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病弱過家家[穿書] 第86節
男人低頭望著她,目光深邃無比:“你想叫什么都行,都是我?!?/br> 這就是直接承認了。 秦月深呼吸一口氣:“行,那我就叫靳聞則?!?/br> 她環視了一圈周圍的車子,說:“從我搬過來開始,幾乎沒見這些車子動過,它們到底是屬于誰的?” 他答道:“我?!?/br> 抬起一只手,從這邊劃到那邊,繼續道:“全部都是我的?!?/br> “我就知道……”她的心情太復雜了,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虧她以前還說有錢人健忘,幾百萬幾千萬的車子停在地庫,動都不動,怕不是已經忘了停車的位置。 敢情真正的車主,天天和她同床共枕呢! “你的所有疑問我都可以解釋,”靳聞則試探地來拉她的手,“阿月,別生我的氣,好嗎?” 秦月把他的手甩開,擺明了脾氣還沒消。 他的神色有點可憐,想牽又不敢牽的樣子。 秦月心瞬間一軟,強迫自己別露出破綻。 他那么厲害,現在的反應說不定都是裝的。瞞了自己那么久,她要是不強硬點,往后再有類似的事怎么辦? 停車場不是好地方,秦月緩緩吐出一口氣,繃著臉說:“到樓上去?!?/br> 靳聞則眼睛一亮,忙答應下來:“好?!?/br> 他鎖好車,走過來的時候秦月才發現他手上還抱了一束超大的玫瑰花,目測九十九朵,火紅火紅的。 除此之外,手腕上還掛了幾個禮品袋,這是連“賠禮”都提前準備好了。 秦月被玫瑰晃了下眼,氣鼓鼓地扭頭往前走。 “阿月,你忘了這個?!彼谒砗笳f。 以為他說的是花和禮物,她沒回頭:“你送別人去吧,我不要?!?/br> “我怎么把自己送人?”他哭笑不得。 秦月腳步一頓,暗罵自己沒出息,被他一句話就撩得心砰砰跳,語氣仍舊硬邦邦的。 “你又不是我的?!?/br> “不,我就是?!?/br> 靳聞則長腿邁步大,很快追上她,耍賴一般道:“證都領了,我是你老公,你不能反悔?!?/br> 秦月先一步進了電梯,摁下樓層和關門鍵,故意不看他。 但是面前的金屬門,還是將他的模樣清晰地映了出來。 長身玉立,懷抱捧花,存在感非常強。 整個電梯間,都是玫瑰花馥郁的香氣,連帶著心情都甜蜜舒和起來。 “領證了怎么就不能反悔了,結了婚可以離……” 接下來的字尚未說出口,男人俯身低頭過來,對著她的唇重重地啄了一口。 秦月:“……” 他退開后,朝著她挑挑眉,完全沒有悔改的意思。 她后知后覺地抹了一下嘴唇,又抬手想拍他,他高高地將手中的花束舉起,免得刺傷到她。 “你這人!”花太擋地方了,她左找右找,終于逮到了一個空隙,對著他的腰重重地拍了下。 靳聞則嘴上說著:“嗯,我的錯?!泵嫔欢↑c都沒變。 電梯到達,門一開,她就率先走了出去,和他拉開了距離,和他杠上一般,說:“不滿意我就是要退貨的!” 靳聞則輕嘆了口氣,和她一塊進了家中。過幾天還要錄制節目,公主和暴君都沒接回來,有專門的人在別墅飼養它們。 他彎腰將花放在地上,手輕撐著她的后腰,往里面走。 “滿不滿意,總要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br> 秦月光顧著和他講話,也沒注意在往什么地方走,扭頭和他說:“行,你說吧?!?/br> 又進了一道門,她才發現,靳聞則竟然把她帶到臥室來了! 她一愣,要往外面走,門被他關上,有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 “干嘛要在這里說?” “這里比較舒服?!?/br> 秦月不知想到什么,臉一紅,扭頭走到床邊坐下,故意翹著二郎腿。 “解釋?!彼淅鋻佅聝蓚€字。 靳聞則慢慢走過來,在她阻止的眼神中,放棄了坐在她身邊,轉而半蹲在她面前。 原本比她高出很多的男人,仰頭看著她,像是一條被馴服的狼,讓秦月的心又是一動。 “結婚的時候,我并不喜歡你?!?/br> 秦月怔了怔,沒想到他竟然會從這開始說起。 “說起來……你那么厲害,怎么會被我騙婚成功?” “我的確知道你在騙我?!毕氲皆?,靳聞則眼里閃過冷意。 “那你還和我結婚?” “因為我答應過你父親,要照顧你幾年。我的病小時候比現在要兇險得多,要是沒有你父親,我早就死了。后來我履行約定,和你相識,順水推舟與你結了婚。你很快發現我在靳家沒有實權,也是我一手促成的?!?/br> 之后的事,不用他說,秦月也知道。 原主大失所望,當場就要踹了他,隨后兩年不是冷暴力,就是惡語相向。 而且她在圈子中勢力眼又跋扈,為了出名使過很多下作的手段。 “原來你和我爸爸早就認識……難怪之前我去掃墓,你也答應和我同去,當時我就感覺有點奇怪。還有,我在娛樂圈里得罪了那么多人,卻沒有被封殺……是你在幫我周旋?” 靳聞則似是怕她誤會什么,認真地道:“我只是保住了你最基本的生命安全?!?/br> 也是,他的那些馬甲,隨便拿出來一個都名震華夏,卻摘掉了所有的光環,當著原主眼中的“廢物老公”,沒有幫她謀取過一點資源。 秦月不認為靳聞則有錯,只是忍不住想,若原主能對他好些,試著發現他身上的優點,一切的結果會不會不同。 可惜,原主已經消失了,這個假設并不存在。 她穿來的時候,他們兩個正要簽離婚協議。按照原本的劇情,靳聞則履行完他的諾言,自此消失在她的生命中。 她構陷何夏夏,被何夏夏當時的經紀人馮盼記恨在心,設局搞得她身敗名裂。 就算她已經避開了這個結局,想到還是心有余悸。 靳聞則調動他的所有心神,視線如x光一樣落在她臉上,一分一毫的變化都不放過。 他在等她慢慢消化。這一天,這些話,他在心里不知道預演過多少次。 終于,秦月的眼睛重新聚焦,看著他問:“那你現在還怨我嗎?” “我愛現在的你?!彼敛华q豫地道。 秦月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捏了下,鼻子也有點泛酸。 明知他很聰明,很理智,這些話可能都是深思熟慮過,說來哄她的,她還是忍不住動容。 “可我已經不知道你哪句真哪句假了?!?/br> “今天和你說的話如果有半個字是假的,我不得好死?!?/br> “別!”秦月著急地來捂他的嘴,她又不是想要他發毒誓! 不過說起這個,她還是有些擔心,畢竟在原著中,他英年早逝了。 她無法將這件事告知他,只是擔憂地望著他,心亂成了一團。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的病無法控制,可能再活幾十年,也可能幾年就死了?!彼J真地向她承諾著,“我已經立好了遺囑,如果我比你先走,我所有身份下的一切都留給你。公司你不用擔心經營,會有專門的團隊接手,你每年拿分紅就可以。 “我的家人、朋友,你不想見通通可以不見,誰也不會強迫你社交。 “至于我的仇家,他們都有把柄在我手上,哪怕我死了,他們也絕對不敢動你一根手指頭。我會給你安排好退路,你想出國,立刻就能走,我在許多國家都設下了安頓你的地方。 “秦月,”他漆黑的鳳眼定定地凝視著她,執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微涼的肌膚相碰,“我會竭盡全力,給你安排好所有的退路?!?/br> 秦月聽了半天,完全沒聽到他對他自己有什么規劃,全部都是為她考慮。 她的喉嚨好像是堵了一團棉花,哽得她發酸。 “你先是把你的身份暴露給我,又和我說這些話,不怕我覬覦你的巨額財富,對你不利?” 靳聞則失笑:“你有那么笨嗎?留我在,有人給你洗衣服做飯。并且我長得也算能入眼吧,你有需要我還可以滿足你,為什么要為了早晚能到手的東西去害我?” 秦月也只是那么一說,被他戳穿后,牽了牽唇。 他喉結一滾,牽著她的手在嘴邊輕啄了下。 “總算是笑了?!彼煽跉?,說。 秦月作勢抽回自己的手:“我還沒消氣呢?!?/br> “都是我的錯,要打要罵,悉聽尊便?!?/br> 他態度這樣好,秦月都有點負疚感了。 “之前我和你說……如果你是賀闖,我肯定和你離婚……” 靳聞則目光一緊,臉上的笑意徹底散去,一瞬不瞬地望著她。 他看似很強,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其實也有恐懼的事。 秦月曾經的話,就像是鍘刀一樣,懸在他的心上。 而今,終于要被“審判”了。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唯獨這個,不行?!苯剟t急急解釋道,“我知道我名聲不好,嚇到你了。但是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有人敢找你的麻煩?!?/br> “嗯,我信你?!苯鶞貍愒谒嚿献鲞^手腳后,再沒人敢對她不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