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甜醋、她與犬、假曖昧、拜托,渣男臉超酷的、穿成霸道總裁的貼身管家、咸魚病弱過家家[穿書]、太平歌、穿成克夫小夫郎
許司昂一臉可惜。哥還是那個哥,并沒有因為暌違已久就對他大發慈悲。 吃完飯,許光弦和許嬌去琴房練琴,許司昂無所事事,索性當小尾巴跟了上去。 琴房還是從前的擺設,中間一架三角鋼琴。墻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樂器。 鋼琴是向茹在用,許家一家五口沒有一個不會用樂器。向茹女士在鋼琴上的造詣在國際上也是數一數二的。 許司昂還記得他剛開蒙的時候,他媽就經常把他抱在腿上,抓著他的小胖手一節一節地按琴鍵。想到這里,他無比懷念地摸上琴蓋。 許嬌大煞風景:“發什么神經,不摸自己的大提琴摸媽的鋼琴做什么?” 許光弦眼神都懶得給一個:“因為他現在大提琴拉得菜?!?/br> 許司昂忍辱負重,暗自咬咬牙:“……我沒聾,聽得到!” 許嬌拖長調子,哦了一聲。 許光弦輕飄飄地看了過來:“要不要來合奏一首?!?/br> 許司昂別過臉:“不要?!?/br> 許光弦鐵口直斷:“果然菜?!?/br> 許嬌拍他,嗔道:“給他點面子?!?/br> 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成功把許司昂激怒了。 許司昂:“拉就拉!” 許嬌趕緊把他的大提琴搬上來,琴弓往他手里一塞。 許司昂大馬金刀地坐下,問:“拉什么?” “你想拉什么?”許嬌問。 許司昂瞥到樂譜架上正擺著的曲子:“就《帕薩卡利亞》舞曲吧?!?/br> “好?!?/br> 不一會兒,琴房里傳來許嬌氣急敗壞地聲音:“快了!” “慢了!” “你又快!” …… 一首拉完,許司昂被許嬌嫌棄得夠嗆。 許嬌說:“越拉越過去了!” 許光弦在一旁冷嘲:“還不如過去呢,以前拉得比現在不知道好多少?!?/br> 許嬌:“也是哦……” 許司昂摸了摸鼻子,自我辯解道:“手生了?!?/br> “看出來了?!痹S嬌晲他,“三年沒碰大提琴?” “嗯……” “沒救了?!痹S光弦撂下這句話,起身,不給面子地往外走。 許嬌“誒誒”了兩聲都沒把許光弦喚回來,她束手無策地抓了抓頭發:“怎么就跑了?說好陪我練習的呢!” “我也可以陪你啊?!痹S司昂抱著大提琴道。 許嬌回過身,白眼快翻到天上了:“你……?你都不聽聽自己拉得是什么玩意!” 許司昂嘖了聲:“給我一個小時,我熟悉下譜?!?/br> “給你一天都不中用!”許嬌說,“還當你年輕呢,都這么大了,早沒天分了!” 許司昂咬牙切齒:“等著!” 許嬌哼了哼,表示不用等,自己拎著小提琴去樓下找許光弦了。 許司昂吧,打小就有一身反骨在,別人不要他做什么,他就偏要做什么。玩電吉他就是,老頭子越是反對得厲害,他越是玩得歡。 許嬌以前說這是病,得治! 許光弦則是不以為然,說多打幾頓就安分了。 不過那段時間他確實安分了不少,氣完老頭后,成就感爆棚,緊接著就是偌大的空虛襲來。 當時許光弦正在申請國外的大學,有大把時間待在家里,對于許司昂這種挑戰他底線的做法,他遵循了自己一貫的原則,先打再說。 一個家里,真正的血脈壓制不是父母,而是哥哥jiejie。 許嬌和許光弦一度在許司昂的童年里扮演著的不可或缺角色。是哥哥jiejie,但也不完全是。再大逆不道一點,把許嬌和許光弦形容成養父母或許更為貼切。 向茹和許忠平的身份地位注定了他們不能長時間陪伴在他身邊。從他記事開始,許嬌和許光弦對他的影響就遠大于向茹和許忠平。 許嬌曾經說過一段趣事,說他剛牙牙學語那會兒,她和光弦教他念“mama”“爸爸”,準備給向茹和許忠平一個驚喜,結果學會后第二天,他就沖著她和光弦喊爸媽,弄得他們哭笑不得。 光弦糾正了他好久,才讓他學會了喊“鴿鴿”。 光弦那時也才是個小學生,忍不住過去報復性地掐他的兩頰的rou,把他掐成了小雞嘴:“我還‘咕咕’呢!” 好的沒學會,壞的盡學。后來好長一段時間里,許司昂屁顛屁顛地跟在光弦后面喊“咕咕”。 光弦恨不得用棉花堵住耳朵。 向茹回來后大吃一驚:“嚯,我們家什么時候養了一只小雞崽了?” 許光弦無語凝噎。 …… 月上梢頭,皎潔的月光灑滿寂靜的庭院,夜風幽蕩,帶了些寒意,香樟樹上響著微弱的蟬鳴,顯得夜色愈發的深幽了。 許司昂揉了揉酸澀的后脖頸,放下手中的琴弓,他抬眼看了下時間,已經十點了,樓下庭院已經聽不到了許嬌和許光弦的小提琴聲。 他打開門,準備回房休息。 外面二樓走廊黑黢黢的,但正中央的天花板上浮著一層朦朧幽微的光,是樓下客廳投上來的。 他們家客廳頂上是中空設計,所以二樓看一樓一覽無遺,許司昂走到扶手護欄邊上往樓下看。 沙發上坐著兩個人,在看電視。而電視機上正放著《樂隊之戰》。 許司昂以為是許嬌和許光弦,沒太在意,剛轉過身腦海里突然閃過什么,意識到不對,他又迅速回身低頭看去。借著微弱的光線,許司昂終于辨出那兩人是向茹和許忠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