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病弱過家家[穿書] 第35節
傅城卻執意問出個結果來:“他對你好嗎?” 秦月心里嘆了口氣,揚起個燦爛的笑臉:“當然好,我今天還是開著他的車子去拍戲的呢,他現在還在家里給我做飯?!?/br> 傅城的俊臉一下子比紙還要白,像是遭受了巨大打擊似的,呼吸不穩。 秦月握著他的手腕,給他的手推開,“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開著車子揚長而去。 拐彎的時候,她從后視鏡里看到傅城還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目光追隨著她。 她一腳油門出彎,把他徹底甩在了身后。 * 晚上七點,她開著靳聞則的黑色邁巴赫,到了明鏡公館樓下。 昨天下雨,天又黑,她沒打量車里面。 今天短暫地放了晴,她注意到車后座放著一袋子藥。 拿過來一看,都是感冒藥。 “這人,自己燒得那么厲害,還把藥給落在車上了?”秦月無奈地嘟囔,下車的時候,把藥也給拿上了。 “叮咚,叮咚?!彼齽傓繇戦T鈴,門就從里面打開了。 觸及到靳聞則冷白的俊美面龐,她照例驚艷了下,目光下移,見他今天穿了件褐色的格子圍裙,帶子繞到腰后松松地系著。 圍裙里面,他穿的是白t,下半身深藍色的牛仔短褲——和她是一樣的搭配。 他今年也才二十六歲,這么一穿,干凈得好像大學生。 “喵!”暴君仰著腦袋,尾巴在身后一甩一甩,灼灼地盯著秦月手上的塑料袋。 “過來了?!苯剟t率先開口,聲音比昨天晚上透亮了許多。 “嗯,打擾了?!鼻卦伦哌M來,把手上的東西遞過去。 右手是她在小區樓下買的水果,左手是他落在車上的拿袋子藥。 “我順手幫你帶上來了?!彼Я颂в沂值拇?,正好躲過了飛撲的暴君。 “暴君?!苯剟t警告地叫了它一聲。 “喵?!彼奶摰嘏肯铝?。 男人抬起一只手,把她兩只手的東西都接過去,目光觸及到那些感冒藥,欲言又止。 “怎么了嗎?”秦月問。 “沒有,謝謝?!苯剟t用另一只空著的手打開旁邊的鞋柜,秦月一眼就看到里面那雙粉色的新拖鞋,是她的尺碼。 “你穿這個吧,去客廳看會兒電視,我盛菜?!?/br> “好?!鼻卦曼c點頭,把拖鞋拿出來,穿上,正正好好。 靳聞則拎著東西往廚房走,秦月暗暗感慨了句:果然是衣架子,這么土的圍裙也能穿得很好看。 暴君照例嗅了嗅她,在她的腳踝上蹭了蹭去。 秦月展顏一笑,把它給抱起來,小聲問:“大雞腿,你爸爸怎么樣了?你有沒有承擔起這個家的重任???” 花貓喵了一聲,調皮地伸爪子來抓她的頭發,逗得她哈哈笑。 廚房里忙碌的靳聞則聽到笑聲,側頭看了一眼,隔著玻璃門,只能看到她穿過客廳,往沙發那邊走。 空曠的房子里,因有她在,多了人間煙火氣息。 十分鐘后,靳聞則通知她開飯了。 她洗了手過來一看,震驚地“哇”了一聲。 這也太豐盛了吧?他家餐廳放著的是六人桌,此刻桌子上擺了滿滿當當的菜,她數了下,竟然有十六個??! 上輩子過年的時候,她mama最多也才做六個菜而已! 再看食材,什么鮑魚龍蝦帝王蟹,豬rou魚rou牛羊rou……青菜也是各個不重樣。 有幾道菜,比如松鼠鱖魚,在家里做起來很繁瑣,一般人連花刀都切不好。 靳聞則竟然做了!而且魚rou切得特別勻稱,大小都是一樣的! “還有別人嗎?”秦月呆呆地問。 “什么別人?” 她指了指他們,“就咱們兩個吃?” “嗯?!?/br> “……這也太多了吧!咱們飯量都是戰五渣,得剩下一大半?!?/br> “先吃吧?!苯剟t淡定地道,“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就每個菜系都做了兩道?,F在添米飯嗎?” 秦月:“嗯嗯?!?/br> “我來幫你添?!彼闷鹜?,去給她盛了小半碗飯。 兩人相對落座,暴君也跳上了和秦月同一排的椅子,在上面趴好。 十六個菜,光是準備食材少說都要兩個小時,更別說做了。 秦月有點過意不去地說:“其實我沒幫上什么忙的?!?/br> 又問:“你這會兒感覺怎么樣了?” “好很多了?!苯剟t拿起了筷子,示意她也吃。 “那我就不客氣了?!鼻卦孪葕A了一筷子的魚,放進口中。 唔!魚rou好鮮美! 就是這種甜甜的口味,她不怎么適應,后面沒再碰過這個菜。 吃飯的時候,兩個人都很安靜。 她夾菜的時候,靳聞則時不時會看一眼,瞳孔漆黑不見底。 滿桌子的菜,一樣嘗個兩三口,她就飽了。 “我吃好了?!彼畔驴曜?,抽了張紙巾擦嘴。 “味道怎么樣?”男人也放下了碗筷,問她。 她毫不吝嗇地豎起大拇指:“超好吃!每一道都好吃!你是不是學過???” “是學過一點?!?/br> 秦月就當他是謙虛了。別的不說,他的刀工都沒幾個廚師能做到。 而且一般廚師精通一個菜系就不錯了,他是八大菜系的菜都能做,還都做的很好吃! 說實話,她真的對他刮目相看了。 可惜他們兩個過不到一塊去,不然每天有這么個厲害的人給自己做飯,她不得美死??? “現在收拾桌子嗎?”秦月想著幫忙。 “不急,去客廳坐一會兒吧,我泡了茶?!?/br> “啊……” 秦月本想說她不愛喝茶,結果走過去發現,他竟然做了奶茶! 這個她喜歡! 她眼里躍動起光芒,無聲地計算著熱量。 “用的是脫脂牛奶,沒有另外加糖?!苯剟t大概看穿了她的想法,適時開口。 “那我能喝!”秦月坐到沙發上,拿起漂亮的馬克杯,給自己倒了一杯。 靳聞則搬了個軟凳,坐在茶幾對面,長腿屈起,自然分開,姿態矜貴。 他狹長的鳳眼注視著她,問:“你原本準備什么時候搬家?” 喝了口噴香的奶茶,她用紅色的舌尖舔了舔嘴唇,把上面的奶漬舔掉,留下瑩潤水澤,靳聞則的目光暗了暗。 “后天吧。明天收拾一下東西?!鼻卦路磫?,“怎么了?” 靳聞則定定地看著她,神色認真且鄭重:“你說會補償我,還算數么?!?/br> “噗,咳咳咳!”秦月被奶茶了給嗆了一口。 她的臉有燒起來的跡象,捧著溫熱的馬克杯,移開了目光,不自然地“嗯”了一聲。 “那你有沒有考慮過,搬到我這來?”男人步步緊逼。 秦月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看來是沒考慮過。為什么?” 秦月思索了片刻,決定說實話。 “你這房子不是你的吧?” 男人挑了挑眉,沒接話。 秦月繼續說:“既然不屬于你,我住著也不會踏實?!?/br> “也就是說……”他慢條斯理地開口,“如果是我的房子,你會搬過來?” “倒也不是……”秦月搞不懂,她不過是來吃頓飯,話題怎么就到了搬家上了。 他們兩個又沒什么感情基礎,也住不到一塊去吧。再說……她還準備離婚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苯剟t坐在矮凳上,身上那股攻擊性減弱了許多,“我與靳家人關系不好,一直住在這里,確實不是個長久之計?!?/br> 秦月連奶茶都不喝了,靜靜地聽他說。 “所以……秦月,你要不要和我合租?”靳聞則問她。 “???” 靳聞則循循善誘,“你可以考慮一下,與我住在一起,家務和做飯都是我來做。房租的話,咱們平攤?!?/br> 他的條件太誘人了,秦月不禁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