葡萄被打的七七八八,最早曬得葡萄干還好,第二批發霉用不上了,只能砸爛混著泥當肥料。寒瓜損失也不多,還好還好。 后半個月,一天比一天曬,最后地里結的葡萄,該曬的一批曬了,飽滿的都送往三個鎮,可能是前些天下雨,人都憋著在家,如今放晴跑了出來,鎮上很是熱鬧,葡萄生意反倒好做許多。 八月末時,岑鐵牛租車帶著妻子倆孩子來了。 岑越便沒去北雁郡城走貨,反正今年訂的寒瓜草莓都送到了,姜二苗帶著葡萄干去了福寧府縣,吳掌柜去的豐禾。 石頭來家中,稱心倒是挺高興的,倆孩子差兩個月大,雖是男孩女孩但孩子還小,能玩到一起。 小兒子果子就不成了,還沒滿周歲,不過如今會爬了,大嫂是把果子放岑越和齊少扉的床上,岑越起先沒覺得如何,后來看劉mama笑的合不攏嘴—— 還是沒明白。 直到哥嫂住了四天要回,岑越本是多留幾日的,但大哥大嫂不放心家里,說了要回。 岑越齊少扉送到門外路上,見車走遠了,齊少扉說:“越越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大嫂把果子放我們床上,是想給我們送娃娃?!?/br> 岑越:“……” “劉mama說的,不是阿扉說的?!饼R少扉默默添了句,越越要是不開心要說誰,可不能說阿扉了。 阿扉可是越越心頭寶。這般一想,齊少扉又說:“那還是不要小孩子比較好,小孩子好玩是好玩,有些些麻煩的?!?/br> 越越有阿扉就好了。 岑越:…… 作者有話要說: 齊少扉日記39:阿扉就是小孩子,不要小孩子! 第93章 北安伯93 九月時,像是秋老虎,又熱了大半個月,地里的葡萄是徹底能晾曬成干了,岑越本說再去一趟北雁郡城,后來身體有些不舒服。 “小越哥,我看蘋果也快下來了,單為葡萄干跑一趟,一來一回一個月,再回來十月多了,劃不來的,不如等到十一月第一批蘋果下來,連著葡萄干一起送過去……”姜二苗在算日子,還不如一趟去。 岑越想想便聽二苗的。 今年第一茬葡萄不是很多,有些澀的、小的更不能入口,一畝地算下來有個一千五六斤左右,這般算,四畝地產量也有六千斤,到了來年產量會更高。 岑越跟二苗算了賬,葡萄主打葡萄干,蘋果可以往更遠的北方去送——因為天冷,蘋果還能過個冬都不怎么壞,連著葡萄干,要開發北方市場。 “光靠廠里曬的話,明年肯定不夠,碰上雨水多的——”就像今年一樣。岑越知道有兩種葡萄干制作辦法,一就是曬,氣溫高,簡單快手,曬個十天左右就好了。 二就是風干。 風干要有些難度,他以前在網上看,都是當地人做的好,跟氣候、風度有關系,不過他們現在也是葡萄農,那就慢慢實驗慢慢來,風干的話,晚熟最后一批葡萄可以這么干。 “也能風干,那十月的話,先蓋下風干房?!贬竭€記著,要磚房,錯開蓋有洞能通風的。 風干要慢一些,要是想快點,鹽水浸泡再熱水,這樣脫水快一些。岑越還沒做過,可以都試試。 “小越哥,你怎么了?”姜二苗拿著手在小越哥臉前晃了下。 岑越慢了下,才說:“沒啊,我不是跟你說蓋風干房的事?!?/br> “說完了我記下來了,小越哥你剛說晚上吃炒雞的,說著說著就不吭聲了?!苯缬行男≡礁?,安慰說:“小越哥你放心吧,風干房我盯著,就是明年葡萄下來多了,咱們想辦法,或是曬干的廠房再大一些,你別擔憂?!?/br> 岑越:?也沒特別擔憂這個。 “二苗不是,葡萄這茬子過去了,我信你的?!贬接悬c慢吞吞,想了下,“不是,我有點困,老想睡覺,剛才跑神了?!?/br> “那小越哥你快快睡吧,其他事我來?!苯缡帐傲速~本,晃著手里小本子,剛小越哥說的他都寫下來了。 岑越便點點頭,他實在是有些困,腦子反應慢,也不跟二苗客套什么,走的時候說:“晚上做麻辣炒雞,你們就別走了,一道在這兒吃了飯?!?/br> “知道了?!?/br> 岑越回了院子睡覺,醒來已經傍晚,外頭天麻黑,是肚子餓了,那種咕咕叫的餓,真是奇怪了,他中午吃的飽,不該的。 這幾日好反常的。 “越越你醒了,梅香做了炒雞,你愛吃的麻辣口?!饼R少扉進來了,見越越醒來,順手就拿了一旁衣裳遞過去。 岑越接了穿著,說話時手上就停下來了,“炒雞?那我要下飯,這個好吃?!闭f起炒雞,他想起來了,“二苗沒回去吧?我留他們一道吃飯?!?/br> “沒?!饼R少扉給越越扣扣子。 岑越點點頭,睡了一下午精神很飽滿,這會心情好,拉著阿扉一塊出門吃飯。 下午飯在會客院擺著,請鄒大夫一道吃。 菜已經送過去了,各位都坐著,岑越看到盤子里紅紅的辣子炒雞,當即是快樂,炒雞倒的油多,就跟炸一般,雞要小一些,炒到外頭有些焦黃感,撈出來控油,之后鍋里剩下的油盛出來,留點底,炒辣椒、花椒、蒜頭爆香,倒雞。 特別香。 麻麻辣辣的,口感焦焦的。 岑越一向愛這道菜,梅香學的手藝八九不離十,其他素菜、清淡口味在這一盤菜前就有些‘黯然失色’,他是躍躍欲試,招呼各位快坐快坐。 柴火燒的米很香。 齊少扉見越越小孩模樣,有點點新奇,就多看了下越越,第一筷子炒雞先給越越挾過去了。 都是熟人,岑越也沒客氣,是拿了筷子來嘗,送進嘴里配著米飯,一下子辣的不成,人都要嗆了起來,“好辣好辣?!?/br> 齊少扉端茶遞過去。岑越含著一口,舌尖還是燒的。 姜二苗也吃,溫聲仔細品嘗了下嘴里的炒雞,不辣啊,也不是這般說,就是這個辣味,小越哥做炒雞也是這么辣的,小越哥還說是中辣能下米飯,要是變態辣就算了。 “小越哥你換個別的吃?!?/br> 后來那道香噴噴的炒雞,岑越試了幾次,都是辣的舌尖燒,無奈只好吃‘黯然失色’的清淡口,結果驚為天人。 岑越:????。?! 可能吃的太辣,這會清淡的中和了。岑越找了借口。 晚飯結束,眾人喝了會茶聊天。梅香小菊來收拾碗筷,齊少扉就說了,炒雞辣椒少放一些。 梅香愣了下,而后答知道了三少爺,只是腦子是懵的。倆人收拾了一塊回灶屋,小菊也起迷糊,“梅香姐,今天炒雞辣椒還是郎君說的量,也沒多啊?!?/br> “肯定是三少爺吃不了太辣的?!毙【找詾槭侨贍敵圆涣擞窒氤?。 梅香搖頭,“要是三少爺自己想吃,也不會跟我說這個,郎君說炒雞就要麻麻辣辣才夠味,郎君愛這個辣度,三少爺就是吃其他菜,也不會動郎君愛的菜的,今個三少爺特意提點我,肯定是辣著郎君了?!?/br> “郎君怎么會辣著?”小菊驚呼,不可思議。 梅香:“可能人的口味,一會一變吧,下次我炒兩份,一份辣椒少一些,三少爺吩咐的話,咱們做就是了?!?/br> 小菊點點頭,只是心里還覺得稀奇。 過了兩日,梅香又做了炒雞,郎君愛吃這個,上次做的郎君嫌辣都沒怎么吃,她這次做了兩碗,一份辣椒少些的,一份多了些。 岑越一看,還是詫異,“怎么做了兩碗——”他一想,“阿扉跟你說上次太辣了?” “我那天不知道怎么了,吃起來燒舌頭覺得辣,后來看二苗他們吃,應該是沒問題的?!?/br> 梅香便笑說:“我都做了,郎君您嘗嘗兩個口哪個好?!?/br> “也成?!贬较铝丝曜?,照舊配米飯,這次兩碗炒雞,先吃的微辣版,覺得不夠辣,味道淡了些,便推到阿扉那兒,“你嘗?!?/br> 齊少扉:“這個好,我能吃了,嘗嘗越越愛的炒雞?!?/br> “看來我今日的味覺回來了?!贬胶芨吲d,下了筷子往辣的去,一嘗果然不錯,“就是少些味道?!?/br> “梅香你去拿醋來?!?/br> 梅香應聲去拿醋了,沒一會醋來了,岑越也覺得自己這么吃有些怪,先盛出來一碗,淋了一些些醋,淡淡的酸辣味,他嘗了個,“不錯,好吃多了?!?/br> 說罷又給碗里倒了醋,只是這次要許多。 岑越嘗了口,臉上是滿意的笑,“好吃!” 齊少扉看的好奇,往越越那醋碗里一看,真是醋湯泡炒雞了,他看著都牙酸,還是夾了一塊放嘴里,頓時兩條眉毛皺著,臉也成了苦瓜了。 “越越好酸啊?!?/br> “你不覺得酸嗎?” 岑越是拿著勺子挖著配飯吃,“不啊,還挺香的,酸酸辣辣開胃,醋汁浸泡了雞rou,一口下去,酸辣多好吃?!?/br> 說的齊少扉懷疑剛才自己沒品嘗對,當即又夾了一塊,這下是臉成了大苦瓜,真的酸,泡久了那雞rou都是酸的,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