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162節
這次帶上了大黑。 姜二苗摸了摸大黑腦袋,“小越哥知道你趕的魚,回頭三少爺好了,給你燉rou骨頭,你可要乖乖聽話,進了城就上車里?!?/br> 大黑嗚嗚咽咽一聲。 “委屈你了,知道你厲害?!苯绺蠛谡f:“你路上跑一跑不拘著你?!?/br> 大黑叫了一聲,寇長峰拍了下大黑頭,大黑一溜煙的躥前頭打頭去了。姜二苗上了車,寇長峰牽著繩,出發了。 “三少爺怎么樣了?”寇長峰問。 姜二苗就坐在車架上,很篤定說:“肯定會好的,小越哥和三少爺都是心善的人,那么好的人,老天爺會保佑的?!?/br> “是?!?/br> 車隊出發了,今年寒瓜多,姜二苗在小越哥去北雁郡城時,遲遲沒等回來,這段時間也沒閑著,家中用車用的多,因此又招了十輛車,如今是光往北雁郡城去就有二十輛寒瓜車了。 曹羅帶了八輛車去福寧府縣送貨賣貨。 趙嬸三輛去桃源鄉給齊家兩位伯伯送貨,帶著賣一賣。 剩下的就像姜二苗說的那般,不多了,他還差了人給岑村送了一車寒瓜。 小越哥現在擔心三少爺,這些事情,姜二苗cao上了心。 齊家里。 這一日,齊少扉到了傍晚時才醒來,醒來時雙目迷糊了一下,好一會才想起來,說:“越越越越——” “在這呢?!贬綇奈萃馀苓M去的。 床上齊少扉一看越越,當即是松了口氣。岑越問阿扉餓不餓,給阿扉穿衣,齊少扉坐在床上,伸著胳膊,有些糊涂說:“越越,我剛差點沒想起來你?!?/br> 岑越手一頓,聽出阿扉聲的害怕,其實他剛聽了也害怕。 “是不記得我了嗎?” 齊少扉搖了搖頭,回想了下剛才的感覺,說:“迷迷糊糊的,就是那種阿扉大了,阿扉要讀書科舉,阿扉好像沒成親,沒有見到越越?!?/br> “可我一想不對啊,阿扉才不要科舉讀書,阿扉要整日粘著越越,阿扉和越越天下第一好的?!?/br> 岑越笑了下,扶著阿扉去外頭洗漱,“好,咱們天下第一好,誰都不忘了誰?!庇终f:“晌午劉mama給你做了魚片粥,你沒醒來,粥一直熱著,都糊了,我自己吃了,給你下面條好不好?魚糜湯面好不好?” “越越做的嗎?好好?!饼R少扉摸了下肚皮,說:“越越,阿扉的肚子都癟了,沒腹肌了?!?/br> “你好了,再練練就有了,到時候咱們一起?!?/br> 岑越說到這兒,伸手摸了下阿扉的肚皮,齊少扉有點癢,還有些害羞,卻不動,由著越越摸,笑的眼睛亮晶晶的幸福。 面是和好的,岑越剛才把魚rou挑出刺,剁成了魚糜,是少許的豆油煎了煎,面條他讓梅香搟的,搟的薄薄的,切得細成絲,這樣好消化。 阿扉喝粥喝了半個月了。 早上吃的半個素餡包子沒問題,岑越就想著給阿扉換個口味。 湯就是清水,不要rou湯打底,等燒開了,煎好的魚餅下鍋,一筷子面條,切成絲的青菜葉子,很快guntang的湯泛起了白色。 魚餅也沖散開,外面略焦黃,里面嫩嫩的。 一碗湯面出來,只放一點點鹽,其他都不要,很鮮不膩味。 挧席…… 齊少扉乖的很,知道生病惹越越擔心,所以喝粥從來不鬧,盡管其實他也不愛喝了,如今面條上來后,胃口就來了些,說好香啊越越。 “你慢慢吃,吃過了一會喝藥?!?/br> 齊少扉一聽喝藥也不變臉,高高興興說好呀好呀。劉mama在旁奇怪,還說:“三少爺大了,現在喝藥都不怕了?!?/br> “阿扉要早早好了,越越就不擔心阿扉了?!饼R少扉說完低頭吃面條,吹吹氣不燙著,越越說慢慢吃的。 劉mama心里五味雜陳,三少爺這么乖這么好,怎么老是出這些事,老天爺您開開眼吧。 岑越陪著阿扉吃了一碗面條,面條不多,一筷子的量,岑越吃的也慢,見阿扉吃完了,還問要不要再來一些? “越越,吃飽了?!?/br> “那就不吃了,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給你做?!?/br> “什么都可以嗎?”齊少扉眼睛亮晶晶的,跟小孩子一樣。 岑越:“好消化的都可以?!?/br> “甜豆包好消化嗎?”齊少扉磨人精,“越越阿扉想吃甜甜的?!?/br> 岑越聽了倒是高興,有胃口就好,說:“給你烤點小蛋糕?!?/br> “什么小蛋糕?” “晚上你就知道了?!?/br> 兩人在院子里走了一圈,還去看了鄒大夫,鄒長青把了脈,說現在穩健,齊少扉一聽穩健二字很是高興,說越越阿扉快好了,你別擔心了。 “我聽到了,我們大崽快好了?!贬巾樦㈧樵捳f。 兩人要走時,鄒長青攔下了兩人,拿著一本泛黃的醫書,遞給齊少扉看,跟岑老板解釋,“這是我叔父留下的,我看了下不是叔父的筆跡,像是古本,這一頁講的有些像三少爺的病癥?!?/br> 岑越當即是睜大了眼。 鄒長青怎么不早說。 “鄒大夫都到如此地步了,你有什么話直說吧?!贬讲煊X到鄒長青為難。 “書中所言是一種失魂癥,我最初看失魂癥三字覺得像三少爺,但仔細翻看對照,也不是,書中病例,說這人有一日傷了腦袋,暈了過去,自此后便猶如魂魄被奪去,只能在床上度日……” 岑越聽著像是植物人。 阿扉不是,阿扉還能吃飯穿衣也懂學習,被困在了小時候。 “后來怎么好的?” 鄒長青說:“岑老板怎么知道好了?”他說完就覺得自己傻了,“若不是好了也不會記在書上,我真是糊涂了?!?/br> 這幾日鄒長青沒日沒夜翻看醫書,睡得少,腦子有些鈍。岑越能想來的,但他不解釋了,不然沒完沒了的寒暄,只等鄒長青繼續說。 “那家人一直沒放棄,四處求醫,病人病了七年,有一日病人突然醒了?!?/br> 岑越目光更是專注,有些迫不及待聽經驗怎么治好的。 “病人好了,有了神志,只是四體虛弱,養了許久,書中言,其妻子察覺,丈夫性情大變,以前厭惡吃食,如今是很喜歡吃,所言怪異,說丈夫體內魂魄,不是丈夫的,另有惡鬼……” 岑越眉頭也擰了起來。 “病人父母便言,說兒媳是因為他們兒子要重新納妾娶妻,兒媳發了瘋胡言亂語,眾說紛紜,后請了大夫、道士,一如往常,該病人短短半年恢復如常人,行走吃飯休妻納妾……” “不料休妻另娶妻當日,那病人突然暈厥,醒來之后,口中所言皆是舊妻,說自己被惡鬼奪了魂魄,眼睜睜看著愛妻被休,妻子照顧他七年,守在病床前,無微不至,他被困在其中,其實都有所敢聞的?!?/br> 這里的故事和三少爺像也有不像,病情不一樣,但都是病了七八年。 “怎么治的?就突然好了,突然壞了,突然又好了?”岑越問。 這就說到一點了,鄒長青從三少爺手中拿了醫書,正要往后翻數十頁,結果看到書中內容,手一頓,三少爺已經看到此處了。 他讓岑老板看,“扎此處,天門命xue?!?/br> 起料旁邊的齊少扉搖搖頭說:“不是此處?!?/br> “?三少爺怎么講?”鄒長青忙道。 齊少扉不去拿書,說多少頁中,那位妻子請了道士,道士用針扎到了這里,他還比劃了下。岑越一看,是虎口與無名指第二個關節往下處。 鄒長青道:“道士的術怎可當真?!?/br> 看來鄒長青不信這些。 “我看最后那頁,叔父做了筆記,說可以一試天門xue?!?/br> 齊少扉就不說話了,岑越一看就知道,阿扉還是認道士的位置,同鄒大夫說:“鄒大夫還是睡一覺,你別熬壞了身體?!?/br> 鄒長青捧著書胡亂點頭,其實有些動搖,往前翻了翻,一看那道士果然扎的是此兩處位置,不過總覺得哪里不對…… 他腦子昏脹,真的想不出來,只好先作休息。 岑越帶著阿扉出了門,不打擾鄒大夫了。兩人回去路上,阿扉就說困,有些困意了,其實這會天麻黑,岑越就和阿扉回了院子,洗漱洗漱,讓阿扉上床睡覺。 哄了阿扉入睡,岑越去灶屋備了做戚風蛋糕的東西,雞蛋分離,蛋清沒事就在外間打發,一直忙到天黑了,蛋清打發起來,混著面糊發酵,放到碗中,只能用的了。 “郎君,您也早早歇著吧,鍋里我會盯著些的?!泵废阏f。 岑越點了點頭,洗了手進了里屋,脫了外衣上床前,看了下阿扉,阿扉做夢,眉頭略皺—— 誰在夢里讓阿扉不高興了? 岑越以前是睡里面的,阿扉說睡外頭照顧越越的,如今換阿扉睡里側的,兩個被窩——也是阿扉病了后換的,他夜里會起夜。 結果岑越睡進去,有點點扎,從被窩里摸了摸,竟然摸出一根長針,從阿扉被窩露了一頭—— 他摸出來一看,是鄒長青針灸的針,還是大號加粗的。 岑越:…… 他想到傍晚時在鄒長青那兒聽得故事,阿扉當時什么都沒說,光記著道士施法扎針,肯定是害怕,不想惡鬼占了身,到時候認不出來他了。 岑越一想便明白阿扉心中擔憂。 回來后,明明那么困,卻還是握著針入睡的。 岑越望著針,心頭百感交集,將針放在一旁柜子里,伸手握住了阿扉的手。 夢里。 楊善之一直叫齊少扉齊老爺,打趣玩笑。 阿扉不喜歡被叫齊老爺。阿扉鼓著臉頰不高興想,這個姓楊的好討厭哦,可他怎么那么呆瓜,都不高興了,怎么不說呀。 齊少扉:【楊兄別這么喚我?!?/br> 【齊老爺嗎?我只是玩笑,覺得你年雖小,外頭掌柜這般叫你,是兩相一對比,更是得趣——】 齊少扉皺了下眉頭。 【好好,少扉弟既然不喜歡聽這個,我不叫就是了,別生氣?!?/br> 楊善之日日到,后來邀齊少扉下樓到大堂說文章,說都是一屆的舉子,會試中了,以后極大可能同朝為官,又說少扉弟年幼,雖是聰穎,但經驗少,同屆中不少考了數次的,可以取取經,問問貢院情況。 【……盛都的貢院可是和郡中不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