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空間寵夫郎(種田) 第45節
何安然便將盒子打開,見里面又有一個小盒,再打開后,才見里頭放著兩塊玉佩。他以往沒見過這東西,但只一眼看過去,就知價值不低。 林啟接過看了看,看不出好壞,不過想也知道不便宜。拿在手里摸了摸,入手溫潤,表面光滑,倒是趁手得很。 又打開信看看,刨去一堆華麗的問候和祝福外,主要就說了兩件事。一是吉瑾已大好,他十分感激,二是他將奶茶賣至府州,生意不錯,且因此結了一樁善緣,亦十分感激。請他有空后再去縣城,必定好好報答。 何安然聽他念完了信,沒有被縣令送禮的欣喜,反倒看著林啟,問道:“能收嗎?會不會之后惹出麻煩?” 林啟搖搖頭,拿起玉佩玩了玩,說:“無事,我心中有盤算?!?/br> 那奶茶方子本就已賣給了縣令,他特意告知自己后續的事,要么是真如信上所說,出于感激。要么就是覺著他還有別的方子,想打好關系,日后再買罷了,不會有什么麻煩。 何安然聽他說后也放心了,畢竟他們就要成親,實在不想多生波折。 作者有話說: 今天晚上再見哦~ 第49章 成親 一進十一月, 天氣驟然冷了起來,特別是在接連幾日的陰天過后,更覺寒風刺骨。 村里人都不樂意出門了, 躲在屋里暖呼呼地過日子,李大伯趕車的生意也冷清起來,幾日都未去鎮上。 不過今日倒是早早起來, 穿上去年做的厚棉衣,又戴上新做的厚棉帽,往林家去了。叫林家兄弟一起去鎮上。 兩兄弟聽見李大伯的喊聲后,縮著脖子跑出來,兩下就跳上牛車。 林昭成親不過幾日,正是甜蜜之時, 嘴上抱怨天氣太冷, 臉上卻帶著笑意。他身上的棉衣、棉帽皆是張柔提早備好的, 此時穿著心里有種暗戳戳的喜悅。 林啟就顧不上開心了, 他太冷了, 哪怕穿著棉衣也擋不住陣陣冷風, 縮著脖子,躲在了林昭身后。 這種天氣辦酒席,實在不好cao持, 別的不說,賓客們只怕手都掏不出來, 如何夾菜? 況且, 若是正趕上那日下雪,還如何在院里擺酒席?因著這事, 林啟心里已暗暗罵了啟智幾次, 十分懷疑他是有意為之。 不過事已至此, 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辦。兩兄弟商量一下,決定多買些炭,到時在院子里搭幾個臨時泥灶,既能熱菜也能讓眾人烤火取暖。 今日,便是去鎮上采買,順便與cao辦酒席的師父說好,讓他提前一日到,免得真遇上雪天,誤了時辰。 林啟與何安然都沒什么交好的朋友,預計能來的人不多,酒菜可以少買些。又因鎮上這幾日的人也少,店家見他們進門都格外熱情,花費反倒不多。跑了幾處,便將東西置辦齊了。 只是回程時,林啟又讓李大伯趕車,繞路去了一趟如意坊。牛車停穩后,他便跳下車,只說讓他倆等等,自己進去了。 林昭抬頭看一眼如意坊的招牌,撇撇嘴,知道他指定又敗家了。 這如意坊是鎮上的首飾店,里面的東西要價高,比小攤上貴幾倍,雖說看著更精美些,但尋常人家哪舍得去買。 見林啟不過片刻便拿著一個小木盒出來,搖了搖頭,心里暗想,往后非要躥騰著何安然少給他些錢,不然照這么花下去,二百兩只怕幾日就花光了。 既都已辦妥,三人便往回走。今日來得早,回的也早,只是牛車走得快,坐在上頭比走路都冷。等到家時,林啟覺得自己腦袋都被凍僵了,昏昏沉沉的。 張柔留他吃飯,他擺擺手,說趕著去大宅子,并沒留下。他倆還有些生疏,見面時雙方都有些拘謹,他此刻身體不適,不想花心思周旋。 到了大宅子,與李大伯一起將東西搬進去,又招呼他喝了杯熱茶,才讓他走。 何安然見林啟神色懨懨,面色有些發白,連忙去廚房煮了一碗nongnong的姜湯,又將留好的飯菜給他熱上。 心里還有些發愁,天氣越來越冷,林啟身體這般差,只怕成親那日更要凍得生病。 林啟不知他的心思,只覺昏沉得難受,跟著他進了廚房,坐在灶前取暖,好一會兒后,才感覺身上的冷意消散些。 隨手折一根柴扔進爐灶里,正要與何安然說今日的事,轉頭卻見一旁的破瓦罐里竟然真的長出許多幼苗,其中一株還是他種下的。 冬日里見著這些綠色小苗,心情都好了。他笑起來,指指瓦罐,說道:“還真長出來了?!?/br> “嗯,廚房里畢竟暖和些”何安然點點頭,又將熱好的飯菜遞給他,“你種的蒜苗長得最好?!?/br> 林啟一笑,那日見何安然種菜,他也躍躍欲試,只是擔心冬季種其他的不好活,便種了一顆蒜。 這個世界沒有大蒜,也不知這樣能不能長出更多的蒜來。 “今日大堂兄來,說讓我在他家準備親事?!?/br> 大宅子是他們兩人的新房,他自然不能在這里出門,本家既說要替他cao持親事,他便該去本家。 “嗯,等成親前一日過去就行,省得你住得不自在。不過是將就一晚,第二日回來便住咱們的新房子?!绷謫⑴潞伟踩恍睦飫e扭,安撫他一句。 何安然倒不在意,以往也有人家這么辦,況且他不過是暫住一晚,心中并無寄人籬下之感。 于是到了十一月十日,將第二日要用的東西都拾掇好后,便背著包裹去了何大伯家。 何本家對他的親事頗為重視,他去時,院子里已經掛好紅綢,貼滿喜字。見他進來,大伯母連忙拉著他的手,說道:“總算來了,快看看哪處不喜歡,趁著現在再改改?!?/br> 他以往何曾被本家這般慈眉善目地對待過,雖知道他們不過是看重林啟,到底有幾分不自在,連忙說道:“挺好的,麻煩伯父伯母和其他兄弟姐妹了?!?/br> 今日本家的人幾乎都在此處幫忙,聽他道謝皆是擺著手說他太客氣了。 大伯母將他領至東廂房,說道:“這是你大堂兄的屋子,就數他屋里的家具齊全,前兩日便給你騰出來了,床褥都換了新的,屋內也已經裝扮好,就等著你來?!?/br> 何安然又連忙道謝,進去一看,確實干凈整潔。他今日來的早,本是打算過來幫忙干活兒的,現在看他們都收拾好了,反倒不知該干什么,只好陪著大伯母說話。 “你放心,伯母定給你cao持好,這可是大喜事?!闭f著又拍拍何安然的手,“你呀,是個有后福的,成了親好好過日子,不會差的?!?/br> 何安然聽到她這句有后福,心里高興,笑著點點頭。 而另一邊,林啟還在大宅子里忙碌,他們今日要將泥灶做好,還要安排好明日的事,一時騰不開手,所以便沒送何安然過去。 等終于忙完,天色已經不早了,再想去時,就被林昭攔下,說今晚不能見面。 他猶豫一下,不過再想想何本家有聰明人,應當不會讓何安然受委屈,才算勉強放心。 只是夜里躺在炕上后,怎么也睡不著,一會兒激動一會兒緊張。迷迷糊糊睡著后,感覺沒過多久就被人拍拍臉。 “嘖,怎么還睡著,不成親啦?” 林啟迷迷糊糊聽到這句話,沒來得及多想,眼睛未睜開就翻身下炕,站到地上后,才慢慢清醒過來??粗终颜痼@的眼神,急忙問道:“幾時了?!?/br> 林昭本就是捉弄他,被他這一番動作嚇了一跳,頓時哭笑不得,說道:“還早,還早,還不到辰時?!?/br> 看林啟拍著胸脯,松了一口氣的模樣,笑了半天。 他成親那日早早就睡不著了,今日見他睡得香,便想逗逗他,哪想到會如此。 不過確實該起了,雖沒誤了時辰,院子里的人已經不少,都是提早來幫忙的,他還睡著不合適。 林啟出去與眾人打著招呼,又拿了不少花生瓜子讓他們吃。 今日算得上天公作美,沒下雪,反倒出太陽了。 村里人這幾日都躲在家里,許久未出門。今日倒是借著林啟的親事聚在一起,圍著泥灶坐一圈,不覺寒冷,反倒有幾分趣味。 又過了一會兒,賓客也陸陸續續到了,還拿了些雞蛋、rou之類的賀禮。這是村里的習俗,他們賺錢不易,拿點兒東西表達心意就行,家家戶戶都是如此。 人多后,院子里更加熱鬧,張家兄弟、劉盛幫著招呼一會兒后,躲進了屋內。屋內也是一片嘈雜,幾個長輩正坐在這里說話。林啟坐在炕上,心里生出幾分緊張。 終于等到辰時過半,送喜童子開始報喜了。 第一聲后,他便換上何安然親手做的喜服,在模糊的銅鏡前看了一眼,沒看清什么模樣,不由皺皺眉。又聽見方才還吵吵嚷嚷的屋子安靜下來,轉身疑惑地看了他們一眼:“不好看?” 屋內的幾人原本正看著他出神,聽到他問后才反應過來,劉盛率先點頭,說道:“好看,太好看了?!?/br> 他不知道該如何夸,只是覺得林啟穿上這身后,瞬間就與他們不同了,比鎮上的富家子弟還要貴氣。 張家兄弟也在屋內,張壯看著他笑道:“一會兒可得把你護好了,我怕有人劫親?!?/br> 林啟作勢要踹他,哪有漢子被人劫親的,一聽就是打趣他。 之后幾次報喜,林啟又是梳頭發,穿靴子等等。 終于等到第五次報喜,他要去何家接親啦! 仍是林昭那日的高頭大馬,他長腿一跨,坐了上去。雖說馬背上很冷,但心中激動,早就忘了冷熱的事。 看熱鬧的眾人見他一襲紅衣,端坐在馬上,不知怎的,突然覺得他好似周身環繞著貴氣一般,讓人不敢多看。不少婦人偷看一眼后,連忙低下頭,心里暗暗嘀咕,他們兄弟可算得村里最英俊的漢子了。 何家眾人知道他們快到了,早就等在門前,見他騎著馬來,也是眼前一亮,不由怔忪一瞬。 倒是幾個小孩兒沒在意這些,沖上去圍著林啟,嘴里說著吉利話,向他討要喜錢。一旁的林昭將早就準備好的錢袋子給了林啟,讓他撒了幾把,門口頓時亂做一團。 本想趁亂進門的,沒想到又被何安易攔住了,指著地上的壺,說要投出個十全十美才能進。 本就是為了玩笑而為難他,那壺口特意做的極窄,距離還遠,眾人皆以為得磨好久才能進門。沒想到林啟拿起帶紅繩的箭,箭無虛發,投了十次便中了十根。 與他一同來接親的漢子得意壞了,大聲叫著好,一擁而上就進了門。 林啟來到東廂門前,口中說著喜婆婆教他的吉利話,等著何安然給他開門。 何安然早在屋里聽見他們進來了,心里十分緊張,又聽林啟叫門,頓時心跳如鼓。待他說完后,在大伯母的示意下,才走上前開了門。 兩人一相見,皆是一愣,彼此眼里都是驚艷,一時沒有說話,只是臉慢慢紅了起來。 屋內的何家女眷離得近,看得清楚,頓時笑出聲,說道:“去吧,回去再慢慢看?!?/br> 何安然被打趣得臉更紅了,林啟笑起來,伸出手牽住何安然,一同走了出去。 哥兒成親沒有紅蓋頭,等在院中的眾人便看見,往日灰頭土臉的何安然,打扮好后竟十分好看?;蛟S是因為他倆的喜服也登對,顯得他倆格外相配。 林啟先扶著何安然上馬,之后自己才跨坐上去,將何安然擁在胸前。 冬日萬物蕭條,入目皆是灰蒙蒙的,他倆身著紅衣騎在馬上,一路行來,給天地間增加了一抹亮色。 走過一處破舊的院子時,院中站著的一個干瘦老婦人,她渾濁的雙眼看著門外一閃而過的人影,腦中遲緩地想到,莫不是仙人下凡? 連忙拄著拐杖,快步走至門前,見許多人走過,拽住一人問道:“仙人來了?” 誰料被她拽住的中年婦人噗嗤一笑,扒開她的手說:“什么仙人,那是你家哥兒今日成親??!” 婦人看一眼她暮氣沉沉的模樣,搖搖頭走了。 只剩何母呆呆地站在門前,心中思索,她的哥兒? 過了許久,才猛然想起她的哥兒是何安然,之前因他被林啟毒打的事也記了起來,心里立馬大怒,正要破口大罵,啟料一張嘴就灌了一口冷風,登時咳得胸口都疼了。 馬上的兩人當然不知道這件事,何安然被眾人看得滿心羞澀,路過住了十九年的宅子時,都未抬頭看一眼。 到了大宅后,先是拜堂,之后又在洞房喝了交杯酒,聽喜婆婆唱誦了一番吉祥話,才算禮畢。 他留在屋內,林啟則去外面招呼酒席。 一出門,就見眾人圍坐在壘好的幾個泥灶旁,直至冷意驅散后,才上桌準備吃飯。